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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和霍轍的關係?

2024-09-25 04:03:08 作者: 芙蕖

  謝皇后心中冷笑,若是任由太后大張旗鼓地去請永豐帝,不管霍轍和范依然如何清清白白,霍轍必定是甩脫不了惡言。

  

  而范依然乃是平反功臣之後,身份太特殊,定北王父子如今又失了聖心,民間議論起來,霍轍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皇后近來果真是身子大好了。」太后皮笑肉不笑。

  「承蒙母后關懷,因此兒媳身子有所好轉,便連忙來給母后問安了。平康縣主許是受了驚嚇,不如讓昭華先寬慰著,妾身陪母后先去正殿等陛下。」

  太后沒說好也沒說不好,輕飄飄看了霍轍一眼後,渾濁的目光便落在還在哭泣著范依然身上。

  良久後,她收回目光,「你好生休息。」

  皇后遞了個眼神給昭華,便領著謝婉柔隨太后走了。

  她進宮多年,與太后交集甚多,知曉如何拖住她。

  「有本殿在此處就可以了,你們都出去。」

  眼下在配殿裡的侍女不多,除了艾艾和蘇荷就只有范依然的侍女曉薇,她顯得躊躇和警惕。

  蘇荷呵斥出聲:「長公主之命,你也不從嗎?難道長公主還會害縣主不成。」

  曉薇無法,屈身,「是。」

  艾艾最後出去,順手關上了殿門。

  在內殿裡光線暗下來的那一刻,范依然聽到匕首出鞘的聲音。

  下一秒,自己脖子上就抵上來了一把冰冷的小刀,一道近乎妖一般蠱惑的聲音在上方響起。

  「裝得挺好啊。」

  她呼吸微重,喉嚨滾動時觸碰到的冰冷叫她汗毛直豎。

  多年的嶺南生活叫她練就了幾分膽量,她自信唐翹不敢對她動手。

  「怎麼,長公主是要替霍世子報仇?可此事,我也是受害者。」

  「霍轍的事,咱們慢慢清算,先來說說京郊婉柔遇襲之事。」

  平康縣主眼底微閃過一絲波瀾。

  「長公主在說什麼?」

  「呵。」昭華眼底的戾氣深了兩分,「我家婉柔的手臂挨了一道劃痕,你想想,要割下你多少肉才能賠。」

  重生過後,她已經很努力在克制自己了。

  太久沒有見血了。

  范依然心中警鈴大作,正要掙扎,頸邊的匕首猛然換了位置。

  「噌」

  「噌」

  范依然的左手臂被劃開了兩道口子,鮮血一點點的流出來,染紅了純白的中衣。

  她瞪大了雙眼想開口卻出不了聲。

  昭華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持著匕首在她眼前晃了晃。

  「你若敢叫,本殿就有法子叫你萬劫不復。」

  她笑得妖艷,「范依然,你要是聰明些就該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

  范依然不由自主想到這位長公主入京後發生的事情。

  外界只傳她生長鄉野,奢侈鋪張,鄙陋成性。

  可入宮後的見聞告訴她,這並不是真的。

  最要緊的是,陛下似乎很看重她。

  不是寵愛,而是看重。

  與寶儀公主一樣的看重。

  片刻後,那人撤回了手。

  范依然心思急轉,終究忍痛沒有喊出聲。

  她迅速撕扯下一塊絹帕給自己包住胳膊,冷眼瞪著昭華,咬牙切齒道:「瘋子!」

  昭華笑笑,並不覺得難聽,「究竟是誰更瘋,嗯?」

  她從腰間取下絹帕,認真地擦拭著刀尖的血。

  「你全家遭禍,你不去尋罪魁禍首,卻拿無辜之人來抵罪。你不只瘋,還蠢。」

  這話似乎刺激了范依然,她捏緊了手腕,牙關咬緊,「我范氏一門忠心耿耿,若非小人作祟,豈會有如今的下場?!謝太師明明可以保住我父親,可因為他的無能,我范氏慘死!我與母親妹妹被流放嶺南三年,三年啊!可謝家人呢!」

  「她們依舊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甚至還是那樣至高無上的國公府!我怎能不恨!」

  「是嗎?」昭華將擦過血的帕子隨手拋在地上,冷笑不止,「你到底是恨謝家?還是恨自己的無能?」

  「范氏慘死,你無能拯救,也無力擊殺主謀以復仇。」

  「可嶺南的日子令你憤怒憎怨,你需要一個發泄口。於是,你反過來憎怨一直維護范氏一族的秦國公府。」

  「說什麼恨呢?不過是因為你自己過得苦,便覺得婉柔也該同你一樣過得苦,否則便是棄你們范氏於不顧。」

  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陰暗面被這樣赤裸裸揭開,暴露於陽光下,除了難堪,范依然心中更多的只是厭恨。

  「難道不應該嗎?」她憤憤不平,「從前我們都是一樣的人,甚至因為親故的緣故,我與她還曾一同游宴,可突然之間天崩地裂,我父親沒了,母親沒了,什麼都沒了,我從貴女變成了邊關奴婢,變成了伺候別人的人!可憑什麼!」

  「憑什麼如此不公平!」

  「憑什麼憑什麼!!!」

  「砰」

  她惱怒地將床頭邊花几上鮮艷欲滴的花卉摔打在地上,左臂好不容易有些癒合的傷口又被撕裂開,鮮血順著她的手腕流下來。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臉頰卻已濕潤一片。

  晶瑩的淚滴落下來,砸在手腕上,與血融為一體。

  她痛苦地捂著臉。

  「憑什麼……嗚嗚……」

  昭華任由她撒潑泄恨,不阻止也不勸慰。

  直到她平靜得差不多了,她沉聲開口。

  「世上大多事,本來就是不公平的。比如出身,比如容貌。可有些東西,並不是公平二字就能概括的。」

  「你若覺得不公,大可自己去爭去搶。何必作繭自縛墮落至此,任由兇手逍遙法外,自己卻做個懦夫,只敢磨刀霍霍向無辜人。」

  范依然將自己的臉蒙在掌心中,可昭華的話清晰地傳進她耳朵里。

  「戶部尚書掌管天下錢糧,例來就是重臣之位。究竟誰才是你的仇人,你若眼下還被苦痛蒙著心,也活該你范氏一族的仇無人可報。」

  「是景氏!」

  她猛地抬頭,眼裡除了淚花,還有滔滔不絕的恨。

  昭華沒有否認,卻也沒有承認,「京城的水向來深,擦亮眼睛,不要被表象晃了眼。」

  她最後看了范依然一眼,略帶警告地說了一句,「早些離開慈安宮。」

  她伸手,即將要推門離開之時,後頭傳來范依然的聲音。

  「你和定北王世子,是什麼關係?」

  昭華手心一頓,隨後兀自推了門離開。

  艾艾和蘇荷連忙上來迎,曉薇則快腳入了內殿。

  「殿下,陛下已經到了。」

  昭華到慈安宮正殿時,被打得半死的落槐再一次被拉了上來。

  「陛下,方才落槐已經招供,今日種種,皆是她所為。」

  慈安宮的內侍將供狀遞上去。

  永豐帝看了一眼就放在一旁,視線落在剛進門來的長女身上。

  「平康如何了?」

  昭華進殿來,微福身,「回父皇,平康縣主只暗暗哭泣,不願說話。」

  定北王世子與平康縣主是否遭人暗算已無據可查,可眼下落槐已然是昏厥的狀態,哪裡又能真的審問出什麼。

  慈安宮這齣戲,永豐帝心裡跟明鏡似的。

  「今日或許母后累了,朕就替母后作主了。」

  他眉眼一橫,「來人。」

  「是!」

  「慈安宮侍女落槐不忠太后,心存怨懟陷害世子與縣主,實不可恕。即刻拖去掖庭,待傷好轉醒後杖殺,以儆效尤。」

  太后不忍地閉上了眼,手中撥轉著念珠串。

  「阿彌陀佛。」

  皇后道:「佛陀悲憫,必定會保佑慈安宮安寧的。」

  只是佛陀心腸太軟,感化不了利慾薰心的人。

  太后睜眼,「但願如此。」

  「母后最近身子不好,早些歇息吧,兒子與皇后明日再來給您請安。」

  說完,永豐帝起身,「常禮,送定北王世子回廣集殿。昭華,你跟朕來。」

  「是。」

  昭華命艾艾將藥給了蕪芯,與婉柔隨著帝後出門來,徑直到了紫宸殿。

  永豐帝下了攆轎,沒忙著入內,而是駐足看向她。

  「昭華,你今日為何會來慈安宮?」

  謝皇后心頭一驚,忙要開口,卻被永豐帝眼神阻止了。

  「朕在問咱們的女兒,皇后焦急什麼?」

  昭華心神微凝,「女兒去給皇祖母送補藥。」

  「什麼補藥?」

  「乃慈真大師所制。」

  「你與慈真大師何時有這般交情了?你可知曉,他可是連朕都請不來的人物。」

  「大約是他看女兒年幼,又與林憶南投緣。」

  永豐帝好久沒說話,直到皇后都快忍不住要頂著壓力開口時,他輕笑一聲,「原來如此。」

  聽見這聲笑,皇后和謝婉柔心中才終於鬆快了一分。

  永豐帝似乎並未有責怪的意思,還道:「你三哥今日入宮看你五哥去了,就在廣集殿,你也去看看他吧。」

  昭華猛然想到什麼,仰頭看向他。

  這些時日太過勞累,永豐帝才四十出頭的年華,頭上卻不知覺生出些許白髮了。

  一根根銀色的的髮絲橫在頭髮間,刺目得緊。

  永豐帝眉眼微揚,露出一個慈愛的笑來。

  「去吧,去看看你五哥。就當是代朕去看看他。」

  他別過眼,看向遙遠的天邊,「朕許久沒見孩子們了。」

  「過幾日,叫上你兄長和妹妹們,一起來紫宸殿請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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