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把衣服穿上,臭流氓!
2024-09-29 05:17:07
作者: 鳳芒
程銳眉梢微揚,但一想到張跛子質問他的那些話,他面色又沉了下來。
不過兩天時間,居然發生了這麼多事,而她受了這麼多委屈,又是一句沒提。
她到底有沒有把他放在眼裡,知不知道他是她丈夫?
把委屈告訴他,像別人家媳婦一樣,稍微依賴一下他,就這麼難嗎?
「是因為我對她關心太少了嗎?」
外人都知道關心她,他對她受的委屈,卻一無所知。
但凡對她關心多一點,也不會出現今天的局面,讓她被這麼多人羞辱,還差點被人行兇!
「可惡!」
「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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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銳一拳砸在牆上,懊惱又挫敗。
一種身為軍人,保護得了別人,卻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的,深深的挫敗感。
廁所和房間,就隔著一堵牆,把文殊蘭嚇一跳。
「怎麼這麼大火氣,難道是因為被張叔罵了?」
這位可是高級軍官,當街被一個商販這麼罵,自尊心哪裡受得了?
難怪坐自行車上時,一路繃著臉沒說話。
能忍一路沒發作,也沒把氣往她身上撒,她真謝天謝地了。
「不過他現在在氣頭上,雜誌的事,還要不要跟他提?」
提吧,火上澆油怎麼辦?
可要是不提,她單打獨鬥,能對付得了王家人嗎?
經過了當街行兇這一遭,文殊蘭突然意識到,她在後世的法治社會,習慣和平太久了,不敢相信真有人敢當街就持槍行兇。
這太可怕!
昨天想了一夜,下定決心靠自己,不依靠任何人的她,突然有點動搖了。
她需要幫手。
可在廁所里那位,貌似還在氣頭上,他會幫她嗎?
正忐忑著,文殊蘭一邊翻著衣櫃,給某人找衣服,結果一通扒拉,一不小心,拽出一條棉質的褲子。
布料不多,黑色的,在襠部的位置,尺寸略顯驚人,這是……
「啊!」
意識到那是什麼,萬年單身狗文殊蘭,腦袋嗡地一聲,等反應過來時,手裡的燙手山芋已經丟出去了。
「發生了什麼事?」
程銳聽到動靜,衣服也沒來得及穿,把毛巾往身上一圍,匆匆跑過來,臉上還有下意識的,掩飾不住的關心。
一看,文殊蘭滿臉爆紅,還有點不知所措。
床頭的柜子上,還攤著一條他的四角內/褲。
「你幹嘛不穿衣服就跑出來?」
文殊蘭抬頭,就看到他幾乎赤條條的身體。
高大挺拔,肌理分明,身上還有沒擦乾的水珠,濕漉漉的,男性荷爾蒙爆棚。
身上沒幾片布,就圍了一條毛巾,勉強遮住關鍵部位,但就是這個地方,文殊蘭冷不丁又想起黑色褲子的尺寸。
轟!
臉紅到要冒煙。
「把衣服穿上,臭流氓!」
一把抓起衣服,往他身上丟,然後「呯」的一聲,把房門關上了。
程銳:「……」
被看光的人是他,他都沒喊流氓,她瞎喊什麼?
文殊蘭也覺得丟臉。
前世那麼多男明星男模,又不是沒見過,美色當前又咋樣,大大方方欣賞就完事了,有什麼好害羞的,搞得跟沒見過世面的十幾歲小姑娘似的,丟不丟人?
她拍拍發燙的臉,趕緊冷靜下來。
等她再從房間出來時,程銳已經穿好衣服,坐在客廳里了。
岔開腿,脊背挺直,大馬金刀的大佬坐姿,直勾勾看著文殊蘭。
準確地說,是看著文殊蘭臉上還沒散盡的紅暈,若有所思。
「文殊蘭,你害羞了。」
「我沒有。」
文殊蘭想也沒想就否認,「不就是男人身體嗎?我見多了,有什麼好害羞的?」
好傢夥!
這話可太讓人誤會了。
程銳臉色瞬間就黑了,「你還見過哪個男人的身體?!」
那本《江城秘事》,他看到了,故事編得狗屁不通,他當然不信,尤其是文殊蘭跟幾個男人鬼混這一點,簡直胡說八道。
可文殊蘭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你見過誰的了?上回做夢,夢到的那個姓曹的,是不是其中一個?」
文殊蘭的背景,他不是沒查過,是有那麼幾個社會青年,跟她有過糾纏,但沒有一個姓曹的。
「這個姓曹的到底是誰,跟你又是什麼關係?你們還有聯繫?」
「一句夢話而已,我都忘了,你怎麼還耿耿於懷?」
文殊蘭手裡拿著藥,看了他一眼,「過來,我看看你的傷。」
程銳臉色很黑,很不爽,最終還是走了過來,把衣服解開,露出寬闊結實的後背,以及後背上一道長長的傷口。
文殊蘭猛吸一口冷氣,「什麼時候傷的?」
農貿市場襲擊的人,那把柴刀明明沒砍中他才對,哪兒來這麼長的傷口?
從左邊肩膀斜劈下來,傷口一直延伸到右側的肋骨,幾乎有30公分長,一片猩紅,還在滲著血絲。
「幸好沒傷得很深,不然你……」
簡直不敢想像,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常規剿匪任務罷了,死不了人。」
程銳語氣雲淡風輕,好像受傷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沒什麼了不得的。
難怪他這兩天又不見人,還以為他故意玩失蹤,害她白等了一夜,是她以小人之心,奪君子之腹了。
「那其他的傷……」
文殊蘭小心翼翼,給他的傷口塗藥,但他後背上,除了這道傷,還有幾道舊疤。
有刀傷,有彈痕,每一道都很驚險。
看得出來,當時要是搶救不及時,怕是連命都沒了。
相比之下,現在這道30公分的傷,竟然算是輕的。
「我是軍人,是要打仗的,打仗就要死人,不是敵人死,就是我死。」
他說得輕鬆,好像打仗跟喝水一樣簡單。
隨手一指,指著後背上的一個彈痕,位置很驚險,幾乎是緊貼著心臟的位置。
「當時在越南,這顆子彈是敵人指揮官打的,我差點以為那次回不來了。」
結果誰都知道,他不僅回來了,還把敵人指揮官給活捉了。
文殊蘭無法想像,他當時到底經歷了什麼,又是以怎樣頑強的意志,在中彈的情況下,還能反敗為勝。
「身上沒幾道傷能叫兵?」
程銳嘴角微揚,目光熠熠生輝,「在部隊,這叫軍功章,知道不?」
「你好像還挺驕傲?」
「那可不?」
文殊蘭除了敬佩,還能說啥?
她開玩笑道:「行行行,你厲害,但你下次能不能小心點?你要是出了什麼事,誰來保護我?」
程銳看著她,突然說:「文殊蘭,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