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獄中一夜（四）

  過了許久，審訊室的門再次打開。

  

  看著重新進來的安倍近一，章牧有些驚訝。

  章牧還以為，本子會派個新人將他替換掉呢，卻不想再次進來的還是他。

  看著重新進門的安倍近一，章牧心裡知道，他剛才出去，應該是接受什麼人的指點了。

  從此時開始，才是這次審訊真正的開始。

  隨即，章牧饒有興致的說到：

  「你應該讀過很多書吧！我就是吃了讀書少這個虧，只能在警署里干點糙活。」

  「誒，我問你個問題，你說一個人要是想藏很大一批東西，他要怎麼藏，才能讓別人怎麼找都找不到？」

  章牧毫不見外的問著問題。

  安倍近一也不理會章牧，而是朝著門口的方向一招手。

  只見四個本子憲兵，推著兩台機器來到章牧身前。

  直接扒開章牧的衣服，撕開章牧的褲腿。

  其中兩個本子憲兵，將連有電線的貼紙，往章牧的身上貼。

  左右兩邊的太陽穴，心口，食指和無名指的兩根手指，還有手腕處全都被貼上了一個貼紙。

  另外兩個本子憲兵，則是將同樣帶有電線的鐵環，套在章牧的胳膊上、腿上。

  章牧看著這些莫名奇妙的東西，被裝在了身上，不由開口問到：

  「這是什麼東西？」

  聽到章牧的問話，安倍近一臉上生出一絲得意。

  「沒見過吧！這是我們大本子帝國最新研發出的審訊儀器，在它面前，沒有任何謊言能夠逃過它的測試。」

  「不信，章牧隊長可以試一試。」

  說完，安倍近一一臉壞笑的看著章牧。

  根據他以往的實驗數據，近八層的人會在這種情況下，選擇說一句假話，來試探儀器的真實性。

  只要說了假話，後果可是很酸爽的。

  章牧看著一臉壞笑的安倍近一，總覺著沒什麼好事。

  於是開口到：

  「賀剛是個彪子！」

  章牧的話音落下，半晌後，卻不見那儀器有任何反應。

  章牧頓時笑到：

  「鐵疙瘩就是鐵疙瘩，這也不靈啊！」

  聽著章牧的話，安倍近一臉色一沉，徑直走到一台機器旁。

  在機器上操作一番後，按下了機器上的按鈕。

  「嗚嗚……呃呃……」

  胳膊上、腿上的那幾個鐵環，瞬間被通了電。一股電流在章牧體內亂竄，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著。

  大腦種一片空白。

  片刻後，電流消失。

  章牧這才如釋重負的大口的喘著粗氣，只覺得全身麻麻酥酥的，尤其是被套著鐵環的位置。

  一度沒了知覺。

  章牧嘗試著動一下手指，卻發現根本動彈不得。

  此時，只見安倍近一笑到：

  「章牧隊長，電刑的滋味如何？」

  「這只是最低一級的電流，算是對你的一個小小的懲罰。如果你再胡說八道，或者不正面回答我的問題，接下來的電流，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章牧看著安倍近一得意的笑容，心中一驚。

  剛才那種被通電得滋味，著實不好受。

  心到：

  『原來他自信的來源，就是這兩個奇怪的儀器啊！不得不說，這東西還挺厲害的。』

  『至少比賀剛內個彪子的酷刑，要厲害一些。』

  瞬地，章牧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怔怔的看著安倍近一，長舒了一口氣到：

  「不知，怎麼才不算胡說八道，怎麼又算不正面回答你的問題？」

  安倍近一見章牧有了服軟的跡象，隨即說到：

  「我等下問你的問題，你不能做太多的解釋，只能回答是，又或者不是，不能做太多的解釋。」

  「這就是正面回答問題。」

  「至於胡說八道，你剛從說的什麼賀剛是個彪子，這種就是胡說八道。」

  聽著安倍近一的話，章牧又看了看身旁的儀器，若有所思的眯上了眼睛。

  心到：

  『看來這次麻煩了。』

  懷著心中的忐忑，章牧微微一笑到：

  「好吧，有什麼想問的你就問吧。」

  隨著章牧的妥協，安倍近一笑著重新回到了桌子後面坐下。

  同時在桌子上攤開一張紙。

  開口問到：

  「是你開槍打死了大本子帝國的僑民，是不是？」

  章牧瞧見了桌子上攤開的紙，想來上面的問題，應該是剛從安倍近一出去時，別人給他的。

  但這個問題，實在算不上什麼問題。

  剛要開口，又聽安倍近一說到：

  「趕快回答！」

  章牧隨即點頭到：

  「是！」

  片刻後，審訊儀上的綠燈亮了起來。

  隨即又聽安倍近一問到：

  「你是有意要殺死大本子帝國的僑民的，是不是？」

  「是！」

  審訊儀上的綠燈再次亮起。

  「有人指使你這麼幹的，是不是？」

  「不是！」

  這次亮起的，還是綠燈。

  「你的一切行為都是你自己的主意，是不是。」

  「是！」

  亮起的依舊是綠燈。

  這時，安倍近一調整了一下坐姿，再次開口問到：

  「我再問你，你為什麼要殺他們。」

  這次，章牧沒有回答。

  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安倍近一見章牧不出聲，拍桌到：

  「回答問題！」

  章牧無奈的撇了撇嘴。

  「職責所在。」

  章牧的話音落下，安倍近一死死的盯著測謊儀上的燈。

  只等著紅燈能後亮起。

  可在他的注視下，亮起的還是綠燈。

  這就證明了，章牧沒有說謊。

  看到綠燈亮起，安倍近一臉上一陣失落，隨即說到：

  「解釋一下為什麼？」

  聽到安倍近一的話，章牧在心底暗笑到：

  『機器到底就是機器，再厲害，也代替不了人。太依賴這些外物，只會讓人失去最基本的判斷。』

  ……

  而此時，不僅章牧發現了這個問題，隔壁暗室的三頭本子，同樣發現了這個問題。

  松原春二率先開口到：

  「機器雖好，還是要看誰來用這些東西。安倍還是太年輕了，沒有審訊經驗。」

  「他不是章牧的對手。」

  同樣，佐藤浩二也是點了點頭。

  「帝國培養一個科技人材也不容易，這次審訊就當是給安倍積累一些經驗吧。」

  「畢竟能和這樣的對手過招，也是一次難得的機會。等回到新京後，安倍可以就這次審訊經驗，加大測謊儀的功能研發。」

  聽到佐藤浩二這麼說，松原春二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對了！」

  佐藤浩二繼續開口到：

  「田中，你有沒有什麼問題，想讓安倍用測謊儀，替你測驗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