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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戰爭殘酷心難安

2024-09-30 16:33:13 作者: 南無袈裟理科佛

  內參電影看得人滿腦子都是仇恨,恨不能直接衝到邊境對面的安南去,將敵人給揪出來打得稀里嘩啦。然而看完電影回到住處躺下,悶熱的天氣讓人煩悶得難以睡去,王朋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來:「哎,這狗日的戰爭!」

  這一晚上,我們看到了太多的血腥,即使是早已經習慣了那種血肉模糊的場面以及無數種死亡方式,然而任何的事情都沒有戰爭來得讓人恐懼。每一個踏上戰場的人,即便懷揣著各種或者崇高、或者自以為崇高的目的,但是最終都會一點一點地喪失美好的人性,從而迷失自己。

  那時的我已經差不多十七歲了,年少時期的顛沛流離以及後來的諸多糾葛,使我更能夠獨立思考一些東西,我明白王朋這句話裡面所要表達的意思,也曉得有些時候其實我們都是身不由己。

  不過不管怎樣,此刻的我們都是在為了自己、為了自己身後的這片熱土在戰鬥,有這麼一個理由,也足以讓我們心安了。

  四人許久沒有見面,本來應該會秉燭夜談的,然而看完了那內參電影,大家都沒有說話的欲望,草草睡去。一夜無夢,次日早晨軍號吹響,蕭大炮將我們都給踢醒過來,然後拉著我們去外面拉練,做體能訓練。這是有人考核的,如果不想灰溜溜地回去,那就乖乖地去做。

  這事兒對我來說倒不是什麼大問題,於是將胖妞放出去自個兒玩,我們則沿著河畔開始跑步。人從各個竹屋開始聚攏,然後匯成一條長龍,滾滾東流。

  我左右觀察同行的人,發現這些人來自天南海北,操著不同地域的口音,有老有少,男多女少,大家表情輕鬆地邁動步伐朝前奔跑,顯然都是有著一定基礎的。跑步的時候,蕭大炮和王朋在前,我和努爾在後面跟著,他們不斷地跟人打招呼,一副很熟絡的模樣,讓人心生羨慕。十公里的簡單行程過後,大家又折轉回來,然後開始十人一班,配備一個生活班長,三十人一排分流,接著給我們配備一個指導員,這個班長和指導員是部隊上面派過來的基層軍官,是經歷過兩年前那一場戰火併表現得格外優異的軍人。

  體能訓練結束後,整整一個排圍在草地上,指導員給大家講述自己當年參加那場戰爭的經歷,以及這兩年與安南爭鬥時的新變化和新形勢。

  然而我萬萬沒想到,我們這個班的班長居然是謝毅,而那指導員竟然是疤臉賤男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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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疤臉劉春和謝毅當初是從三十八軍轉調到巫山學校進行專項培訓的,跟蕭大炮、巫門棍郎努爾和我這巫山三怪,一直以來都不對路,後來努爾一調走,這兩個傢伙糾集了十幾人將我給堵在廁所,想要給我一點兒教訓。然而遺憾的事情是,那些傢伙根本不知道,原本平靜如水的陳二蛋骨子裡究竟有多麼強勢,結果後來我發了狂,不但將這十幾人全部撂倒,還將賤男春給追了十幾里地,後來我走的時候,他們還在醫院裡躺著沒有出來。

  結果這風水輪流轉,他們居然又重新返回了部隊,並且參與了那一場戰爭,而更加巧合的事情是,他們居然是以班長和指導員的身份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這場面讓我十分詫異,蕭大炮和努爾卻不以為然,因為畢竟我們這兒是一個比較特殊的部門,這些班長和指導員之類的人員不過是對我們做一些戰場知識的指導,而我們並非是他們手下的大頭兵,就級別而言,並不存在上下級的關係,也沒有跟傳統軍隊一樣令行禁止。

  不過對於賤男春和謝毅而言,在這兒見到其他人倒也罷了,見到我這麼一個傢伙,心中多少也有些驚訝。畢竟他們跟蕭大炮和努爾之間並沒有過什麼直接的衝突,彼此見了面倒也能夠和和氣氣,算是半個熟人,然而見了我,情況可就有些不一樣了。

  我當初可是發了狂,將他們都給送進了醫院,這事兒先不論誰對誰錯,總之一見面,彼此的心中都不舒服。

  不過除了這麼一件糟心事,其他的都還不錯,其實能夠來到這兒的都是各省各局精挑細選的精英,體能訓練其實都已經用不著太著緊,唯一的一點,那就是我們都不是軍人。如果沒有一定的訓練和紀律性,雖說我們這次是過來進行戰爭觀摩的,但是倘若真的碰到安南一方的非軍事、非常規力量,說不定我們也要親自壓上去,那麼到時候傷亡比例一定不小,從而使總局以及我們個人都蒙受許多不能承受的損失。

  培訓在不尷不尬的氣氛下進行,一個指導員、三個班長,給我們講述了兩年前的那一場戰爭究竟有多殘酷。

  從這場戰爭中走出來的劉春和謝毅已經是變了很多,經歷過戰火的人總是有一些讓人難以琢磨的氣質存在,讓我不由得多了幾分佩服。

  培訓完畢之後,我想去找這兩人握握手,相逢一笑泯恩仇,然而發現對方遠遠比我想像的更加難以接近,根本就不給我機會。

  不過這樣也好,我對於這些說辭,其實也是十分地不擅長。

  就這樣,每天上午體能訓練,下午和晚上進行戰場知識和國際局勢的培訓,有時還會給我們安排打靶。簡單來說,其實也算是另一種形式的新兵營,不過級別和段位頗高,而且空閒的時間也頗多。從全國各地趕來的同行陸陸續續都已經到齊,不過由於人數的關係,據說分為了三個營地,分別位於滇南文山州的老山、陰山一帶以及廣南的上石法卡山。目前的邊境形勢雖然並不安全,不過倒也沒有什麼大型的戰火,所以剛剛到達的這段時間裡,基本上都是這樣的狀態。

  這對於我來說其實倒也沒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每天完畢之後,跟王朋、蕭大炮和努爾切磋修行,倒也算是一件快事。

  我們四人之中,以蕭大炮的年紀最大,而王朋的出身最高。這兩人平日裡在一起交手玩兒,雖然肯定都留了一手,不過就我看來,他們倘若真的生死對決起來,估計不分伯仲。

  這讓我有些驚訝,要知道王朋的師父夢回真人在總局許老的口中,可是這個行當中有名有姓的大拿,作為他的真傳弟子,王朋自然也是遠遠超出同齡人,而能夠與之並肩抗衡,便足以襯托出蕭大炮這人的不凡來。

  下來便是努爾,他是苗寨的巫門傳人,自有一手秘法。不過最讓眾人吃驚的,是我這個年紀最小的小弟弟,當我露出掌心雷一法之後,眾人皆嘆。

  時間推移,不知不覺過了大半個月,然後有通知下來說集訓馬上就要結束,到時候會分組分班,然後安排大家直接前往一線。不過在此之前,估計得要進行一場實力摸底大比武,到時候還會評選出一些優秀成員直接參加戰略執行小組,而且總局也會派領導過來參加。

  聽到這個消息,我們所有人都摩拳擦掌,準備在這一次結業評選中出人頭地,一鳴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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