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其他類型> 移巢> 第41章 幹活幹活

第41章 幹活幹活

2024-10-01 14:35:13 作者: 衾影無慚的Sissi

  清晨七點晁檸還在睡夢中。

  她手機鬧鈴一分鐘前響了,沒吵醒晁檸,倒是吵醒了易臨勛,他劃掉鬧鈴後便柔聲叫晁檸起床。

  晁檸閉著眼,翻身蹭進他懷裡,低喃著說:「有點不想去了,想和你待家裡。」

  易臨勛摸著她頭髮,順著她說:「好啊,那不要去了。」

  她不說話了。

  一分鐘後,晁檸一骨碌起了身,披上睡袍進了衛生間。

  易臨勛也跟著起來,洗簌後去廚房給她煮個麵條當早餐。

  

  洗簌好的晁檸不復在床上時軟軟糯糯的狀態,她穿了身假日休閒裝,發間掛著副墨鏡,手裡還拿著頂寬大帽檐的遮陽帽,活脫脫一個度假麗人。

  兩人緊趕慢趕到了學院,此時其他人幾乎都到了。

  晁檸跟他商量,讓他不要停在學院門口,往前面開一小段放她下車。

  易臨勛不從,說這樣子他還怎麼刷存在感。

  晁檸表示頭疼。

  「我這麼見不得人嗎?」易臨勛佯裝生氣。

  晁檸無奈,「行,隨你,他們要是問東問西,你自己回答。」

  易臨勛如他所打算的,下車一一跟晁檸的同事打招呼,刷足了存在感,當然,也付出了點代價,他一遍又一遍地替晁檸應付大家的問題。

  晁檸的同事對此都大為驚異。

  「天吶,我一直以為晁檸是單身,結果竟然悄咪咪地結婚了。」

  ——不是有意瞞著大家,我們想低調一段時間。

  「你們什麼時候結婚的?」

  ——領證好幾個月了。

  「婚禮辦過了嗎?」

  ——家中長輩簡單操辦過一場。

  「已經辦過啦,我們豈不是喝不到你們的喜酒了。」

  ——我們會找機會宴請大家吃頓飯。

  「還沒吃到你們的喜糖呢。」

  ——改天給大家補上。

  ……

  坐上大巴,圍繞晁檸結婚的話題還在繼續,只不過話題從「晁檸已婚」轉換成了「晁檸老公」。

  晁檸耐著心一一回答同事們的熱情提問,同時謙虛地接受大家對自家老公的稱讚,還抽空跟易臨勛發信息。

  她不得不說,他真會挑時機,這下她的社會關係中已經70%以上的人知道了她結婚的事實。

  【你可知道因為你這該死的存在感,我費了多少口舌嗎?】

  剛回到家的易臨勛看著這條信息,仿佛能窺見她的忿忿不平,忍不住顫笑起來,成功交付一個項目都沒這麼喜不自勝。

  過了一會兒,晁檸又發來一則信息:【喜糖你去準備。】

  他立刻回了她:【沒問題。】

  易臨勛找許洲約吃飯的時間,許洲一聽聞易臨勛周末閒來無事,便叫他出來打牌,但易臨勛表示現在不太想跟雷哥打交道,懶得跟他們解釋夜店的事。

  許洲懂他,說不打牌那去打保齡球吧,易臨勛說好。

  他們晚上在球館門口碰頭,許洲還是那個吊兒郎當勁兒,挖苦兄弟毫不留情。

  他笑咧咧地說:「你老婆真是個奇女子,我必須要重新認識一下。」

  「下周三晚上一起吃頓飯,你有空吧?」

  「必須有啊。」

  許洲跟他簡述了那晚眾人的反應,雷哥心有餘悸,那晚目睹易臨勛把晁檸拉走後,便猜出來他們關係匪淺,他就以為是他搭訕的事被晁檸狀告給了易臨勛,易臨勛才過來的,至今還擔心易臨勛找他算帳呢。

  「雷哥還找我,讓我幫忙跟你求情說一切都是誤會,我他媽當時憋笑憋得臉抽搐。」許洲想及此笑得前俯後仰。

  易臨勛也笑了,沒想到這後續還挺搞笑。

  許洲還有句話他聽著特別舒心,特別自滿。

  「這雷哥栽在你們夫妻手裡兩回了。」

  打完球回家已是八點多,易臨勛先是給施有琴打電話,問老媽他們之前結婚時的喜糖是怎樣的,哪裡買的,施有琴疑惑他怎麼問起這個來了,易臨勛謊稱有同事要結婚,想準備跟他一樣的喜糖。施有琴便推了連結給他。

  網上下了單,他截圖發給晁檸,讓她確認一下。

  此時的晁檸正在民宿的庭院裡跟大家聊天,看到信息,她起身走到無人的角落。

  她放大截圖仔細看了一下,然後打電話給易臨勛。

  「還差什麼嗎?」易臨勛好聲好氣地問,其實他還有點擔憂晁檸會數落他偷懶,直接問母上要清單。

  事實上,晁檸根本不記得當時他們結婚時的喜糖禮盒是什麼樣的。

  「這是要自己裝的吧。」

  「嗯。」

  「你怎麼買那麼多,我不是跟你說三十份就夠了嘛。」 晁檸看到數量,他竟然選了一百五十份,她以為是他下錯單了,便趕緊電話給他。

  「我這邊也要的,我同事多。」他解釋道。

  「哦。」晁檸想起他一個組就八十多人了。

  一百五十份,那有得裝了,她感嘆。

  見她沒說別的了,易臨勛又向她確認一遍,「可以嗎?」

  晁檸恍然回神,回道:「可以啊。」

  然後她聽到易臨勛在那頭笑了。

  一樁事搞定,易臨勛便跟她說另一樁事。

  「我今天找許洲了,跟他約了周三晚上咱們一起吃飯。」

  「好。」

  「你今天玩了些什麼?」

  「就去了天嶼山看日落,今天天很好,晚霞特別美。」

  「拍有照片嗎?」

  「有的,我等會兒發給你看。」

  「嗯。」

  突然兩人一時無話,晁檸想起傍晚她看著天邊,看到一對情侶在燦爛的霞光中接吻,那一刻她覺得好羨慕,Sarah當時在她旁邊,感慨說下次還想再來看,而且要帶上愛的人來。愛的人,她當時第一想到的人是遠在美國的前男友,而幾乎是在那一瞬間,她感到心悸,心像是被狠狠攥了一把,緊接著易臨勛就浮上腦海,她莫名有種背叛他人的心虛和驚慌,這種感覺很難受。

  心在兩個男人之間搖擺,她覺得自己很渣,可惜又渣得不徹底,否則不會那麼難受。

  「晁檸。」易臨勛輕輕喚了她一聲。

  「嗯?」

  易臨勛像是斟酌過一樣,「我們抽個時間補上我們的蜜月旅行,你說好不好。」

  晁檸愣怔了一下,然後像是被蠱惑一樣,她說「好。」

  掛了電話之後,晁檸回到同事之中。

  大家揶揄她,剛剛是跟老公打電話了吧。

  晁檸靦腆一笑,點點頭。

  「你瞧,小夫妻兩濃情蜜意的,這才分開不到一日。」年紀稍長的女教授笑著調侃道。

  「於老師您沒看到,晁檸姐跟她老公早上分別的時候就難捨難分了。」Sarah在一旁添油加醋。

  坐晁檸旁邊的老師摸起晁檸的手,「給我看看這婚戒,之前都沒見你戴過。」

  於是大家又開始重拾了「晁檸已婚和她老公」的話題。

  晁檸捂了捂額頭,趕緊尋了個由頭溜回房間。

  接下來的一天晁檸一邊跟隨大家遊覽一邊和易臨勛聊微信,因為易臨勛說他在家沒事幹,很無聊。

  他們這兩天的聊天對話比過去所有的加起來還要多,他跟她分享他的一日三餐,而她看到美麗的景色和有趣的事物就拍照發給他,兩人東聊西扯,愣是一天沒中斷。

  這趟學院團建組織的千島湖之旅共三天,周一下午回到上海。

  易臨勛堅持要去接她,於是在晁檸同事面前又刷了一波存在感。

  回到家,晁檸一進門就看到客廳放了幾箱東西,估計是散裝喜糖,她正要去看,但易臨勛卻抱起她直衝臥室。

  瞧這猴急樣兒。

  晁檸半推半就的,撅起嘴,「就知道你非要來接我不懷好意。」

  易臨勛脫完她衣服便脫自己的,振振有詞,「三天啦。」

  晁檸心想他們也才做兩天,說什麼熟女如狼似虎,禁|欲許久後開葷的男人更兇猛好嗎。

  晁檸幽幽問道:「你之前怎麼解決的?」

  「自己解決。」

  晁檸又問:「更之前呢?就是跟我結婚之前。」

  他端詳了她幾眼,才說:「也一樣。」

  晁檸輕笑起來,她突然想到這種問題男人只有一個政治正確的答案,更別說現在還是在床上。

  「笑什麼?」易臨勛親了親她嘴唇問道。

  晁檸便將剛剛想到的告訴他。

  「我發誓,真的只是自己解決。」

  晁檸被他這求生欲逗笑了。

  「我跟你一樣。」他似笑非笑地說。

  這話晁檸聽不太懂,「什麼跟我一樣?」

  他俯下身,在她耳邊說:「看片子,然後自||慰。」

  啊,可惡的男人,竟然又揭那件尷尬事,晁檸半羞半惱地推他,被他強硬抱住並哄道:「乖。」

  晁檸軟下來不推他了,這人不見好就收,反倒又逗她,「以後我們都不用那麼辛苦地自我解決了。」

  「……」晁檸掙扎了一下但始終被他牢牢鉗住,她小聲抗議,「無論如何都是你占便宜,我能幾個月沒欲望,你能嗎?」

  「不能。」他應得神速,又開始親她,「是我占便宜,給我好不好,我很想要你。」

  晁檸沒告訴他這三天晚上她也有想他,否則他該得意忘形了。

  折騰完外面天都黑了,晁檸飢腸轆轆。

  易臨勛便去給她做吃的,晁檸說她要吃西餐,這三天在千島湖她吃了各種魚湯,各種家常菜,本幫菜,易臨勛便去煮牛排和煮意面。

  晁檸進去廚房看了一眼,她發現他做西餐也得心應手,不久前他還說只會家常菜。

  吃過了晚飯,晁檸開始裝喜糖禮盒,每個禮盒裡要裝八樣東西,這活兒沒技術含量,就是比較費時間。

  易臨勛洗完澡出來,就看到晁檸坐在地毯上,她面前攤開了個盒子,旁邊是一袋袋糖果,巧克力,餅乾,小禮品等,她正一樣樣地拿出來放進盒子裡,一份裝好後蓋上禮盒放到旁邊,然後又取一個空盒子出來。

  他想,要是買成品禮盒,就不用這麼麻煩了,但是看著安安靜靜幹活的晁檸,她臉上沒見一絲怨言,他又覺得買散裝的不錯。

  他也坐了下來,跟她一起裝。

  晁檸已經為每樣東西都設計好了擺放的固定位置,怕他只會胡亂塞進去,便讓他幫忙遞東西,她來擺。

  開始兩人還井井有條的,幹了一會兒活,某人就心猿意馬了,遞東西開始不及時。

  她瞧見他竟然撕開了一塊餅乾咬進嘴裡,正想譴責,他卻遞過來剩餘的一塊,示意她張嘴。

  易臨勛說:「你都沒吃過自己的喜糖吧,嘗嘗。」

  晁檸伸手想接過,他說她手不乾淨,她只好張嘴。

  品嘗完,晁檸說:「挺好吃的,好了,幹活幹活,還有這麼多呢。」

  某人又專心了一段時間。

  之後晁檸感覺他數次愣神,不知在想什麼。

  又過會兒,又瞧見他伸手去茶几上拿了遙控器,也不知道他按了什麼。

  繼續裝了幾個,晁檸目測了下,進度還不到三分之一。

  易臨勛突然說:「不弄了。」

  「?」

  晁檸覺得好笑,主要都是她弄的,他不過是搭把手,她都還沒叫停呢,他有什麼資格叫停。

  可沒等她數落他,他就俯身壓過來。

  人躺在地毯上被他一個勁吻著,在他歪著頭親她耳朵時,晁檸一陣酥麻,偏頭想躲,然後瞥見客廳厚重的窗簾。

  呵,原來他剛才按遙控器,是把窗簾閉上。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