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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他有這麼不靠譜嗎?

2024-09-29 05:17:09 作者: 鳳芒

  「怎麼突然說這個?」

  這是他第二次對她道歉了。

  之前那次還能理解,畢竟是他誤會了她,他道歉,文殊蘭也接受,但這一次又是為什麼?

  「你最近,好像沒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為什麼要道歉?反倒是我要謝謝你,今天要不是你跟楊冽他們出現得及時,我怕是凶多吉少。」

  「正因為這樣,我才要說對不起。」

  程銳看著她,神色很嚴肅,「張叔說得對,我沒有盡到一個丈夫的責任,讓你受委屈了。」

  偏偏是這兩天,他被派出去執行剿匪任務,這一次極其兇險,除了他之外,還有戰友也受傷了。

  也因此,沒顧得上文殊蘭這邊,不知道她竟受了這麼大的委屈。

  沒做好就是沒做好,他得認。

  「文殊蘭,我鄭重向你道歉,對不起。」

  

  「幹嘛這麼嚴肅,你又不是故意的。」

  說到這個,文殊蘭拿出那本《江城秘事》雜誌,以及她讓梁嫂出去買的那些雜誌和報紙,抽出其中的兩份,跟《江城秘事》放在一起。

  「對不起我的另有其人,就是這個編故事抹黑我的王飛燕,但我猜王飛燕並不是主謀,因為我根本不認識她,無冤無仇的,她沒道理下這麼大血本對付我。」

  什麼揭露真相,替天行道,不過是冠冕堂皇的藉口罷了。

  糊弄得了別人,糊弄不了文殊蘭。

  「不管是這個王飛燕,還是今天襲擊我的人,肯定背後都有人指使,能搞出這麼大陣仗,又非要知我於死地的人,除了王曼姿,我想不出第二個。」

  程銳皺眉,不敢相信王曼姿這麼惡毒。

  「曼姿是有些嬌氣,但她畢竟是小姑帶出來的學生,風評也一直很好,不像這麼惡毒的人。」

  文殊蘭就知道他不信。

  她翻開另一本雜誌,指著其中一頁的信息,沉聲道:「發行《江城秘事》的雜誌社,是魔都文化出版社旗下的,這家出版社在魔都,是魔都國營廠投資創辦的,而王曼姿的父親王海昌就在這家國營廠當主任,這還不夠說明問題嗎?」

  程銳的臉色,瞬間難看至極。

  他怎麼也沒想到,王海昌去部隊找他,被拒絕之後,居然把槍口轉到她身上去,手段還這麼下作。

  這可是犯罪行為!

  「這只是你的猜測,還是有更多確鑿的證據?如果有證據,就算曼姿是小姑的學生,我也絕不姑息!」

  文殊蘭沉聲道:「我還沒有別的證據,除非直接把王飛燕抓起來審問,但我沒有這麼大的權利,而且王飛燕不一定會招供,不過我已經想到怎麼對付王飛燕的辦法了。」

  她面色冰冷,看得出真的生氣了。

  誰被這麼潑髒水,小命都差點丟了,都不可能心平氣和。

  她看著程銳,嚴肅道:「我敢肯定背後指使王飛燕的人,肯定是王曼姿父女,我知道你不信我,我也不需要你信,但我有一個要求。」

  「對方欺人太甚,踩到我的底線了,這一次,說什麼我都不會原諒,我會用我的方式,追究到底,捍衛自己的權利!」

  「程銳,你可以不信我,但是你不能阻止我。」

  這是要跟他劃清界限嗎?

  程銳很不爽。

  在她眼裡,他這個老公,就這麼不靠譜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阻止你了?這麼大的事,你不找我幫忙,居然還懷疑我,我在你眼裡就是這種人?」

  程銳按著她的肩膀,讓她面向自己,然後一字一頓,道:「文殊蘭,要我說多少次你才能聽進去,只要我們一天沒離婚,你就一天是我媳婦,我有責任保護你。」

  文殊蘭渾身一震。

  程銳神色鄭重,就這麼看著她,絲毫沒有在開玩笑。

  可是為什麼?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明明半年之後就會離婚,從此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再沒有瓜葛了。

  「我是軍人,保護婦女是我的責任,天經地義的事,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程銳沒get到她在意的是什麼,非常直男地說:「何況王飛燕這麼編故事,把我編排進去,我也是要追責的,還有今天持刀行兇的這些人,不抓起來,留著他們遲早危害社會。」

  「……你說得對。」

  他做這些,說到底是軍人責任使然,換做是別人,他照樣會挺身而出。

  不是因為在他眼裡,她有多特殊。

  所以文殊蘭,清醒一點,別自作多情了。

  文殊蘭抿唇,壓下心頭那一絲莫名的失望,淡淡道:「今天那些人,就拜託你審問了,至於王飛燕,我自有辦法。」

  「小心點,有什麼需要,儘管跟我說,我會幫忙。」

  「我自己能解決,你好好養傷吧。」

  文殊蘭又恢復了客氣的態度,下意識跟他保持距離,但她很快又發現了一個更重要的問題。

  天色已經不早了,程銳卻沒有要回部隊的跡象。

  「你不回部隊了?」

  「我身上有傷,首長特批我休息幾天養傷,這幾天我會一直在大院,直到王飛燕的事情解決為止。」

  也就是說,吃住都在家。

  吃不是問題,文殊蘭屯的糧是夠的,米麵糧油都不缺,問題是睡覺怎麼辦?

  見她瞅著床,又瞅了瞅地板,程銳警鈴大作,「我不睡地鋪!」

  堂堂營長,結婚都一年了,回家還得打地鋪,這像話嗎?

  「誰愛睡地鋪誰睡,反正我不睡!」

  文殊蘭詫異地瞅了他一眼,很納悶他反應這麼大,「前幾個晚上,也沒見你這麼牴觸啊。」

  「但我現在是傷患,你這是虐待我!」

  文殊蘭:「……」

  竟無法反駁。

  「你說就好好說,這麼大聲幹什麼?整棟樓都聽到我虐待你了。」

  「……哼!」

  本來就是虐待。

  誰家媳婦像她一樣,讓老公打地鋪,自己睡得嗷嗷香?

  她一點都不心疼他!

  文殊蘭:「……」

  只看到他冷著臉,一臉她欠了他幾百萬的表情,哪知道他這副冷臉下,心裡滿腹委屈,全是對她的吐槽。

  男人心,海底針,搞不懂。

  不過現在入秋了,夜裡是冷的,地板又冰又涼,鋪了一層墊子也扛不住冷意颼颼地往骨頭裡鑽。

  他一個病患,還打地鋪,是有點慘。

  「那你睡床,我打地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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