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裝鬼嚇人
2024-09-22 04:17:33
作者: 妖朵
若水見何栩將目標轉移到自己身上,心想他肯定要問寧元的魂魄為什麼會突然消失的事情,若水怕何栩擔心,咬死不說,見何栩目光朝自己看過來,連忙擺手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別問我。」
「我還沒開口呢,你就說你不知道,看來你們肯定有事瞞著我。說,到底怎麼回事?」何栩的耐心已經快被耗完了。
趙羽宸見何栩逼問我,就連忙打哈哈道:「還是我來說吧,事情是這樣的……」若水以為趙羽宸要將冰司的事情說出去,連忙用眼神制止他,底下里又用腳踢他,趙羽宸忍住疼,還是開了口。
若水心裡著急,想著該如何跟何栩解釋,誰知道趙羽宸說的不是冰司的事,而是他們去風月樓喝月老廟的事,趙羽宸將這兩件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等趙羽宸說完,看何栩的表情就知道何栩對趙羽宸說的話半信半疑,「你說你帶我去了風月樓?你帶她去那裡做什麼?你不知道那是個什麼地方啊?趙羽宸你讓我說你什麼好,我跟著你遲早有一天要被你給教壞……」
何栩正準備再問,白升已經帶著朱濤過來了。何栩只好住了口,開始詢問起朱濤。然後讓白升從新將酒樓里的所有人都過來,他要再詢問一次寧元的情況。
下午的時候,何栩又叫來酒樓里所有的活計詢問寧元的事情。
朱濤說:「寧元平時與許布和在廚房幫忙的秋菊、嚴生三個人關係最好,平時總是愛捉弄人,酒樓里的活計大都被他們捉弄過。要說他有什麼仇人,那也不至於,就這些事,還沒有恨到要殺人的地步。前不久這秋菊突然得了重病回家了,嚴生也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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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朱濤卻先看了一眼白升,得到了白升的示意後,這才有問必答。
何栩問:「你剛才說的,『秋菊根本不是生病,而是被惡鬼纏身,嚴生就是這麼死的。』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能否告知我們詳情?」
朱濤再次看向白升,白升道:「你老看我做什麼,何捕頭問你什麼,你就老老實實的回答就是了。」
朱濤得了白升的允許,這才給幾人講述事情的經過,不過他只知道個大概,這大概就是:
原來白升酒樓里除了許布、寧元、朱濤、李全、以及馬力四個跑堂的夥計以外,還有一個夥計名叫嚴生。這嚴生與許布、寧元加上丫鬟秋菊,四個人關係要好,並且各個膽大包天,從來不信鬼神,見到有比他們膽小的,就常常會嘲笑他們。
有人看不過去,就出主意說:「你說你們膽子大,那你們可敢在亂墳崗過夜,只要你們敢,我就相信你們膽大,不然趁早收起你們的尾巴,從此再也不許說自己膽子大,再也不許嘲笑別人,如何?」
許布、寧元、嚴生與秋菊一聽,這算什麼,不就是在亂墳崗里過夜麼?簡直是小兒科。於是四個人就與別人商量好了,當天晚上就赤手空拳的結伴去亂墳崗過夜去了。
人們見他們兩個真的去了,而且第二天又完好無損的回來了,這才打心底里服了他們。
朱濤說了半天,幾人愣是沒聽明白,他說的這件事跟寧元以及嚴生的死有什麼關係,只好耐著性子聽他繼續往下講。
朱濤說因為他們四個去了一趟亂風崗,就被人豎起大拇指夸,四個人還真就得意忘形起來,有事沒事就要去亂墳崗過夜,可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就在不久之前的一個夜裡,他們幾個真的遇到了鬼,而且還是個女鬼。
朱濤說到這裡,看情形不像是假話,若水與趙羽宸對望了一眼,何栩低頭開始沉思起來。
朱濤又繼續說下去:「當天晚上嚴生就被女鬼給吃了,秋菊也嚇的神志不清,現在連寧元也死了,看來下一個女鬼就要找許布了。」
何栩聽了皺眉道:「這『女鬼』為什麼要殺他們?難道僅僅是因為他們在亂墳崗過夜,打擾了『女鬼』的安寧,這就招來殺身之禍?」
「這女鬼殺人還需要理由麼?也許就是手癢了。」朱濤剛說完,便被白升敲了一下腦殼:「好好說話,不知道的別亂說,你又沒有親眼見過,怎知是女鬼殺人?」白升身為酒樓的老闆,自然是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酒樓鬧鬼的事。
朱濤訕訕一笑:「這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具體的也不是很清楚。」
看來要想知道事情的經過,還得去問一下當事人許布,他現在是唯一一個知道這件事的當事人。
何栩看向白升,怎麼這些事情他昨天詢問的時候怎麼不讓朱濤說,何栩又問原因,白升道:「那是半個月前的事,我想著與這件事無關,所以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誰知道與這件事有關啊!嚴生失蹤的那晚我派人去他家裡問過,說是那天晚上剛回到家裡,許布、秋菊、寧元三個人就去他家裡找他出去有事。可是第二天嚴生失蹤了,秋菊也病了。昨天晚上寧元竟然死了,我才意識到出了問題,所以才讓許布去報官。」
何栩一聽,立馬橫眉豎眼:「什麼?還有這種事,為什麼嚴生失蹤的時候他家裡人不來報官?秋菊呢?她人現在在什麼地方?」
何栩問完,一看白升的表情就知道他什麼都不知道。何栩便又開始數落:「你身為酒樓的老闆,怎麼自己的活計出了這樣的事,難道你就不關心嗎?」
「這……」白升看向趙羽宸,又接著道:「我平時比較忙,哪裡有功夫管這些。我也不是嚴生的家人,他的失蹤又不管我的事。」
「那死者的家屬呢?他們也不報官麼?」
「據我所知嚴生是個孤兒,無父無母,人高膽大。」
「那現在寧元在你的酒樓里死了,這總該關你的事了吧。」
白升被何栩問的無話可說,何栩又道:「這已經不單單是死了一個人那麼簡單了,可能是兩條人命,這件事必須報官,不然就憑我們三個是沒法破案的。」
白升一聽,臉都綠了,一開始說好的要報官,此時又要反悔,何栩當即就氣得不行,白升見何栩冷著臉,想是不能溝通了,見何栩不為所動就又去求趙羽宸:「我麼你怎麼著也算是朋友一場,您就幫幫我吧,只要你們別聲張出去,不管花多少錢都行……」白升好說歹說,嘴皮子都磨破了,趙羽宸終於開口了,「我們也不是賞金獵人,我們是吃官家飯的,我勸你還是趕緊去報官的好,別到時候又熱鬧了他,跪著求都沒有用了。」
白升說已經差人去了,何栩只是不信,過了一會兒李捕快過來了,何栩這才信了。叫來許布,並讓李捕快遣人去秋菊家裡一趟,若是人在就帶過來,若是人不在派人去找回來,總之無論如何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何栩將剛才朱濤的話重複給許布聽,許布聽了,半晌不語,然後才道:「我知道兇手是誰……」許布一開口將在場的人說的一愣,「你既知兇手是誰,為何不報官?」
許布嘴角抽動了幾下,額頭冒出一些虛汗,接著道:「兇手其實就是鬼魂,我們親眼見到的。」
李捕快聽了就要坐不住了,有一種想衝上去將許布打一頓的衝動,「這件事要真是「女鬼」做的,那還要衙役做什麼?」
許布見他們不信,就將自己與寧元還有秋菊與嚴生那晚在亂墳崗的所見所聞說給他們聽,在幾人的等待中許布將那天晚上的事情緩緩道來:
「想必大人也聽朱濤說了我們四個的事情,其實朱濤說的都是真的,那天晚上我們確實是遇到了「鬼」。
許布四個人因為跟人打賭,去亂墳崗過了一夜,然後四個人就像吃了興奮劑一樣,還上癮了,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去一趟。後來覺得光在亂墳崗過夜不過癮,時間久了就覺得無趣,所以寧元就提議說扮鬼嚇人,因為平日裡他們愛扮鬼嚇人,所以那晚就商量著去亂墳崗,他們四個人一合計覺得挺刺激的,所以就準備在那兒裝鬼嚇人。
那天晚上許布、寧元、秋菊三個人一商量要在晚上去亂墳崗,然後三個人就去找嚴生。他們去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只有半輪月亮發出慘澹的光芒。他們四個人平時膽子都比較大,從來不相信世上有鬼。亂墳崗是榆錢鎮通向閆家村、許家村與孟莊等幾個村莊的唯一的一條路,所以經常會有人半夜回家晚了,從那經過的人,許布幾人就想著嚇嚇他們。
許布說道這裡,停了下來,瞳孔開始放大,好像是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大堂里的人見許布這種情形,心裡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誰都沒有打擾他,許布過了好半天才繼續開口:「那晚我們準備好以後,像往常一樣去亂墳崗埋伏,大約子時剛過,就有一個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