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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唐清唐衍兄弟對峙

2024-09-25 04:03:11 作者: 芙蕖

  到廣集殿的時候,唐清唐衍兩兄弟對坐著,四目相對,相顧卻無言。

  

  昭華只當沒看見火藥味,睜著眼說瞎話道:「兄長們聊些什麼呢,這麼熱鬧。」

  唐衍第一個抽身出來,笑眯眯回話:「正說御花園裡秋菊盛放,等著重陽去采呢。快來坐。」

  他示意她坐在自己身邊。

  唐清沒抬眼看她,只溫聲喊了她的小名:「芝芝。」

  略帶著些許威脅的意思。

  昭華笑著坐在唐清身側,回唐衍的話,「重陽是好日子,父皇方才還說重陽家宴上要兄長們都參宴。」

  「三哥何時進宮的,都不與我說一聲。」

  唐清臉色微霽,「沒見你在,就先來探望你五哥了。」

  唐衍挑眉,懶得與他這冷麵冷色的三哥說話,笑意盈盈問昭華:「今日午後,聽侍女說起你急匆匆地入宮,可是出了什麼事?」

  她還沒出聲,唐清先冷眼了,「出何事五弟自己不知道去查?」

  他似乎極不喜歡昭華與唐衍接觸。

  唐衍輕笑一聲,「弟弟我如今已是殘廢了,如何還能查什麼?」

  「我不過問一句話,怎麼感覺三哥對我芥蒂十分大啊?」

  唐清聞言眼神更冷了,「當日在廣集殿,你身邊的人故意誘導。」說這話時,他眸光掃過唐衍身邊的小粟子,「虧本王還以為,你是真的受了刺殺。」

  他自小與其他兄弟姐妹都沒有什麼往來,可自認是一家人,必定是要相互保全。

  誰知受了唐衍的暗算,遭了禁足。

  連累她母妃家族也受人口誅筆伐。

  最要緊的是,唐衍此人,如今與芝芝越走越近。

  他如何能放任。

  唐衍反問:「皇兄為何不認為,被你所殺那內侍,當真是刺客呢?」

  「你連湖州都能去,即便是刺客,何需本王親自來給你除了。」這也是叫唐清十分厭惡唐衍的地方。

  他討厭被人當作棋子。

  「憑五弟的心計手段,整個京城,誰不被你玩弄於股掌之中呢?」唐清冷笑,「怕是連京中有些權貴都不知,即將大禍臨頭了吧?」

  唐衍歪了歪頭,眼睛裡漸漸透露出寒芒。

  唐清冷笑,眼裡亦是冷光。

  昭華不動聲色端了茶起來喝了一口,正要開口說話,外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定北王府歸佑,求見昭華殿下。」

  兄弟倆齊齊看向門外。

  歸佑入門來,拱手對昭華道:「我家殿下眼下情勢不好,聽說殿下這裡有慈真大師的藥,屬下特地前來求取。」

  昭華起身,「三哥五哥,我先去一趟。」

  唐清大概知道霍轍遇到了什麼事。

  他同霍轍,也算知己。

  「去吧。」

  唐衍緊跟著道:「看完人了來五哥這裡,五哥最近新學了泡茶。」

  昭華微微福身,轉身隨歸佑出殿門。

  「不過是些不入流的藥,竟將他藥倒了?」

  她邊走邊想,霍轍作為西北定北王府的世子,自小接觸到的毒藥迷藥何止萬千,莫說太后宮裡的迷情香了,哪怕再來十倍的迷情香,對他都沒用。

  正因如此,她之前才有恃無恐。

  可眼下看歸佑這急切模樣,她都有些拿不準了。

  歸佑不是寄留,他是一向沉穩的人。

  「屬下也不知怎麼回事,世子回來後不久,突然就渾身難受,就連呼吸都急促起來。」歸佑淡淡說了一句,催促道:「殿下,咱們還是快些吧,屬下總覺得是和殿下之前的病症相關。」

  昭華腳下生風,心裡也有些煩躁起來。

  難不成是藥性相衝?

  到了霍轍的殿內,她顧不得禮數,徑直就沖了進去。

  歸佑留在了門口,「殿下,屬下們就伺候在外面,您若有吩咐,隨時喊我等。」

  昭華走進裡頭,只見霍轍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得厲害,胸膛的起伏也微弱得緊。

  她心頭一驚,連忙探了探他的手腕,又探了探他的頸下,最後手指挪到他的鼻下。

  她收回了手,自言自語般道:「心脈相衝,看來又得施針了。」

  昭華背過頭去,從腰後取下金針袋,攤在床頭邊的桌案上兀自挑選著合適的針。

  卻沒看見身後那人,忽然嘴唇勾了勾,睜開了眼。

  霍轍正要起身給她個「驚喜」,下一刻卻忽然感覺眼前一黑,整個人就被一股大力摁住肩膀反壓了回去。

  昭華長腿一邁,跨坐在他的腰上,眼神從未這樣冰冷過。

  右手裡的銀針緊跟著抵到了他脖頸的脈動處。

  「別拿你的命開玩笑,你要是想死,我現在就可以成全你。」

  霍轍也不掙扎,任由她的左手死死壓制著自己,他跟個被女土匪脅迫的良家男兒一樣,柔弱笑道:

  「沒娶到媳婦兒,還不想死。」

  昭華瞪他,「那你還作死騙我!」

  「沒有騙你,咳咳咳……」霍轍劇烈地咳嗽後,虛弱道:「我是真難受。」

  昭華皺了皺眉,從他身上起來,「哪兒不舒服?」

  他無奈嘆氣,「哪哪兒都不舒服。」

  昭華半信半疑地又去探他的脈,卻什麼都沒發現。

  她一把將霍轍拉坐起來,捏住他的下巴,「抬頭。」

  霍轍乖順地仰頭,皮膚繃直的同時,脖頸黑紅的血痕走勢也越來越明顯。

  她心漏片刻,食指中指併攏,摸了摸他脖頸上的血痕。

  毒越來越深了……

  他忍著痛苦折磨輕笑,「你原來喜歡這種調調。」

  這聲音靡靡得,實在很難叫人不想入非非。

  昭華一巴掌拍在他臉上。

  「污衊當朝長公主,死罪。」

  「昭華殿下,」許是迷情香的緣故,他眼角暈紅,眼底旖旎一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是嗎?」

  隨著昭華嗓音微微上揚,她身體漸漸下壓,在他脖頸間探看的手指同一時間變了味道,緩慢上攀。

  霍轍的第一反應是不可置信般的愣住。

  喉結下意識上下動了動。

  昭華帶著溫熱的手指此時也觸摸到了此處。

  她微微勾唇,肆無忌憚地撫摸他光潔的脖頸,「聽說喉結寬厚的人,做那檔子事時聲音也好聽。」

  身下人的呼吸驟然加重。

  在他的手就快要攀上她後背的時候,昭華卻忽然直起身。

  她戲謔地拍打著他的俊臉,壞笑著的模樣,像極了蠱惑人心的妖。

  「霍世子,本殿今年才十三。你在想什麼齷齪事?」

  霍轍一瞬間腦海里什麼東西都煙消雲散了。

  他知道自己被耍了,氣得咬牙切齒,「昭華!」

  昭華一巴掌拍他臉上,「是你自己變態,怪我作甚?」

  說著她翻身下來,「行了,你自己躺著吧。本殿忙得很,先走了。」

  臨走前,她又扭頭問了一句,「對了,需不需要我幫你找個貌美的侍女什麼的?」

  霍轍氣得幾欲吐血。

  「不!需!要!」

  出來的時候,謝婉柔也到了。

  她從椒房宮辭別皇后而來,打算出宮去了。

  昭華看了看她左手腕,「好些了嗎?」

  「沒多大毛病,」她笑了笑,「等哪日你來府里,我給你煮酒。」

  「嗯。」

  謝婉柔從廣集殿出來,正回到御道上,迎面就碰見從尚藥局拿完藥回來的平康縣主范依然。

  二人從前雖不算知交,卻也還算相識,互相見了禮。

  她正要走,范依然喊住了她。

  「謝大姑娘。」

  「縣主有話要說?」

  范依然眸光微閃,沉默片刻後,露出一個笑來。

  「也不是什麼特別的,就是覺得你與長公主之間,姐妹情深得叫人羨慕。畢竟曾經我也是有妹妹的人。」

  謝婉柔眉眼微擰,「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她道:「聽說你回京路上遭了刺客,傷好些了嗎?」

  「勞縣主掛念,看縣主是從尚藥局方向來的,最近身子不爽嗎?」

  「不小心蹭傷的。說來也巧,和謝大姑娘傷的一樣,也是左臂。」

  她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瞥見遠處有人來,便不再細話。

  「我先走了。」

  謝婉柔這時候也遠遠看見從唐衍那兒出來的唐清。

  「快走。」

  她微微垂首,裝作沒看見,領著侍女迅速邁開步子要遠離唐清的視線。

  「看見本王跑什麼。」

  瞬間,她的腿就跟灌了鉛一樣頓住。

  風從耳邊掠過,有零碎的髮絲從臉頰滑過。

  她忽然很希望頭髮絲能將自己給徹底擋住。

  那樣她就不用這樣尷尬地與逸王打招呼。

  唐清已經走到了她前面來,語氣很冷。

  「謝大姑娘什麼時候這麼不知禮數了?」

  謝婉柔微微福身,這回她沒有再忍氣吞聲。

  「我也不曉得,逸王殿下何時這般疾言厲色了。」

  「本王向來對人不對事。」

  謝婉柔也不等他說什麼讓她起來的話了,她直起身,「我早知殿下不願看見我,故而為了不令您心煩,刻意遠離著。殿下卻偏偏要上來找不痛快,您倒當真是對人不對事。」

  唐清覺得好笑,冷聲:「你有什麼資格不服氣?」

  「逸王又憑什麼覺得我該服氣?你既覺得我不配做長公主伴讀,大可光明正大地在長公主面前說道,何需做那些見不得光的手段。」

  她在關鍵時刻被打發出京城,大多是唐清的手筆。

  「你以為本王不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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