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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女鬼殺人

2024-09-22 04:17:36 作者: 妖朵

  那是一個女子,但是那女子一直低著頭,就著慘白的月光,許布看見那女子半邊慘白的臉色,女子的臉色慘白的有些嚇人,幾人當時也就沒有多想,後來才知道那是死人的臉上才有的顏色。

  幾人見有人過來,就按商量好的計劃實施。先有秋菊扮成女鬼去嚇唬他,讓秋菊穿著一身白衣,披頭散髮,用麵粉與胭脂畫好了妝容,就像棺材鋪里紮的白紙糊裱的那種紙人一樣,用水彩在臉上重重一抹,露出一張慘白的大白臉,擦著紅臉蛋,抿著殷紅的嘴唇,在月光下一照,就像是紙人復活了一樣。然後又將秋菊腰裡系一根繩子,剩下的三個人一個在後面拉繩子,秋菊就飄在了半空中,就像是冤死的鬼魂一樣,在空中飄蕩。

  可是那天晚上,秋菊剛飄到那女子面前,就張口『啊』的一聲……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許布與寧元對望了一眼,都疑惑不解:怎麼被嚇得人不害怕,這嚇人的人就開始慘叫了。

  秋菊的那一聲慘叫將三個躲在暗處的人也給嚇了一跳,秋菊那一聲喊叫過後,就像是被鬼上了身一樣,身子在空中瘋狂的扭擺,伸手想要解開腰間的繩子下去。

  三人一見這情形,怕秋菊摔落,一邊勸慰秋菊別動,一邊慢慢的放開手裡的繩子,誰知道放到一半,秋菊就自己掉了下來。秋菊被從高處摔下,當即就口吐鮮血不省人事了。躲在樹後面的寧元兩人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心裡嘀咕著,莫非真的是有鬼上了秋菊的身。

  本來四個人商量好的,秋菊上了之後,就該嚴生上了,可是嚴生剛走了一半就聽見秋菊「啊!」了一聲,然後就摔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平日裡他們互相之間也經常弄些惡作劇,所以嚴生以為這也是秋菊在給她開玩笑,嚴生心裡小聲咕噥一句:「這許布,寧元居然聯合秋菊一起來捉弄我,看我不拆穿你們的把戲,說完嚴生還笑說秋菊膽小,瞎叫嚷,一面說,一面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躲在暗處的許布與寧元,然後就朝秋菊走去。

  嚴生根本就不知道寧元與許布並沒有跟他惡作劇,嘴裡嚷道:「秋菊,別裝了,我都知道了,快點起來。」嚴生叫了秋菊兩聲,見秋菊還是躺著不動,就又伸手推了秋菊兩把,笑道:「我說你裝,你也要裝的像一點啊,竟然用雞血抹在嘴上,這不明顯的……」嚴生說著伸手沾了一些秋菊嘴角的血跡,放在舌頭上一舔,這一舔不要緊,唬的嚴生當即就愣在當場,「秋菊,你這玩笑開得就太大了呵,竟然用真的血,我還以為是雞血呢?

  嚴生說著,絲毫沒有注意到前方,他們剛才要嚇人的那女子正慢慢的抬起頭顱……嚴生不知,可躲在暗處的許布與寧元早就已經嚇得兩股打顫,想張口提醒嚴生,可是喉嚨里就像是被人用手掐住了一樣,半點聲音也發不出。

  

  許布說:「我們不知道嚴生在秋菊跟前磨磨蹭蹭的做什麼,我們剛準備走過去一看究竟,順便看看秋菊有沒有受傷,還有順便給那女子道歉,事情到了現在,那女子肯定已經發現我這一群『鬼』肯定是人假扮的了。誰知道就在這時,那女子站在距離嚴生不遠的地方,慢慢的抬起頭來……我與寧元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因為從一開始到秋菊倒下,就從來沒有聽見那女子開過口,就在那女子有所動作的時候,我與寧元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那女子將頭慢慢的轉向我們,然後我們就看見……看見……」

  「看見什麼?」何栩忙問。

  許布嘴巴駑懦了半天才決定開口:「我們看見那女子只有半張麵皮和半個頭顱,另外半張麵皮血淋淋的耷拉在臉上,眼眶裡兩個黑漆漆的洞口,空洞洞的盯著我們看,還衝我們陰深深的笑……那笑容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可怕的笑容。我與寧元兩個人當即就嚇傻了,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我大聲叫著嚴生的名字,想提醒嚴生,嚴生聽見我們喊他,本來還當時我們在跟他開玩笑,以為我們是在惡作劇,可是當嚴生意識到我們的表情太認真的時候,已經晚了,嚴生也看見了那女鬼,當即被嚇得不輕,當場就尿褲子了,動彈不得。眼看著那女子詭笑著朝我們走過來,空洞洞的眼睛輕飄飄的看了我與寧元一眼,我與寧元嚇得不輕,也顧不了許多,拔腿就跑……回來之後我們躲在酒樓里整整一天都不敢出門,等了兩天也沒有見秋菊與嚴生回來,最後一打聽才知道秋菊已經回家了,只不過生了一場大病,我想肯定是那晚被嚇病的……至於嚴生到現在都沒有消息,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現在寧元也死了,我想下一個就該輪到我了……」

  許布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裡充滿灰色的死亡陰影,手足冰涼,想來是知道自己離死不遠了。

  滿屋子裡的人呢聽了也是震驚非常,久久未語,看樣子,這個故事也不像是許布編出來騙他們的,何栩半信半疑,開口道:「你確定你看到的是一個女鬼?」

  許布有些魔怔,嘴裡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說些什麼,聽到何栩問話,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沒錯,就是一個女鬼,那樣子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何栩又問:「那『女鬼』為什麼要殺你們?」

  許布被何栩問的一愣,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在對我們說話:「女鬼殺人還需要理由麼?」許布說道這裡語氣一頓,自嘲一笑道:「也許是我們經常去亂墳崗的緣故,可能是打擾了她的安寧,所以才想著要殺我們吧。」

  許布的話音剛落,何栩就大喝道:「胡說,你見過女鬼殺人選擇把人吊死的麼?既然她是鬼,那她殺死你們還不是易如反掌,何至於要等到現在?依我看,肯定是你們得罪了什麼人,人家要來報復,不然寧元身上也不會有那麼多的傷痕,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趙羽宸也道:「何栩說的不錯,若真是女鬼殺人,她只需一招就搞定了,何必大費周章的將寧元騙去柴房然後又慢慢的折磨,再將人殺死呢?這不是多此一舉麼?如果真的是因為你們打攪了她的安寧,她才想著要殺了你們,可是女鬼只需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嚇唬嚇唬你們,再或者『殺雞給猴看』這樣一來就沒有人敢再去亂墳崗了,可事實是女鬼兩個都沒有選,而是選擇趕盡殺絕,這肯定是報復性的行為,所以這根本不是鬼魂殺人而是謀殺。」

  「你是說,這一切都是人為的,是有人要殺我們?」許布總算是明白過來了,真是「終日打雁終被雁啄。」

  「沒錯」何栩對許布道:「你不是說你們四個人經常在亂墳崗扮鬼嚇人麼?你仔細想想有沒有人被你們嚇死過,也許是人家想要來報復呢?」

  許布仔細回憶起來,可是想了半天都沒有什麼頭緒,再仔細想也想不出來,何栩只好讓其慢慢想著,然後又喚來朱濤,何栩叫來許布與朱濤再次詢問那晚的情況,先是問朱濤:「你確定那天夜裡聽到聲音之後一直就沒有離開過院子?」

  「小的確定,當時我已經嚇傻了,就是想離開也不能了。直到許布趕過來,然後我才壯著膽子與許布一起去柴房看。」

  然後何栩又問許布:「你說你開門的時候,除了死者一個人都沒有,可是那個『白衣女鬼』該如何解釋?」

  許布道:「大人都不知道,小的又怎會知道,我也是聽朱濤說他當時看見有女鬼從眼前飄過,所以我才肯定是女鬼殺人。」

  何栩聽了許布的話,再次問朱濤:「你當時看見女鬼飄過,能給我形容一下,那女鬼的樣子麼?」

  朱濤抓耳撓腮道:「當時天那麼黑,距離又遠,而且我那個時候還沒有睡醒,跟本就沒有看清女鬼長什麼樣子,只是看見眼前有一個人影穿著白色的衣服,在房頂上一閃,然後就越過牆頭不見了。」

  何栩見暫時從他們兩個嘴裡得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就讓他們先退下去了。

  聽了半天的故事,又詢問了這么半天,中午飯都沒有來得及吃,此時又是飢腸轆轆,又到了吃晚飯的時間。

  趙羽宸當仁不讓的將自己當成了這裡的貴賓,叫了一大桌子的菜,反正自從幾人來了之後白升就已經掛了「暫時歇業」的招牌,廚子們也沒事可干,就按白升的要求,給他們張羅了一大桌子的菜。

  「我活了這麼大的歲數,還從來沒有吃過霸王餐,包過整個酒樓,看來這次是托死者的福了。」

  「我呸,小心禍從口出。」何栩當即就白了趙羽宸一眼,「要尊重死者,你當這是兒戲呢?人命關天,你懂不懂?」

  若水本來還想著趙羽宸叫了一桌子的菜,怪不好意思的,不過看白老闆倒是一點都不介意,還招呼小斯去幫忙,心想既然人家老闆都不介意,她也就沒什麼好顧慮的了,所以在那些菜堆了滿滿一桌子之後我開始大快朵頤,用風捲殘雲來形容也不為過。

  不吃白不吃,若水沖何栩笑笑,替他夾了滿滿一碗菜放在他的碗裡,催促著他吃飯:「這家酒樓的飯菜還是趙羽宸親手教的呢,做飯很好吃的,你嘗嘗,又不用花錢。」

  可能是何栩職業的原因,案子未破,他便無精打采。何栩這樣活著有些太累了,一個衙門,什麼事都需要他去做,那要官老爺做什麼?

  「吃飯的時候就好好吃飯,別想那些沒用的,你就是想破腦袋,沒有線索也是白搭,倒不如吃飽了,煩惱自然就全消了。」趙羽宸也勸何栩。若水看看趙羽宸又看看何栩,心裡想著,若是將何栩與趙羽宸的性格交換一半的話,這樣是不是就好些了,何栩不用太累,太刻板,趙羽宸也不會太囉嗦,兩全其美。

  吃完飯,既然趁著夜還未深,隨後又去了一趟案發地點,也就是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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