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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獄中一夜(三)

2024-10-01 19:59:57 作者: 三橫一束

  章牧的話說完,轉頭朝本子憲兵要來了第三支香菸。

  如果是田中平三郎或者松原春二,來和章牧對話,絕對不會問出這麼愚蠢的問題。

  章牧可是剛獲得,他們大本子帝國頒發的榮譽警員稱號的。

  安倍近一這麼問話,不會有人誰都同意的。

  想到這裡,章牧索性不回答他的問題了。而是和安倍近一閒聊了起來。

  「其實,我完全沒有必要和你說這麼多。和你說這些,不過是想告訴你,審人這種粗活兒,不是你一個整天寫字的讀書人,能幹的。」

  安倍近一聽了章牧的話,表情有些難看。

  「不要轉移話題,回答我的問題。」

  章牧吐了一口煙,搖頭到:

  「看到你,我突然覺得賀剛內個彪子還算有點兒本事,雖然他沒什麼腦子,但他有膀子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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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審訊不行,還可以動粗。」

  「但你不行,你太瘦了,打人都沒什麼力氣。」

  說到這裡,章牧將嘴裡叼著的煙,吐到了地上,儘管這支煙,章牧只吸了一口。

  安倍近一聽到章牧說動粗,突然笑了起來。

  「哈哈哈!章牧隊長說到了動粗,那麼章牧隊長,你希望我對你動粗嗎?」

  章牧看著安倍近一乾瘦的身板,不由輕聲笑到:

  「樂意至極!」

  說著,再次轉頭看向本子憲兵。

  「我穿著棉衣呢,動刑也不方便。」

  「來,把我手上腳上,還有脖子上的這些東西,都給我弄開了,我自己脫衣服。」

  ……

  此時,暗室里的佐藤浩二臉色有些難看。

  他本想著讓安倍近一這個本子帝國的科研人員,有個展示的機會。

  卻不想從進到審訊室里之後,便完全被章牧牽著鼻子走。

  「哼,空長了一副聰明的腦子,現在怎麼能對這個章牧動刑呢?」

  松原春二則是笑到:

  「佐藤君,不必在意這些。不是說安倍有一個神秘的儀器嗎?快拿出來啊!」

  佐藤浩二聽了,冷哼了一聲到:

  「我去把他叫出來。」

  說著便走出了暗室。

  暗室里的松原春二則是輕笑到:

  「這個佐藤啊,還是老樣子。倔的很!」

  說完,看向了田中平三郎。

  「田中啊,如果我說想把這個章牧吸收到特務處,你會怎麼想?」

  田中平三郎聽了,雙眼瞪的溜圓。

  「父親,章牧的身份還無法確定,怎麼能將他吸收到特務處呢?」

  松原春二笑到:

  「你到底還是被偏執的猜忌,迷失了你的雙眼。」

  「如果沒有你的這份猜忌,憑他的能力,夠不夠資格成為你的幫手?」

  田中平三郎聽了這話,低著頭。

  「父親……」

  松原春二看出了田中平三郎的不甘。

  也看出了『塵埃』,已經成了田中平三郎的心魔。

  隨即嘆氣到:

  「好吧,我也不勉強你。」

  「但我要說的是,你未來的路還很長,不必糾結於一個人、一件事、一時的得失。」

  「我更希望你能在這次春季計劃中,你能多立些功勞。這樣,我就可以將你推薦到更大的地方去。」

  松原春二見田中平三郎還是不回答,只能拍了拍田中平三郎的肩膀。

  沉聲到:

  「看審訊吧!」

  其實,在田中平三郎的內心中,對章牧的懷疑已經動搖了。

  只是他不願意在松原春二面前承認罷了。

  只因人人都在說,他田中平三郎是靠著岳父的庇護,才當上特務處處長的。

  即便他搗毀了抗聯在牡丹江的特工組織,還是有人說他靠岳父。

  這份偏執,在田中平三郎心中的分量,已經越來越大了。

  ……

  審訊室內,章牧正和安倍近一閒聊著。

  「其實啊!審訊這東西還是很簡單的,不過就是和人先聊天……」

  章牧一遍脫著衣服,一邊對著安倍近一說著自己的審訊經驗。

  「像我這樣殺了人的,要是想省事,就應該先打一頓,而不是直接進審訊室問話。」

  「你不是說你看過,我審大梨樹村的內個李柱的審訊記錄了嗎?」

  「內上面可能沒寫全,內個李柱被帶進審訊室之前,就已經被打了小半個鐘頭……臨進審訊室之前,還在門口被嚇尿了……」

  章牧說到這裡,忽地大笑了起來。

  「尿了,哈哈哈……你能想像一個大老爺們,被嚇尿了嗎?」

  「最好笑的還不是這個,最好笑的還是賀剛內個彪子。想進審訊室找我的麻煩,結果一進門……哈哈哈!」

  章牧忽地頓住了,朝著安倍近一問到:

  「你猜怎麼著?」

  看似聊天,可章牧一直在注意著安倍近一的反應。

  毫無審訊經驗。算不上易怒,但很在乎別人是否在意他。

  尤其是不回答他的問話時,很狂躁。

  但章牧搞不清楚的是,他剛進審訊室的時候,那股子自信,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就在這時,審訊室內的門再次打開。

  一個本子憲兵跑到安倍近一身前,在安倍近一小聲說了一句話。

  安倍近一臉色忽變,匆匆撇了章牧一眼,便起身出了審訊室。

  章牧看著安倍近一神色的變化,眼角微眯,隨即又坐回到了審訊椅上。

  想著安倍近一臉色突然間的一變,章牧倒是若有所思。

  是誰叫他出去的。

  是田中平三郎,還是松原春二,又或者是其他什麼人?

  可為什麼叫安倍近一出去的時機,這麼巧?就好像那個人一直在旁邊聽著一般。

  想到這裡,章牧心到:

  『難不成,真就有人在旁邊聽著?』

  …………

  就在章牧身處審訊室時,厚厚的雲層遮住了月亮。

  沒了月光,整個牡丹江黑漆漆的。

  大街上已經沒什麼人了。

  只有一個醉了酒的本子憲兵,手裡拎著一個酒瓶,搖搖晃晃的走到一家酒館門前。

  用力的拍打著,已經打了板、關了門的酒館。

  「八嘎!」

  「為什麼不開門……」

  嘟囔著,解開了腰帶,朝著酒館大門撒起了尿。

  「趕快給老子開門……」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在本子身後閃過。

  那本子瞬間清醒了不少,一手拎著褲子,一手拎著酒瓶。

  「八嘎……誰……」

  絲毫沒有在意,已經尿進了褲襠里。

  就在這時,一隻手從本子身後探出,捏住了本子的脖子。

  「呃……呃……」

  那本子想大聲呼救,可脖子被掐的死死的,根本喊不出來。

  只能「呃……呃……」的發出不甘的聲音。

  等到一切再無聲息的時候,那本子憲兵躺在街面上。

  只是身上少了一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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