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突破
2024-09-22 02:28:54
作者: 楚歌
莫少卿沒想到浩浩蕩蕩的卻還是來了不少的人,整個教堂都聚集了人,當然多數都是衝著莫少卿來的,這個情況卻是超過了莫少卿的預期,那些學生見到莫少卿卻也是很激動。
莫少卿之前跟陸芸裳接待諾斯託兒夫斯基的時候到了很多的學校講學,莫少卿給那些個學生的印象卻也是個溫文爾雅的學者,雖然他們都是在街上被莫名其妙的塞了報紙,但是說是莫少卿要來演講,那些學生還是都過來了。
莫少卿站在最前面的十字架下,下面是烏泱泱的人群,莫少卿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激動過,卻也深吸了一口氣拿起了稿子準備他的演講。
許墨文跟柳如塵則是待在那教堂外,莫少卿的擔心並不是沒有道理,他們那麼大肆的發放報紙,難免會被有心人所盯上,許墨文叫了義幫的兄弟們都在教堂外嚴陣以待,他是不怕跟那些官兵死磕的,畢竟當初在義幫的時候他也沒少跟那些官兵打交道。
許墨文跟柳如塵其實說不上陌生畢竟當初在杭州相處過一段時間,當初的時候許墨文就對柳如塵充滿了好奇,卻也在杭州就聽說了他跟唐蘊玉的故事。
卻也不知怎的許墨文也打開了話匣子對柳如塵說道:「你跟唐上將經歷了這麼多才在一起你你可有一星半點的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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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塵沒有回答卻看著他說道:「那你呢?」
兩個人相視一笑彼此卻都不說話了,心中的那個答案瞭然於心。
莫少卿對那些學生說道:「我知道大家都很激動也很憤慨,但是這些天的示威結果是什麼呢?我們的夥伴相繼都被逮捕了,這樣的情況卻只會讓我們更憤慨,憤慨的同時卻也生出了一絲的無能為力來,我們是要爭取人人平等的社會反對這種軍閥獨裁,但是卻不是以這樣子的方式,因為我們都被人所利用了,據我所在當我們走在街頭憤慨的示威遊行的時候有的人卻利用這個混亂發起了戰爭,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上海周圍的一些地方都已經淪陷了,但是處於上海的我們卻毫無所知。」
那些學生面面相覷的看著莫少卿說道:「先生說的是真的嗎?」
莫少卿對那些學生說道:「你們大部分人的出身都不算低,家裡即使不是大富大貴我想卻也是小家碧玉,我這次叫大家來就是想讓大家逃,所謂的逃並不是放棄上海,而是暫時的避難,我現在說這話你們應該就能感覺形勢的嚴峻,卻不是我的危言聳聽,是這個形勢不得不讓我來提醒大家,越早逃離上海越好。」
莫少卿說完場上都沉默了,甚至有些女孩子開始抽泣,莫少卿則是安慰大家說道:「避風頭則是暫時的,如果不是情況真的不容樂觀我卻也不必把大家都聚集到這裡來,我不想看到大家再做無畏的犧牲了,大家在爭取的東西自然會有人幫你們爭取,你們要相信在不久的將來總是會構建一個平等社會的,那個時候我們大家再一起聚集在這裡。」
莫少卿說完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
隨即場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莫少卿卻也感慨自己卻還是把這件事情做好了。
卻在這個時候許墨文匆匆的走了進來在莫少卿的耳邊說了什麼,莫少卿一驚,義幫收到通知說是馬司令的人正在往這邊趕。
莫少卿趕忙的讓學生從緊急逃生通道疏散,而義幫的人也在門口嚴陣以待。
卻也還好莫少卿早就安排妥當了,疏散起來並不算困難,等到學生都疏散的差不多的時候馬司令的人卻也已經到了那教堂了。
那為首的人正是那馬司令的侄子,馬少尉看著一幫人擋在教堂的外邊對他們呵斥道:「你們這幹什麼呢?」
許墨文倒是認識這個馬少尉,他對那少尉說道:「長官我們在這開會呢?開會不犯法吧。」
馬少尉看了他一眼說道:「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這幹什麼,給我起開,我要進去看看裡面在幹什麼?」
許墨文不知道裡面疏散的怎麼樣了自然是不能讓那馬少尉進去的,他攔住馬少尉說道:「這教堂卻也不是什麼誰不能來的地方吧,不知道長官要找什麼?」
馬少尉瞪了他一眼說道:「你給我讓開。」
許墨文卻擋在他面前怎麼都不讓,那馬少尉一怒之下掏出槍抵在許墨文的腦袋上,旁邊義幫的兄弟卻也坐不住了,就要掏出槍來,許墨文卻對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正在這個時候莫少卿走了出來對外面的人說道:「什麼聲音吵吵鬧鬧的?」
馬少尉看了一眼莫少卿說道:「你就是莫少卿?」
莫少卿笑著對馬少尉說道:「我只是到這邊來教這些兄弟認字罷了,你們怎麼這麼大動干戈的?」
馬少尉冷冷笑著說道:「什麼認字?我看就是非法集會。」
馬少尉對手下的人說道:「你們把待在這裡的人通通給我抓回去。」
莫少卿沒有說什麼只是想著是連累了義幫的兄弟了。
卻在這個時候有個聲音響起,「我看誰敢抓他們?」
眾人定睛一看是王藕清,王藕清臉上都是汗想必是匆匆的來到這裡,上一次這王藕清纏著自己說要跟自己一起做事之後便不見了,莫少卿覺得她不過也就是說說罷了,一時的熱度卻也沒管她,卻沒想到王藕清只是讓自己爹關在家裡。
她爹說現在外面這麼亂不放心她待在外面,王藕清好不容易跑出來卻也看到了莫少卿發的那報紙便馬不停蹄的跑了過來。
王藕清長的標緻一看就是富家小姐,馬少尉直直的看著她說道:「這位美麗的姑娘請不要妨礙我們做事,如果妨礙我們,不管你多麼的美麗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王藕清才不怕他,她對馬少尉說道:「我爹是王文志,就連你們馬司令見了我爹也要禮讓我爹三分,你算個什麼東西?」
馬少尉被她說的臉上紅一塊白一塊,他當然只是王文志他惹不起,眼前的小姐他更惹不起,他對王藕清說道:「既然這樣王小姐就讓王老闆去跟馬司令說吧。」
說著就要把人帶走,這個時候許墨文卻說道:「一個王家不夠就加上一個季家吧,我想季如風你也惹不起吧,我爹是季如風。」
許墨文覺得現在這個時候卻也只有這個身份能夠救他了。
馬少尉看著他們兩個,確實不能動,馬少尉說道:「把除了他們兩個之外的人帶走。」
許墨文則攔在他的面前說道:「你敢,這裡的人你都不能帶走。」
兩個人就這麼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王藕清卻在這個時候跑到了莫少卿的旁邊說道:「對,這裡的人你一個都別想帶走,他是我未婚夫,你也別想帶走。」
莫少卿愣在那裡,王藕清輕輕的在他耳邊說道:「你老實點。我是為了救你。」
馬少尉看著這一切卻束手無策,他看著這些人說道:「你們都是好樣的。好,我們走。」
等到馬少尉的那群人都走了之後眾人才鬆了一口氣。
莫少卿尷尬的放開王藕清挽著他的手,他對王藕清說道:「這次謝謝你了。」
許墨文也鬆了一口氣說道:「還好有驚無險。」
柳如塵對他們說道:「我們也快撤吧,我怕這些人還是不會善罷甘休。」
眾人便匆匆的離開了那個地方。
在江都的三人卻依舊毫無進展,除了那三台廢棄的機子,陸老爺並沒有留下任何的書籍資料,唐蘊玉自嘲的對他說道:「看來我們這次是要無功而返了。」
「陸芸裳」卻十分激動的說道:「我們都到這裡來了不能放棄,一定要找到。」
自從唐蘊玉跟夜秋霖說了那段話之後,夜秋霖看這個「陸芸裳」卻越看越不對勁,他覺得這個「陸芸裳」確實怪怪的,但是卻也具體說不上來哪裡怪,他問唐蘊玉,唐蘊玉卻支支吾吾的,夜秋霖覺得這其中肯定有事情。
夜秋霖連夜跟唐蘊玉商量,夜秋霖對唐蘊玉問道:「你覺得人要保護一件寶貴的東西最有可能的是藏在什麼地方?」
唐蘊玉想了想對他說道:「藏在貼身的地方或者說是什麼有重要意義的地方,如果一樣東西真的很重要那必定是會貼身藏著或者藏在一個對自己來說很重要的地方,那地方肯定是我們忽略了的地方。」
夜秋霖卻嘆了一口氣說道:「陸家整個都被燒成灰燼了,我都懷疑這書是隨著那場大火被燒的一乾二淨了,哪裡去找那個地方呢?」
唐蘊玉卻對他說道:「你仔細回憶,在陸家失火之前陸小姐的父親有沒有什麼異常,又或者說有什麼暗示呢?」
那段記憶夜秋霖最近不斷的想起,倒是有些記憶卻是不斷的浮現,之前的時候因為那場火,夜秋霖除了得了一段時間的失語症外,還有部分的記憶喪失特別是失火的那天所發生的事情,夜秋霖模模糊糊卻有些記不清了,這也是為何他對陸芸裳自責的原因,只有他是倖存者,但是他卻忘了那天發生的事情,自然的也忘了指證誰是兇手的關鍵證據。
夜秋霖最近對於那天的事情隱約有了清晰的記憶,這大概也是在江都這麼久走了那麼多熟悉的地方的原因。
夜秋霖對他說道:「我記起來了,當天爹匆匆的要帶我去一個地方,我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哪裡,我只知道我坐了好久的馬車,然後來到了一個地方,爹在那個地方呆了很久,然後看了我很長一段時間對我說對不起,這件事自從火災發生後我就忘了,但是最近卻都想起了了。」
唐蘊玉愣了一下說道:「夜兄啊這麼重要的事情啊,我知道了你在那場火災中大難不死是有道理的。上天都有由你來解開這個謎團。」
夜秋霖卻苦笑著說道:「可是想起了有什麼用,我也不知道那個地方是什麼地方?」
唐蘊玉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想起了就是好事了。」
唐蘊玉冷靜分析道:「或許我們可以把事情理一下,然後回到原點考慮問題,如果陸家被燒那其實我們可以考慮那書肯定不在陸家,陸先生這麼謹慎的一個人,或者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地方或者是什麼人是他覺得愧疚的,那個地方或許是那個讓他愧疚的人所在的地方。」
夜秋霖跟唐蘊玉想了一會兒卻不約而同的發出聲音說道:「是那裡。」
他們都忘了周斌也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