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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誰能說服我的意志

2024-09-22 07:23:17 作者: 維維0753

  陸家的院子裡,一陣寒風吹拂而過,讓陳青山感覺到了一絲涼意。

  陳青山攏了攏袖子,滿是皺紋的老臉勉強笑了笑,儘可能用最溫柔的聲音說道:「你就是那個叫小北的小子?」

  陸離宵更加不爽了,暗罵一聲:「小北算什麼東西,也配稱呼我?」

  淡淡道:「陳大人但說無妨,陸某要收拾家嚴的東西,沒空搭理你。」

  陳青山以為陸離宵是因為父母的死,心情有些低落,並沒有放在意,雖然陸離宵說的很冷淡,但陳青山卻是個老狐狸,他嘆了一聲,用一種前輩般的目光望向陸離宵,說道:「你爹娘被妖族所害,讓你受苦了。」

  陸離宵一聽,頓時感覺很不是滋味。尼瑪,這是怎麼回事?鬼才是你的兒子。

  陸離宵還沒來得及瞪他一眼,那肥胖的文士許典便咳嗽一聲,衝著陳青山低喝道:「別拐彎抹角的,有話快說。」

  許主簿插嘴,陳青山也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還是換了一個話題,道:「小北,令尊當年乃是郡里茂才,原本應該得到二百三十畝良田,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地位越來越低,所以,縣政府想要將這些田地,賞賜給那些在蜀地逃難的難民。」

  陸離宵淡淡一笑,沒有任何廢話,他沉喝起來:「陳族長,我父親的屍體還沒涼呢,你就敢搶我父親的屍體,你就不怕受到懲罰?」

  

  聽到這句話,陳青山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一雙眼睛充滿了羞愧和憤怒,從陸離宵近乎無恥的一句話中,他知道這個年輕人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也不會被人欺騙,他早就看穿了自己的計劃。

  「臭小子,我好心跟你解釋,你還敢侮辱我,簡直就是不把我放在眼裡。」陳青山鬍子胡根根倒豎,厲聲喝道。

  許典忽然開口說道:「陸離宵,你在說什麼,還不向陳族長賠罪。」

  「你算哪根蔥?」陸離宵不屑的看著他。

  陳青山也是氣不打一處來,揮揮手:「算了,算了,既然是你父親陸尋,我就饒你一命。」

  一聽陸離宵問起許典的來歷,他連忙討好地說道。

  「這位是縣丞,許典,許文會,許,他今天來五柳村,就是為了要回田契,然後重建的,嗯?

  「存檔,建立檔案。」許主薄面色一寒,又加了一句。

  「嗯,整理一下。」這句話,讓陳族長精神一振,原本有些駝背的身軀,也在不知不覺中挺直了一些。

  陸離宵冷冷地望著這一幕,嘴角露出一絲嘲諷。

  許主薄沉聲道:「陸離宵,你來了,這張紙上的字,我們簽了字。」

  說著他從旁邊一個衣著樸素的年輕人手中接過一枚印章,那是一個泥匣,遞給了陸離。

  陸離宵拿著紙,掃了一眼,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隨手將紙折了起來,然後隨手一揮,紙上的雪就飛了出去。

  「你,你好大的膽子,好大的膽子!」許典臉色一白,伸手一指陸離宵,厲聲喝道。

  兩個黑衣人神情一緊,手按在了劍柄上。

  似乎只要許主薄一句話,他就會拔劍殺人。

  「你們欺負我年輕,不懂規矩?這紙是你們自己寫的,我怎麼可能簽字?」陸離宵眼中寒光一閃,絲毫沒有畏懼之意。

  「巴蜀乃是漢朝律法,茂才之兒子必須在三年內服滿三年喪母,不得剝奪他的封地,陸某按照漢朝律法行事,請問許先生,你遵守的是哪個朝代的律法?」

  陸離宵一字一句,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傳入許主薄的耳中。

  許典臉色一變,大怒:「混帳東西,竟敢如此不將朝廷放在眼裡,來人,將他抓起來。」

  聽到這話,兩個黑衣人抽出了腰間的繩子,準備將陸離宵拿下。

  「蹭」的一聲,三尺青鋒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閃爍著懾人的光芒,嚇得兩人一愣。

  「我倒要看看,還有沒有人敢站出來!莫非是懷疑陸某的劍,有問題?」陸離宵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他五年的軍旅生活,終於展現出了他的實力。

  陸離宵在自己的世界,被人排成了一條長龍,五年的時間,死在他手裡的人不下百人。

  他身上的殺氣,雖然比不上古代那種刀光劍影,殺人如麻的殺氣,卻也絲毫不遜色。

  這兩個黑衣人只是縣城裡的地痞流氓,平日裡仗著一把大刀,也就是用來震懾普通人的,哪裡擋得住陸離宵百場的殺意,看到陸離宵手持長劍,一臉的不怒自威,一雙冷眸血紅,宛如一頭要吃人的老虎。只覺一股寒意,從他的心頭升起,讓他不敢直視。

  蜀中承平了這麼多年,卻是膽小如鼠,讓人難以忍受!

  陸離宵一聲冷笑。

  陳青山看著場面有些尷尬,上前陪著笑臉說道:「這個……陸離宵,陳叔今天有些衝動了。你才回來一趟,以後再說吧。」

  「滾。」陸離宵冰冷的吐出兩個字。

  許主薄白色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胖乎乎的雙手顫抖著,嘴唇抽搐著,剛要說些什麼,陳青山就用眼神制止了他。

  四個人的臉色都很難看,慌慌張張地從陸家出來,看起來極為悽慘。

  在距離陸家數十米外,一棵大樹下,許主薄臉色陰沉:「陳老爺子,你抓我做什麼?剛才若不是你阻止,本座早就下令,讓張龍趙虎二人,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就地斬了。」

  陳青山暗暗鄙夷,他知道許公子雖然要面子,但內心深處,卻是被嚇破了膽,否則也不會說自己是我,而是自己。

  陳青山苦笑道:「許先生,老兒在五柳村打拼了大半輩子,白手起家,闖出了陳半村這個名頭,靠的是什麼?這就是我的底氣所在。」

  陳青山看了許典一眼,繼續說道:「剛才那個姓呂的小子,手裡還握著一把武器,一雙眼睛嚇人,你要是把他逼急了,萬一他一怒之下,把你打傷了,你可如何是好?」

  許典似是想到了陸離宵方才的可怕眼神,自辯白道:「難道就這麼讓他走了?」

  說完,他想起了張龍趙虎兩人之前的慫樣,轉過身來,面色一寒:「一群沒用的東西,還靠著兩個沒用的哥哥來護著我,我的骨頭都快被啃光了。」

  聞言,兩個黑衣少年臉色一變,不敢再多說什麼。

  「先生稍安勿躁,此事不妨再仔細考慮一下。」陳青山看著許主薄對張趙二人喝斥,趕緊上前當起了和事佬。

  「不然呢?我許主薄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了,陸家這百餘里,我可以不要,但是,我要讓那個陸家人嘗嘗苦頭。」

  陳青山一聽許主薄肯讓出陸家田地,頓時大喜,臉上卻不動聲色,想了想,怪笑一聲,「公子,此事我早有打算。」

  說著,他就將自己的計劃,在許主薄耳邊說了一遍,許主薄頓時皺眉,不解地道:「這件事情,怎麼看都不像是真的。」

  陳青山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樣:「公子,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幹這種事了,我一定會成功的。」

  許主薄看著陳青山說的那番話,心裡也相信了七八分。

  最後,他咧嘴一笑:「俗話說,馬老猾,老奸,這句話一點都沒錯。」

  許主薄心情大好,甚至還寫了幾首詩。

  二人商議妥當,陳青山將許主薄請到了五柳村的家裡。

  陸家人

  陸離宵手指輕輕一挑,自言自語的說道:「的確,無論什麼時候,什麼時候,實力都是最重要的。」

  陸離宵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停頓,劍鋒一轉,整個人就像一場秋雨,連綿不絕,剎那間,一股寒風吹過,將院子裡的樹葉都吹得亂舞。

  三尺長劍,豈能讓我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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