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其他類型> 移巢> 第42章 洲哥與檸姐

第42章 洲哥與檸姐

2024-10-01 14:35:16 作者: 衾影無慚的Sissi

  次日上午晁檸去Mars Learning開會,距上次她提出意願後,這段時間她的工作量確實減少了一半,會後合伙人找她說事,告訴她上次那家IT企業還想再約她三場課,晁檸說行吧。

  再次去易臨勛所在公司授課這件事,晁檸還是沒跟易臨勛透露。

  私心裡她不願意被他公司里的人知道她跟易臨勛的關係。

  她可以被人稱呼為晁小姐,晁老師,晁博士,但不希望被稱呼為易太太。

  彌雅問過她既然已經行夫妻之實了,那接下來呢?可她沒想那麼多,就想活在當下。

  現下她事業穩定,生活和諧,多麼順遂無虞!

  彌雅還問易臨勛是什麼態度?

  她有點費解,對什麼事的態度?

  

  「既然他喜歡你,想和你好好過,那對你的上一段感情,你的前任,還有你們的以後,就沒點想法?」

  彌雅那天在夜店目睹了易臨勛吻完晁檸又牽走她,又結合之前他趕來KTV接晁檸,種種表現下她便篤定易臨勛對晁檸有意思,在她追問下,晁檸也承認了,告訴她說易臨勛可能真的喜歡上自己了,她當時還噓她說請把「可能」二字去掉吧,易臨勛就是喜歡她,在乎她。

  晁檸想了想後回答彌雅,「沒問過他。」

  也不太想問。

  彌雅無情揭穿她,「我看你就是不想對他負責吧。」

  晁檸大笑,「我要對他負什麼責?」

  彌雅等她笑完,只說一句你又開始裝蒜了,便藉口去忙了。

  晁檸也沒就此嚴謹而鄭重地思考她和易臨勛的關係,打算就著鴕鳥心態,且行且珍惜。

  她不是戀愛大過天的小女生了,易臨勛是個好伴侶,當然,是指那方面,至於他是不是好丈夫,好愛人,她暫時無法評論,因為她心裡並沒有把他當丈夫和愛人,她想,易臨勛應該也沒有把她當妻子和愛人。他們就像合夥成立了一家公司,對於公司經營問題,他們有商有量,通力解決,但是並沒有到你即是我,我即是你的程度。

  她喜歡易臨勛嗎?答案是肯定的。

  她愛易臨勛嗎?答案是模糊的。

  傍晚五點半,晁檸跟課題組碰完進度後打算在外面吃晚飯再回家,易臨勛打電話告訴她他也下班了,讓她直接回家吧。

  晁檸回到家,看到易臨勛正在從冰箱裡拿食物出來,她好奇地問:「你這幾天工作不忙嗎?」

  周一下午五點多他接她,今天五點半他下班了,明天跟許洲吃飯約了六點,但他正常是六點下班的呀。

  「沒什麼事就提前下班了。」易臨勛很平淡地回答。

  「那你早退公司不管的嗎?」

  易臨勛一頓,看了看晁檸,發現她竟然是在認真地問這個問題,忍不住笑了。

  晁檸問出這個問題後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但她也有自己的邏輯,他每天早上雷打不動地按時去公司,她便覺得他們公司有嚴格的考勤制度,即便是高層也沒有特權。

  他輕輕摔上冰箱門,手卻順勢撐在門上,定定地瞧著她,然後一本正經地開玩笑,「管的,會被扣工資,會被人事約談,嚴重點還會被開除,我要是失業了怎麼辦,晁小姐能包養我嗎?」

  晁檸被惹笑了,「可以呀。」說著還後退兩步,裝模作樣地上下打量了他兩眼,「雖然不是小鮮肉了,不過看你長相,身材都還不錯,給你三萬一個月,要求是隨叫隨到,為我提供情緒價值,但不能對我有要求。」

  易臨勛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怎麼樣?」晁檸挑了挑眉,索性玩笑到底。

  他淡笑一下,評價道:「太苛刻。」

  苛刻?

  「哪一點?」晁檸好奇道。

  「不能對你有要求。」

  晁檸愣了下然後笑開了,「你還想對金主有要求,那你是不是要正視一下自己的定位。」

  易臨勛故作遺憾地嘆了一聲,「我還是想辦法保住飯碗吧,這輩子是無緣被你包養了。」說完拿起中島台上的蔬菜包和牛肉走進廚房。

  晁檸跟進去,她抄著手倚靠著台邊,饒有興趣地看著他處理牛肉。

  易臨勛專心致志地切好牛肉準備醃製,他轉頭看了下晁檸,晁檸本就一直盯著他看,這下徑直對上他的雙眼,她輕輕一笑,「說說看,你對我有什麼要求,我看我能不能滿足。」

  晁檸有想藉此好好跟他談一談的意思,他們之間確實需要談一談。

  可惜,易臨勛沒領會她的意思,或者可能領會了但不配合,他轉過頭,默默伸手從擱架上拿下調味品,等都拿好所需要的調味料後他才說:「我對你會有源源不斷的要求,比如現在我做飯你可以在旁邊搭把手,或者犒勞一下我。」

  「……」

  晁檸心想,他也很會裝蒜嘛。

  靜等了一會兒,沒等到晁檸的任何反饋,易臨勛期待落空,垂下頭往牛肉撒鹽倒醬油,然後抓勻。

  將牛肉放置一旁,他移步到水槽,洗乾淨手,準備開始洗蔬菜,晁檸突然整個人貼過來,親了親他。

  他一愣。

  見他愣晁檸也一愣,然後有點尷尬地說:「不是想要我犒勞你嗎?」說完,她連忙背過身,擰開水龍頭想要洗菜,想要裝作若無其事。

  減去事前鋪墊和事後溫存,正常情境下,她對他從未主動過,這次受了他的鼓舞,加之有點情不自禁。

  她不知道這次的主動對易臨勛來說意味著什麼,她背後沒長眼睛,看不到他此時的神態。

  晁檸埋頭洗菜。

  過了好一會兒,身後的人突然從背後抱住她,抱得緊緊的。

  一顆腦袋貼著另一顆腦袋,真正的耳摩廝鬢。

  落日餘暉灑成金,水聲嘩嘩譜成曲。

  周三晚他們跟許洲約在了一家意式餐廳見面,許洲先到了,為了給晁檸留個好印象,他特意換了身頗為正式的行頭。

  許洲一身正經打扮,卻在一開口就暴露了本性,他衝著晁檸笑道:「哈嘍又見面了,那天在酒吧你們走得急,都沒能好好打聲招呼。」言語中別有深意。

  晁檸笑著伸出手,「你好,洲哥。」

  許洲連忙握了握,「欸」了一聲,「你叫我哥實在不敢當,叫我許洲就行了哈,反倒是我,得稱呼你一聲檸姐。」

  易臨勛一旁說:「她比你小兩歲。」

  「尊稱,表達我的敬意!」

  易臨勛頗感無語,在兩人之間擺了擺手,「別稱哥道姐的了,晁檸,許洲,許洲,晁檸。」

  許洲撇撇嘴,吐槽道:「你看,這人多沒情趣。」

  晁檸在這短暫的時間已經觀察了一番許洲,她笑著作出附和樣,點點頭。

  許洲將她這一回應視作友善的訊號,猶如博得女神歡心,不禁暗喜。

  易臨勛蹙了蹙眉,看向晁檸,然而晁檸對他視而不見,已經坐下來跟許洲交流起來了。

  晁檸問:「洲哥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許洲笑說:「我哪有正經工作,無業游民一個,就愛混跡酒吧。」

  晁檸微微一笑,「物與類聚人以群分,你既是他的好哥們,這麼說來他也是個夜店咖?」說著晁檸瞥了易臨勛一眼。

  許洲那渾不吝的笑容霎時僵住,哪料到他本想故意自嘲自貶來彰顯一下幽默,晁檸卻較起真來。

  他玩笑歸玩笑,要是引得人夫妻生嫌隙,這個罪他可擔不起,可沒等他說話,易臨勛已經淡淡開口了。

  「他是他,我是我。」

  看到哥們在為自己開脫了,許洲當然是趕緊幫著解釋,「對對對,他呀,跟我不一樣,他結婚之後唯一一次去夜店,就是找你那次,平時愛工作愛老婆,絕對的好男人一個。」

  「哦?那結婚之前經常去咯。」晁檸抓住了許洲話里的破綻,一副不依不饒的悍婦樣子。

  「……也沒有經常,他不愛喝酒,而且特別討厭酒吧里那些鶯鶯燕燕。」

  「凡事不能絕對嘛,架不住有些鶯鶯燕燕特別熱情主動的情況,酒一喝多了,就身不由己了。」

  「……他都是跟我一起去的,他絕對沒有亂搞,也沒有被人下套過,這個我敢保證。」

  「兩個人要是一起喝醉了,你自顧不暇,又哪裡管得著他。」

  「他會跟我說,我也可以打聽。」

  「不光彩的事誰會到處說啊,捂都來不及。」

  「這種事捂不住的。」

  晁檸只笑笑,沒做評論,自顧自地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這下搞得許洲心裡直發毛,這太出乎意料了,他沒想到晁檸突然這麼難搞,再次刷新了他對晁檸的印象。

  婚禮上他覺得晁檸是個溫良乖順的富家千金,很有禮貌且無心機,接過捧花時會對丈夫說謝謝,大家笑她時會臉紅害羞,之後了解到她的基本信息加上從易臨勛口中聽聞的,他覺得晁檸不空有美貌,而是有能力有事業心的獨立女性,再之後聽聞她在夜店手撕雷哥,後又目睹她熱辣勁舞,他便覺得晁檸不但是個女中豪傑還是個純欲妖精,今天見面前,他對晁檸的綜合評價就是,超帶感的一個女人。

  而現在又多了一個印象,強邏輯,難以被忽悠,不依不撓,很tough。

  許洲心裡發虛,只希望沒有給兄弟添堵,他看向易臨勛,沒想到人家倒是很淡定,伸手搭上晁檸座椅椅背,湊近自家老婆,說:「我跟他二十多年交情,我的事他一清二楚,想了解什麼儘管問他。」

  晁檸也不忌諱地說:「他跟你穿一條褲子,還能向我揭你的短不成?」

  「他這人看著油滑,但不會騙人,不會捏造事實,你這麼聰明,一定能從他嘴裡撬出你想知道的信息。」

  「這倒是。」晁檸毫不謙虛,然後莞爾一笑。

  許洲:「……」

  其實晁檸也不是真想從許洲嘴裡撬出點什麼易臨勛的黑歷史,剛剛她是故意向許洲發難的,一是挫一挫他的市井氣,免得他老提夜店那茬,二是豎一豎自己的威風,這樣人就不敢輕易造次。

  撇開許洲,兩人仍在繼續說話。

  晁檸說:「我不信你就沒點黑歷史。」

  易臨勛略略思忖幾秒,說:「也許有吧,不過我以為我最大的黑歷史掌握在你手裡。」

  晁檸一下被吊起了好奇心,她怎麼不知道,她一臉興致盎然,「什麼呀?」

  易臨勛笑笑,不告訴她。

  晁檸絞盡腦汁想了一下,也想不出他有啥黑歷史,礙於許洲在,他也許不好意思這會兒告訴她。

  「晚上告訴我。」她近乎撒嬌的語氣。

  易臨勛笑著,搭在她椅背的手撫了下她的頭髮,又曲起手指卷了一絲頭髮玩弄起來,玩味地對她說:「晚上再說。」

  晁檸便暫且作罷了。

  見他們兩人和諧無比,許洲覺得自己真是多慮了。

  他深深咳了聲,提醒他們自己的存在。

  晁檸轉過頭,微微傾身拉近跟許洲的距離,「上次你幫忙善後,一直沒機會跟你道個謝,今天我們必須好好碰一杯。」

  許洲擺擺手,恢復了笑呵呵的嘴臉,「碰一杯是必須的,不過真不用謝,我買單但他給報銷了,而且我還順了你們一大瓶黑桃A,嘿嘿。」

  晁檸說:「錢和酒都是小事情,要謝洲哥的當然不是這些小事情……」她給了他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哈哈哈哈,懂,名聲才是大事情。」許洲也傾了傾身,難得正經地說,「照片,小視頻我當時就讓人刪了,之後也沒人敢胡說八道。」

  晁檸笑了,拿起酒杯,「來。」

  許洲忙笑著也拿起酒杯,跟她碰一碰。

  暢意飲了一大口,許洲調笑道,「以後有機會在夜店跟你喝嗎?」

  晁檸挑了挑眉,下意識地往旁邊看了一眼。

  易臨勛不作聲,有點意味深長地看晁檸,看她怎麼說。

  晁檸回頭面向許洲,也調笑著,「聽這話,感覺有過先例,所以你跟他的前女友們都喝過?」

  許洲頓時如臨大敵,虎軀一震,身子骨不由地板正起來,心想晁檸真的是隨時隨地都能借題發揮,這哪裡是吃飯,分明是在考試,他拱手求饒道:「檸姐,求放過。」

  晁檸甩鍋給旁邊的人,「他說我可以儘管問的。」

  許洲便眼神詢問易臨勛,易臨勛淡淡瞥了他一眼說,「她問你就如實答。」

  行!皇帝都不急,他急個啥。

  許洲擰眉回想了下,「高中和大學時一兩個?一兩次?這我真記不清了,太久遠了。」

  「近的。」

  「近的啊……」許洲微微斟酌了一下,「就一個,只喝過一回,不是一路人,喝得沒意思。」

  許洲以為晁檸會追問怎麼個沒意思,他便可以輕踩一下別人太拘謹,然後夸捧晁檸帶感有意思,女人嘛,不就愛比這些,然而晁檸卻沒繼續問了,目光慢慢地垂下去,盯著面前的餐盤不發一言。

  這……給許洲整不會了,他不明所以地看看晁檸,又看看易臨勛,兩人都不說話搞得他有些緊張,「我照實說的,檸姐還有問題不?」

  晁檸回神,笑了,又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沒有了。」

  許洲聽了頓時鬆了口氣,給易臨勛投去一個暗暗僥倖的眼神。

  晁檸全捕捉在眼裡。

  許洲撿起前面的話題,再次問她有沒有機會。

  「應該有機會,就是可能要跟他報備一聲。」晁檸邊說著邊瞥向易臨勛。

  話剛落,就聽到易臨勛說:「不是可能,是必須。」

  「知道了。」晁檸軟聲道。

  許洲發現,晁檸面對他和面對易臨勛是兩副面孔。

  面對他時很御姐,面對易臨勛時變為小嬌妻,所有發難都是朝自己,卻沒有質問易臨勛一句,真真是給足了自己老公面子。

  後面晁檸確實沒再問易臨勛的過往了,三人一邊吃飯,一邊閒聊。

  許洲對晁檸的工作很感興趣,晁檸便有問必答,知無不言。

  聊到晁檸去企業授課的事,許洲好奇問:「你能接私活嗎?」

  「接私活的目的是?」

  「錢全進自己口袋,不用被機構抽成。」

  「可我並不靠這個賺錢,沒必要為了多一點收入,給自己增加很多繁瑣事。」

  許洲一愣,隨即呵呵道:「誒呀,是我格局小了。」

  晁檸說:「有的講師能力強精力好就自己出來單幹,去做獨立顧問,但我沒啥能力又比較懶,就還是跟機構合作,寧願少賺一點,省點事。」

  許洲欸了一聲,「謙虛了,謙虛了哈。」

  晁檸笑笑。

  「你不是投資了Mars Learning嗎?」易臨勛忽然說道。

  晁檸瞳孔放大,他怎麼知道?這事兒連她父母都不知道呢。

  許洲腦筋轉得很快,很快反應過來,「哈?原來是隱藏的boss,自己為自己打工,難怪不想接私活,還藉口說寧願少賺一點。」

  晁檸捂捂額頭,只得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你老婆太會忽悠人了。」許洲朝易臨勛道。

  易臨勛笑納了這句話,掛著笑靜靜地看著晁檸。

  許洲瞧他那目光一整個寵溺,得了,他是越發佩服晁檸了。

  吃飯中途晁檸起身去趟洗手間,返回座位後,許洲竟然拿出了個鮮花禮盒送給她,笑說是見面禮。

  晁檸稍愣,心下感嘆,許洲太會禮數了,他們這種關係,不送禮才是常態,而許洲超出常態的上心,讓她感受到了尊重。

  「謝謝你。」

  橘黃色的向日葵,她很喜歡。

  易臨勛從來沒送過她一束花。

  易臨勛看著晁檸在收到許洲的花後,肉眼可見地眉眼帶笑,她和許洲也越聊越投入,不時還歡笑起來,到最後許洲說想要請她去他家公司授課,他也去聽。

  還沒等晁檸說話,易臨勛在一旁淡淡地說:「她可是很貴的。」

  許洲怒視他一眼,罵道,「有你這麼掃興的嗎,再貴老子也請得起!!!」可一轉頭就舔著臉跟晁檸說,「晁老師,能給個折扣不?」

  晁檸再次笑開,覺得許洲太能屈能伸了。

  她注視著許洲,態度是正經的,然而語氣帶著幾分不明意味,「我的課從來不打折,但是,我可以為你破例一次。」

  許洲怔了一下,不由地心裡一聲「臥槽」,暗嘆,她太會撩了,也太敢了,竟然當著易臨勛的面對他flirt。

  許洲轉頭朝易臨勛哈笑,「跟你兄弟這麼多年,總算能撈到點好處了。」

  他想著用這句高情商的話化解剛剛晁檸不知是有意無意的flirt。

  但是晁檸竟然不領情,反而「變本加厲」,仍是注視著他,眉眼彎彎。

  「不,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

  許洲游耍花叢多年,這樣怔住說不出話的次數屬實不多。

  假如不是晁檸,或者晁檸不是朋友妻,他肯定flirt回去。

  瞥見易臨勛明顯沉下來的臉,便知這不是夫妻倆又在玩某種情趣,因此晁檸說是認真說,但他不敢認真聽。

  他只能當玩笑來聽,並玩笑回應,「那一定是看在花的面子上,我買得太值了。」

  這回晁檸識趣地笑了,點點頭算默認了。

  「我去買個單啊。」許洲連忙溜掉去透口氣。

  晁檸目視許洲走向前台的背影幾秒,察覺到身旁人對她的盯視,她身子往後一倚,擺出悠閒且無謂的姿態。

  易臨勛忍不住沉聲開口:「晁檸,你想幹嘛?」

  晁檸頓時露出一絲不滿,但這不滿稍縱即逝,她笑著反問他,「我幹了什麼?」

  易臨勛張口想控訴,卻發現那個詞他說不出口。

  他一時啞口無言。

  許洲結帳回來,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微妙,易臨勛面無表情,而晁檸卻是笑意盈盈,不知是真的很愉悅,還是將一分愉悅演繹出了十分。

  晁檸客氣地對許洲說,本該是他們請客才對,許洲擺擺手說不用見外。

  晁檸拿出手機,主動要加他好友,許洲二話不說就掃碼加上了。

  「我把助理名片推給你,你真想約我的課可以找她,我會提前跟她打招呼。」

  「OKK!」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