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雌性也兇殘

  族長一瞬間又驚又喜，心臟在胸腔里劇烈跳動，像是擂鼓般激烈，他瞪大眼睛，死死盯著沈時歡，直到收到冀戰警告的眼神，他才急促地深吸一口氣，稍稍冷靜下來。

  但他還是用微微顫抖的聲音，再三確認，「你說的是、是真的嗎？！」他多怕這只是他的一場空歡喜。

  「我有一些想法，但實施後具體效果如何，不能百分百保證，但絕對會比現在好很多，」防洪的措施就那麼幾種，全都用上，多少能改善洪水泛濫的情況。

  「那就好，那就好，」族長也不貪心，能比現在好就行了。

  「那集市……」沈時歡可不打算無償援助，有好處，才讓人幹活更有動力。

  族長正興奮，當即拍著胸脯保證，只要飛豹部落水患問題能解決，別說是參加集市，做什麼都行。

  這種互利共贏的事情，只要解決了飛豹部落的後顧之憂，沈時歡相信沒人會拒絕。

  不過她並不介意再給些甜頭。

  「族長，聽說這一兩天獸人外出沒能獵到什麼獵物，」沈時歡倒是沒有八卦地去問，只是山洞裡餓肚子的人不少，她時常聽到肚子餓得咕咕叫的聲音。

  族長臉上的笑有些掛不住，獸人獵不到獵物，簡直是奇恥大辱，沈時歡這樣問，跟當面打臉沒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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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動物，也有求生的本能，大水來臨會逃跑，這種遍地汪洋的情況下，想獵到獵物肯定不容易，不過也有不怕水的動物，族長可以讓外出狩獵的獸人多多留意。」

  「你是說那些水鴨？」族長不太確定地問，水鴨都是毛，想拔乾淨太難了，還很小一隻，肉不多，都是骨頭。

  「不只是水鴨，還有魚、蝦，總之水裡能吃的不少，」沈時歡說著，把自己說饞了。有段時間沒有吃蝦了，要不是水太渾濁，真想下水撈蝦。

  族長皺起眉頭，魚和蝦他知道，但他們從不吃。魚又腥又苦，還有很多魚刺，一不小心就會卡到喉嚨。蝦又小得塞牙縫都不夠，費心抓半天，連肚子都填不飽。

  不過要真的到了缺糧快餓死的地步，沒人會挑剔這些，再難吃，他們也能吃下肚。

  「你們要是不懂怎麼烹飪的話，我可以教你們，」族長雖然不說，但看他一副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沈時歡就猜出來了。

  再好的食材，要是烹飪方式錯了，那也不會好吃的。

  「那就太謝謝你了，」要不是冀戰在一旁冷眼相看，族長興奮得就要去抓著沈時歡的手道謝。

  一腔感激的烈火被迎頭澆下的冰水熄滅，族長藉口要讓人去狩獵，腳底抹油開溜了。

  這一番折騰下來，沈時歡午睡的時間都過了，但她平常睡習慣了，這會兒哈欠連天，索性也沒什麼事，她乾脆回去換了睡衣倒頭大睡。

  飛豹部落的獸人獵不到獵物，不是他們能力不足，實在是獵物都跑光了。等沈時歡醒來，堆得小山似的水鴨、魚、蝦都在等她。

  沈時歡粗略一估，足有兩百多隻水鴨，這已經不是一家老小了，大概七大姑八大姨的遠親都在這裡了。

  「……你們是把所有水鴨一網打盡了嗎？」沈時歡嘴角抽了抽，突然就很擔心，萬一因為自己一句話，把水鴨吃成了瀕危動物可咋整。

  「放心，水鴨還有很多，以前都不知道原來有這麼多水鴨，」族長笑呵呵說，愁雲密布了幾天的臉難得放晴。

  比起水鴨，魚和蝦的數量就不太多了。

  「冀戰教你們怎麼處理鴨子，我來處理魚和蝦，」快到晚飯的點了，沈時歡不想浪費時間，決定和冀戰分工合作。

  「我們也要學嗎？」有雌性不高興地問，「這種事難道不應該是獸人做的嗎？」

  沈時歡一個眼神掃過去，像是鋒利的刀鋒，頗有威懾，「你有手有腳，為什麼不能做？」

  處理獵物時難免見血，膽小的雌性根本不敢動刀。

  魚的生命力挺頑強，雖然離了水，但還在拼命掙扎，魚尾拍打在地上啪啪作響，光聽聲音就很嚇人。

  沈時歡一手拿刀，一手拿了一塊乾淨的布，隔著布去按住魚，魚鱗滑溜溜的，很難按住魚，隔著布會增加摩擦，能更容易按住。

  但是魚太大了，掙扎的力氣也大，沈時歡一按沒能按住，魚從她手下滑走了。

  圍觀的雌性中有人偷笑，這笑明顯帶著嘲諷，不懷好意。

  沈時歡拿起手邊的石碗，手起碗落，重重砸在魚頭上，一下就把魚砸懵了。

  圍觀的雌性們也懵了，噤若寒蟬，看著沈時歡兇殘的殺魚，背後直冒冷汗，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去魚鱗，剖腹取內臟，去魚鰓，沈時歡動作一氣呵成，中間還提醒取內臟時不要弄破苦膽，完全不知道圍觀整個過程的雌性們已經被嚇破膽了。

  兇殘！實在是太兇殘了！

  「有什麼問題嗎？」沈時歡處理好一條魚，抬頭詢問。

  雌性們默契地齊齊搖頭，誰也不敢說自己有問題。

  「既然沒有問題，那你們上手試試吧，」看別人做和自己做，還是有區別的，沈時歡沒有再做示範，直接讓人上手嘗試。

  魚雖然不多，但每個雌性一條還是綽綽有餘的，膽小的雌性磨磨蹭蹭，但見沈時歡在一旁看著，不得不硬著頭皮過去抓魚。

  「啊！」有雌性被魚尾巴拍到手背，立刻發出驚呼，疼得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

  魚雖然不咬人，但是魚尾巴會打人。

  見有人挨了打，其他雌性畏畏縮縮，不太敢去抓魚。

  沈時歡就在一旁看著，一點要幫忙的意思也沒有，她不僅不幫忙，而且還冷嘲熱諷，「剛剛不是還在笑話人嗎，怎麼輪到自己了，連一條魚都不敢抓了？」

  的確是不敢，但沈時歡這麼一說，反倒是激得幾人暫時忘記了恐懼，大著膽子上前抓魚。

  她們學著沈時歡，隔著布去抓魚，但抓住後，她們才知道魚有多滑溜，魚掙扎的力氣有多大，光是將魚抓到石台上，就被魚溜了好幾次，累出滿頭大汗，都沒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