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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被親妹妹設計

2024-10-02 07:09:38 作者: 瘋廿四蛇

  涼風自四面八方灌來,路邊紫色的小野花搖搖欲墜。

  我的心也跟那野花似的,在震撼中幾乎站不住身。

  為什麼?

  怎麼會是她?

  她是什麼時候來亭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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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為什麼會和沈博在一起?

  我無力地蹲在一邊,看著灰暗的牆角與屋檐,抬眼觸到頭頂艷陽,只覺得日光炫目。

  等待的時間十分漫長,我又一次承受了背叛的屈辱。千絲萬縷纏在身上,每一根都幾乎將我勒斷。

  我真想轉身而去,什麼都不管了。任由他們男盜女娼,任由他們自取滅亡!

  可是我不能。

  只因那女子,是我的親妹妹,月月。

  自京城那事後,我已與她恩斷義絕。可是,她畢竟是爹爹的親生女兒。她跟著沈博這樣的「巨貪」,不僅沒有出路,反而還會被連累。到時沈博被判死罪,月月也跑不了。

  在那個家中,唯有爹爹對我是真心的。我還記得有一年冬天因我貪吃,爹爹出去給我買餅。他將餅貼身藏在了胸口,只隔了一層油紙。回到家的時候,餅還是熱的,爹爹的胸口卻被燙壞了。

  他疼了許多天,一個人偷偷地上藥。但他不告訴我,還把我凍得發紅的腳揣進懷裡。

  直到後來有一天聽娘親埋怨他,我才知道爹爹為我付出了多少。自那以後,我再也沒有饞過嘴。

  我心底一千個一萬個不想再與那兩個狼心狗肺之人有所交集。但一想到愛我如命的爹爹,我什麼委屈都能忍下。

  屋裡還在繼續。

  我從一開始的煎熬,慢慢地變成了木然。

  他們一個把對方當成我,一個扮演我,玩得忘乎所以,玩得全情投入。

  我彎下腰,在路邊吐了幾口酸水。整個人像是從油缸里撈出來似的,那膩味的感覺令人噁心。

  終於,他們結束了。沈博在月月臉上用力地親了幾口,然後往門口走來。

  我急忙找了個地方藏起來,看著他扶腰離去。

  離去之前,他還對著那屋子「呸」了一口。

  我當初是多麼眼瞎,才會喜歡上這樣的男人。

  悲哀從腳底,一直漫到了心頭。

  我在確定他走遠之後,叩響了院子的門。

  月月的鞋子「啪嗒」「啪嗒」,猴急地過來開口。

  一邊撥門閂,她一邊道:「沈大人,你怎麼又回來了?」

  聲音甜膩,聽得我一身雞皮疙瘩。

  待看見是我,月月的笑容瞬間凝固。她下意識地想要關門,但是來不及了。我側身擠了進去,徑直走向了屋子。

  裡頭倒是寬敞,分兩間。

  一間是廚房,鍋里擺著幾個涼透了的紅薯和芋頭,桌上還有半盤未吃完的烤雞,只是那雞肉顏色不對,像是蒸了數回。

  另一間是臥房,一片狼藉。

  我的火氣「噌噌噌」往上冒。

  江月月關上院門,跑過來對我大呼小叫:「姐,你來這兒做什麼?我承認以前沈大人喜歡的是你,可你不是已經另攀高枝了嗎,我不過就是撿了你不要的東西,你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給誰看?自己吃肉,難道還不允許別人喝湯嗎?」

  她噼里啪啦說了一堆,看向我的眼神里全是仇視。我覺得腦仁疼,揚起手「啪」的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

  她驚疑不定地看著我,道:「你敢打我?」

  我反手又是一巴掌,斥道:「剛才那一巴掌,打你不知自愛!現在這一巴掌,打你不知死活!」

  江月月忿忿地捂著臉,指著我的鼻子道:「江年年,你……」

  她終於不再虛偽地喊我「姐」,露出了本來面目。

  這兩巴掌打得我神清氣爽。

  我揉了揉略有些發麻的手掌道:「江月月,你想作死,我管不著你,也不想管你。但爹年紀大了,仕途又被你毀了,我不能再叫你丟他的人,更不能讓他白髮人送黑髮人。所以,從這一刻開始,你給我乖乖回到蒲縣去,今生今世,都不要再踏足這個地方。」

  她反唇相譏:「江年年,你自己又是什麼好東西?我江月月年歲比你小,長得也比你好看,不過是手段沒你高,套不著小王爺那樣的主兒。說到底,你還得感謝我,若不是當初我助你一臂之力,讓你陰差陽錯地與小王爺一晌貪歡,你怎麼可能有機會順杆子往上爬,抱住小王爺的大腿呢。」

  瘋子!

  真是個瘋子!

  黑白顛倒,又愚不可及。

  我拉著她來到廚房,指著鍋里那一堆焦糊的東西:「你在這兒,過的是什麼日子?沈博如果真心對你,怎麼會讓你吃這種東西?又怎麼會讓你住在這臭氣熏天的馬市旁?你來亭縣多少日子了,沈博可曾帶你出去過?他將你藏在這裡,分明就是覺得你見不得人。他這樣待你,不覺得可悲嗎?青樓女子好歹一手交易一手收錢,你又得到了什麼?你自甘墮落,連青樓女子都不如!」

  江月月尖銳地叫了起來:「江年年,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我氣極反笑:「是啊,我惡毒。在你眼裡,是不是只有沈博一個才是好人?難不成你以為,他會娶你為妻嗎?」

  她的臉色沉了下來,道:「說得好像小王爺會娶你為妻似的。」

  她戳中了我的死穴,痛得我心一陣絞痛。如果再來一次,我情願不要認識成瑜。

  與他之間的愛恨糾葛花光了我的力氣,也耗盡了我對年少綺夢所有甜蜜的期待。「紅塵紛擾多少事,與君共語皆無憂」,不過是一場遐想,一場空。

  遠處吹起一陣喧囂的風,貼著地面肆虐而來,塵土高高揚起,眼前事物變得渾濁。連這灰牆黛瓦,都覆了一層陰沉的氣息。我站在這昏黃的天地間,忽然感到精疲力竭。

  不想再與她爭,不想再與她辯。

  我執起她的手,給她看了看我懷裡的銀子:「月月你看,這是我們的盤纏。只要你答應,我現在就帶你走。給你住上等的客房,讓你吃新鮮的飯菜。以後你就乖乖地待在爹娘身邊,不要讓他們操心。」

  我已經退了又退,她卻不識好歹,拍落了我手裡的錢袋,從鼻孔「哼」了一聲道:「不過是幾個小錢,就想斷我的前程。莫不是只有你能飛上枝頭變鳳凰,而我只配回家鄉嫁個普通男人?江年年,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姐!」

  對牛彈琴,我感到無力。

  可我自始至終,都沒有透露沈博貪贓一事。

  怕泄露消息,怕給成瑜添麻煩。

  更怕案子遲遲未破,亭縣的百姓還要繼續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我望著江月月的眼睛,正色道:「鷹擊長空,不與蒼蠅論高;寒梅傲雪,不與野草爭香。江年年,你在我眼裡,從來都不是威脅,更不是比較的對象。我對你,是不屑的。但此刻,我是真心為你好。無論你怎麼揣度,我都是為你好。如果你再執迷不悟,我不介意強行將你綁回去!」

  說罷我撿起錢袋,往外面走去。

  她尖聲道:「你要去找幫手?」

  我回答:「是!」

  「不,我不能叫你毀了我!」她伸手入懷,掏出了一包東西。手一揚,粉屑紛紛揚揚落了下來。

  我心叫不好,急忙屏住呼吸。

  可是已經遲了,還是有一些藥粉被吸入了腹腔。

  我雙眼一黑,什麼都看不到了。倒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

  江月月從我腰間扯下了那個錢袋,附在我耳邊道:「姐,你可別怪我。你自己送上門來的,我總不能就這樣輕易饒了你。你放心,我會把你送到一個好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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