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上山

  沈清遠想做的糖是麥芽糖，他曾經刷視頻看到過，現在天氣還不冷，催發麥子也不難，就是有些費糧食。說干就干，沈清遠帶著兩個姐姐開始催發麥子。

  製作麥芽糖，前期只用簡單催發麥子，後面熬糖還要用到大量柴火，沈清遠決定跟程青合作，他家人手不夠，也撿不了多少柴火。

  「栓子，你家真的放心讓你跟著我上山？柴火都包我身上，你還是在家等著吧，」程青看著還沒他腿高的小崽子一眼，覺得有些棘手。

  「程叔，你放心，我一定會乖乖跟著你的，我就是去撿一些果子，」沈清遠不想錯過這次機會上山，說不定真的能遇到一些認識的東西呢。程青見沈清遠家裡的大人沒意見，就只好領著他上山了。

  沈清遠緊跟在程青身後時不時打量幾眼周圍的景色，周圍都是鬱鬱蔥蔥的灌木叢，開著不知名的花，有些認識，有些不認識，他還順手撿到到了些八角和摘了些茱萸，將路上認識的有用的配料都撿了個遍，還沒到山裡就收穫滿滿。他家離山腳並不遠，沒多久倆人就到了山的外圍。

  程青有些不放心沈清遠，將他帶到之前摘山楂的地方便叮囑他不要進山，就在周圍收集柴火沒敢離太遠。

  臨近深秋，山楂樹下掉了不少果子，果子有不少已經被鳥吃了，沈清遠拿棍子一敲就滾落許多果子，沒多久就撿滿了背簍，他抬眼望了一下程青，見他還在砍柴，就過去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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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快就摘好果子了？你先坐在這裡等一下，叔很快就好了，」程青見人乖乖待在他旁邊就專心砍柴沒再分心。

  這次他們並沒有進到深山，周圍相對而言也沒有什麼大型野生動物，但是小型的倒是有不少，沈清遠沒待多久就見遠處有一群野雞在蹦噠，一開始他還興奮地告訴程青，結果卻是程青說的，野雞太機靈，村里人一般很少打它的主意，畢竟是野生的，還會飛，除了老獵戶，否則沒人打它的主意。

  沈清遠只能看著幾隻野雞猖狂地在不遠處慢悠悠地啄食，口水都要流了，來這那麼久，都沒吃過肉，越想越饞，見程青沒注意這邊，他想了個主意。

  將程青大背簍里的山楂都倒他的小背簍里，比劃了一下，蓋一隻雞綽綽有餘，於是拿一根繩子綁住棍子中間，撐在背簍邊上，在將上山帶的玉米餅子掰碎撒在裡面，再朝野雞不遠處撒了點，大工告成！

  沈清遠有些興奮地躲在遠處扯著繩子等著野雞上鉤，程青見他忙活有些哭笑不得，見周圍有野雞他不是不心動，但今天他並沒有帶弓箭，見沈清遠還在他視線範圍內就隨他去了。

  不遠處的野雞沒多久就被沈清遠的玉米餅碎吸引了，沈清遠屏住呼吸等它們一步步走近陷阱，沒多久，幾隻野雞就進入了陷阱內吃餅碎，沈清遠連忙抓住機會扯繩子，野雞聽到動靜時背簍已經罩了下來。

  等沈清遠跑過去按住背簍時，周圍的野雞都已經散開倉皇逃走了了，沈清遠見背簍真的罩住了野雞連忙喊程青來幫忙抓住野雞。

  程青有些驚訝，他以為沈清遠只是在玩鬧，沒想到沈清遠真的抓住了野雞，而且還抓住了兩隻，等綁好野雞後，兩人還十分興奮，左右柴火已經砍好了，他們索性再設幾個陷阱抓野雞。

  程青帶著沈清遠跟著那群剛剛被驚嚇到的野雞後面，那幾隻野雞此時已經放鬆警惕開始四處找吃的，倆人決定故技重施。程青去設陷阱，沈清遠撒玉米餅碎，分工合作。

  不久又抓到了一隻，到底是驚過一次了，這些野雞變得機靈了不少，沒有再上當，倆人只能遺憾將三隻野雞綁好放背簍里。

  沈清遠見剩下的那些野雞雖然避開了它們，但並沒有離開多遠，這群野雞一直在周圍溜達，沈清遠覺得它們的窩說不定就在附近，於是就將他的猜測告訴程青，程青聽了之後眼睛一亮，決定帶著沈清遠在附近繞一圈。

  程青有不少打獵的經驗，對附近比較熟悉，對野雞的習性也有一些了解，於是帶著沈清遠往一些低矮叢木中尋找。繞了一圈也沒發現啥，就在他們打算回去時，沈清遠突然瞧見不遠處的叢木有些塌陷下去。

  程青過去一看，老天爺，這是捅了野雞窩了把，灌木叢底下已經被那群野雞踩得光滑，底下放散著一叢叢野雞蛋，一眼看過去密密麻麻。

  「栓子！你怕不是個小福星，」程青一時高興將沈清遠抱了起來親了幾口，哈哈大笑。

  沈清遠此時也高興壞了，被親了幾口才反映過來，連忙拉這程青問：「我們怎麼把蛋運回去啊？」

  程青一時答不上來，兩人傻愣了一會兒，程青決定先將其他東西帶下山，再上山把蛋運回去，說完倆人立馬開干。

  程青和沈清遠家都住在村尾山腳下，離村子裡的人家比較遠，而且這個時間段沒什麼人上山，兩家人來回運了幾趟雞蛋也沒人發現，等運完雞蛋回去天已經擦黑了。

  程青聽取了沈清遠的建議並沒有把野雞窩裡的雞蛋拿完，而是留了近三分之一的蛋在原地，一是怕沒有蛋野雞會挪窩，二便是為了可持續發展，饒是如此，來兩家分到的雞蛋數量還是很可觀，一家分到了兩百多枚雞蛋，對他們來說算是一筆意外之財。

  剩下的三隻雞一家分一隻，剩下的一隻被陳氏殺了做了鍋蘑菇燉雞，鮮香味撲鼻，待分了程青家一份後，一家人總算是能嘗了一回肉，個個吃得肚滾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