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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埋雷

2024-09-22 02:53:29 作者: 常埋

  剛剛我突然想起來了我二叔,也是這個時候我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我二叔為什麼也沒有動靜?難道是因為他要追隨宮本涼冶麼?

  也就是說,我二叔他們目前對宮本涼冶所要探測的地方可以說是一無所知,而如今宮本涼冶壓根就是在農家樂的世界裡頭「無法自拔」了,所以我二叔他們也只能按兵不動了……。

  這個時候,我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難不成宮本涼冶來了這裡好幾天了都沒有動靜,就是因為顧忌到了螳螂捕蟬麻雀在後的情況有可能發生?

  仔細想一想,這也是有可能的,畢竟宮本涼冶也算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他沒有理由不想到這一層。

  那麼,是我二叔真的被發現了,還是宮本涼冶只是猜測有這種可能,所以就做了這麼一個預防?

  如果宮本涼冶真的察覺到了我二叔他們的存在,那麼他知道了多少?會不會影響接下來的計劃?

  會不會宮本涼冶壓根就是擺了我們一道,這只是他的障眼法?

  艾瑪我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我估計宮本涼冶還沒有什麼動靜呢,我自己卻自亂陣腳了。

  不過,大鬼和胡言他們天天出去搞「地質勘探」的,難道沒有發現我二叔他們的蛛絲馬跡麼?

  

  畢竟我堅信,宮本涼冶所找的什麼地方,絕對不會是在洛陽市中心,也不會是在新安的大街上,按照國際慣例,宮本涼冶的目的地按理說應該是在一些比較隱蔽的地方,比方大山裡頭啊(新安有山),或者是哪個村莊的後頭啊,也有可能是那條小河底下,峽谷裡頭……。

  而大鬼和胡言兩個人也都是老瓢把子了,自然而然的,那看風水的本事也絕對不會馬虎的,那可比我要高不止一個段位那麼簡單了,而且,大鬼又是我二叔身邊的人,可以說是一身倒斗的本領都是我二叔親傳的,所以大鬼找的地方,肯定和我二叔找的地方差不多相同。

  雖然我二叔那邊貌似有很多的老瓢把子,但是老瓢把子的經驗通常都差不多,按理說他們這都在這裡待了好幾天了,怎麼著也不可能完美的避過了所有可能交匯的時候吧?

  而且就算是大家岔開了,那麼第一波人到過那個地方的話,也會留下來一些蛛絲馬跡的,比方腳印啊菸頭啊一類的東西(已經徹底熄滅的,盜墓賊到深山老林的時候特別注意這個,比很多人的「環保意識」都要強,當然,這是因為在荒山野嶺很容易發生火災,而發生了火災之後倒霉的也有他們),然而我卻從來沒有聽大鬼提起過。

  當然,這並不是因為我和大鬼兩個人不怎麼碰面的原因,因為如果大鬼真的碰見了二叔,肯定會立馬排除萬難的找我和我說的,但是大鬼沒有,所以我可以確定,目前為止,我二叔和大鬼應該還是沒有碰面過的。

  為什麼呢?我二叔也在按兵不動?準備來一個敵不動我不動?

  臥槽,上了年紀的老狐狸就是厲害,瑪德我是親生的我都猜不出來我二叔的腦袋裡頭到底在想什麼玩意兒。

  不過有一點我還是可以自己掌握的,那就是,和宮本涼冶來一場「對手戲」。

  本來和我一起偷得浮生半日閒的顧九此刻早已經跑去看別人釣魚了,然而就在一個小時之前,顧九看到他釣魚的時候還和我來了一句「你看看你看看,才多大的年紀啊就湊合在那裡修生養性了,這個年紀這個時間,他們不應該滿大街的瞅誰家妹子長的好看麼?」。

  然而這個時候,顧九就已經跑到她剛剛「看不起」的傢伙們旁邊,開始自顧自的研究那條魚好吃了。

  沒辦法,女人心吶,海底陣啊,善變沒辦法。

  我想了想,我總不可能就這麼看著吧?所以我起身拍了拍因為躺在躺椅上頭而起來的褶子,隨即就大踏步的跑去找宮本涼冶了。

  雖然俗話說得好,敵不動我不動,但是這個時候我和宮本涼冶貌似是一個陣營的對吧?

  所以,我去找我的合作夥伴聊一聊我們接下來的合作,也是無可厚非的吧?

  問了一下人,我就找到了正在整茶藝的宮本涼冶,他和南淮兩個月跪坐在臨水旁邊的防日本民居的長廊裡頭,山根桌子上面是一整套茶具,裡頭還有一個茶寵。

  看來這農家樂的老闆,還是挺懂得在這種山水之間享受生活的。

  「宮本先生,南……,南淮先生」我打招呼的時候,其實是不想稱呼南淮為南淮先生的,畢竟之前他把我給綁票了的事情我還是耿耿於懷的。

  沒錯,我就是這么小心眼的一個人,我不管,有機會我絕對要懟死他。

  「是陳先生啊,請坐」宮本涼冶看到了我之後,隨即就伸出來了一隻手招呼我坐下,然而實際上,在宮本涼冶還沒有伸出手的時候,我就已經自己坐在他們中間的那個墊子上頭了。

  我反正是鐵了心來「刺探」軍情的,所以壓根就沒想過如果宮本涼冶不留我怎麼辦。

  沒辦法,人生在世,臉皮不厚點,很難做人的。

  「陳先生今天怎麼不和陳小姐在一起了?」南淮一邊替我倒一杯茶,一邊似有若無的調侃了一下我。

  仔細想一想,我和顧九這幾天也確實是有一點點的過份了,可以說是「你儂我儂」都不為過,不過幸好顧九現在的身份是「陳假蘇」,是我名義上的妹妹,所以我們兩個天天膩歪在一起其實也沒有什麼問題的。

  只是南淮這句話倒是挺意味深長的,是他發現了顧九的身份?還是對顧九有……。

  「陳先生和陳小姐的感情真的很好,看的出來陳小姐是很願意聽你的話的」宮本涼冶看著我沒有說話,隨即也就說道。

  不過這句話,聽在我的耳朵裡頭,就顯得有那麼一些意味深長了。

  「哪裡哪裡,假蘇她的脾氣還是很難伺候的,只是因為我是哥哥,再加上現在大家都很放鬆,所以她才這樣的,說到底,假蘇也是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而已」我說這個,完全就是為了懟回去宮本涼冶的。

  因為剛剛宮本涼冶的那一句話,實際上是暗含一丟丟的質疑的,顧九現在是我們家的第一把掌事兒,所以按理來說,應該是殺伐果斷的,而且只會聽從建議,而不會聽從命令,所以宮本涼冶說顧九很聽我的話,這句話他到底出於什麼意思我不知道,但是我絕對不能讓宮本涼冶以為顧九是一個傀儡。

  所以我才強調了顧九隻是十幾歲的孩子。

  這句話我其實也算是一語雙關的,留著不久的將來用。

  畢竟按照一開始的計劃,我們是要跟著宮本涼冶一起去找他要找的地方和東西的,所以顧九也會去,到時候我要撕破臉的話,肯定有一個契機和決策者,契機就是我認為太危險了,我怕死不願意冒險,而決策者就是顧九,顧九一個十幾歲的女娃娃,到時候要是害怕了任性起來,那也比我這個糙漢子要情有可原一點。

  所以我這句話,也算是給宮本涼冶提個醒,埋了個雷。

  「不過真看不出來,陳小姐年紀輕輕就已經能夠掌管你們陳家了」南淮好像是從我的話裡頭聽出來了點什麼,隨即一邊把茶敬給我,一邊問道。

  我接過茶之後回答道「我二叔長年在外,我也是在外地做生意,家裡頭雖然有長輩,但是畢竟不是有血緣關係的,很多時候掌管我們這樣的大家族,還是得本家的人才服眾,所以假蘇也就慢慢的上位了,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我們這種世家,複雜的狠,假蘇也是沒辦法,不過,我來是想問一問宮本先生的,我們都來這麼久了,什麼時候動手?」。

  剛剛我才突然反應過來,我是來問他們的,怎麼變成他們問我了?我想了想,不行,隨即話鋒一轉就切入正題了,顧九畢竟不是我們家的人,所以在這個問題上頭,還是少說兩句話比較好,畢竟多說多錯,少說少錯。

  尤其是在人精面前說話,稍微有一句話不慎說錯了,那就有可能暴露出來危機了。

  「我們剛剛來這裡,體驗一下風土人情,放鬆一下也是好的,反正我們的目的地,是不會跑掉的」宮本涼冶的回答果然和我想的一樣,不過他心底里到底打的什麼如意算盤,就不好說了。

  我死性不改的又來了一句「中國有一句老話,叫作兵貴神速,不知道宮本涼冶聽沒聽說過」。

  「陳先生的意思是,我們的目的地有危險?是怕夜長夢多麼?」南淮倒是從我的話裡頭聽出來了別的東西,所以立馬就說了出來。

  也是,宮本涼冶是日本人,就算他再精通中國文化(雖然他貌似真的很精通),那也是沒有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厲害的,估計南淮是怕宮本涼冶沒有理解到我的話裡有話,所以就這麼「翻譯」了一下。

  不過我怎麼覺得,這南淮是在針對我呢?這翻譯也不是這麼翻譯的吧?

  我只是想問一問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順便催促他們一下,誰曾想就被南淮解釋成了一個反派角色?

  一定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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