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不能讓她生

  「龍奕瀟，你說你是不是你捨不得了？」花小九氣悶開口，段思思被李林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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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出鬧劇倒是已經結束，只不過，她心中還是不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

  「阿九，不要鬧。」龍奕瀟有些心煩意亂，段思思的話讓他很在意，她並沒有說出自己想要什麼，可祝福的詞卻帶著賭氣的味道。

  「我鬧什麼了？」花小九吹鬍子瞪眼睛，龍奕瀟眼裡閃過極淡的笑意。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花小九狐疑抬頭，「我想什麼了？我什麼都沒想，不過是你自己心裡有鬼罷了。」

  龍奕瀟卻只是笑，他心裡倒是沒有鬼，不過是有愧。

  段思思雖然離開，卻沒有帶走流言，花小九不願上街，卻架不住有人在她面前說三道四。

  「不許胡說八道，捕風捉影的事情不准亂說。」小姑娘膽小，卻一門心思護著她，花小九瞧著心裡暖暖的。

  當初不過是隨手為之，現在倒覺得當時的決定不失為一件好事。

  「不妨事，不要和她們計較。」不過是幾句流言蜚語，龍奕瀟和段思思有過去，她是知道的。

  話雖如此，可她知道，卻不代表願意別人說出來，花小九讓管家召集府里所有的人。

  管家是花小九親手提拔的，雖然她現在身份還是通房，可龍奕瀟對她的心思，明眼人都看的到。

  「管家，我想你知道該怎麼做，你是個聰明人。」花小九淡漠吩咐，管家哪裡會不知道。

  不過先前沒有得令，不能胡亂處理罷了，此時此刻何須心慈手軟？

  小蓮雖然不忍心，卻也生氣，故而花小九下這樣的令，她也沒說話。

  事情不出所料，沒多久李現和沐顏都知道了消息，李現正在自己的府邸里大發雷霆。

  「呵，居然還懷孕了？」這事倒是不出所料，花小九臂上那抹紅消失的時候，他就有預測，只不過沒料想的那麼早。

  「殿下這是怎麼了，男歡女愛，花小姐的身份是通房丫鬟，有孩子是遲早的事情。」身旁的男人勸慰道，聽聲音便是之前在馬車裡和李現說話的人。

  李現沒好氣的瞪他一眼，「這個孩子，絕對不能生出來！」

  「殿下所言極是，花小姐的這個孩子，自然是不能出生的。」那人想了想，復而又道：「更何況，孩子還小，就算出生，能不能活，另說。」

  李現看著身邊的中年男人，輕輕點頭，孩子倒是好辦，一碗墮胎藥下去，還有幾個月時間，總能找到機會，就算出生，照樣可以解決。

  「龍奕瀟都已經擬定婚期，你有什麼好辦法？」只是，花小九決不能嫁給龍奕瀟。

  他日後的打算，是要成為那個至尊之位的主人，花小九是花自芳唯一的女兒，虎毒尚且不食子，花自芳身為李昊的心腹，有他的支持，定然會事半功倍。

  「殿下，謀事在人。」中年男人恭敬開口，李現心中已然明了，擬定婚期又如何？

  不能成親，因素可以有很多。

  「殿下。」柔美的聲音傳來，是李現的側妃清蓉，中年男人立刻轉身進入內室。

  李現也換了一副模樣，「你怎麼來了？」

  「殿下，妾身知道您在為什麼事情憂心，妾身不過是想給您分憂。」柔柔的聲音傳來，李現瞧了她一眼。

  「你不來本皇子面前晃，就是給本皇子分憂了。」他沒好氣的開口，若非沐顏喜歡這個女人，他可不會要。

  長得倒是不差，就是少了那麼點味道。

  李現捏著她的下巴，把她拉近，細細的端詳這張臉，「清兒要為本皇子分憂？」

  清蓉順從的點頭，李現很用力，她感覺自己的下巴快被捏碎，「殿…殿下…」

  「別說話，本皇子喜歡安靜的女人。」李現的眼神迷離，清蓉看不清楚他眼裡的神色，只是不停的顫抖起來。

  面對李現，她有著本能的恐懼。

  看著清蓉瑟縮的模樣，李現忽然想起了另一個女人，發狠的模樣，絲毫沒有懼怕。

  就算是被人下了藥，也還是保持清明，不惜用簪子戳自己的手，也不肯屈服。

  李現向來沒強迫人的習慣，不過是瞧著花小九那般倔強模樣，有些心中不快。

  誰曾想他逼近一步，花小九便要去撞柱，李現想要個活生生的人，可以成為助力的。

  可不是一具屍體…

  他從回憶中驚醒，手中的力道不減，清蓉的下巴已經通紅，女人眼底是深深的懼意，卻強迫著自己要迎上他的目光。

  李現一陣厭煩，壓抑心底，「愛妃有心了，好好陪著母妃即可。」

  清蓉只能用力的點頭，她感覺下巴快要被捏碎，李現的脾氣不好，她是知道的，卻也沒這般駭人過。

  她只覺得手腳發涼，就連李現鬆了手都未曾察覺，李現瞧著清側妃的模樣，更覺厭惡。

  「去吧。」

  清蓉如蒙大赦，立刻逃出去，什麼規矩都忘記，這個男人越來越可怕。

  兩人雖未曾有什麼山盟海誓，倒也還算是相安無事，只是近來清蓉總能感覺李現的暴虐，尤其是床笫之間，更是讓她苦不堪言。

  只要一想起來就不由的發顫，她快步的離開，先前成親的時候，只覺得掙脫牢籠，此番看來，不過是另一個地獄罷了。

  「側妃娘娘，您小心腳下。」清蓉的貼身丫鬟跟過來，清蓉斂了深情。

  「無礙，我們回去吧。」清蓉輕聲說道，她還有許多事要做，要去宮裡頭看看沐顏，還要時時刻刻提防著別人。

  「側妃娘娘，那件事情，您有沒有告訴殿下？」小翠隱晦開口。

  清蓉聽到這裡更是瑟縮，繼續搖頭，「快些走，等等還要進宮去看母妃。」

  她雖然這麼說，可全身的瑟縮和顫抖，騙不了任何人，楚楚可憐的模樣，清蓉寧可進宮去陪沐顏。

  至少，沐顏不會讓她覺得那般屈辱。

  李現一個人在書房裡頭待著，他關注龍奕瀟已有多年，自然知曉龍奕瀟身邊都是高手如雲，他的每一次受傷，是真的不敵還是苦肉計，龍奕瀟心裡清楚。

  不能拿龍奕瀟開刀，就拿別的開刀，總會有辦法的。

  「殿下，側妃娘娘已經入宮。」心腹過來回稟，李現輕輕點頭。

  「殿下可還在煩憂？」中年男人悄無聲息的出現，李現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淡淡瞥他一眼。

  「先生可有什麼好辦法？」

  「殿下不必憂慮，小人的女兒在龍府當差，如今是花小姐的貼身侍女，花小姐對她信任有加，足以讓殿下事半功倍。」中年男人輕輕開口。

  李現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開，「如此，立刻傳消息過去。」

  「殿下不可，我們在明處，有一個得力的助益，哪能那麼快將手中的王牌用出，豈不是浪費？」

  「先生的意思是？」李現皺眉，他心中一想到花小九如今有了龍奕瀟的孩子，便火冒三丈，哪裡還有心思去細想一二。

  「沒了一個孩子，他們還會有第二個孩子，若這孩子是龍奕瀟親手打落的呢？那就另當別論了。」中年男人徐徐道來，李現緊皺的眉頭越來越松。

  「先生所言甚是，旁人落了她的胎和龍奕瀟親手所為，自然是不一樣的。」李現卻開始盤算其他的事情，「你那女兒，可有把握？」

  「自然是有把握的，小人的女兒極孝順，但凡休假，總是歸家來瞧她的母親。」中年男人對自己的想法十分自信，李現再三詢問，心生一記。

  「讓你女兒好好準備著，龍奕瀟想要成親？花小九想要生孩子？呵，就讓他們兩個先高興幾天。」李現陰冷的開口。

  中年男人恭敬離開，李現則一個人在籌劃什麼，他相信，龍奕瀟和花小九這個孩子，除了他們自己，沒有人會祝福。

  有的是把他們當成眼中釘肉中刺的。

  李現更是嫉妒的發狂，他想要那個倔強的女人，想要那個女人臣服，那個女人看到他從來沒什麼好臉色。

  只是看著龍奕瀟的時候，才會溫柔，真是讓人討厭！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就算是一具屍體，也好過要給龍奕瀟！

  「來人。」

  「殿下。」黑影隨即出現，跪在李現面前，「給我時時刻刻盯著龍奕瀟和那個賤女人，旁的人要是想害她，必須防著。」

  「是。」黑影應聲而去，李現頭疼的按著眉心，花小九的孩子必須死，卻不能現在死，要死在合適的時候，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方。

  他倒是要看看，龍奕瀟和花小九，還可以得意多久，恩愛多久！

  龍府裡頭花小九倒是不知道這些事情，每日跟著龍奕瀟一起看賓客名單，上頭都是些天花亂墜的人名，她嫌頭暈。

  「你忙完了嗎？」

  「還沒有，有些名單還沒擬定，想拿過來給你看看。」龍奕瀟溫柔開口，雙手下意識的撫上她的小腹，花小九害羞的躲閃。

  「不要動手動腳的。」

  「阿九，你害羞什麼？」龍奕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花小九沒好氣的看他一眼。

  「還不是因為你，青天白日就動手動腳！」

  「阿九，我昨晚和幾個帳房先生商量日子，定在下個月初九，你看可好？」龍奕瀟覺得越快越好，只是往前再沒好日子了。

  往後倒是有許多，只是他怕出什麼事端。

  花小九輕輕點頭，自然也希望越快越好，她才不要這個通房身份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