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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驅趕靈魂的力量

2024-09-22 03:24:30 作者: 曾問

  壁畫裡的內容,似乎只闡述了這個族群一小部分的歷史,不過通過筆者留下的這些線索,也可以猜測出其他的部分。

  這些人的異變,爆發在人群之中,並且在一些主導者所指定的規律下,抑制著那種異變的擴張。

  而那個山洞則成為了排除這種異變的方法,但過程可能與圖中的一個細節有關。

  

  我的目光停在圖上每個人手裡的那本書上,也許事情是這樣的;

  它們就像是柳慶春獲得的那本功法,只有修煉了那部功法的人,才會被發現自身的那種變異。

  只是不同於柳慶春這位後來者,壁畫裡的那本書有著它自己的聯繫,甚至也不同於柳慶春那以自己所理解的方式。

  這本書在畫裡呈現出一個支點,支撐起找到那種異變的原因。

  因為對這種異變的排斥,那些人被活埋時會被撥除身上的鱗片,就像畫裡那些佯裝悲傷,而送別死人的神色。

  它們在安排一種死亡的儀式,超度那些「被看做」死者」的異變體。

  這種排斥,好像原於本能,從每個人的心裡抒發而出,排斥那些不同於我們的一切,哪怕是以前我們最為熟知的一切。

  這樣的一種想法,會讓我們產生恐懼,而那種恐懼也總有一天會被他人所不接受,直到成為被所有人排斥的對像。

  從另一種角度看待,在人群中傷害別人的人,往往也是在背棄自己。

  目光又重新回到壁畫裡,越過了這兩幅後,我又向右邊的那副看去,就見這幅畫裡,出現了很多虛影。

  我想那應該指的就是人的靈魂狀態,在畫裡一些人被身後的某些黑色的怪物驅趕著,讓他們的靈魂離開身體後,那些黑色的怪物再慢慢的融入體內。

  畫面中同時出現了一先一後的順序,闡述著被趕出靈魂後,身上又被那黑影附著的過程。

  在這幅畫的最後,也就是走在最前;那個黑影完全進入體內的人身上,發生了之前我所看到的那種變異。

  這幅畫似乎是頭頂那副畫裡,人們的心聲,他們把這些變異者看做是被驅趕走靈魂而化成的惡魔。

  我想,這幅畫的指向與第一幅息息相關,這就是人們心中的恐懼,但在這右邊的壁畫裡,呈現給我的卻更像是為了補充第二幅畫裡,山洞裡的過程。

  這種異變在被制止並消滅的同時,也在不斷的傳染,那是一種惡性循環,可人們不能停下。

  目光沿著右側轉動,我來到了原本處於身後的這幅壁畫,畫面里是一條巨大的黑龍,一個老者正仗劍站在黑龍的屍體身邊。

  龍身上紅色的血從密集的鱗片間流了下來,從劍上蔓延到老者的手上,身上,以及身後那些人的腳上。

  看完這幅畫,我想它講的就是這一切變異的起源,因為畫面里那殺死黑龍的老者所穿的服飾與其他壁畫裡的服飾一模一樣。

  黑龍的血預示著一種詛咒,甚至於同化。血流淌到其他人身上,更展示了詛咒會在這老者的族人身上不斷蔓延。

  我想,這就是它們的開始,這群人被黑龍詛咒,以血脈向傳的方式,使殺害它的族群中出現那種異狀。

  看到這裡,我的目光久久沒有移開,心裡除了那壁畫上的內容,還有另一件事;另一件與之相關的事。

  在那份檔案里,同樣出現了一種可怕的變異,雖然與現在壁畫裡變異的樣子不同,但同樣的,它們都發生了。

  這種變異,會使所有的參與者感到恐懼,感到它的存在,將給自己帶來威脅。

  或許,檔案里提到的故事,也曾在這裡發生過,從經歷過那些事的語氣里,我可以感覺到寫下那份日記的人,心裡有多恐懼和痛苦。

  這裡的異變者被活埋了,它們沒有禍害人間,可是還有一些存在,它們正在向我們走來。

  或許這一切都只是巧合下的猜想,沒有證據可以證明他們有什麼聯繫,只是世界的兩個角落所發生了類似的事情而已。

  它們的聯繫也可能僅是我的猜想,但這樣的猜想卻讓我感覺更接近於真實了。

  那些骨頭被人從這裡帶走後,植入了那個叫敦鋣的體內,預示了爆發在這裡的變異,也在其他人身上得到了類似的變異。

  記載這些事情的人不是我,我的猜測只是屬於個人的,也許當初敦鋣的師父,在找到這裡後,發現了這樣屍骨時就做了這麼個錯誤的決定?

  這個錯誤在不斷的延續,直到無法控制的那天,潛伏在敦鋣體內的力量與他自己產生排斥效果。

  結合著那本日記里的內容,讓我的思緒不斷延伸,當我好不容易收斂了心神後,才把目光移向了原本屬於左側的那副壁畫。

  這張壁畫的內容,比之前的靠後很多,畫裡是一座古墓,而躺在那石台上的,不是那些骷髏,而是那個殺死黑龍的老者。

  在石台的兩邊各站著兩批人,一批人將手撫在那老者的身上,預示著希望復活老者,拯救他們。

  而石台另一邊的人,卻正準備轉身離開,似乎是反對這種做法。

  我又回頭去看了上一副畫,兩者間的聯繫在這位老者身上,我想那可能就是這群人的始祖了。

  但在他死以後,族人發生了分裂,它們做出了不同的選擇。

  可是,在這兩幅畫裡,又似乎缺失了一些什麼,這麼想著,我立刻又把目光移動到其他的壁畫上。

  那些變異體的出現,是在始祖在世時就開始出現的,還是始祖死後,隨著變異體的出現才導致了他們的分歧呢?

  這些壁畫都很獨立,是一個包括了所有角落的故事,像是把我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裡面。

  被這些壁畫所包圍,我的所有疑點,也都要在這些壁畫裡找到答案。

  終於,在第四和第五幅畫裡,我發現了線索,那就是始祖綁在手腕上的繩子。

  這就像是外面的石台,傳承於古老的藤文,那是在倉頡之前,人們用以最早的記述方式——結繩記事。

  藤文的演變,很古老也很麻煩,是從繩結中繼承而來的,書寫和讀解起來也相對比文字更加繁瑣,因此在周朝時期就已經被人摒棄,但還有一部分人選擇保留,並以此銘記先人之智。

  連墓志銘都用藤文書寫,這個族群的始祖會用結繩記事的方法也不算奇怪。

  壁畫裡,始祖右手翻在外面,袖口上正露出一串草繩,那也正是一種古老的計年方式。

  年的計算,在三皇時期,就開始興盛,一根繩子代表了一天,結上幾個繩結就代表著自己今天做個幾件事。

  這是最早的日記體,而隨著倉頡沿用仿物造字之法,才有了後來的一切。

  可是,人文社會中,在沒有進化到完全摒棄原本智慧的情況下,即便落後的智慧,也會被保留,並隨著之延續。

  而隨著文字的盛興,結繩記事的方法也從很大一部分的意義上,便用成了記年,人們通常會在孩子出生後,為它在家族的結繩里留下一根繩子,並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不斷編制,每一年還會增加一根,用來計算這個人的一生經歷了多少個年頭。

  直到他長大後,這些記錄了他成長時間的繩子就會被做成一件衣服,那也是他唯一的一件衣服,像動物身上的皮毛。

  並且在以後繼續編制這件衣服,直到死去的那一天,人們可以在這件衣服上計算他的壽命,並從中來劃分出年,月,日。

  傳說,第一位開始計年的人活到了六十歲,後人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發現了他的衣服。

  雖然在當今社會看到,活到六十歲已經不算什麼,可遠古時期,能有如此高的壽數卻著實罕見,因此才有了用以計算年為單位的甲、乙、丙、丁……這些取於天干地支的名稱

  雖然現在早已沒有了那麼久遠的結繩之法,可始祖手上的繩結卻是延續了計年的方法,每個繩結代表一年,我從斬殺黑龍的那副畫裡,算出他手腕上的繩結,已經有八十個之多。

  再到下一副時,上面的繩結已經過百,之間的相隔大概二十多年。

  除了這些,我還在第五副畫上發現那些撫著始祖的人,它們的身上出現了一層虛影。

  這種虛影與前面的那副壁畫有些相似,只是身後,並沒有那種代表著可以使人產生異變的黑影。

  但這些影子看起來都很詭異,似乎這也是導致他們分歧的原因之一。

  那些影子既像是他們自己,也好像是黑影早就被滲透進靈魂,甚至不需要筆者再重複之前的內容。

  我不知道是否當時筆者也想到了那層意思,但並沒有敢正面點破——這些人正被惡魔同化。

  根據上面的各種推測,我可以想到一種可能,那就是在始祖死後,族群里才發生了變異,隨著變異的出現,一些人感受到空前的恐懼,雖然始祖留下的方法能夠讓他們控制住變異體擴散的範圍,可是那種恐懼來自於本能,因此他們選擇重新復活始祖,以求庇佑。

  而另一部分人,則與之想法相反,更多的是尋求新的希望,主導族人開始大規模的遷移,以便改善變異體的出現。

  根據這些猜測,我終於看到最後這幅壁畫,也許那不是在這些壁畫中時間段里的,而是真正出現在我們身邊的。

  它造就了我們現在看到的一切,保留了那些人文歷史,還有災難與救贖。

  在這幅畫裡,所有人都在沿著一條山體前行,它們的遷移是根據堪輿之術的規律而進行的,它們在尋找一處最適合的土地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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