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龍虎門之行

  古代妖怪都喜歡吃童男童女就是因為處子之身元氣最為精純。

  在冤魂和鐵老頭交涉的時候，吳林的兒子竟然漸漸有了甦醒的跡象。

  本來還在猶豫的冤魂，看見了吳林兒子甦醒的跡象，再次變回了猙獰的模樣。操起身邊的一塊石頭，猛地砸向吳林兒子的頭部。

  「爾敢！」鐵老頭這下是真的怒了。一聲暴喝，脫手飛出了一張紅色的符咒。紅色的符咒如同紅色的閃電一般眨眼間便貼在了被附身的小霞的面部。小霞整個人如果被雷擊中一般，渾身顫抖，甚至皮膚上有被燒焦的痕跡，大聲慘叫。砸向孩子的石頭也落了地。

  鐵老頭乘機一個箭步沖了上去，一腳把小霞踹倒，再掏出了上次用過的黃色的鎮魂符咒，猛地拍在了小霞的頭上。

  「鎮！」鐵老頭一聲大喝，右手取下腰間的小葫蘆，打開葫蘆蓋喊道，「收！」

  我看見一條黑影滿含著不甘和憤怒被收進了小葫蘆內，隨著葫蘆蓋的關閉，他也將成為鐵老頭手中的一件商品。

  當我們把已經嚇壞的吳林兒子送回家的時候，吳林激動地眼淚縱橫，抱著兒子一直在哭。當我和鐵老頭說了情況後，吳林久久不語。

  當我和鐵老頭走出吳家的時候，鐵老頭手中多出了一串吊墜。上面有一顆黑色的石頭，光滑，冰冷，隱隱有怨氣流動，有一張人臉時隱時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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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父，這個是？」我一看石頭，問道。

  「他們家的禍都起源於那個冤魂的怨氣，冤魂應該是被拉回老家土葬了之後怨氣附著在了石頭上，結果陰差陽錯下又被小霞買回家做成吊墜給兒子帶上了，冤魂也正好藉機報復小霞，上了小霞的身。她傷害了那個男人，最後又因為那個男人而死，因果報應，循環往復。天道自有定論。」

  我看著鐵老頭，小小的臉上浮現迷茫。鐵老頭摸摸我的額頭，拉著我走向龍虎門。

  下面，我會寫龍虎門的事，故事的主線會展開。

  鐵老頭在行腳商人內頗有名望，行內有句話：走千里路，過萬座山，唯鐵公也。

  這裡說的鐵公就是我的師父，對了，忘記給大家介紹鐵老頭了。

  鐵老頭，原名鐵山，年輕的時候上過軍校，練過洪拳，參過軍，殺過不少人，去過大半個中國。據他說，後來他遇到一位道行高深的仙師，收他為徒，帶他進了這個圈子。不過我是不信的，這麼一個精明的老頭居然是個鐵血軍人？照我來說，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鐵老頭在行內的威望一直很高，我們到龍虎門的時候是掌門親自接待的。

  龍虎門的掌門，姓張，單名一個落字，道號方化。圈子裡的人都叫他方化真人。據說，年齡已經90幾歲，但是我見到他的時候卻是鶴髮童顏，健步如飛。一身素色的道袍，手中拿著一根純白的麈尾。當時小小年紀的我就想：這麼一身行頭，如果出去跑江湖，絕對賺錢。比鐵老頭可靠多了。

  鐵老頭帶著我迎了上去。

  沒想到，方化真人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鐵公好福氣，得了這麼一個寶貝徒弟。雖然先天五靈卻火，不過三魂飽滿，七魄強實，想來應是悟性極高，天資聰慧之人。」

  聽了方化真人的話，我不免喜滋滋，別人說你聰明當然開心。

  不過鐵老頭倒是沒露出開心的表情，臉色淡淡地說道：「這次我帶來了不少好貨色，其中有一件應該能解你派燃眉之急。」

  「你是說祖師爺的……」方化真人眼露精光，對著師父做了一個請的舉動。

  我和鐵老頭，正式邁入龍虎門。

  龍虎門的布置很古樸，雖然沒有像我想的那樣，內有小橋流水，庭院假山。但是古樸的家具，青石板路，石獅銅門，樣樣不少。門內弟子不少，也都如同方化真人一般，穿著道袍，或盤坐，或練功，或交談。感覺鐵老頭和我仿佛回到了古代一般。我不免有點拘謹，鐵老頭倒是熟門熟路，一看就不是第一次來做生意。

  在一個偏廳坐定以後，師父將他那個大包拿了出來，從中間掏出了五樣東西。

  第一件是小葫蘆，

  第二件是陰冥石

  第三件是一個古樸的管子，破破爛爛的

  第四件是一把紙扇，扇面一片血紅。

  第五件是一方大印，上刻龍虎兩物，我竟然隱隱感覺到了大印上有逼人的靈力。

  五件東西放在桌上，尤其是那龍虎寶印，讓方化真人眼中閃現出了一抹興奮。

  鐵老頭緩緩開口：「我的葫蘆里一共裝了7個冤魂，兩個厲鬼。要換你們龍虎門7枚鎮魂符，10枚手心雷。」手心雷就是上次吳林事件中，鐵老頭打出的紅色符咒，威力大，速度快，就是這玩意只有正宗道門才能製作。

  方化真人沒有說話，點了點頭，表示這個交易沒問題。

  鐵老頭繼續說：「陰冥石，是當初你們訂的，說好的，我要換一塊你們龍虎門的天石。」

  所謂天石，其實是修道之人入定專用的。據說在天石上打坐，人能更快入定，提高悟性，後來鐵老頭給我用過，我倒是沒感覺出來。

  第三件，是一截破破爛爛的管子，這東西我沒見過，不過既然鐵老頭掏出來賣，那肯定是好東西。

  果然，鐵老頭開口了：「這半截管子是我前些日子去燕京逛的時候，收了一個厲鬼，它被這管子鎮了數百年。道行高深，如果不是這管子上的一絲正氣，恐怕我也不是它的對手，我想這管子的價值你也清楚了。茅山的人開價給我是一片茅山五鬼移山大法。你呢？」

  此時我真正感覺到了鐵老頭得厲害，壓根就沒有茅山的人找過他，他都敢胡扯，這裡可是龍虎門啊，正道大門派。

  能從古代保留到如今的門派，哪個不是狠角色。他都敢虎口拔牙。不得不佩服他。

  方化真人略微沉吟了下，說道：「我可以讓你和你的徒弟看一下真正的龍虎山志。」這個籌碼很大了，龍虎山志現在在世間流傳的版本其實是大路貨色，根本沒意義，龍虎門收錄了真正的龍虎山志，這玩意要是有緣人看了可是會領悟大神通的。

  顯然，鐵老頭很滿意，點了點頭。

  第四樣物品是一把血紅的紙扇。

  「這是我收了一個畫仙后留下的，有畫仙的法力在其內，你門下弟子如果用了，也是一件好東西。我要的不多，換你們龍虎山500年靈芝一顆。」這個價格很公道，畫仙雖然稱為仙，其實也就是一般的精魂，不過這類精魂一般法力高強，這扇子留了畫仙的法力，就是通了靈，成了靈器。

  方化真人沒還價，直接同意了。

  很快，交易進行到了最後，那個神奇的大印之上。

  龍虎寶印也算是名聲在外了，不過遠沒有YY小說、玄幻小說里來得威力無窮。但是確實是很有用處的。鐵老頭拿出來的這方大印其實不是真正的龍虎寶印，是後代方士仿龍虎寶印做出來的。借天地大龍之勢，采了點龍氣，又用世間猛虎之血染了點虎威。雖然外形像，不過不是正品，但是也是威力很強的靈器了。

  鐵老頭這東西哪裡來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的要價肯定很高。

  果然，鐵老頭一張嘴就是獅子大開口：「我要你龍虎門鎮門之寶，七葉雪蓮的一葉。」

  這話一出，方化真人當場變了臉色。

  七葉雪蓮這東西，鐵老頭和我提過，那是真正的世間罕有之物。500年結一葉，每一葉有使死人復生，活人通靈之效。是真正的神品。

  鐵老頭這麼開價，連我這個小孩子當時都覺得不可思議。一方仿造的龍虎印換一片3500年的雪蓮，這生意，就好比，你拿著一塊磚頭和別人換鑽石一樣，傻子才肯。

  果不其然，方化真人當場拒絕了。

  鐵老頭也不急，悠悠開口道：「你們惹了湘西趕屍人，沒有一件大法力的寶貝鎮著，估計難過此劫。」

  這下，我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