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新的變動
2024-09-22 03:24:33
作者: 曾問
站在這幅巨大的畫面上,我的手電光在一點點的搜索著,從人群中,我終於找到了一個關鍵性的人物,但看的出來,這幅畫裡的核心內容卻好像與其他的幾副壁畫不同,因為畫裡出現的主角不再是那些族人,而是一位幫助他們遷移的外人。
他的不同,從壁畫裡的服飾可以表現出來,他在人群中顯的格格不入,如果畫上的內容再明顯一點的話,我想筆者就應該直接以文字書寫出這個人以怎樣的身份幫助這個族群遷移了。
那個人的身份其實很明了,這樣也更符合了我的猜測——他就是曾經翻譯死者骨文的印骨師。
走在人群里,身上背著一架人骨的刻畫,簡直是不能再清楚的說明這一點了。
可畫裡卻還有一個漏洞沒有給出確切的答案,那就是印骨師身上的骨架,它會是誰呢?是始祖還是印骨師自己想要保留下來的內容。
面對這兩種推測,我更傾向於後者,可能是對這些壁畫還有筆者的理解吧,總之這幅畫上所展示的內容,是所有畫裡最簡單且直白的一副。
可這樣的簡單,卻讓我感覺它更有一種深層次的意思,甚至於讓我大膽的想到,連筆者自己也不知道,所以才留下了所有壁畫裡,最真實的一幕。
如果它真如我所猜測,印骨師當初從這裡帶走了一具屍骨,無論是因為這幅骨頭的特殊,還有因為死者記憶里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都可以成為敦鋣及其師父,也就是那最後一位印骨師身邊所發生的事情的誘因。
也許就是因為敦鋣的師父解讀了那骨架上的部分內容,才追查到這裡,發現這個族群,並因為某些原因,從中取走那兩塊骨骸,致使敦鋣身上發生了異變。
總會面對危險的一切,而樂於探索的人,也總是會發現危險中潛在的信息,從而獲得新生的機會。
這是我在一本外國雜誌上看到的話,可是每次想起來時都感覺可笑,但這次卻很認真。
想著這些虛無縹緲的線索,我還有太多不確定的地方,可是一時間被困在這裡,眼前最為重要的就是想辦法離開。
沿著壁畫,我一路摸索著,但因為身高有限,而且這次又是我一個人,能摸索到的距離,自然也十分有限,所以只能在四壁和地面摸索。
以磁力為開閉方式的門,我也要用金屬來探索,可是又轉了幾圈,也沒見到有什麼異樣的地方。
坐在地上,我吃了點東西,這才又把目光放回到原本的通道口,那裡的蟲子已經漸漸的撤離了,如果我在這裡找不到出口的話,只能再次回到那間停放屍骨的墓室。
或許跟著這些蟲子,我會發現些線索。它們是從那些骷髏里爬出來的,如果不是為了守護屍體,那這些蟲子就是用來抑制屍體發生異變的。
想到這一層,我忍不住又抬頭向上看了一眼,回想起上面的那條通道,真不知道什麼地方才是最完全的。
無論怎樣,在這裡坐以待斃都不是個辦法,所以我還是先準備從那個通道想辦法回去墓室。
從背包里摸出一個打火機,我又用一捆沒拆開的鋼絲繩簡單的綁了綁,再往裡面塞了一些硫磺粉,外面用一件被我脫下來的褂子包住。
把這些東西弄好後,我把手電筒的一頭,插入鋼絲繩里,做成了一個火把的樣子。
說起來我這做法,到真是笨拙,不過在背包里翻了半天,除了這硬邦邦的鋼絲繩之外,我也實在找不到什麼東西合適。
鋼絲繩被捆成一沓,分量不輕,我瞅了一眼上面的標籤,這竟然有十米之長,要是燒壞了也真有點可惜。
繩子很結實而且也細,我估摸著應該能撐很長的時間,當即就又塗上了燃料,用打火機點燃。
被裹在衣服里的硫磺在火把中散發出那種嗆人的味道,我皺著眉頭,忍住了沒打噴嚏。
黑暗中,我試著把手電筒做的火把舉起來,可因為這些東西分量不輕,我用上了雙手,才勉強舉了起來,一邊晃動火把,一邊看著腳下,慢慢的向前走去。
此時,那些蟲子都已經退走了,我這一路到也輕鬆,可是當我走回來時,感覺周圍的什麼地方不對。
憑藉那不確定的感覺,我試探性的向那個地方靠近,在火把的光芒之下,那些石台上正響起一連串的聲音。
這聲音的頻率很快,但並不大,好像是有很多東西正擁擠著,從某個狹窄的地方爬出來,我心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些噬骨蟲,但揮動火把向其他地方一看,就覺不是。
因為地上布滿了那些黑黝黝的東西,我拿火把湊了過去,就見那些竟然都是噬骨蟲的屍體。
它們的死狀很簡單,身體好像被重力壓扁,但地上的黑血卻早已凝固。
難道說,這裡也發生過變化了?我現在回到的這個地方,已經不是我一開始掉下來的那個地方!
目光不斷的前移,一個個的走過那些古台,火光之下,石台上的骷髏依舊安靜的躺在上面。
走到第六個石台身邊時,那種不明來源的聲音忽然消失了,伴隨著那些聲音的消失,我下意識的揮動火把,向四下里打量著,就在這時,火光忽然照到了身邊一副用血畫出來的簡圖。
石壁上,那些乾涸的血呈現出扭曲的狀態,像是一頭瀕臨死亡的狼,它的四肢被血畫的扭曲了起來,像是在不斷的掙扎著。
在這幅印刻在石壁上,線條猙獰,形象怪異的血畫前,充斥著一股死亡的氣息,讓我看了感覺不寒而慄,好像正被被地獄裡的眼睛注視著。
火光下,那已經乾涸,由紅變黑的血色,讓我久久難以平復下來,身上的所有毛孔都被這種冷意浸透。
持續了幾分鐘後,我忽然後退一步,低下頭讓自己放鬆下來,並低聲給自己暗示,予以否決這些不可知的東西。
這種死亡的感覺徘徊在身邊,我努力抑制自己,並想辦法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轉而向周圍看去。
躲避著那副血畫,我在石壁的角落,還發現了一些不知道算不算是人骨的東西。
那些骨頭很碎,上面同樣沾著乾涸的血,不知道已經在這裡停留了多少年。
目光沿著石壁看去,儘管心裡很牴觸,但我也不得不直面它們,因為這裡很大一部分線索,都有可能和這幅血畫有關,甚至這些骨頭和血液都是屬於同一個人的。
我不知道它們是被怎樣繪製上去的,但看到這些,我卻感到恐慌,或許在通道移動時,墓室里的活物也會隨之被擠壓制死。
在離這幅血畫不遠的地方,我還發現了一隻老式的突擊步槍,如果沒猜錯,這裡應該出現過和柳慶春第一次下墓的那些人。
想來,他們的樣子,可能也像我一樣,被這座不斷移動的墓室隔開了,又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這裡。
它們手裡沒有硫磺粉,可能臨死前還遭遇了那些可怕的蟲子,直到最後看著整個墓室一點點的在眼前消失。
我不知道那是怎樣的絕望,只知道我現在必須儘快找到出路,離開這個地方。
將火把靠在石壁上,我帶上一副手套,小心的從血污中撿起了那把步槍,我隨便擺弄了一下搶躺,感覺裡面流進了一些乾涸的血液。
以前在學校時,我看過軍事方面的紀錄片,雖然不敢說對槍枝有多精通,也還是知道一些的。
這把槍的樣式很守舊,很像是二戰時期的那種德制步槍,最大的優點在火力上,一次可以填充二十多發,但拿起來顯的很笨重。
用力推下槍膛,發現裡面還有十幾發,又試了試扳機的回彈力,並在石壁上磕了磕,裡面的血液乾涸後,被我這麼一磕,都脫落了下來。
前後擺弄了幾下,感覺還不錯,雖然在這裡放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可槍身上並沒有什麼明顯的損壞處,應該還可以使用,因此我準備帶走,說一定還能排上用場。
這座墓穴不簡單,就我現在遇見的蟲子看來,以後還不定再碰到什麼呢?有這東西在手裡,讓我也感覺安心了一點。
合上槍膛,我把又把槍管在石壁上敲了幾下,生怕槍里卡著什麼,要是遇到緊急情況,開槍的時候走火可就得不償失了。
收拾完這些後,我才鬆了松槍帶,揮手把槍背了起來。
身上背著這玩意兒,心裡多少有些底了。拿著火把,我又沿著石壁向前走去,可剛走出去能有十多步的樣子,又聽到了剛才的響動,同樣,這次也是從那些石台里傳出來的,而且離我很近。
我提起精神,再一次向那聲音靠近,可就在這時,在我的餘光下忽然出現了一個圖案,順著火把的光芒,這個圖案就是從石壁的角落開始,向著前方延伸而去。
那是一種長條形的圖案,但並不富有規則,像是某種動物,且不完整的一部分,而其他的地方則被石壁阻隔住了。
我摸著手邊的石壁,就見那個圖案的身上,也有一些藤文,這些東西似乎也是用來記錄某些事情的。
但我現在看到的只是一部分,這也從另一方面說明,這面石壁被分成了不同的等分,而我就處於這面牆壁中的一部分,至於對應著壁畫的其他部分是否也有相同的墓室,可就不得而知了。
目光追著石壁上的圖案,我又向前走了幾十步,終於發現這圖案中那動物的「尾巴」
但它的「尾巴」上長有一個倒刺,像是一隻蠍子,可看其他部分的身體,更像是一種蛇類。
或許這是一種體型較大的毒物,只是我根據目前看到的內容,無法斷定它的類別,不知道那是種冷血類的動物,還是溫血類的。
沿著壁畫,我向石壁上其他地方搜索而去,無意間發現,在我的頭頂上方,竟然有兩個彈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