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沙威如何撲空

  這一系列事件，我們可以說看到了它的反面，其實發生的經過極其自然。

  冉阿讓在芳汀去世的床邊，被沙威逮捕，當天夜裡，他就逃出了海濱蒙特伊市監獄。警方推測，這個越獄的苦役犯必定前往巴黎。巴黎是吞沒一切的大漩渦，如同大海的漩流一樣，無論什麼進入這人世的漩流都會消失。巴黎藏匿一個人的蹤跡勝過任何森林。各色各樣的亡命之徒都深知這一點。他們奔向巴黎，就像鑽進無底洞，而有些無底洞確是避難之所。警方也深知這一點，因此一旦在別處喪失了線索，就到巴黎去尋覓。警方要在巴黎察訪海濱蒙特伊的前市長。沙威也被調到巴黎協同破案，他在重新逮捕冉阿讓歸案的過程中，的確賣了很大力氣。安格萊斯伯爵主管警察總署時，

  秘書夏布葉先生注意到了沙威在這件案子中表現出的忠勇和智慧，

  而且，他之前就提拔過沙威，趁這次機會，就把這個警探從海濱蒙特伊調到了巴黎總署供職。沙威調到巴黎之後，屢次立功，其表現——還是明說吧，儘管這個字眼用於這種差事未免出人意料——忠勤可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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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天出獵的狗追捕今天的狼，就會忘掉昨天的狼；同樣，沙威也不再想冉阿讓了，直到1823年12月，他這從不看報的人忽然看了一份報紙，身為保王黨徒，他要了解「親王大元帥」凱旋，進入巴約訥城的詳細報導。[295]當他看完他感興趣的一篇報導後，在版面下端發現了一個名字，是冉阿讓，這引起了他的注意。報紙報導稱苦役犯冉阿讓死了，並發布了正式消息。沙威看了深信不疑，隨口說了一句：「那真是個好下場。」他扔了報紙，就不再想這事了。

  不久，賽納-瓦茲省警察廳轉給巴黎警察總署一份報單，上面說的是發生在蒙菲郿鄉的一件拐帶兒童案，情節相當離奇。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由母親託付給當地一個小客店主撫養，被一個陌生人拐走了；小姑娘名叫珂賽特，是一個名叫芳汀的女子的女兒，那女子已死在醫院中，時間地點不詳。沙威看到這份報單，便又想起舊事。

  芳汀這名字，他很熟悉，他還記得冉阿讓曾請求寬限三天，去領那賤人的孩子，當時引起他沙威哈哈大笑。他又想起，冉阿讓是在正要登上去蒙菲郿的驛車時被捕的。有些跡象表明，當時他是第二次搭那趟車了，前一天他到過那村子附近，只是因為沒人看見他進村子。他到蒙菲郿那地方去幹什麼？當時令人費解。現在沙威恍然大悟。芳汀的女兒在那裡，冉阿讓要去接她。而現在，那孩子被一個陌生人拐走。那陌生人究竟是誰呢？莫不是冉阿讓？可是冉阿讓死了啊。沙威沒有對任何人提這事兒，就到木板死胡同錫盤車行租了一輛單人馬車，前往蒙菲郿。

  他滿以為到了那裡，就能弄個水落石出，誰料又墜入五里霧中。

  出了那事的最初幾天，德納第夫婦心中懊惱，不免張揚了一陣。雲雀失蹤的消息在村子裡傳開了，而且立刻出現了幾種說法，最後歸結成拐帶兒童案。這就是警局報單的由來。然而，德納第氣過一陣之後，憑他那靈敏的本能，很快就意識到驚動檢察官先生，絕不會有什麼便宜，他就「拐走」珂賽特之事告官，產生的頭一個後果，就是把司法當局那炯炯的目光引到他德納第身上，引到他所幹過的許多不清白的事情上。貓頭鷹最忌諱的事，就是有人把一支點燃的蠟燭拿到面前。首先，他收了一千五百法郎，又怎能脫離干係呢？於是，他來了個急剎車，又把他老婆的嘴堵上，再有人向他提「拐走的孩子」，他就故作驚訝，表示莫名其妙，說他的確捨不得那寶貝孩子，出於感情想多留她兩三天，可是人家不由分說就把孩子「搶走」了，當時他固然抱怨了幾句，但來領孩子的人是她祖父，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兒。他編出個祖父來，效果極佳。沙威來到蒙菲郿，聽到的就是這個故事。出來個祖父，冉阿讓就化為烏有了。

  不過，沙威還是追問了幾句，想探探德納第那套話的虛實。

  「那祖父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叫什麼名字？」

  德納第爽快地回答：「是個有錢的莊稼人。我看了他的通行證，記得他叫吉約姆·朗貝爾先生。」

  朗貝爾是個善良的名字，聽了叫人放心，沙威又返回巴黎去了。

  「冉阿讓那傢伙明明死了，」沙威心想，「我犯什麼糊塗。」

  這件事又被他丟在腦後了。到了1824年3月間，他聽說聖美達教區住著一個怪人，人稱「好施捨的乞丐」。據說那人靠年息度日，真名實姓卻無人知曉，他獨自帶一個八歲的小女孩生活；那女孩也一無所知，僅僅知道她是從蒙菲郿來的。蒙菲郿!這個地名總是反覆出現，這回又讓沙威豎起了耳朵。有一個老乞丐，從前在教堂當過執事，後來給警察當眼線，他就常得到那怪人的施捨，他還提供了一些情況：「那個吃年息的人特別怕同人交往……總是天黑才出門……跟誰也不說話……只是偶爾跟窮人說兩句……也不讓任何人接近。他穿一件黃色舊禮服，破爛不堪，但裡邊縫滿了鈔票，價值幾百萬。」這些話引起沙威極大的好奇心。他想接觸一下，瞧瞧那個奇怪的息爺，又不想打草驚蛇，有一天就向當過教堂執事的老眼線借了那身破衣裳，到他每天傍晚邊念禱文邊偵察的老地方蹲守。

  「那可疑的人」果然來了，走到化了裝的沙威面前，施捨了錢。沙威趁機抬頭看一眼，以為見了冉阿讓，而冉阿讓也以為見了沙威，二人都同樣一驚。

  然而天太黑，很可能認錯人，況且冉阿讓的死訊是正式公布過的；因此，沙威仍心存疑慮，而且是重大的疑問。沙威是個一絲不苟的人，在犯疑的時候絕不亂抓人。

  他跟蹤那人，一直跟到戈爾博老屋，向「老太婆」了解情況，這沒費什麼周折。老太婆向他證實了那外衣襯裡有好幾百萬，還講了兌換那張一千法郎鈔票的事。她親眼看到的!她親手摸到的!於是，沙威租下一間屋，當天晚上就住了進去，還到那神秘的房客門口偷聽，希望能聽到他的嗓音，然而，冉阿讓從鎖眼發現了燭光，就不作聲了，挫敗了警探的計謀。

  次日，冉阿讓準備溜之大吉，可是，那枚五法郎銀幣落地的聲響，引起老太婆的注意，她心想那房客要遷走，就急忙通知了沙威。到了夜晚，冉阿讓出去的時候，沙威已帶了兩個人守候在大道旁的樹後了。

  沙威又到警署要了幫手，但是沒有透露他要抓的那人的姓名。這是他的秘密，他謹守秘密有三條理由：首先，稍有不慎，就可能引起冉阿讓的警覺；其次，追捕一個公認死了的老逃犯，追捕一個法院案底曾列入「最危險的匪徒」之類的一個罪犯，如能逮捕歸案，就是大功一件，這樣一個案子，巴黎警署的老人絕不會讓沙威這樣一個初來乍到的人去辦；最後，沙威是個講究技藝的人，喜歡出奇制勝，他討厭那種老早就宣布、談得乏味了才得到的功績。他要暗中準備傑作，然後赫然展示出來。

  沙威一直跟蹤著冉阿讓，從一棵樹到另一棵樹，再從一個街角到另一個街角，一刻也沒有失掉目標。即使在冉阿讓自以為十分安全的時候，沙威的眼睛也在盯著他。

  為什麼沙威不逮捕冉阿讓呢？那是因為他仍有疑慮。

  回想一下，那時候的警察不能為所欲為，還受自由言論的約束。報紙曾揭露過幾起武斷的逮捕事件，在議會裡引起了反響，致使警署畏首畏尾了。侵犯人身自由是嚴重的事件。警察害怕錯抓了人，署長責怪下來，一個過錯就會砸了飯碗。設想一下，二十種報紙同時刊登出這樣一則短訊，會在巴黎引起什麼後果吧：昨天，一位可敬的老息爺領著八歲的孫女散步，卻被警察認作在逃的苦役犯逮捕，押進警署大牢!

  此外，我們還要重複一遍，沙威本人也有顧慮，除去上級叮囑，他內心也在百般叮囑，他確確實實把握不准。

  冉阿讓背對著他，一直走在黑地里。

  往日的憂傷、不安、焦慮、沮喪，今天又遭不幸，不得不連夜潛逃，在巴黎為珂賽特和自己找個臨時的藏身之所，走路又必須適應這孩子的步伐，這一切，使冉阿讓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他走路的姿勢，還給他軀體的習慣動作增添了龍鐘的老態，這就勢必讓沙威所代表的警方產生錯覺，而且他確也產生錯覺了。沙威本來就沒有把握，跟蹤又不能靠得太近，看那人一身落魄學究的打扮，想起德納第把他說成祖父的證詞，尤其是公認他已死在服刑期間，因此，這個警探就更加疑慮重重了。

  有一陣，他真想突然上前檢查那人的證件。可是轉念又一想，即使那人不是冉阿讓，也不是安分守己的老息爺，那他也不是個善類，很可能同巴黎的犯罪團伙有深厚而密切的關係，他很可能是匪幫的危險盜魁，平日施捨點錢財，以掩飾他的其他本領，這是掩人耳目的老伎倆了。他一定有黨羽，有同夥，有應急的巢穴。他在街上所走的迂迴曲折的路線表明，那傢伙絕沒那麼簡單。下手太快，無異於「殺雞取卵」。再等一等，又有何不可呢？沙威確信他跑不掉。

  直到相當晚的時候，在蓬圖瓦茲街，他才借著一家酒館的明亮燈光，確認那是冉阿讓。

  世上有兩種生靈能在心靈深處戰慄：一是尋回孩子的母親，一是抓到獵物的猛虎。沙威頓時在內心深處戰慄起來。

  他一旦確認了那是可怕的苦役犯冉阿讓，就發覺他們只有三個人，於是便到蓬圖瓦茲街警察局請求幫手。要先戴上手套，才能去抓帶刺的木棍。

  這樣一耽擱，再加上他又在羅蘭十字路口停下同警探商量，便使他險些失掉目標。不過，他很快就斷定，冉阿讓一定是過了河，以便能甩掉追蹤的人。他低頭想了想，就好像獵犬鼻子貼著地面要辨准蹤跡似的。沙威憑著本能的精確判斷，徑直走向奧斯特利茨橋，一句話就問明了情況。「您見過一個帶著個小姑娘的男人嗎？」他問過橋收費員。「我讓他交了兩蘇錢。」收費員答道。沙威一上橋，恰好望見冉阿讓在河對岸，拉著珂賽特走過月亮底下的一片空場，還望見他走進了聖安托萬綠徑街。他想到洋羅死胡同在那裡好似陷阱，只有直壁街通往皮克普斯小街的唯一出口。正如獵人所說，他要「趕到前面堵截」，他急忙派了一個人繞道去守住那個出口。一個巡邏隊要返回兵工廠營房，正巧經過那裡，沙威便將其調來協同追捕。在這類較量中，士兵就是王牌。再說，要獵獲野豬，獵人用智，獵犬用力，這也是原則。這樣布置完畢，沙威感到冉阿讓已經落網了，右有洋羅死胡同，左有埋伏，後有他沙威追趕，想到此處，他不禁取來一撮鼻煙嗅了嗅。

  接著，他開始上演好戲了。一時間，他心懷殺機，樂不可支，明知對手跑不掉了，還故意讓他在前面奔逃，儘量推遲下手的時間，品味已捉住對手又看著他自由行動的快感，如同蜘蛛讓蒼蠅翻飛，貓兒讓老鼠逃竄，享受拿眼睛盯著獵物時所感到的樂趣。猛禽猛獸的利爪都有一種兇殘的肉慾，使爪下的獵物心驚肉跳。這種生殺予奪，該有多麼快活!

  沙威好不開心。他的網結得十分牢固，勝券在握，只需合攏手指了。

  他的人手這麼多，冉阿讓再怎麼健壯，再怎麼兇猛，再怎麼拼命，也抗拒不了啦。

  沙威穩步前進，一路搜索街頭的每個角落，如同搜查竊賊的每個衣兜。

  等他到了結好的蜘蛛網的中心，蒼蠅卻不見了。

  不難想像他該多麼氣急敗壞!

  他盤問布置在直壁街和皮克普斯小街路口的崗哨，那警察堅守哨位，根本沒看見那人過去。

  獵犬圍住的鹿，有時會矇混出去，也就是說逃脫，多老的獵人遇到這種情況，也只能啞口無言。杜維維埃、利尼維爾和德斯普雷茲也都不知所措。阿爾東日碰到這種倒霉事時，曾嚷道：「那不是鹿，而是個巫師。」

  沙威也真想這樣大吼一聲。

  他的那種失望，一時近乎絕望和盛怒。

  毫無疑問，拿破崙在俄國征戰中犯了錯誤，亞歷山大在印度征戰中犯了錯誤，愷撒在非洲征戰中犯了錯誤，居魯士[296]在西徐亞征戰中犯了錯誤，同樣，沙威在征討冉阿讓之戰中也犯了錯誤。他也許錯在猶豫不決，沒有及時確認這個老苦役犯，本來他只要看一眼就行了。他錯在到了那破樓房裡時，沒有直截了當地去抓他。他也錯在既然在蓬圖瓦茲街認定了，卻沒有立刻下手。他還錯在到了羅蘭十字路口，站在月亮底下同助手商量；主意多固然有用，了解和徵詢忠實的狗的意見也是好的。然而，獵人追捕多疑的野獸，例如追捕豺狼和苦役犯時，就不應該過於審慎。沙威考慮太多，一路讓狗群辨認蹤跡，反而打草驚蛇，把野獸嚇跑了。他尤其錯在既然在奧斯特利茨橋上重又發現蹤影，卻還要搞那種奇特而天真的遊戲，用一根線遙控那樣一個人。他過高估計了自己，以為能跟一頭獅子玩捉老鼠的遊戲。同時，他又過低估計了自己，認為必須請求增援。延誤了寶貴的時間，坐失良機。沙威犯了這一系列錯誤，仍不失為一個歷來最精明最標準的警探。他完全能稱得上在圍獵的術語中所說的「一條乖狗」。況且，誰又能十全十美呢？

  最偉大的戰略家也有失算的時候。

  重大的蠢事，也跟粗繩索一樣，是由許多股擰成的。把繩索一股一股拆開，把具有牽力的一絲一縷分開，然後再一根根拉斷，你就會說：「不過如此!」但再把那一根根編織起來，擰在一起，那就非同小可了。那就是在東征馬西安還是西討瓦倫提尼安的問題上游移不定的阿提拉[297]，那就是在加普亞流連忘返的漢尼拔，那就是在奧布河畔阿爾西酣睡的丹東。

  不管怎樣，沙威發現冉阿讓逃脫後，並沒有張皇失措。他確信在逃的苦役犯不會走遠，便布置暗哨，設置陷阱和埋伏，在這個街區搜索了一整夜。他首先看到路燈挪了位，燈繩剪斷了。這一線索很寶貴，卻把他引入歧途，使他將搜索的重點轉向了洋羅死胡同。死胡同里有幾處圍牆相當矮，裡面的園子隔著圍籬就是大片荒地。冉阿讓顯然從那裡逃跑了。其實，當時冉阿讓若是往洋羅死胡同里多走幾步，就很可能那樣做，那麼他就完了。沙威像找一根針似的，搜遍了那些園子和荒地。

  黎明時分，他留下兩個精幹的人繼續觀察，而他則返回警署，自覺無地自容，好似是個被小偷戲耍了的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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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圖註：

  1.1793年1月21日，法國國王路易被處死

  作者Isidore Stanislas Helman，作於1794年

  2.1789年7月14日，革命者攻占巴士底獄

  作者Jean-Pierre Houle，作於1789年

  3.1815年，拿破崙在滑鐵盧戰敗

  作者Northrop與Henry Davenport，作於1903年

  [1]　指1789年爆發的法國資產階級革命。(如無特殊說明，本書注釋均為譯者注)

  [2]　1793年是革命達到高潮的一年。

  [3]　拿破崙於1804年12月2日稱帝加冕，1805年稱拿破崙一世。

  [4]　利弗爾，法國計算收入的貨幣單位，相當於法郎。

  [5]　五百人院是根據1795年憲法由兩級選舉產生的議會。

  [6]　1799年11月(法歷「霧月」)9日，拿破崙以解除雅各賓派過激主義威脅法蘭西第一共和國為藉口，發動兵變，控制了督政府，接管了革命政府的一切事務，這次政變稱為「霧月政變」。

  [7]　卞福汝為法文「受歡迎」一詞的近似音譯。

  [8]　聖奧古斯丁(354—430)，古羅馬帝國時期天主教思想家，在羅馬天主教系統，他被封為聖人和聖師，是奧斯定會的發起人。

  [9]　伏爾泰(1694—1778)，本名弗朗索瓦-馬利·阿魯埃，伏爾泰是他的筆名。法國啟蒙思想家、文學家、哲學家、史學家。

  [10]　瑟夫·德·邁斯特爾(1753—1821)，法國神學家。在《聖彼得堡晚會》一書中，他談到劊子手的神聖職責。

  [11]　愷撒·德·貝卡里亞(1738—1794)，義大利刑法學家，著有《論法令與刑罰》。

  [12]　見《聖經·創世記》第一章第二節。

  [13]　弗拉維烏斯·約瑟夫(37—95)，猶太歷史學家。

  [14]　翁克洛斯，古代著名猶太法學家。

  [15]　查理-路易·雨果(1667—1739)，曾任古城普托勒馬伊斯的主教，但並不是本書作者的曾祖叔父。

  [16]　馬卡伯家嵌，猶太愛國家族，公元前161年曾發動反對希臘化政策的全國起義。

  [17]　巴魯克，先知耶利米的門徒兼秘書。

  [18]　什一稅，公元6世紀，教會利用《聖經》中有農牧產品十分之一屬於上帝的說法，開始鼓吹徵收「什一稅」。

  [19]　約瑟夫-彼通·德·圖爾納福爾(1656—1708)，法國植物學家。

  [20]　貝爾納·德·朱西厄(1699—1777)，法國植物學家。

  [21]　查理·德·利內(1707—1778)，瑞典著名植物學家。

  [22]　原文為拉丁文，引自《聖詩》。

  [23]　伊壁鳩魯(前341—前270)，希臘哲學家，主張享樂主義。

  [24]　比戈-勒布朗(1753—1835)，法國庸俗作家。

  [25]　德·阿爾讓侯爵(1704—1771)、雅克-安德烈·內戎(1738—1810)，法國兩名二流作家，在這裡與大哲學家霍布斯和皮朗並列，以表明這位元老的品位。

  [26]　狄德羅(1713—1784)，法國啟蒙思想家、哲學家、作家，和伏爾泰等人均為「百科全書派」的代表人物。

  [27]　在《哲學辭典》中，伏爾泰曾諷刺尼達姆(1713—1781)力圖調和自然繁殖理論和對造物主的信仰。

  [28]　在《創世記》第一章第三節中，上帝說，「要有光」，於是有了光。這句話成為一切偉大發現的格言，從黑夜到白晝，從無到有。

  [29]　愛西絲，古埃及神話中司婚姻的女神，是理想妻子和母親的典型。

  [30]　泰爾圖林(155—222)，基督教衛道士。

  [31]　薩丹納帕路斯(約公元前8世紀)，傳說中的亞述的昏君。

  [32]　萬森·德·保羅(1581—1660)，法國天主教教士。

  [33]　迦東(前95—前46)，羅馬政治家，信奉禁欲主義，先後反對龐培和愷撒，失敗後自殺。

  [34]　聖艾蒂安，基督教的第一個殉道士。

  [35]　即聖女貞德(1412—1431)，法國天主教聖人。在英法百年戰爭(1337—1453)中她帶領法國軍隊對抗英軍的入侵，最後被捕並被處決，被法國人視為民族英雄。

  [36]　密涅瓦，羅馬神話中的女神，相當於希臘神話中的雅典娜。

  [37]　泰雷馬克，特洛伊戰爭中的英雄人物。

  [38]　國民公會，1792年9月12日組建，法國革命時期的議會。

  [39]　1793年，法國革命進入高潮，處死國王的一年。

  [40]　卡爾圖什(1693—1721)，人民武裝起義領袖，1721年被捕，後被處死。

  [41]　原文為拉丁文。是耶穌對不許孩子聽道的門徒講的，全句話為：「讓小孩子們到我這兒來。」

  [42]　巴拉巴斯，煽動者，猶太人要求釋放他而處死耶穌。希律大帝(前73—前14)，猶太國王。

  [43]　原文為拉丁文。

  [44]　馬拉(1743—1793)，法國大革命時期的群眾領袖，人稱「人民之友」。

  [45]　貝尼涅·博須埃(1627—1704)，大主教，法國教會的實際領袖。

  [46]　若望-巴普蒂斯特·卡里埃(1756—1794)，國民公會代表，在南特曾下令溺死貴族。

  [47]　蒙特維爾侯爵(1636—1716)，曾殘害新教徒。

  [48]　富吉埃-丹維爾(1746—1795)，巴黎革命法庭公訴人。

  [49]　拉莫瓦尼翁-巴維爾(1648—1724)，曾殘害新教徒。

  [50]　馬雅爾(1763—1794)，九月大屠殺事件的參加者。

  [51]　索勒-塔瓦納(1509—1573)，元帥，屠殺新教徒的策劃者。

  [52]　《杜謝納神甫》，是極端分子埃伯爾出版的報紙。

  [53]　勒泰利埃神甫(1648—1719)，耶穌教士，路易十四的懺悔師。

  [54]　砍頭匠儒爾當，馬蒂厄·儒夫(1749—1794)的綽號，因策劃一場屠殺而聞名。

  [55]　盧烏瓦侯爵，路易十四的大臣，曾命令焚燒萊茵伯爵領地。

  [56]　坦塔羅斯，希臘神話中的呂狄亞王，因觸怒天神宙斯，被罰站在水中，頭上有果樹；他口渴想喝水，水就下降，肚子餓想吃果子，樹枝就升高。

  [57]　墨洛維王朝，法蘭克人建立的王朝，約始於460年，終於751年。

  [58]　紅帽子，法國革命黨人的一種標誌。

  [59]　法國天主教中主張獨立的稱法國教派，主張依附教皇的稱羅馬教派。

  [60]　拿破崙於1814年4月6日被迫遜位，流放到厄爾巴島。1815年3月初他在南方坎城登陸，重返巴黎，至6月下旬再次遜位，史稱「百日政變」。

  [61]　見本書第二部第一卷。

  [62]　奧斯特利茨戰役，1805年，73000人的法國軍隊在拿破崙的指揮下，在奧斯特利茨村(位於今捷克境內)取得了對86000人俄奧聯軍的決定性勝利。

  [63]　聖方濟各·迪·阿西西(1182—1226)，又稱亞西西的聖方濟各或聖法蘭西斯天主教方濟各會和方濟女修會的創始人。

  [64]　指紅衣主教聯席會選舉教皇的投票。

  [65]　佩萊特，拉封丹寓言《賣牛奶的女人和牛奶罐》中的人物。她幻想賣了牛奶買一百個雞蛋，孵出雞養大，賣了錢買豬，賣了豬再買牛，牛生牛犢，正想得高興時，不小心牛奶罐卻摔到了地上。

  [66]　尤維納利斯(約60—約130)，拉丁文詩人。

  [67]　塔西佗(約55—約120)，拉丁文歷史學家。

  [68]　那喀索斯，希臘神話中的美少年，他自我欣賞，戀上自己在水中的影子，憔悴而死，變為水仙花。

  [69]　埃斯庫羅斯(前525—前456)，古希臘悲劇詩人，與索福克勒斯和歐里庇得斯一起被稱為是古希臘最偉大的悲劇作家。代表作有《普羅米修斯》三部曲，包括《被縛的普羅米修斯》《解放的普羅米修斯》《帶火者普羅米修斯》，可惜後兩部佚失。

  [70]　但丁(1265—1321)， 13世紀末義大利詩人，現代義大利語的奠基者，歐洲文藝復興時代的開拓人物之一，以長詩《神曲》留名後世。

  [71]　米開朗基羅(1475—1564)，義大利文藝復興時期偉大的畫家、雕塑家、建築師和詩人，文藝復興時期雕塑藝術最高峰的代表。雕塑《大衛》、油畫西斯廷教堂天頂畫為其代表作。

  [72]　高乃依，法國17世紀古典悲劇作家。

  [73]　穆斯克東，大仲馬小說《三劍客》中波爾托斯的僕人，相貌粗俗。

  [74]　克洛狄烏斯(公元前10—公元54)，羅馬帝國皇帝。

  [75]　原文為拉丁文。

  [76]　原文為拉丁文。

  [77]　婆羅門教，是印度古代宗教，現在流行的印度教的古代形式。以吠陀經為主要經典；因崇拜梵天及由婆羅門種姓擔任祭司而得名。

  [78]　馬可·奧勒留(121—180)，古羅馬帝國皇帝(161—180)，著名的「帝王哲學家」，有《沉思錄》傳世。

  [79]　格列高利十六世(1765—1846)， 1831年至1846年為羅馬教皇。

  [80]　泛神論，是指把神和整個宇宙或自然視為同一的哲學理論。

  [81]　斯威登堡(1668—1772)，瑞典神智學家。

  [82]　帕斯卡爾(1623—1662)，法國哲學家、作家和科學家。

  [83]　以利亞，猶太先知。見《聖經·舊約》。

  [84]　占星術，亦稱星象學，是用天體的相對位置和相對運動(尤其是太陽系內的行星的位置)來解釋或預言人的命運和行為的方術。

  [85]　盧克萊修(約前98—前55)，拉丁文詩人。

  [86]　摩奴，印度神話中的人類始祖，據說有十四世。古印度著名的《摩奴法典》，即假託其名。

  [87]　瑞安海灣位於坎城附近，拿破崙登陸時曾發表宣言。

  [88]　合四十八公里。

  [89]　錯馬羅德，法國境內阿爾卑斯山區方言，意為「偷東西的野貓」。——原注

  [90]　「梅杜薩之筏」， 1816年7月，法國政府派遣巡洋艦「梅杜薩號」，載著四百多名官兵以及少數貴族在途經西非海岸時不慎擱淺，造成了慘重的事故，超過半數的人死亡。法國畫家席里柯據此創作了油畫《梅杜薩之筏》。

  [91]　品脫，法國舊制容量單位，1品脫合0.93升。

  [92]　花月，法國共和曆。花月為公曆4月20日到5月19日。

  [93]　拿破崙生於科西嘉島，該島原屬義大利，波拿巴的姓按義大利文寫法為布奧拿巴。

  [94]　克洛德·格，雨果同名小說中的主人公。

  [95]　1680年創建的法國一個基督教團體的綽號。

  [96]　普傑(1620—1694)，法國雕塑家、畫家和建築師。

  [97]　進監獄。——原注

  [98]　路易十八是被處死的國王路易十六的兄弟，於1814年拿破崙遜位時登上王位。他不承認法國革命和帝國時期，認為他的統治應從1795年路易十七死於獄中時算起，故曰「二十二年」。

  [99]　布呂吉爾·德·索蘇姆(1773—1823)，因翻譯莎士比亞的戲劇而出名，但那是在1826年了。

  [100]　1814年3月，反法同盟的英國軍隊從西班牙入侵法國，路易十八的侄兒昂古萊姆公爵隨英軍進入波爾多城。

  [101]　佩勒格里尼其時還在那不勒斯，1819年才到巴黎唱歌。比戈蒂尼小姐在巴黎歌劇院跳舞。波蒂埃是巴黎雜耍劇院的演員，後來同奧德里同台演出。

  [102]　薩基夫人和法里奧索都是走鋼絲演員。

  [103]　查理-弗朗索瓦-路易·德拉洛(1772—1842)，法國法學家。1814年發表《論法蘭西君主制憲法和基本法》。

  [104]　 普列尼埃等被指控為作亂犯上，處以這種刑罰。

  [105]　1789年法國資產階級革命，各城市建立聯盟，1790年7月14日為聯盟節。

  [106]　五月集會實際是1815年6月1日舉行的，是拿破崙「百日政變」時的一次軍民大集會。

  [107]　即演武場，法文中的「三月」和「戰神」是一個詞。

  [108]　《伏爾泰-圖蓋》，即圖蓋上校1821年出版的伏爾泰選集。這位上校於1820年還出售刻有憲章的鼻煙壺。

  [109]　塞爾夫上校是帝國舊軍官，1816年定居埃及，改信伊斯蘭教，當上將軍，人稱蘇里曼-帕夏。

  [110]　梅西埃(1730—1817)，法國天文學家，其成就在於率先編制系統的星雲星團表。

  [111]　杜拉斯公爵夫人(1778—1828)，她的作品《烏里卡》於1824年發表。

  [112]　拿破崙的開頭字母，是他的徽志。

  [113]　馬圖蘭·布魯諾是鞋匠，曾冒充路易十七，在局部地區一時得逞。

  [114]　貝拉爾在波旁王朝復辟時期任巴黎檢察長。雅克-尼古拉·德·勃羅(1790—1840)於1818年任代理檢察長，1821年宣讀指控保羅一路易·庫里埃的公訴狀。

  [115]　夏多布里昂(1768—1848)，法國著名浪漫主義作家。馬尚吉是研究法國詩歌的作者，發表《詩情的高盧》等作品。阿蘭庫爾則是庸俗作家。

  [116]　科坦夫人(1770—1807)，於1799年發表小說《克萊珥·達爾伯》。馬萊克-阿代爾是《瑪蒂爾德——取自十字軍東征史的回憶錄》中的人物。

  [117]　帕埃爾(1771—1839)，喜劇歌劇作者。

  [118]　路易·皮埃爾·盧威爾(1783—1820)，制馬鞍工匠。1820年他刺殺了路易十八的侄兒貝里公爵，被處以絞刑。

  [119]　斯達爾夫人(1766—1817)，法國浪漫主義作家，1817年7月l4日去世。

  [120]　馬爾斯小姐(1779—1847)，原名安娜·布代，法國演員，以扮演羅馬貴婦著稱，因在「百日政變」時公開擁護拿破崙，1815年7月10日演出時被人喝倒彩。

  [121]　《密涅瓦報》，即《智慧女神報》。

  [122]　雅克-路易·大衛(1748—1825)，法國著名畫家。

  [123]　阿爾諾，帝國時期官方的劇作家。

  [124]　加爾諾，「百日政變」時期任內政大臣。

  [125]　蘇爾特(1769—1851)，法蘭西元帥，屢建戰功。

  [126]　笛卡兒並沒有被放逐，他主動到荷蘭居住了20年。

  [127]　讓-皮埃爾·皮埃(1763—1864)，右翼議員，他曾糾集兩百來人密謀。

  [128]　巴柯男爵是極端派議員。

  [129]　路易十八的兄弟阿爾圖瓦伯爵。

  [130]　黑別針社是波拿巴派的秘密結社。

  [131]　德卡茲公爵，從1815年起為警務大臣，而到1818年德索勒組閣時，他才真正控制局面。

  [132]　《依照憲章的君主制》於1816年發表。

  [133]　查理·諾迪埃(1780—1844)，法國作家。他的小說《泰蕾絲·歐貝爾》於1819年出版。

  [134]　拿破崙一世和瑪麗-路易絲所生的兒子拿破崙二世(1811—1832)，他一出世就被宣布為羅馬王。

  [135]　指阿爾圖瓦伯爵夫人，貝里公爵的母親，她在防範王室旁支奧爾良公爵。

  [136]　德·特蘭克拉格作為右翼代表，於1816和1817年兩度競選議會議長而失敗。

  [137]　莫里哀，法國17世紀古典主義喜劇的創建者，在歐洲戲劇史上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代表劇作有《偽君子》《慳吝人》等。

  [138]　《兩個菲力貝爾》於1816年在奧德翁劇院首演。皮卡爾是個平庸的劇作家。

  [139]　庫涅·德·蒙塔洛，「睡獅社」秘密集團的成員。

  [140]　法布維埃上校因參與極右翼陰謀而於1819年被判決。

  [141]　巴武是巴黎法學院講師，因講課不合當局要求而被辭退。

  [142]　法語中盧瓦宗與小鵝同音。

  [143]　這是汝拉山脈的一條山谷，1815年由維也納議會決定劃歸瑞士，爭端持續到1863年，瑞法兩國簽訂《伯爾尼條約》，分管這條山谷。

  [144]　空想社會主義者聖西門「在世時幾乎鮮為人知」。

  [145]　傅立葉男爵(1768—1830)， 1817年選入科學院。查理·傅立葉(1772—1837)，空想社會主義理論家，當時默默無聞。

  [146]　拜倫(1788—1824)，是英國19世紀初期偉大的浪漫主義詩人，代表作品有《恰爾德·哈洛爾德遊記》《唐璜》。

  [147]　皮埃爾·讓·大衛(1788—1856)，法國雕塑家，生於昂熱。當時他已非新手。

  [148]　加隆神甫(1760—1825)，於「百日政變」期間在英國遇見拉梅內。拉梅內(1782—1854)，法國作家。

  [149]　1816年8月20日，儒夫魯瓦·達邦侯爵在塞納河試驗一隻汽船，後因籌款失敗而停止。

  [150]　德·沃布朗伯爵(1756—1845)，任內政大臣，於1816年3月清洗了法蘭西學士院。

  [151]　馬爾桑公館是阿爾圖瓦伯爵府邸。德拉沃於1821年出任警察署長。

  [152]　雷加米埃和杜比特林屬於同代的著名外科醫生。雷加米埃是生機論者，而杜比特林並無理論，作者可能把他和唯物主義論者醫生布魯塞弄混淆了。

  [153]　居維葉男爵(1769—1832)，法國動物學家和古生物學家。

  [154]　弗朗索瓦·德·訥夏多(1750—1828)，政治家，詩人，農學家，法蘭西學士院院士。

  [155]　 原文為英文。

  [156]　奧斯卡(1799—1859)，瑞典和挪威國王，生於巴黎。

  [157]　阿瑟(1830—1886)，美國政治家，曾任美國總統(1881—1885)。

  [158]　莪相，公元3世紀愛爾蘭說唱詩人。莪相歌謠對歐洲浪漫派文學影響極大。其影響的高峰到1815年才結束，故曰「走出莪相」。

  [159]　喀里多尼亞，蘇格蘭的古稱。

  [160]　少女峰，瑞士境內的阿爾卑斯山脈的一座山峰，海拔4166米。雨果把少女峰當作純潔的象徵。

  [161]　原文為義大利文。

  [162]　 費岡是諾曼第地區的港口，瀕臨英吉利海峽。

  [163]　 寵姬識字不多，原文中將清早和快活兩詞用反了。

  [164]　指希臘神話中嫵媚、優雅和美麗三位女神，是主神宙斯的女兒。

  [165]　 該拉忒亞，希臘神話中的海中女神，愛上一個青年牧人，在山洞幽會，被獨眼巨怪發現，用石頭將牧人砸死。她把牧人變成河流，又順流回歸大海。

  [166]　 埃里戈涅，羅馬神話中酒神巴克斯的情人。

  [167]　埃伊納島是希臘的島嶼，1811年出土了大批塑像，其中有多尊朱諾像。朱諾是羅馬神話中的天后，主神朱庇特的妻子。

  [168]　庫斯圖(1658—1733)，法國著名雕塑家。

  [169]　普緒喀，希臘神話中人類靈魂的化身，以少女的形象出現。她和愛神厄洛斯相愛，後來幾經磨難而結為夫妻。

  [170]　瓦托(1684—1721)，法國畫家。

  [171]　朗克雷(1690—1743)，法國畫家。

  [172]　於爾飛(1567—1625)，法國小說家。

  [173]　普里阿普斯，希臘羅馬神話中男性生殖力和陽具之神。

  [174]　杜卡萊，18世紀法國作家勒薩日的同名喜劇中的人物，原為僕人，以欺詐手段而成為富翁。

  [175]　貝爾尼(1715—1794)，詩人，外交家，歷任大主教和紅衣主教。他讚美過的栗樹在孔蒂親王府的園中。

  [176]　 格勒茲(1725—1805)，法國畫家。

  [177]　指流亡在比利時根特城的路易十八。

  [178]　1792年8月10日，巴黎人攻入王宮，逮捕國王。

  [179]　公元前321年，薩姆尼特人在卡夫丁峽谷擊敗羅馬軍隊，迫使他們通過侮辱性的軛形門。1839年，巴貝斯和布朗基在格列內塔街舉行起義。

  [180]　 《卡馬尼奧拉》，法國大革命時代歌曲，諷刺路易十六和王后。

  [181]　格里莫·德·拉雷尼埃，法國烹調名家，著有《美食家年鑑》(1803年)。

  [182]　繃吧達是酒家，繃邦斯是盛宴的意思，邦博斯是歡宴的意思。

  [183]　文字遊戲，在法文中，「我的平靜」與「平靜山」同音。

  [184]　「我呢，對你說你是石頭(彼得)，在這石頭上，我將建起我的教堂……」(《馬太福音》第十五章)。

  [185]　古希臘悲劇作家埃斯庫羅斯(約前525—前456)的劇作《七將攻忒拜》中的人物，波呂涅刻斯意為「極好爭吵的人」。

  [186]　克婁巴特拉(前69—前30)，埃及女王，先後得到愷撒和安東尼的愛。公元前30年，奧古斯都率羅馬艦隊，在亞克興角打敗安東尼。

  [187]　安菲阿拉俄斯，古希臘傳說中阿耳戈斯城的先知，他預言攻打忒拜必遭失敗。戰事果如他的預言。

  [188]　原文為拉丁文，引自賀拉斯(前65—前8)的《諷刺詩集》。

  [189]　蘇拉(前138—前78)，羅馬將軍、政治家。他當上執政官，在權力達到極盛時，突然宣布引退。奧利金(約185—252或254)，神學家，《聖經》注釋者，希臘教會神甫，據傳他自閹了。

  [190]　原文為拉丁文，引自古羅馬詩人維吉爾(前70—前19)的《農事詩》。巴克斯是酒神。

  [191]　卡斯蒂利亞、阿利坎特、加那利群島、巴利阿里群島，都是西班牙的地區名。拉羅伯等都是西班牙、葡萄牙曾用或沿用的容器名稱。

  [192]　愛奧尼亞型，指希臘愛奧尼亞柱式，又名女性柱。以此隱喻寵姬的嘴唇。

  [193]　名字有誤，應是公元前6世紀陶瓷畫家厄弗羅尼奧斯。

  [194]　利埃日是比利時的城市，意為「軟木」。

  [195]　波城是法國西南部城市，與「皮」同音。

  [196]　羅慕路斯，傳說是羅馬城的創建者(公元前753)。

  [197]　威廉(1028—1087)，諾曼第公爵(1035—1087)，英國國王(1066—1087年在位)。

  [198] 「 容易消化」和《學說彙纂》兩詞拼寫相同。

  [199]　查士丁尼(482—565)，拜占庭皇帝，著有《查士丁尼法典》《學說彙纂》等。

  [200]　埃勒維烏(1769—1842)，法國著名歌喜劇演員。

  [201]　斯賓諾沙(1632年—1677)，荷蘭哲學家，西方近代哲學史重要的理性主義者。他的主要著作有《笛卡爾哲學原理》《神學政治論》《倫理學》等。

  [202]　馬克-安托萬·戴索吉埃(1772—1827)，法國民謠歌手。

  [203]　貝爾甘(1747—1791)，法國作家。

  [204]　貝爾舒，19世紀法國著名食譜的作者。

  [205]　阿普累(125—約180)，拉丁文作家，他的作品《金驢》中有古代美食學的資料。

  [206]　原文為拉丁文。

  [207]　原文為拉丁文。

  [208]　佩里克利斯(前495—前425)，雅典著名政治家。阿斯帕茜是他的伴侶，以美貌和智慧著稱。

  [209]　蘇格拉底(前469—前399)，古希臘著名的思想家、哲學家、教育家、公民陪審員。

  [210]　《瑪儂·列斯戈》中的主人公。這部小說是法國作家普萊服神甫(1697—1763)的作品《一個貴族的回憶》中的第七卷，後來獨立成書。

  [211]　歌利亞，《聖經》中菲利士勇士，身材高大，所向無敵，後被大衛所殺。

  [212]　希臘神話中的獨眼巨神。

  [213]　莎士比亞劇作《暴風雨》中的妖怪。

  [214]　《洛道伊斯卡》， 1791年演出的歌劇名字。

  [215]　瑪德琳·斯居德黎(1607—1701)，法國著名女才子，出版不少小說，《克萊莉》即是其中一種。

  [216]　巴特勒米·哈陀夫人(1763—1821)，法國作家，出版許多歷史題材小說。

  [217]　拉法耶特夫人(1625—1697)，法國作家，著有《克萊芙王妃》。

  [218]　布爾農-馬拉姆夫人(1753—1830)，法國作家，發表了三十餘種小說。

  [219]　比戈-勒布朗(1753—1835)，法國庸俗作家。

  [220]　杜克雷-杜米尼勒(1761—1819)，法國作家，著有小說《維克托，森林的孩子》。

  [221]　約瑟夫·富歇(1759—1820)， 1809年受封為奧特朗特公爵，法蘭西第一帝國警務大臣(1804—1810， 1815)，法國警察組織的建立者。

  [222]　斯提克斯，希臘神話中的冥河女神。

  [223]　布魯圖斯(前85—前42)，羅馬政治家，密謀刺殺了愷撒。

  [224]　維道克，當時的著名警探，曾因行騙入獄，後來當上警察隊長。

  [225]　梅斯特(1753—1821)，法國作家，反對革命的極端神學家。

  [226]　雅各賓黨，是法國大革命時代的激進民主主義者團體。

  [227]　玻利瓦爾(1783—1830)，委內瑞拉、哥倫比亞和玻利維亞的解放者。

  [228]　莫里洛，西班牙將軍，當時率殖民軍同玻利瓦爾作戰。

  [229]　拉埃內克(1781—1826)，法國醫生，發明肺病聽診法。

  [230]　乾柴，指從前的苦役犯。——原注

  [231]　約翰·彌爾頓(1606—1674)，英國詩人，他在破產並失明之後，口述長詩傑作《失樂園》(1667)和《復樂園》(1671)。

  [232]　括號里這句話是冉阿讓加的。——原注

  [233]　法國革命時期日曆，共和二年即1794年。

  [234]　墨爾波墨涅，希臘神話中的繆斯之一，主管悲劇。

  [235]　博須埃在安娜·德-貢查格的悼詞中稱「一隻變為母親的母雞」。見《馬太福音》，耶穌以母親以翼護銀色自喻，要聚攏耶路撒冷的民眾。

  [236]　德拉門(前450—前404)，古希臘雅典政治家。

  [237]　勒諾特爾(1613—1700)，法國建築師和園林學家，創造法蘭西園林風格。

  [238]　南特敕令，法國國王亨利四世在1598年4月30日簽署頒布的一條敕令承認了法國境內胡格諾教徒的宗教信仰自由，是世界近代史上第一份有關宗教寬容的敕令。

  [239]　漢尼拔(前247—前183)，北非古國迦太基名將，軍事家，是歐洲歷史上最偉大的四大軍事統帥。

  [240]　即瓦爾特·司各特、拉馬丁、伏拉貝勒、沙拉、基內、梯也爾。——原注(原注僅此6人)

  [241]　薩爾瓦托·羅查(1615—1673)，義大利畫家。

  [242]　格里博瓦爾(1715—1789)，法國將軍，炮兵指揮。

  [243]　原文為拉丁文。

  [244]　馮·德·默倫(1634—1690)，佛蘭德畫家。

  [245]　佛拉爾(1669—1752)，法國軍事作家。

  [246]　波利伯，公元前2世紀希臘歷史學家。

  [247]　沙拉斯(1810—1865)，法國戰爭史學家和政治人物，著有《1815年戰史》。

  [248]　塔拉韋拉、薩拉曼卡和維克多利亞，均為西班牙城市，威靈頓率軍先後於1808年、1812年、1813年在此三地戰勝法軍，並將法軍驅逐出西班牙。

  [249]　原文為拉丁文。

  [250]　帝國第十二軍團號稱雷霆軍團。

  [251]　原文為拉丁文。引自維吉爾的《農事詩》。

  [252]　碑文如下：布魯塞爾商人/貝納爾·德·勃里/在此遇車禍，/不幸喪生。/1637年2月(日期字跡不清)——原注

  [253]　貝雷西納是俄國的河名，1812年拿破崙出征，在此受挫。1813年，拿破崙與同盟軍會戰萊比錫失利。1814年，拿破崙在巴黎郊區楓丹白露宮被迫遜位。

  [254]　法軍在這些戰役都曾敗北。

  [255]　1800年在馬倫戈，拿破崙大敗奧軍。阿金庫爾是加來海峽省的一個鄉，在英法百年戰爭中，1415年，英方亨利五世戰勝法方軍隊。

  [256]　原話如此。——原注

  [257]　聖赫倫那島，拿破崙戰敗後囚禁之地。

  [258]　內依被元老院判處死刑，1815年10月7日執行槍決。

  [259]　原文為拉丁文。

  [260]　指滑鐵盧紀念墩上的鐵獅子。

  [261]　勒歐尼達斯，公元前5世紀斯巴達王，與波斯作戰時陣亡。

  [262]　朱庇特，是羅馬神話中的主神，與希臘神話中的主神宙斯相對應。他以雷電為武器，維持著天地間的秩序。

  [263]　克萊伯(1753—1800)，法國將軍，曾屢建戰功。

  [264]　原文為拉丁文。

  [265]　原文為英文。

  [266]　指繆拉。但他是鄉村客棧老闆的兒子，並沒有當過驛站車夫。1808年封他當那不勒斯王時，他已經是元帥了。

  [267]　指貝納道特。1789年他是上士，1810年被瑞典國選為王權繼承人。1818年才成為瑞典和挪威國王。

  [268]　伏瓦(1775—1825)，法國將軍，在滑鐵盧戰役中是第十五次負傷。1819年進入議會，成為自由派的主要發言人。

  [269]　指路易十八。「愛麗舍神甫」是他的外科醫生的綽號。

  [270]　羅伯斯庇爾(1758—1794)，法國革命家，法國大革命時期重要的領袖人物，是雅各賓派政府的實際首腦之一。

  [271]　1815年7月8日，路易十八第二次返回巴黎。

  [272]　指路易十八。

  [273]　在尼姆城製造白色恐怖的雅克·杜蓬的綽號。

  [274]　原文為拉丁文。作者把路易十八的箴言稍作改動，實際是「非同一般」。

  [275]　原文為拉丁文，是維吉爾一首諷喻詩的起句。

  [276]　圖雷納，法國元帥，死於1675年，顯然不會參加1693年帕拉蒂納城的燒殺行為，但他縱容部下搶掠占領的地方卻是事實。

  [277]　賀什和馬爾索，均為法國革命時期的將領。

  [278] 引自伏爾泰的詩《可憐鬼》(1758)，前一句為「誠實孩子更可愛」。

  [279]　羅傑·培根(1214—1294)，英國神學家和哲學家，在聲學和光學上很有建樹。

  [280]　這是俄奧普法四國王室進行武裝干涉西班牙的戰爭，旨在打擊掌握政權的自由派力量，恢復西班牙的專制制度和天主教統治。當時，赴西班牙的法軍統帥是路易十六的侄兒昂古萊姆公爵。

  [281]　長褲黨是法國1789年革命中的平民派；「赤臂漢」則指1820年發動西班牙革命的自由派。

  [282]　卡里尼安王子曾參加拿破崙的羽林軍，也許為了求得寬諒，1823年又參加法軍赴西班牙作戰，1831年他當上庇埃蒙國王。

  [283]　普魯士城市，1792年，法國逃亡貴族在那裡組織反革命軍隊。

  [284]　1808年，拿破崙率軍攻打西班牙，在薩拉戈斯城遇阻。守將巴拉弗斯克堅守七個月之久。

  [285]　1812年拿破崙攻打俄國時，羅斯托普金任莫斯科總督。巴萊斯特羅是1823年西班牙將領。

  [286]　1830年7月革命推翻了波旁王朝。

  [287]　呂特伊爾(1607—1676)，荷蘭海軍司令。

  [288]　雷納爾(1713—1796)，法國歷史學家和哲學家。

  [289]　帕爾尼(1753—1814)，法國詩人。

  [290]　聖奧古斯丁(354—430)，拉丁教會博士。

  [291]　1818年，法國開展簽名活動，支持法國流亡者——那些自由派和波拿巴派流亡到美國，在德克薩斯州創建一塊殖民地，稱為「流亡營」。

  [292] 卡斯特萊(1760—1822)，勳爵。反法同盟戰敗拿破崙之後，曾在維也納開會制定法國賠款條例。

  [293]　這是根據法國詩人拉封丹(1621—1695)的寓言詩《烏鴉和狐狸》改編的。

  [294]　婦女救濟院也收容精神病人；比塞特當的是巴黎南市郊的村子，有一個救濟院，收容老年和患精神病的男子。

  [295]　親王大元帥指昂古萊姆公爵，1823年4月，他率法軍進入西班牙，鎮壓那裡的資產階級革命。回國第一站便是臨近西班牙邊境的小城巴約訥。

  [296]　居魯士大帝二世，公元前550—公元前530年在位，波斯皇帝。

  [297]　阿提拉(395—453)，匈奴王(434—453年在位)，曾攻打東羅馬帝國皇帝馬西安、西羅馬帝國皇帝瓦倫提尼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