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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送走金魁爺孫女

2024-09-26 13:12:39 作者: 擺爛吧阿斗

  我想,這就是金魁孫女的骨灰。

  金夫人開口「放在哪裡的小盒子,就是閨女的骨灰盒」

  我走過去,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符紙。把符紙貼在骨灰盒上,一個小女孩從裡頭冒了出來

  

  即便現在三歲有餘,也能看出來去,她就是金魁的小孫女。

  小孫女呆呆地看著我們,眼底的茫然一覽無餘,她奶聲奶氣地開口。

  「大哥哥,你是誰」

  我輕輕撫摸他的腦瓜子,笑著開口。

  「我是你爺爺請來的人,他想帶你去地府報導」

  小孫女很興奮。

  「那我爺爺現在在哪裡,你能不能帶我過去」

  「能,但是。你要不要跟你爸爸媽媽道別」

  「要的,可惜大哥哥,爸爸媽媽看不見我」

  「沒關係,我幫你」

  金夫人看我對著骨灰盒自言自語,也沒覺得奇怪,她知道,我在跟誰說話。

  她紅著眼眶,嘶啞地開口。

  「閨女,是你嗎?是不是你」

  剛才還在哄假人娃娃的老金聽到閨女兩個字,整個人又恢復了意識,他也跟著喊人。

  「閨女,你是不是回來了。閨女,你出來見見爸爸好不好,爸爸不跟你玩抓迷藏了閨女」

  我看向金夫人,道「因為我要把人送走了,所以,在走之前給你們道別」

  「好,謝謝你」

  「不客氣,我應該的」

  言罷,我拿出兩張符紙,分別貼在他們後背。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看清小孫女此刻的靈魂。

  符紙剛貼上去,金夫人的眼睛就像被什麼東西開了口,眼前的事務都變得格外清晰。

  她看到坐在棺材傍邊的女兒,激動地伸出手把人攬入懷裡。

  「女兒,媽媽好想你,這的好想你啊」

  老金反應有些慢,他愣了幾秒才走過去,看著眼前的閨女,伸出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蛋。

  「閨女,爸爸好想你,都怪爸爸不好,沒有好好照顧你」

  小孫女抬眼看他,笑著說。

  「沒關係的爸爸」

  「爸爸媽媽,你們要振作起來。為了肚子裡的小弟弟,你們不能再這樣自甘墮落下去,這樣,對還沒出事的弟弟很不公平。我要去找爺爺了,我相信,爺爺也會把我照顧的很好。爸爸媽媽,我不怨恨你們。但是爸爸媽媽,我已經死了,肚子裡的弟弟不能因為你們這樣,跟著你們受苦」

  金夫人和老金都愣住了,愣愣地聽著。

  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小孫女說的話,他們又心疼又開心。

  心疼自己的閨女要走了,閨女給他們帶來了希望。

  小孫女又跟著他們說了幾句交代話,就跟著我走了。

  她不能跟他們說太多,不然他們會捨不得讓自己離開的。

  我懷裡抱著骨灰盒,走出金家。

  帶著小孫女去了金家墓地,我在金魁旁邊挖了一個小坑,對著金魁道。

  「你的小孫女是被保姆害死的,保姆也受到了相應的懲罰,現在,我已經把你的小孫女安葬在你旁邊,出來見見」

  金魁從相框中飄了出來,看著眼前的小孫女,那叫一個高興和憐憫,她可憐這孩子年紀這么小,還沒來得及體驗人類生活就怎麼死了,他高興,自己在去地府輪迴之前還能再見到自家孫女第一面。

  小孫女在爸爸的手機里見過這個老爺爺,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她的爺爺,她乖乖地叫了一聲。

  「爺爺」

  金魁瞬間滿面淚珠,欣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爺爺的好孫女啊」

  我看著重新團聚的兩人,打開鬼門關,把人給送走了。

  這件事也就告一段落,我和安隨離開墓地。

  去了附近的小飯館吃飯,人世間,果然無奇不有。

  一個才幾個月大的小孩,竟然遇到怎麼歹毒的保姆,要不是因為保姆,這個孩子也不用受怎麼多苦。

  吃完飯,回到公寓。

  獨眼貓正在陪著符淮書玩,經過幾個月吸收的陽間氣息。

  符淮書看起來跟人差不多,只要不暴露源流,他就是普通的小孩子。

  我睡了一覺,下午去上課了。

  不知不覺中已經過去大半年,我也在這半年裡完成了不少任務。源流畫符這方便已經有了顯著的提升,在陰間這條路上,我敢說第十,沒人敢說第十一。

  這是我步入大學以來,迎接自己第一個假期。

  從考場出來,就看到安隨抱著符淮書在哪裡等候。我小跑過去,臉上帶著笑意。

  「阿隨!你怎麼來了」

  「接你回家」

  「就幾步路的距離,我還能丟了不成」

  「是我想你了」

  「這還差不多」

  上了車,安隨又接著說。

  「夫人,我們直接回棺材鋪,日用品這些,我已經叫殭屍去準備了」

  「嗯」

  這幾天,我忙著準備考試的事,都沒有好好休息一上車,閒聊了一會,我外這腦袋,靠在椅子上睡覺了。

  等到了棺材鋪,我才被安隨叫醒。

  我下了車,看著熟悉的地方。忍不住熱淚盈眶,若是以前,我每次回家,爺爺都會在門口等我,大老遠就喊我的名字,可是現在。

  沒有人再喊我的名字了。

  卻在這時,倏然響起蒼老的聲音。

  「晟晟」

  我一怔,猛地抬頭。就怎麼黨而皇之撞上了爺爺帶笑的目光,我忍不住撲上去。

  「爺爺」

  符爺爺輕輕拍了拍自家孫子的肩膀,笑著說。

  「老爺子我啊,回來看你了」

  「爺爺」

  「爺爺在」

  好一會,我才心有不甘地放開爺爺,語氣帶著責備。

  「爺爺,你怎麼這麼久才來找我」

  符爺爺眼神往他身後一瞥,陰陽怪氣。

  「這還不是某些人,連地府的事都懶得處理,一天到晚就圍在老婆身邊,地府那一推爛攤子只會交給我怎麼個老頭子做,可累死我了」

  我又不是傻子,一聽就知道爺爺在說安隨。我斜眼看過去,語調中帶著質問。

  「安隨,你讓我爺爺處理地府的事」

  安隨咯噔一聲,趕緊大喊冤枉。

  「夫人,你聽我說。是爺爺非要地府做聘禮,我才送給他。你也知道,我們做鬼的,要有信譽,送出去的東西不能要回來,難道你要我做個言而無信的人。況且,爺爺還將我的一魂一魄留在哪裡協助他,說起來,我還失去笑容和味覺」

  安隨越說越委屈,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淚訴苦。

  符爺爺嘴角輕輕抽搐。

  他算是見識了,不要臉,天下無敵這句話怎麼寫了。

  果然,我在聽到安隨的肺腑之言,又把矛頭指向爺爺。

  「爺爺,他的一魂一魄是你抽走的」

  這件事本來就是事實,符爺爺也沒什麼可狡辯的,他猶豫一秒,點頭,又理直氣壯地開口。

  「嗯,不就失去笑容和味覺嗎?他一個鬼,又不用吃飯,又不用微笑,作為一方鬼王,笑容會讓人減少對他的畏懼」

  我「……」竟無言以對,此刻,我能當場給他跪下。

  爺爺,你不愧是我的爺爺。

  沒有理的事都給你說有理了。

  我看著快要吵起來的人,趕緊伸出手攔住這兩人。

  「停停停,都給我停」

  兩人都恨不得爆發心中的怒火,在聽到我有些惱怒的聲音雖然很生氣,卻紛紛停下動作,面紅耳赤,怒目圓睜瞪著對方。

  我看向安隨,訓斥到「地府的事,你一個鬼王就該去處理。讓我上了年紀的爺爺處理算什麼事」

  安隨很想反駁,在看到我犀利的目光時,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卡在喉嚨里,不上不下的,怪難受的。

  我又接著說「我人又不會跑,你看我看的真沒緊做什麼,你有空就回地府處理你該處理的事」

  安隨十分不滿「可是夫人,若是這樣,我就十分忙,就沒空陪你了」

  我眼神忽然銳利「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安隨生怕我生氣,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咽了下去,只留下一句。

  「我知道了」

  我又把目光落在爺爺身上,爺爺知道自己會被說教,眼神一提溜,揉著後腰。

  「哎喲,我這腰啊!好痛啊,晟晟,快扶你爺爺去休息」

  我冷眼旁觀,嘴角勾起冷笑「爺爺,你這演技實在拙略的很,我一眼就看穿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符爺爺看瞞不過,也不裝了。燦燦地看著自家孫子,賠笑。

  「孫兒啊!你到底想做什麼」

  「爺爺,你把阿隨的一魂一魄還給他,順便把地府還給他,而爺爺你就老老實實去地府給我帶著,別亂跑了」

  符爺爺揉著鼻子,很心虛。

  「晟晟啊,你這什麼話,爺爺很老實的,哪裡亂跑了」

  我冷笑幾聲「爺爺,別以為我不知道,有一小部分的小鬼是你給他們引路的,你要是閒著沒事幹,就去地府找我爸媽去」

  符爺爺不服氣「我就閒不住,你爸媽在生前就知道做生意發財,到了地底下,也還是只知道掙錢,地府財政大權有一部分都落入他們手中,我真不知道,紙幣又不能帶去投胎,掙怎麼多做什麼」

  我「……」我爸媽還真是工作狂魔。

  「我不管,爺爺你就安安心心的在地府住下,地府的事由安隨來,陽間是由我這個掌燈使來處理」

  符爺爺腦瓜子滾了滾,好似在後悔回來看符晟了。

  這小子,就接管了棺材鋪一年,以為自己很厲害了,連我這個老頭子都敢管了。

  爺爺看我明顯生氣了,心裡想的,和嘴上說的是兩件事。

  「知道了」

  我面色燻黑的臉這才有所緩和。

  爺爺留宿棺材鋪幾天後,被我給攆走了。

  他沾染了太多陰氣,不能在人間逗留太久,不然魂魄將會消散。

  當然,我讓安隨也跟著去了。得讓爺爺把安隨的一魂一魄給塞回去,不然整天面對一張撲克牌臉,是個人都會煩死。

  兩人走後,棺材鋪又恢復到原來的安寧,我躺在柔軟的沙發上,享受地眯著眼。

  「還是安靜好啊,耳根子舒服」

  這份安靜才繼續了一秒,符淮書氣憤的聲音倏然響起。

  「顧畫晚,把我雞腿還給我」

  顧畫晚手裡拿著香噴噴的雞腿,站在他對邊,嘴角勾起壞笑。

  「為什麼,誰先拿到就是誰的」

  「顧畫晚你欺負人要不是你騙我說爹爹來了,我怎麼會比你慢一步」

  「符淮書,我也是為了你好。先生說了,你體重招標了,不能在吃這些油膩的食物」

  「我偷偷吃我爹爹又看不到,我每天吃不到鬼魂,連一個雞腿也啃不到。有你怎麼欺負人的」

  「誒,你小子說話注意點,你吃不到鬼魂可不能賴我,是先生不給你吃」

  符淮書不依不饒,十分蠻不講理地開口。

  「我不管,就是你欺負我」

  他們兩個全然忘了,棺材鋪的膈應不是很好,廚房裡的對話外頭是能聽到的,加上他們聲音一句比一句大聲,像聽不到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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