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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躺就躺,誰怕誰?

2024-09-29 05:17:12 作者: 鳳芒

  程銳臉色一黑,「幹嘛?怕我吃了你啊?我是這種人嗎?」

  「我不是懷疑你,而是我睡相不好,萬一踹到你的傷口就麻煩了。」

  「就你這細胳膊細腿的,給我撓痒痒都不夠。」程銳冷哼。

  又不是沒見過她的睡相,哪裡不好了?

  簡直是太好了,往那兒一趟,一動不動到天亮那種,不知道的還以為躺在那兒的是一具屍體。

  他為什麼知道得這麼清楚,還不是因為前陣子打地鋪,一肚子無名火,整夜整夜睡不著,就盯了她一晚上?

  結果她睡得跟死屍似的,被他盯了一晚上,愣是沒翻個身過來看他,他白白生了一晚上悶氣,到部隊頂著兩個黑眼圈,還被戰友們笑話了。

  氣煞他也!

  「就你那破睡相,我都不怕,你怕什麼?我就不信,你還能趁睡著了,對我干出啥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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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這種人嗎!」

  她只是不習慣跟別人睡一張床,尤其對方還是個男人。

  既然他都不介意,她還有什麼好矯情的,大不了在床上畫個三八線,誰也別越界。

  「不就是一起睡嗎?誰怕誰,來啊!」

  程銳嘴角微揚,內心止不住的暗爽,表面上還一副高貴冷艷的模樣,「行吧,是你邀請我一起睡的,那我就勉為其難滿足你。」

  文殊蘭:「……???」

  怎麼就成她邀請了?

  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他動作麻利,滋溜一下躥上床,就在靠近床沿這邊躺好了,哪有半點傷患的樣子?

  不過傷在後背,他不能平躺,就側躺著。

  跟之前幾次拿後腦勺背對著她不同,這回是面對著她躺下,目光灼灼看她,眼神裡帶著那麼一絲期待。

  然後,大手一轉,在床鋪里側拍了拍,嘴角一揚,朝文殊蘭露出一抹分明是挑釁的笑,仿佛在說,不是膽小鬼就躺下試試。

  躺就躺,誰怕誰?

  文殊蘭才不怕他,輕哼一聲,也爬上床,被子一卷就躺好了。

  多少有點暗暗較勁的意思,誰也不服誰那種,可真的睡一張床上了,兩個人都僵住。

  結婚有一年了,吵架過,冷戰過,也相互道歉過,但是同床共枕,真真是頭一回。

  尷尬,僵硬,緊張,帶著一絲絲令人期待的刺激。

  「呯呯呯!」

  心跳越來越快,聲如擂鼓,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對方的。

  「呼……」

  程銳只覺得渾身燥熱,然後被子一掀,大口大口呼氣,想把渾身的熱給散了,才發現手心也都是汗,仿佛渾身的汗毛都在緊張激動地顫抖。

  有啥好緊張的,搞得好像他是剛被送進洞房的小姑娘似的,丟臉死了。

  堂堂程營長,覺得自己不能這麼慫,太給軍人丟臉了,上戰場殺敵都不緊張,難道文殊蘭一個姑娘家,還能比戰場上的敵人更可怕不成?

  他深吸一口氣,鼓足了勇氣似的,猛地轉過身來,然後臉色一黑。

  只看到了一團被子,跟一條三八線似的,橫在床中間。

  是文殊蘭乾的。

  她那床被子,一大半都用來做三八線了,剩下的一小半才蓋在她身上。

  而她自己,只拿後腦勺對著程銳,整個身體能離他多遠就離多遠,幾乎整個身體像壁虎一樣貼著牆面。

  臉都要埋進牆裡了,她不怕憋死嗎?

  程銳直接給氣笑了,「文殊蘭,你在幹什麼?」

  文殊蘭的聲音,嗡嗡地從牆角發出來,「睡覺。」

  「誰教你這麼睡的?」

  「我樂意。」

  「你想把自個兒憋死嗎?給我躺好來!」

  程銳額頭青筋直跳,語氣都暴躁了,「躲什麼躲,怕我吃了你不成?」

  文殊蘭:「……」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幹嘛,就是一躺到床上來,手腳都不聽使喚了,往哪兒放都感覺不對勁。

  他的存在感太強了,光是躺同一張床上,就感覺整個人被他的氣息包圍了。

  她也睡不著。

  從躺下那一刻,身體就僵硬了,很彆扭,臉頰也一陣滾燙。

  用被子在床中間劃了一條三八線,又拼命往牆邊擠,離他遠遠的,似乎身後那股熱源,和他那無處不在的氣息,終於離她遠一點了,她才長鬆一口氣。

  好半晌,身後沒動靜了。

  「程銳?」

  沒有回應。

  他睡著了?

  文殊蘭渾身的僵硬,這才慢慢放鬆下來,然後嘗試著身體往外挪一點,又緩緩轉過身來。

  再繼續貼著牆,她要呼吸不了。

  哪知道剛轉過身來,一抬眸,對上一雙在昏暗中,直勾勾盯著她的雙眼。

  這太驚悚了!

  「啊!」

  文殊蘭嚇一打跳,身體本能的向後躲,可她忘了,後面就是牆,不僅躲不了,還——

  「咚!」

  是腦袋撞到牆的聲音。

  可惡!

  好痛!

  「程銳,你幹嘛?!」

  文殊蘭痛得眼淚都要飆出來,還湧上了一股無名火,「叫你幹嘛不應?還大晚上睜著眼瞪人,像鬼一樣,嚇死人了!」

  「拿腦袋撞牆,你不痛誰痛?自個兒犯蠢,還好意思賴我,乾脆痛死你得了。」

  程銳躺著也中槍,氣笑了都,「平時不是挺聰明的嗎,怎麼一到晚上就犯迷糊,幹得出來拿腦袋撞牆這種蠢事?」

  嘴上不饒人,動作上倒沒有很粗魯,長臂一拽,直接把她拽過三八線來。

  大掌溫熱,貼在她腦袋上,沒好氣地揉了揉。

  「是撞這兒了嗎?還疼不疼?」

  屋裡沒有點燈,只有銀光斑的月色,從窗戶斜灑下來,依稀讓人看得到彼此。

  隱隱綽綽,模模糊糊,光影中帶著幾分曖昧。

  視線模糊,其他感官就變得特別敏銳,聞得到彼此的呼吸,溫熱的碰觸變得滾燙,連他低沉的聲音,也變得格外清晰悅耳。

  他應該看不清她的耳朵,但文殊蘭分明感覺到,她的耳朵在發燙,身體也開始熱,熱得她渾身不自在。

  她下意識抗拒,扭著身體掙扎躲開。

  程銳突然悶哼一聲,語氣帶了幾分痛苦。

  「別動,會扯到我的傷口。」

  文殊蘭不動了,心裡卻止不住吐槽。

  誰讓你抓著我,放開我不就行了麼?

  但一想到這人霸道的性子,肯定不會聽她的,只能僵著不動了。

  程銳又問:「撞哪兒了?後腦勺?」

  文殊蘭也覺得自己好蠢,沒吱聲,就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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