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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未解來信

2024-09-22 03:35:42 作者: 曾問

  可能是這樣,我嘆了口氣,又回頭準備繼續看我的書,可就在這時,一個護士推門走了進來,似乎是打針的時間到了。

  我也不明白這些針劑是怎麼安排的,不過應該都是我主治醫生的問題,不過他們總不可能害我,所以我也沒多問,也沒心思在注意這些小事了。

  臨走的時候,我問了她一句這針打的好像很沒有規律,對方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自己不是很守時,所以抱歉了。

  我有點無語,但也沒說什麼,送走護士後,我又看了一會書,內容依舊是關於保爾的《鋼鐵是怎樣練成的》。

  

  裡面很多情節,我是看過一遍的,可大多數已經不記得了,實際上他們的名字,幾乎都是被我以他們的身份代替的。

  故事被那些人物推進,我就好像在複述自己的記憶,夢被記錄下來的,也就是那些情節了,不過情節之中卻還有很多是陌生的。

  但最熟悉,也是我最喜歡的那部分的內容出現了,保爾被關了起來,他在監獄裡的那段經歷給我的感覺很清晰,甚至我現在都可以用筆畫出來他當時的樣子。

  他看起來應該很安靜,他在承受著痛苦,身體上的和精神上的,甚至在讀到這裡的時候,我都能夠聽到夜裡,冬妮婭對著黑暗的祈禱。

  那些模糊的言語,能夠被記錄下來的,也只剩下這些了。

  可是不知道誰還能夠聽到女孩的祈禱,從什麼時候開始,從什麼時候消失,直到一位糊塗的軍官,來釋放可憐的保爾,好像只有他們聽到了祈禱。

  但他並不是上帝,也不是天使,他的仁慈來自於他意識的混沌,那讓可憐的人得到了尊重,也讓無知的人得到了傷害。

  保爾離開了囚籠後,他先要去找自己的搶,並在那裡遇到了他的朋友。

  門又一次被人推開了,我的思緒也在這裡戛然而止,當我放下書,看向他時,意識卻好像還在剛才的故事裡。

  我好像看到了那位糊塗的軍官,那是一個年紀很大的人,留著鬍子,我認識這個人。

  看清楚他之後,自己立刻從床上座了起來,恨不得過去踹他幾腳,可我明白這麼做太衝動了。

  「你怎麼還敢過來,我們已經知道你拿來的是什麼藥了!」

  對於我的質問,對方只是嘿嘿的一笑,「年輕人,別這麼激動,我這藥是真是假,你又沒吃,也沒什麼事情發生,不是醫院開的,又怎麼樣?」

  我哼了一聲,「簡直強詞奪理,你現在來,又想幹嘛!」

  「別激動,你聽過你的病症,那些外國醫生,根本治不好的,不過我也不是來這兒給你送藥的,而是有人要我把這個給你,可能比我的藥更有用處!」

  看著那個人遞過來的一個藍色盒子,我猶豫了一下,感覺現在他又好像是那位無知的剃頭匠。

  但最後我還是接了過來,稍一打量,就見這盒子有我手裡的書大小,厚度也差不多,上面畫著一副畫。

  畫裡是一座山,而這山的斷崖處,站著一個人,這個人身上掛著鎖鏈,被鎖在懸崖上的一顆石樹上。

  「這是什麼?!」我看不明白,正打開盒子的時候,那個老頭,已經離開了。

  當我打開這個紙盒子,就見裡面放著一封信,而信封上卻寫了我的名字。

  這是一封寫給我的信?

  我皺了皺眉頭,又看向了那個紙盒的蓋子,上面的那副畫,難道也是這封信的一部分,還是說,這是信里的某些內容。

  我搖了搖頭,是什麼,岔開信不就清楚了嗎?

  想著,我把盒子放在一旁,將這封神秘的來信岔開了。

  「你好,秦懷,我們又見面了,雖然是以這樣的形式,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認出來我是誰,或許你不知道我的名字,不過不要緊,我們的通信只需要我了解你就夠了,也許你可以回信,如果你想的話,可以把回信交給來人!

  「我知道我應該挑一個好的時間,來和你好好的聊聊,所以現在才開始寫這些信給你。

  「我想告訴你的內容,可能與你的病情有關,也可能與你一直要找的東西有關。

  「你也注意到盒子上的那副畫了嗎?那是我畫的,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欣賞它的,就好像不知道你在讀這封信的時候,是怎麼猜測我的身份。

  「請原諒我的自負,我要告訴你,自己不知道的部分,你在想,我會不會就在附近,會不會就是那個殺死醫生的兇手,或者你要試著找出我的行蹤,通過來信,或者通過信的地址,哦,你可能不會相信我,但我還是要阻止你,不要這麼白費力氣了。

  「可能,我這樣的語氣和說話方式,讓你感覺不安,因為我們不是朋友,可是你要相信我的一句話——我已經關注你很久了!」

  他的話很有份量,我的確像他說的那樣想過,可很快我就打消了那個念頭,並且向周圍看去,好像那個人就在附近,默默的盯著我看。

  不安的晃了幾眼,我最後又看向了接下來的內容,「我們能夠成為朋友,我沒必要害你,即便不能成為朋友,我也不希望我們是敵人,其實關於你的病情,我有辦法幫助你。

  「這個辦法,需要很多環節,所以我們必須合作,而且除了這些,我還有事情要告訴你,甚至你可能預感到的!」

  在這裡,我停頓了一下,立刻又看向了那個被鎖在懸崖上的人,頓時感覺這好像是在嘲諷我。

  對於那個人,身在懸崖之上,卻無法選擇自己的生死,可能跳下懸崖就是解脫,獲得自由,也可能是無盡的痛苦。

  就好像自己,對於看不到的危險,想要獲得掌控權,卻又被各方勢力所牽絆著,無法掙脫。

  回過頭來,我又繼續讀了下去,「我會告訴你你一直在尋找的答案,如果你相信真理,那看到的就是真理,沒有其他的,也不需要害怕!

  「記得你曾經懷疑過很多事情,但是你該休息了,我們比那些醫生更了解你自己,你的傷口太多了!」

  這句話成為了最後的結局,我看著那大片的文字,黑壓壓的像是螞蟻,排列成一個巨大的方陣,在白紙上平坦的打開。

  之後,是一個署名——再見的匿名者!

  這個人會是誰呢?

  我又看向了信封,上面顯示發信人來自於雲南。

  而我看了一會兒後,又猶豫著該不該給他回信呢?還是說應該找人去查一下這封信的來源,或者那個老者的身份。

  不過看了看信里的內容,還有地址,那個人一定料到了我會這麼做,所以故意留下這些內容。

  如果我還按照他說的去做,會不會太蠢了呢?

  最後我搖了搖頭,叫來值班的護士,替我找來紙筆,我準備通過寫信,這唯一還算明確的渠道,和這個人取得聯繫,並查問出他的身份還有目的。

  可是拿著筆的時候,我卻有些不習慣,因為經常用手機,忽然用起筆來多少都感覺有點彆扭,所以一開始的幾個字,我寫的有些難看,不過想了想,就接著寫了下去。

  「你知道我的遭遇,但你的辦法,也許並不能幫到我,還有我的朋友里,也沒有你的名字,如果說是敵人的話,我們需要再次見面才能夠確定,如果我要在自己身邊尋找,或許找不到你的線索,但可能會找到那個兇手。」

  寫到這裡,我又停頓了一下,感覺措辭過於犀利,卻沒有對方語氣里的婉言。

  隨後,又向對方的來信看了幾眼,才又接著寫,「我們見過,所以我們並不是陌生人對吧,但是你對我的了解,遠勝過我對你的了解,如果我不知道你的身份,還討論什麼相信與懷疑呢?

  「如果你想說服我,自己就先要開誠布公,並且告訴我你的計劃!」

  這段話,我做成了一個簡短的句子,卻不知道是在強調什麼,還是退而求其次,尋找著其他能夠接觸到他的機會。

  或者兩個意思都有吧!對方說見過我,那麼他會不會就是世界蛇的首領呢?

  我搖了搖頭,又繼續寫,「我承認,我在猜測,甚至寫這封信的時候,都感覺不安,因為你的出現太突然了,毫無預兆,我甚至擔心,你就在附近的某個地方看著我給你回信,可是我明白你沒有這麼勇敢!」

  這是出於紙盒上,那副畫的報復,對於他的嘲諷,我以最為直接有效的方法做出了回應。

  當然,說這句話,也並非信口開河,是因為事實如此,這個人從始至終,幾乎沒出現過,最起碼……我們沒開誠布公的見過彼此。

  或許這樣,在彼此臆想之中的人,才是最值得深深考量的,因為他是未知的,可能也是最好的,最神秘的朋友,也可能是最危險,最強大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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