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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探陵墓記

2024-09-22 03:35:45 作者: 曾問

  自己對對方的判斷,有的時候,也可能成為對方對自己的判斷,是為認清局面,也是在直面這種境地。

  如果你害怕它,也就更加要遠離他,如果你了解它,也就有把握能夠打敗他。

  對於這次,關於朋友的邀約,讓我對這個人有了多重猜想,那可能是自己心裡的一部分想法,也可能是外來者的一種謀略。

  寫完這封信的時候,我猶豫著,該怎麼留下署名,最後又看向了身邊的一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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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保爾柯查金」

  把信放進信封里的時候,我又看了一眼門的方向,不知道那個送信的人什麼時候回來。

  又撇了一眼信封上的地址,如果反過來,對方就可以收到了吧!

  可最後自己還是沒有叫護士,只把信封收了起來,自己躺在床上,又看向了那個紙盒子,心裡也忍不住在紙上畫了起來,可是畫的內容完全是在複製那座斷崖上,被鎖著的人。

  他身上穿著一身布衣,一頭半長的頭髮,在風中看起來很飄逸,就好像古代的俠客,只是當我畫完這個人的輪廓,在看向他的五官時,卻見那個人的五官完全扭曲在一起,好像痛苦到極點,卻沒有辦法自救。

  沿著他的手臂,我看向了那些鎖鏈,可是那些冰冷的工具,卻好像並不是讓他如此痛苦的原因,因為從他身上的刻畫,可見筆者對於這個人物的塑造是傾向於自由的,好像用那條鎖鏈,來陪襯著對自由的渴望。

  仔細的描述下來,我這才發現之前的想法徹底的改變了,如果那個人感覺到痛苦,也是來自於自己的內心,與外界的事物毫無關係,甚至也是因為那些鎖鏈,才幫他抑制住了體內的痛苦。

  那種痛苦無以言表,卻好像是衝破身體的火焰,隨著冷風和鎖鏈,在身體上連結出大片大片的裂紋。

  看到畫裡的內容,我好像也能想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可是就在這之前,這一切都被定格在事情將來未來之間。

  看著那個人,我久久的沒有移開視線,目光中好像裝了其他的什麼,像是我看到的,又好像我看不到的。

  也許那是即將到來的痛苦,或者它永遠都不會到來,只是通過我的眼睛,為這副畫,填充了自己所預想的心情在裡面。

  看的久了,我感覺到自己也好像置身於那冰天雪地之中,陪伴著那個懸崖上的人。

  當我從中醒來時,手裡的盒子忽然掉了下來,隨後門就被人打開了,我抬頭看去,竟發現老者又走了回來,笑著看了我一眼,「怎麼樣,你看到了嗎?」

  我遲疑了一下,才問,「是誰讓你給我的?」

  對方搖了搖頭,「如果你有什麼話,要我轉述的可以寫下來。」

  我從枕頭下面拿出一封信,交給他,對方臨走的時候,我又問,「什麼時候可以收到!」

  「也許不需要太久!」說完,這個人就離開了。

  看著關上的門,我起身撿起那個盒子,並又抬頭看了一眼鐘錶,已經十點多了。

  把這個盒子放在床底下後,我躺在床上,心裡卻在重複的回憶著盒子上的場景,我立刻又拿起那封信,再次看了起來。

  這個人的字很清秀,每一筆都好像很自然,一副渾然天成的樣子。

  風雨有待!

  我目光忽然一頓,好像在這封信上看到了這短暫而突然的四個字,可是回看時,就發現它並不是出現在這些內容里的。

  當我慢慢的把紙張翻過來的時候,我在光芒下,找到了這四個字,盯著它看了幾分鐘後,又移開,向那明媚的光芒中看去。

  外面正是個大晴天,可是對應著那四個字,卻讓我完全感覺不到突兀感,或許在百里之外,千里之外甚至是更遠的地方,正是大雨滂沱的白晝。

  當我又一次放下這封信的時候,我看向了自己畫上的那個人,用自己的想法,從他的身體,到精神上勾畫出這個人的神情。

  五官的分布,更為均勻,就好像把原本被人揉成一團的東西,再次小心的展開。

  當我收筆的時候,感覺已經差不多了,那些線條完全可以把這個人物定格在我的思想里,可是我畫出來的人物,好像並沒有原畫裡的那麼傳神,不過視角的距離上,卻已經發生了改變。

  它離我很近,我站在它面前的時候,好像能夠遺忘一些東西,或許是因為它,是我畫出來的。

  也可能是因為我自己是要去遺忘那些不好的東西吧!

  我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把信和畫都摺疊起來,夾進了書里,並又開始沿著接下來的劇情讀了下去。

  不知不覺,光陰飛逝而過,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在意,或許並沒有太過驚喜,但我等待的回信終於來了。

  送回來的那個人還是他,這次把信放下後,他就離開了,也沒說有關於那個人的相關信息。

  相隔了差不多一天的時間,這讓我感覺和這個人的距離並不遠,可是看到信封上的地址,我所微微一愣,因為上面發信人的地址,與上一次的不一樣。

  我稍稍皺眉,難道對方不是通過快遞公司來發送這些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上面的地址也就毫無意義了,不過我還是沒多想下去,只拆開了信來。

  把信紙攤開後,我一邊看,一邊想著我上一封信里對他說了什麼,對於這樣古老的通信方式,我有些不太習慣,但這也讓我們在保持著安全距離的情況下,產生溝通。

  在昨天,吃午飯的時候。我就在猶豫,但還是沒把信的事,說給其他人聽。

  或許這是唯一一件屬於自己的事情。

  信里寫著,「看到你的回信,我很高興,首先感謝你承認我們的朋友關係,最後你願意聽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嗎?如果不願意,可以把信收起來,如果願意,請繼續。」

  我沒遲疑,就接著看了下去,「我無法告訴你,這是誰的故事,那可能是你想知道的,也可能是你不願相信的,我說這些,就是為了給你一個圓滿的邀請!

  「聽我開始把它說給你聽,」在這裡,出現了很明顯停頓的樣子,因為字跡上有明顯的間隔,而且很久,對方似乎也在想著該用什麼作為開頭,而且他也誠實的告訴了我。

  「一年的冬天!」對方這樣的開頭,「那天很冷,每個人都在工作,用手裡的工作來度過寒冷的季節。

  「這個季節里施工,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個不小的問題,因為這裡的風雪很大,如果待的太久,眼睛會無法適應,另外地面也很潮濕。

  「可是工作還要繼續,在風雪之中,地下的新土不斷被挖掘出來,巨大的族陵一點點的在他們眼裡呈現,有人沿著一條長長的,看不到邊際的嵌道一路走了過去。

  「這個人看到了什麼,沒有人知道,盡頭裡有什麼,也沒有人知道,因為第二天這個人就被趕走了,隨後又聽說他神秘的死去,是死在雪地里的,屍體已經被凍僵了。

  「大家都開始害怕,工程也被一拖再拖,有人要離開,有人開始罷工,但因為他們只是工人,所以並沒有多少人,對方的人數,足以讓他們感到害怕。」

  「在這樣的寒冷天氣里,每個人都沒什麼好心情,直到大家開始悄悄的聚集在一起,議論起進入嵌道里的那個人。

  「他的死亡,讓人感覺匪夷所思,也有人明白,那是一種警示,但這種警示在某天夜裡,被工人們發現了不同的含義。

  「有人在那些僱主的房子裡聽到了一條信息——完工之後,所有工人都會被活埋在嵌道里。

  「結果可想而知,工人們都很害怕,也很憤怒,想著和他們拼了,也不至於被那些人給活埋。

  「可是,人群里出現了另一個人,這個人巧舌如簧,能言善辯,為了自己的目的,借著這次的施工,才混跡了進來。

  「他最終說服了暴動的工人,既然能夠為了這個工程,而不惜要殺死這麼多人,那這裡面到底有什麼?才讓他們如此忌憚的呢?

  「好奇心與恐懼交叉在一起,有人猶豫,有人鼓舞,最後大家又有些分歧,因為有一部分人害怕,只想著逃出去。

  「可是這樣一來,其他人又擔心,這些人會泄露了他們的行蹤,使事情變的更加不可控制。

  「於是,他們中就出現了謊言,有人安撫這些人,並從中道出厲害關係,如果偷偷的離開,難免不被抓回來,就像之前的那個人一樣凍死在這裡,既然進退都是個死,何不先發制人呢?

  「那本都是些工人,雖然心裡也害怕,可眼下是騎虎難下,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當夜,風雪很大,天黑的像是鍋底,一行人摸著夜色,悄悄的潛入了他們從地面上打出來的洞,向著裡面摸索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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