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能自拔

  在關鍵時刻，空瑤出現了，在暗處放箭偷襲那一個天陽族的少年，希望可以為自己爭取一些時間，但是那少年畢竟修為強大，空瑤一個沒有什麼武道修為的女子怎麼可能傷得了他？

  那少年頭也不回反手就是一刀出去，那少年手中的青光白金斬劈出一道刀芒，空瑤在一瞬間便橫飛出去。

  或許那少年以為偷襲他的是一個士兵，所以根本就沒有留情，當他聽到是一個女子的聲音是臉色微變，目光中有懊悔的神色。

  空瑤躺在自己的懷裡，口中鮮血止不住的流出染紅了他雪白的衣裳，她緊緊得握住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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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求你們，放過他」。空瑤艱難的說道，那一刻他的心痛如刀攪，他想要衝上去，可是全身上下卻都沒有力氣。

  空瑤小巧晶瑩的臉在夜空中變得蒼白無比，但是她依舊緊緊的抓住自己的手，不願意離開自己。

  「雲歌...我多麼希望你...你只是一個平凡...平凡...的人和我一直...待在這南...。

  空瑤斷斷續續的話語讓他十六七年來第一次落淚了。

  鮮血自空瑤空口中溢出來，鮮血滂沱、淚也滂沱，空瑤一遍一遍的叫著自己的名字，她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臉。

  空瑤目光渙散，她顫巍巍的用手指著天空「我...娘親告訴我，天...空中的每...一顆星星都代表了一個...人...人...的靈魂，有一...天你...想我的時...候就...抬頭望...望...望天空」。

  空瑤用最後的生命陪著他，直到永遠...永遠。

  那一刻，他手中握著玄天劍殺向那一個少年，那少年只是抵擋，並不進攻，並且還阻止了他的手下進攻；他知道，那少年是在自責，可是那又怎麼樣？又有什麼用呢？空瑤已經不在了。

  最終，那一個少年默默地走了，一語未發，只剩下自己和空瑤。

  ......

  烈雲歌看著那一堆火焰，自言自語的說道「空瑤，如果不是我出現在南際湖畔，你現在是不是依舊如同一個精靈般快樂？坐在湖畔的青石上泡著小腳丫」？

  .....

  「雲歌，我告訴你一個秘密」那一日在南際湖畔空瑤神秘兮兮的說著，一臉俏皮的模樣，可人至極。

  「什麼」？

  「你知道嗎？從我記事開始，我就沒有哭過」。

  ......

  「娘親告訴我，當傷心的眼淚快要落下來的時候，抬頭望望天空，看著那一片曾經屬於我們共同的藍天，天空依舊那麼遼闊、白雲依舊那麼悠然、清風依舊那麼和煦，就不應該哭，不應該傷心，在這片藍天之下有我們共同的美好回憶「。

  那時，空瑤正坐在一塊青石上，將雪白的腳丫浸泡在清澈的湖水中，不停的攪動著，一臉天真浪漫的說著，可愛的讓人憐惜。

  那一刻，他有衝上去一把抱住她的衝動，要與她一直留在這美麗的南際湖，不管什麼烈雲族，不管什麼七族爭霸，什麼烈雲太子，那一切的一切都是浮雲。

  「雲歌，我們才認識三天，可是我怎麼就感覺像是認識了十年那麼久呀，你說這是為什麼呀」？空瑤靈動的眼睛看著烈雲歌，那目光比南際湖的湖水還要清澈。

  烈雲可笑了笑，望著搖晃著腳丫的空瑤，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那樣靜靜的看著空瑤，空瑤那青春、秀氣的臉龐，在那一刻便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腦海中，這一眼便成為了永恆。

  ......

  烈雲歌望著夜空，繁星閃爍，璀璨無比，他仔細的看著，像是在尋找什麼。「空瑤，這星空之中繁星太盛了，我都不知道那一顆是你，這麼多年了我已經尋找你三千多個夜晚了，星星好多、好多」。烈雲歌落寞的說著，語氣中有一絲啜泣的感覺，他的眼眶通紅。

  如果讓其他人看到這一幕的話，定然會無比的驚訝，曾經的一代年青雄主竟然還會有這樣脆弱的一面，還有如此溫柔的一顆心，在內心深處還隱藏著那一份柔情。

  「空瑤，當年我走過諸多名山大川，請教過中原八大巫神，卻依舊沒有找到那重生之花」。

  「古老相傳天下有神花名曰重生，可生死人，這位姑娘雖然已經死了，但是卻並沒有完全死去帶著一絲留戀，三魂七魄中還有一生魂殘留在她的體內被占時的鎖住，只要找到那傳說之中的重生之花就可以用重生之花的力量召回她在游離在星空之中的魂魄」！

  「但是重生之花乃是存在與傳說之中的東西，飄渺無蹤跡，想要找到幾乎不可能」！

  「有些事情強求不得，重生之花畢竟太飄渺了，不如試著放手將剩下的生魂解封讓其回歸星空化作星辰」。

  「難道我真的錯了嗎？」烈雲歌自言自語的說道。

  .....

  烈雲歌一個箭步衝出去，一把抓住插在岩石縫中的玄天劍，身上真氣澎湃，氣浪滾滾，他將真氣都運行到手臂，然後在灌入黑光耀耀的玄天劍中，只聽見咔嚓一聲，玄天劍插入的青石上出現一道道裂痕，將青石給分成好幾塊。

  烈雲歌身上真氣涌動，衣袂飄搖，四處竄動的真氣使得不遠處原本燃燒的正旺的火焰搖擺不定，其中竟有一株火焰脫離了主火，獨自燃燒，在空中閃爍一下又瞬間熄滅。

  他手握玄天劍，腳下一震，一股強大的氣流自腳下傳出，傳入原本已經四分五裂的岩石中，只聽見『轟隆』一聲，亂石穿空，沙石飛揚。下方的土地裂開一道道細微的口子，數塊岩石碎塊飛出數丈遠，將一旁的大樹砸的搖擺不已。

  烈雲歌騰空而起，如同離弦之箭，速度極快，之見一道殘影划過，他便已經沖離地面數丈高了，他憑藉著真氣的力量暫時站立在半空中，真氣爆涌，洶湧澎湃，他身上的長衫在罡風中獵獵作響。

  只見烈雲歌在空中凌空一掃，劃出一道赤紅色的氣芒出去數丈遠。隨即，手中的玄天劍輕輕一划，一道赤紅色的劍氣破空而出，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地劍痕。

  烈雲歌如同發狂一般，手中的長劍不同的爆發出可怕的劍氣，一劍劈出去，可怕的火光衝出去，烈焰熊熊，赤紅色的劍氣似刀芒一樣，照耀四方。

  「烈雲族的烈焰氣旋斬果然是天下無雙，赤皇陛下使出來倒是為你平添了幾分霸道氣息」。就在這時一聲細膩而又冷淡的女聲響起。

  在黑暗中一個女子踏空而來，雪白的長髮即使是在黑夜中也看的分外清楚，那絕世仙顏不施半點粉黛，如同天女下凡，雪白的肌膚如同初春的櫻花花瓣，晶瑩無比，她一身雪白的衣裙在夜風中飛舞著，搭配著白髮，分外的好看。

  赤紅色的火光照在她的臉上，使得她的絕世仙顏微微泛紅，看上去依舊無比迷人。

  ......

  聽聞此話，烈雲歌猛然回頭，目光冰冷，面色冰冷。

  烈雲歌遁著火光望過去，十米開外的女子身上如同渡著神聖的光芒，他看見女子的臉，一愣，瞳孔一縮，目光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一絲欣喜，一絲悲涼，所有的複雜情緒都通過眼神表達出來，握住玄天劍的手顫抖不已。

  他微微的搖著頭，口中喃喃自語，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一時間方圓百丈之內一片寂靜，靜的可怕，烈雲歌真真切切的看著那白髮女子，神情不停的變化，那是喜悅、興奮、心酸、悲悽、不舍，一切的一切都顯露出來。

  「啪」。

  火堆中突然出來一聲柴火燃燒斷裂時的聲音，緊接著噼里啪啦的聲音不停的傳來，這一刻，聲音聽上去有些妖異，它打破了短暫的寂靜。

  赤紅色的火焰燃燒著，紅光熾盛，噼里啪啦的柴火聲不停的傳來，火光映在兩人臉上，一片紅暈之色。

  烈雲歌目不轉了的盯著那白髮女子，眼睛通紅，透過眼睛看到眼眶泛著晶瑩的光芒，閃爍不定的。

  十米開外的白髮女子微微一愣，目光一轉，不解的看著烈雲歌，她暗自運轉真氣，防備著烈雲歌，怕其中有詐，畢竟烈雲歌的修為不低。

  ......

  烈雲歌看著她，嘴唇為動，像是在說些什麼，但是又沒有聲音，他或許是太過於激動了，以至於說不出話來了。

  ......

  「空...空瑤」。

  過了許久，烈雲歌才發出聲來，聲音很低，但是卻無比的激動，聲音中有一絲喜悅、一絲悲悽。他像是在叫對面的女子，但是又像是在喃喃自語。

  「嗯」？那女子微微一怔。

  下一刻，烈雲歌一個快速的衝過去，步伐竟然還有幾絲踉蹌，他一把將白髮女子抱住，緊緊的抱住，生怕一鬆開手對方就會跑掉，他的身體微微的顫抖著，他太激動了，難以抑制。

  「空瑤、空瑤、空瑤...」。

  白髮女子愣住了，她微微閉上眼睛，嘴角勾起一絲笑容，柔聲道「赤皇陛下果然如同傳言般，是一個痴情的男兒」。

  「可惜...南荒八月下雹子，該來的沒來」。

  突然，她的話鋒一轉，身上一股真氣爆發出來，直接將烈雲歌震飛出去，摔出十多米遠，口吐鮮血。

  「我不是你的空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