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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笑靨如花

2024-09-22 05:00:14 作者: 淵非淵

  白髮女子身上強大的真氣直接將烈雲歌給震飛出去好幾丈遠,她面色冰冷,看著躺在地上的烈雲歌,頗為無奈的嘆了口氣,淡然的說道,「好一個痴情的兒郎,但怎堪復族之重任?不如早早地放下心中的仇恨,為天下黎民多做點事情」

  烈雲歌吐出一口鮮血,強行的聚集真氣,站起身來直勾勾的盯著對面的白髮女子,眼中儘是柔情,眼眶微微泛紅。

  他看著那白髮女子許久,才失望的搖了搖頭,目光隨即轉變,沒有了之前的柔情,他淡淡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你果然不是空瑤,果然不是」。

  之前白髮女子一出現,在那一剎那間烈雲歌驚呆了,他以為那是空瑤出現了,遠遠看去,那白髮女子確實與空瑤有那麼幾分相似,加之之前他悲傷過度,太思念空瑤了,以至於將對方錯認當做空瑤。

  不過現在他靜下心來,仔細看,那白髮女子與空瑤真的有七分相似,那一雙丹鳳大眼,是那麼的相似,只不過白髮女子的眼睛相比空瑤少了些東西而又多了些東西,少了幾分柔情與淡然,多了些冷漠與殺戮果斷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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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雪白而又晶瑩小巧的臉龐也有幾分相似,不過定眼看去,這白髮女子比之空瑤要更加的美麗,臉龐更加的晶瑩,有一種不惹塵埃的感覺。

  烈雲歌感覺白髮女子有些眼熟,但是又不知道在哪裡見過,或許是遠距離見過,不然的話,不會沒有記憶,畢竟白髮女子與空瑤有七分相似,如果見過的話肯定不會忘記的。

  最讓烈雲歌錯認的還是那朱紅色的嘴唇,她的唇部與空瑤的唇那般,即使是沒有笑容,但是看著卻也感覺有一股淡淡的笑容,看著十分的舒心,即使是面若冰霜也會有一種平易近人的之感。

  烈雲歌自嘲的笑了笑,這怎麼會是空瑤呢?自己怎麼就會認錯呢?是自己一直在欺騙自己,自己真的是太傻了,她與空瑤最容易區分的就是那一頭白髮了,空瑤是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柔順如同絲綢,但是這女子確實白髮如雪,相去甚遠了。

  想到這裡,烈雲歌一陣清醒,空瑤已經不在了,還在等待自己去找那重生之花呢,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烈雲歌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幾步,警惕的盯著那白髮女子,手中的玄天劍緊握,有一種若有若無的敵意出現,他知道這個白髮女子不簡單,恐怕修為不在自己之下,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一刻烈雲歌暗自責怪自己太粗心大意了,險些讓對方重傷了自己。

  「剛剛是雲歌的錯,還請姑娘見諒」,烈雲歌略表歉意的說道,但是接下來的口氣又變了「姑娘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烈雲歌略帶敵意的問道。

  「呵呵呵...」。那白衣女子一陣銀鈴似得笑聲,十分的動聽,她眸波一轉,淡淡的盯著幾丈開外的烈雲歌。

  只聽見她幽幽的說道:「閣下枉為烈雲族的年青赤皇,這等危機時刻竟然毫無一點防範之心,任憑一個陌生人近了身,怎堪帝王之重任,不如早早地放下仇恨算了」。那白髮女子的聲音無比的輕柔,十分的動聽,但是卻有一絲責備的意思,又有一絲勸諫。

  夜風吹過她雪白晶瑩的面龐,在火光的照耀下,有點淡淡的紅潤,白裡透紅,更加的迷人了。

  烈雲歌一愣,臉色瞬間轉變,有些不可思議的盯著那白髮女子,白髮女子的話一語中的,說中了他的內心世界。

  「是啊!這種危機時刻,整個烈雲族都落入了敵人之手,我的族人被敵人所統治,家人被屠殺,國讎家恨交織在一起,哪一個不是當前最為重要的事情,都亟待解決,但是這個時候我居然還在想著兒女私情的事情,這真的是帝王之大忌呀,我有何顏面去面對烈雲族那些戰死的族人?有何顏面面對列祖列宗,烈雲歌啊烈雲歌,妄你還口口聲聲的說要復辟家族」?烈雲歌心中說道。

  「多謝姑娘訓誡,雲歌銘記在心,還請姑娘贖雲歌之前的不敬之罪」。烈雲歌謙恭而又真誠的說道,那白髮女子一句話點醒自己,他一時間激動不已。

  「呵呵呵呵..」。白髮女子在一次發出銀鈴般動聽的聲音,那聲音如同春日剛剛融化的雪水在山澗流淌著,頓時間烈雲歌感覺自己的骨頭都酥了,不由自主的對著那白髮女子笑了笑,笑容十分的和善,雖然還不知道這白髮女子的來歷,但是烈雲歌竟然不由自主的對她產生了一絲好奇。

  這原因有三;其一,這女子之前一句話點醒了自己,使得自己不至於還沉淪在男女感情之中;其二、她的笑聲實在是太動聽了,如同柔軟的絲綢在臉上拂過;其三、白髮女子與空瑤在神似上面的確有幾分相似,不認真看的話,的確會認錯人。

  「都說烈雲族的烈雲歌待人謙和,是中原七族中少有的傑出之人,今日一見果然如此」。白髮女子輕輕地邁著蓮步,臉上帶著一絲笑意的盯著烈雲歌,讚嘆不已,但是峰迴路轉,白髮女子卻又嘖嘖道「只是可惜...」。

  烈雲歌一愣,未免有一陣好奇,謙和的問道「不知道姑娘可惜什麼」?烈雲歌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灼灼火光照射他輪廓分明的臉上,頓時間有一種英氣逼人的感覺。

  白髮女子惋惜的搖了搖頭,盯著烈雲歌淡淡的說道「只是可惜還是過於年輕氣盛了,心中難免有些心高氣傲,被一個陌生人隨便的誇了兩句就飄飄然了,都快找不著南北東西啦」。

  白髮女子的聲音越到後面就越有些告誡之意了,她之前就一直在觀察烈雲歌臉上的變化,一絲一毫都沒有逃脫她的眼睛。

  烈雲歌頓時間一陣臉紅耳熱的,十分的尷尬,「多謝姐姐的提醒,是烈某之過了」。烈雲歌十分好奇,這女子的洞察力太好了,不由得佩服起來,再想她之前的口氣,說自己難免有些年輕氣盛,想來定然是比自己大了,於是乎就叫了一聲姐姐,這女子不像是壞人。

  白髮女子聽聞姐姐二字,不盡然的嫣然一笑,笑容十分的燦爛,如同冬日綻開的梅花,使人感覺無比的暖心。紅色的火光照在白髮女子的臉上,看的烈雲歌一陣心跳加速。

  烈雲歌暗自搖了搖頭,自己這是怎麼了?對一個陌生女子竟然會心跳加速,這一點都不像自己了,想到這裡烈雲歌甩了甩頭,好讓自己清醒一下。

  「赤皇陛下好甜的嘴巴,像是塗了蜂蜜,這一聲姐姐叫得我都興奮無比,難怪以前聽人說烈雲族的太子烈雲歌是中原四荒不少女子的如意郎君,今日一見果然不假」。

  白髮女子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靈動的眼睛眨了眨,像是有靈性似得,使得許多人都不敢去直視,生怕多看一眼就會被勾走魂魄。

  她踱步走上起來,步伐輕盈,姿態優美曼妙,有一種步步生蓮之感,纖細的身子隨著前進的步伐搖晃著,一身雪白色的長袍在夜風中飛舞著,衣袂飄搖,長發飛舞。

  烈雲歌目光一轉,不去看那白衣女子,生怕一會兒又是一陣心跳加速了,他平靜下自己的內心後才敢轉過眸光去看那白髮女子,淡淡的說道「之前是烈某的失態,望姑娘見諒」。

  白髮女子一陣輕笑,動聽的聲音傳遍山谷,但是突然,她的臉色一變,又搖了搖頭,再一次嘆息的說道「赤皇陛下生得風流倜儻,但是真的不是帝王之人選,不如早早地放棄吧」。那女子就站在烈雲歌三米之外。

  烈雲歌一愣,目光微變,這個白髮女子出現在這裡不過半刻鐘的時間,但是卻是第三次說自己不堪重任,而且也是第三次勸說自己早早地放棄復辟烈雲族的想法,一時之間他搞不懂此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一時間又突然想起烈雲族的事情,心中難免一陣悲傷,他看著白髮女子不免又對她多了幾分好感。

  「多謝姑娘的提醒,但是不知道姑娘是從哪裡看出在下不堪帝王重任的」,烈雲歌淡淡的笑著,但是還是防備著白髮女子,感覺到這女子的來頭不簡單,竟然知道自己是誰。

  這時那白髮女子的目光微微轉變,在那火堆邊踱步,眼睛盯著那一堆熾盛的火焰,火光映入她漆黑的眸子中,使得眸子也微微泛起了紅光,遠遠看去那白髮女子的眼中像是有一團火焰在燃燒。

  「烈炎城六年前破城,幾位長老死的死傷的傷,而赤皇陛下現在卻在想這些兒女之情,將家國讎恨都拋在腦後,至族人的安危於不顧,這樣人怎麼能夠為一族帝王?那豈不是一場笑話了,如此說來在赤皇陛下心中更加重要的還是私人之事,既然是這樣的不如放棄吧,多為天下黎民做點事情吧」?白髮女子的話有些冷淡,字字入骨,說中了烈雲歌的要害,毫不留情,不饒一點彎子。

  烈雲歌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了,白髮女子說的不錯,這個時候自己竟然還在想兒女情長之事,將家國重任拋於腦後,他心中暗暗責怪自己,同時對白髮女子的感激又增加了不少。戒備之心又少了些許。

  同時他又十分的詫異,此人不簡單,一方面提點自己家國之事,一方面卻又讓自己放棄家國之事,到底是想要表達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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