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命運那麼忙
2024-09-22 02:53:26
作者: 常埋
陳家如今的這個局面,搞不好真的是報應也說不定……。
想到這裡,我恨不得抽一個耳光,尼瑪現在不是想這個事情的時候好麼?
「小九啊,你說的那個尋孳闌,和野啞巴真的有那麼像麼?」其實說到底,我對那個尋孳闌的好奇心還是滿重的,畢竟野啞巴長的挺有特色的,不是指野啞巴長的怪異,而是野啞巴的臉上,自帶一種邪佞的魅惑感,這種感覺放在女人身上,尤其是民國的女人身上,那絕對是風雲人物,但是放在野啞巴的身上,就有點像是冤死的女鬼對你笑得一臉和善了……。
我這麼說可能是有點誇張,但是誇張歸誇張,這種感覺我相信見過野啞巴的人應該都是有的,畢竟野啞巴實在是,嗯……,和偃惹一樣,太具有個人特色了。
然而顧九在「緩和」了一下一開始那種「久別重逢冤家路窄」的心情之後,此刻明顯已經理智很多了,她略帶一丟丟的個人感情色彩和我非常客觀的解釋道「其實,如果要是嚴格的說起來,野啞巴和尋孳闌在模樣上頭,還是非常像的,尤其是臉盤子和眉眼,我乍一看基本就會認為尋孳闌就是野啞巴,身材也挺像的,只是尋孳闌那天穿的是長袍,我也不知道他的身材是不是和野啞巴一樣,但是就是因為尋孳闌穿的是長袍,再加上他把自己收拾的那麼人模人樣的,我才覺得他一定是野啞巴的……」。
我努力回想了一下,野啞巴在我的記憶裡頭,永遠是一身黑衣服,裡頭外頭都是黑的(給我的第一感覺是因為耐髒),現在想一想,估計是因為一身黑色的話,在古墓裡頭可以更好的把自己和古墓裡面那種黝黑的環境融為一體吧?
而且野啞巴又是一個獨行俠一樣的人,那種風格,嗯,很野啞巴。
因為黑色給人的視覺衝擊感不是很強,所以我的腦海裡頭也就是隱隱約約記得,野啞巴是屬於那種高瘦高瘦類型的,當然,他黑色的衣服底下肯定有很多的肌肉,畢竟他的身手那麼厲害。
一頭蓬鬆的短髮,一張永遠笑意滿滿的臉,刷白的幾乎透明的皮膚,如同鬼爪一樣的雙手,紅的像是剛剛喝了二兩血的薄唇……。
我真的不是在形容一個鬼,這真的是野啞巴那個我們腦海裡頭留下來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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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顧九對野啞巴的印象,對比起來我,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畢竟一開始顧九被野啞巴「綁票」過一次。
但是她看到的尋孳闌,也是白的透明的皮膚,但是因為姨媽紅的唐裝,所以顯得皮膚不像野啞巴慘白的發青,而是一種健康的紅潤,而且頭髮也梳整齊了,不像野啞巴那樣亂糟糟的把自己的眉眼都給遮擋住了,走路也不像野啞巴那樣看起來飄忽不定的……。
如今一條一條的分析下來,實際上野啞巴和尋孳闌兩個人的相同點挺多的,但是如果對比起來,差別也挺大的。
但是就是這種模糊性的差別(比方不同衣服稱托的膚色,還有頭髮梳好和亂糟糟的對比,梳好的頭髮露出的臉更多一點,亂糟糟的頭髮就遮擋的多一點,關於這個,很多妹子應該深有體會,有時候有劉海和沒有劉海,簡直就是兩個人),一開始讓顧九覺得這是野啞巴在細節上頭的欲蓋彌彰,然而當顧九清醒了之後,覺得尋孳闌可能真的就是尋孳闌,只是碰巧兩個人的模樣長的像了而已。
不過這種碰巧的概率,還真是微乎其微……。
畢竟如果野啞巴和尋孳闌他們兩個人是愛美的妹子也好解釋一點,畢竟現在大批量的整容之下,撞臉的可以說是一抓一大把,感覺再這樣下去,真的就達成了五湖四海皆至親中華大統一的局面了。
但是野啞巴和尋孳闌是兩個男人啊(雖然男人整容也已經成為了一個潮流……),他們兩個一個盜墓的,一個玩古玩的,怎麼看也不像是會熱衷於整容的那種人,當然,除了野啞巴盜墓被通緝了或者尋孳闌生意做出問題了,他們有可能去整容改頭換面之外,他們完全沒有去整容的必要。
所以,這兩張堪比撞臉的臉,我總覺得有問題。
不是我多疑,而是這件事情不由得我多疑。
因為尋孳闌和野啞巴撞臉一般的相似,所以顧九才會進入風存館,然後才會有尋孳闌大張旗鼓擺陣斗口,顧九大袖一揮撒出去幾千萬的事情發生,並且顧九收的這兩個東西,我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首先,我並不是覺得它們的質量有問題,有可能是一個假貨,而是戈羅是殺人玉佩(抱歉有點迷信),而且按照《歸藏經》上面的來說,戈羅是一塊神石,那個傳說中的戈羅也同樣是一塊神石,神石絕對是非比尋常的,比方當年青埂峰的一塊石頭不是幻化成了一出《紅樓夢》麼。
更有神石頭幻化出來孫悟空鬧了一出《西遊記》……。
那麼這塊戈羅,怎麼說也應該有一個不平凡的作用才對(殺人的事情不算哈……)。
還有那個九龍玉獸,九龍玉獸的傳說裡頭,集齊九龍玉獸的十二個玉獸之後,就可以打開新世界的大門,不得不說,我總感覺這句話好像出現在《聖經》或者《舊約》《神曲》一類的故事裡頭出現過一樣,自帶一種奇怪異域風情。
如果說戈羅和九龍玉獸有什麼關係的話,那麼它們兩個一起出現,以後又被顧九給收了,這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或者說,這是尋孳闌故意為之的?還是說尋孳闌也是被別人給編排了?
重點是,在這個緊要關頭,宮本涼冶一副要打開一個新世界的大門的模樣,和我灌輸了一大堆什麼武則天的通天浮屠(也就是明堂),然後又是洛陽那個時隱時現的寶閣,還有那個仿佛在歷史的長河裡頭儼然一個浪裏白條的後卿……。
這些東西糅合在一起,感覺就是一部玄幻小說的即視感,而且它們在一起,總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
它們好像超脫了空間和時間的約束一樣,自由的過份。
如果宮本涼冶真的就是在這些蛛絲馬跡裡頭發現了什麼,比方真的有所謂的平行宇宙什麼的,而宮本涼冶又找到了所謂的維度,那這不僅僅是盜墓了,這他媽是科研吧?
如果人類可以自由穿越重疊時空,回到過去改變過去,穿越到未來學點東西再回來……,臥槽,我感覺我們離滅亡不遠了。
我想到這裡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又想抽自己一耳光……。
這些東西真的不是我應該想的,我應該想到的東西,難道不應該是「這次能出多少東西能賣多少錢這一次回去老子踏馬不幹了天天就吃喝玩樂了誒對了那幾個哥們也快回國了吧到時候應該去哪玩呢小吃街好久沒去了這次回去一定要吃個三天三夜我的健身卡過期了沒有……」一類的的麼?剛剛我想的都是什麼?我是不是最近聽宮本涼冶叨逼叨多了又被顧九各種靈異段子洗腦了,所以我已經不是我了?
咳咳,先不管宮本涼冶到底想幹嘛,我總感覺,從到洛陽開始,這幾天的空閒,仿佛是宮本涼冶在等什麼人或者什麼時間一樣。
而這幾天的空閒裡頭,好像是有什麼算準了顧九會收了戈羅和九龍玉獸,而這戈羅和九龍玉獸,它們的傳說,仿佛又和宮本涼冶所要做的事情好像有什麼異曲同工的感覺……。
我記得我二叔說過,當你感覺所有的事情都理所當然的過份的時候,千萬不要相信這是命運的安排,命運那麼忙,沒時間替你安排的這麼完美。
這句話是我二叔的人生格言裡頭,為數不多的帶點書卷氣息的話了,所以我記得比較清楚。
而此刻的此情此景,再搭配上我二叔的那句話,簡直完美。
想要去破解一個東西,那你就得去懷疑那個東西,接著一步一步證明之後,你經歷了對那個東西的抽絲剝繭,才能夠徹底的了解那個東西。
此刻的局面也是這樣的,我覺得我有必要開始懷疑所有的事情發生都是刻意的,沒有所謂的理所當然。
假設戈羅和九龍玉獸是有人有意為之,那麼尋孳闌到底是誰這個問題,又要被提上檯面了,他的存在對我們是好是壞,這個時候也不好定義了,因為我完全不知道戈羅和九龍玉獸對於我,或者說是對於我們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
而宮本涼冶的農家樂之旅,在尋孳闌的事件上面被體現的,也顯得有那麼一點奇怪,宮本涼冶既然已經到了他想知道的秘密的門口了,卻遲遲沒有動作。難不成是在欲擒故縱?
欲誰的擒故誰的縱?難不成就是因為自己一直追尋的東西要得到答案了。一時之間怕自己接受不了,所以才磨磨唧唧的?
這也是有理由的,畢竟很多時候我們追尋一樣東西,費盡心機不擇手段,花費了很多的人力物力和時間,可是在面對最後的終極的時候,我們是沒有辦法面對的。
比方有一個孩子從小被滅門,他誓必阿埋報仇,他就是為了報仇而活著的,而當他殺了仇人之後,他一下子沒有了一個信念,有可能會因為失去人生目標而崩潰的。
難不成宮本涼冶現在就是這樣的一個狀態?
這要是擱這我二叔,他早忍不住了。
對了,我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