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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南疆戰場背景深

2024-09-30 16:33:11 作者: 南無袈裟理科佛

  總局許老,他是何許人也?

  我一頭霧水,根本不曉得,不過瞧著大伙兒紛紛朝前面的那個小廣場涌過去,於是也隨著人群往前走。王朋回過頭來,跟我們介紹道:「剛才那兄弟講的總局許老,估計是總局的顧問許映愚。他是8341部隊出身的,是第一批組建我們這個部門的元老,同時也是如今主持總局事務、最有發言權的人之一,如果是他來了,那麼還真得隆重一點呢。」

  蕭大炮拉著王朋的胳膊問道:「四月,這人厲害不?」

  王朋點頭,不過這話顯然是白問了,能夠坐到那個高度的人,自然不會是我們所能夠琢磨的。於是蕭大炮又追問了一句話:「那麼四月,他比起你師父來,到底誰的道法厲害?」

  王朋出自青城山,師從青城山名士夢回子門下,那夢回真人可是青城山上有名有數的人物,可以這麼講,將全國的修行者歸攏在一塊兒,他也能夠算是排得上字號的。這話其實是蕭大炮的一個實力對比問詢,王朋卻苦笑著說道:「這個真的沒法比。第一呢,許老常年都在大內行走,江湖不曾得聞,也不會與我師父這種遠離廟堂、規規矩矩行事的修行者打交道;第二,許老是一個蠱師,雖說蠱師也是修行者,但是他們更加注重的恐怕還是殺人的手段。談誰更厲害,這個實在難以把握。」

  這話講出來,饒是以蕭大炮直來直往的性格,也曉得不能再深問了,於是嘿嘿一笑,一路走到了小廣場旁邊,瞧見這裡圍了一兩百來號人,他最是壯實,使勁兒地往裡面擠,我們也跟著進去了。

  小廣場圍得里三層外三層,我們擠到前面一點的位置,就瞧見一個被眾星捧月般圍著的白鬍子老頭站在前方,正在跟旁邊的幾人交談,他年紀看著挺大的,鬚髮皆白,不過瞧著精神矍鑠,那臉上的皮膚根本就不像一個老年人,緊緊繃著,既沒有老人斑也沒有密密麻麻的皺紋,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那神仙一般的人物。

  這就是總局許老、許映愚?

  我一陣疑惑。而就在這時,那白鬍子老頭終於停止了跟旁邊人員的交流,瞧向了圍堵在身旁的一眾人等,臉上露出了一點兒習慣性的笑容,雙手上揚,然後壓下,示意大家安靜一點。

  就好像是樂隊裡面的指揮一樣,許老的手一舉起來,旁邊如同蚊子蒼蠅一般嗡嗡響個不停的聲音便陸續停了下來,所有人都瞧向了這個讓人感覺無比強大的老者。而他的眼睛也微微一睜,裡面仿佛有一股自信的精光流動,接著平靜地說道:「到場的諸位,都是我們國家、我們特勤局的新生一代,是精銳,是百里挑一、千里挑一精選而出的基層人員。這一回叫大家來呢,是因為我們的肌體有一些毛病,生鏽了,僵住了,所以要拉出來練一練,寶劍鋒芒,需要不斷擦拭嘛,對不對?希望你們能夠在接下來的工作中做得更加的出色!」

  

  這話一說完,大家都自發性地鼓起掌來,還待聆聽許老的教誨,結果負責接待的領導和工作人員已經隔出了一條道來,引著許老朝前方的木屋走去。

  蕭大炮告訴我,說那兒是我們的指揮所,許老一來就直奔那兒,說不定有什麼重要任務要交給我們。

  這高層對話自然輪不到我們來參與,於是我們就蹲在操場邊看風景,瞧見這麼多的人,我感嘆說人還來了不少。蕭大炮感嘆,說可不是,這十來年間我們的軍隊戰鬥力大大下降,兩年前的那一場自衛反擊戰,說是我們控制了安南北部地區的諸多重鎮,威逼河內的態勢已經形成,達到了戰略目的,所以才會撤軍,實際上是因為我們的後勤和部隊協調能力已經跟不上戰爭的需求,國際上一片譁然,我國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許老進了指揮所,很久沒有出來,於是大伙兒也都散了。王朋、蕭大炮帶著我來到不遠處的河邊,繼續跟我講那些沒有穿衣服的安南女人,說到口水飛揚,突然感覺身後有人,我們扭過頭去,瞧見原先被眾星捧月的總局許老,竟然在幾人的陪同下,出現在了我們的身後。

  我們連忙站起來,恭恭敬敬地招呼,那老者含笑,示意我們不要緊張,然後問王朋:「你師父身體近來可好?」

  王朋回答:「山上風寒,身體略有些發虛,不過這都是小事,煩擾許老關心了。」

  他說得簡單,但是這情況倒是第一次聽他談及。那許老也是點了點頭,鼓勵道:「青城三老,煉神返虛,皆有衝擊地仙、超脫人間的期望,倘若如此,今後西南則應是安平無亂了。」這話說完,他又看向蕭大炮和努爾,竟然問起了蕭家老爺子和蛇婆婆的近況來,一副了如指掌的模樣,這超卓的記憶力在讓人驚訝的同時,也讓我們有一種被人重視的溫暖。

  話說到最後,許老的目光落到了胖妞和我的身上,他凝視了我們許久,然後問我道:「這位小同志看著面生,你叫什麼名字啊?」

  「陳二蛋!」我回答完畢,他立刻就記起來。「哦,是江陰金陵那兒,把集雲社大檔頭朱建龍生擒的那個陳二蛋吧?我聽說過你的!」他頓了一頓,微笑著說道,「不錯,英雄出少年!你這小猴兒是哪兒來的?」

  我回答說是我老家麻栗山的,許老愣了一下,沒有就此多言,而是拍著我的肩膀,說:「我是青山界那邊的人,相隔不遠,如此說來我們兩個是老鄉呢。」許老的親切讓我心中激動不已,不曉得說什麼話,就聽到他跟其餘等人又聊兩句,旁邊的隨行人員上前催促,他準備離開之前,拍著我的肩膀說道:「小同志,你的命不好,這個名字得改,方可一飛沖天!」

  他交待完畢,轉身要離開,蕭大炮著急了,朝他喊道:「首長,我們什麼時候能夠出發啟程,去跟那幫安南人干架啊?」

  許老已經走遠,不過還是停下腳步,認真回答:「快,很快了!」

  按理說這樣的計劃是不應該講給我們聽,不過他說了,便是我們的榮幸,望著許老登車離開,王朋、蕭大炮和努爾都興奮不已。當天晚飯過後,我們被叫到空地上看電影。一開始我們挺激動的,然而一看方才曉得這個是內參影片,講述了在上一場戰爭期間安南對我方犯下的罪行,包括不按照國際公約貿然襲擊我野外醫院,還將傷員以及醫務人員殘忍虐殺,那血腥程度簡直令人髮指,我瞧見周圍的人原本還帶著笑容,結果沒多久,個個都捏緊拳頭,眼角泛著淚光。

  一部電影看完,群情激憤,恨不得立刻就上戰場。

  然而在那之前,我們還有許多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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