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遺失的真相

  唐蘊玉畢竟是專業人士，他拿起那破碎的書籍翻了翻，隨即驚異了，但隨即卻又不露聲色把那書放了回去。

  夜秋霖看唐蘊玉眉頭深鎖卻詢問道：「你覺得如何？」

  唐蘊玉直覺旁邊的木一鳴也在看著他，他卻抬起頭說道：「沒什麼只是這書還真是生澀難懂呢，想必當初的時候花了撰寫者不少的功夫吧。」

  唐蘊玉作為一個飛行機的上將是不可能讀不懂這書的，唐蘊玉對夜秋霖這麼回答卻只有一個原因，不想在木一鳴面前討論下去。

  夜秋霖自然是瞭然於心對木一鳴說道：「這書太珍貴了，還希望木叔叔能好好的代為保管。」

  木一鳴愣了下卻隨即笑了，他說道：「我還以為你要問我尋得這書去。」

  

  夜秋霖卻對他說道：「好書就應該物歸原主，既然周斌先生不在了，您說當初的時候也參與了這書的撰寫，這書理應應該擺在您這裡。」

  木一鳴聽他這麼說便也沒有再說什麼。

  在回去的路上，夜秋霖看著唐蘊玉跟在他的身後一言不發，夜秋霖對唐蘊玉說道：「你是不是有話跟我說？」

  唐蘊玉笑著說道：「剛剛那書我看了，聯想之前我在蘇聯看到的那幾頁書籍，我想我知道為什麼當初的時候日本那邊得到機械論之後也沒有什麼動靜和改變了，如若你剛剛那個木叔叔拿到的真的是日本那邊所得的部分機械論，我想當年的時候一定是發生了一些事情。」

  夜秋霖卻一臉震驚的看著他。

  唐蘊玉對他說道：「那部分書籍是重要的卻也是不重要的你明白嗎？」

  夜秋霖搖了搖頭。

  唐蘊玉對他說道：「無論是飛行機也好其他也好，構成一個機械的整體是零件，而每個零件之間都是缺一不可的，所謂有因才有果，有引導步驟才能達到那效果，剛剛我看到的便是那效果，但是我卻沒有看到引導步驟，所以即使那書上的部分寫的再過的華麗，但是卻沒有寫明怎麼達到這效果。」

  夜秋霖這下卻有些懵懵懂懂的認知了。

  唐蘊玉對他說道：「我曾經想過這麼重要的書怎麼會流落部分到蘇聯那邊去還被我偶然得知了，救濟我的蘇聯人家也並不是什麼富貴之家，說明他們的兒子即使從事飛行卻也是普通軍銜，那他那口中所謂的戰俘可想而知卻也只是一個日本的普通士兵罷了，在一個普通士兵的身上怎麼可能會攜帶有可以當做軍事機密的機械論，之前我一直想不通，但是剛剛看到那書我想如若日本那邊只是得到的這個我算是清楚了，這部分書籍怕是只是日本那邊用來鞏固軍心用，畢竟作為一個飛行員來說，最大的夢想便是在那片藍天下的無敵。」

  夜秋霖聽完唐蘊玉所說之後久久不能平靜，但日本那邊並沒有得到完整的機械論便驗證了唐蘊玉的猜想，那這機械論現在到底在哪裡？

  季如風拿著那報紙找到沈棠的時候，他對沈棠說道：「這事是不是太荒謬了？」

  沈棠嘆了一口氣說道：「當年的事情我想是快瞞不住了，過了這麼多年我以為我守住了這個秘密，但是卻沒想到一些事情卻還是發生了。」

  季如風看著沈棠痛苦的樣子對他說道：「是連你也不清醒了嗎？當初的事情不是你的錯。」

  沈棠卻痛苦的說道：「不，是我的錯。」

  這件事一直是沈棠的心結，這一點季如風比誰都清楚不過，要說誰對誰錯，當初的時候說到底錯還是在自己，如若不是自己先遇到了周斌又跟周斌相談甚歡又怎會把沈棠捲入這些事情中。

  季如風對沈棠說道：「當年的事情真的是一個意外也是巧合，你我即使現在想去彌補卻也已經彌補不了什麼了。」

  沈棠卻對季如風說道：「木一鳴回來了？」

  季如風只覺得自己聽錯了，這個名字他已經許久沒有聽到了，那個曾經跟他跟沈棠稱兄道弟的背叛者。

  木一鳴回來的事情沈棠一直沒有告訴季如風，因為季如風跟自己一樣都不想記起當年的那些事情，木一鳴的報復都是針對沈棠來的，他卻不想再次連累季如風。

  季如風對沈棠說道：「木一鳴他回來威脅你了？他怎麼好意思，這個混帳東西。」

  沈棠搖了搖頭說道：「他怪我是應該，他知道了那孩子是周斌的兒子，他設計義幫卻差點害的那孩子送命，我去見過他。」

  季如風卻吃了一驚，在他看到夜秋霖的第一眼之後他便質問過沈棠，沈棠沒有否認，季如風便知道夜秋霖真的是周斌的兒子。

  季如風那個時候嘆了一口氣說道：「如果我不問你，你是不是會一直瞞著我，周斌的事情我們都不想的，那是一個意外。」

  沈棠那個時候嘆了一口氣說道：「我這一生沒有覺得對不起什麼人，周斌是第一個，陸遠中是第二個，當年我找到陸遠中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了，整個陸家都被燒的一乾二淨，我後來才知道陸遠中有個女兒也許是內疚，我便一直在追查陸遠中女兒的下落知道她來了上海，可是我卻沒想到我卻看到了一張跟周斌長的相似的臉，我還記得當年的時候周斌興高采烈的跟我說得了一個兒子，可是在這孩子出生後不久周斌便去世了，之後我派人去尋過這孩子沒有找到，卻沒想到是陸遠中一直養著他。」

  季如風那個時候只是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一切不過都是命罷了。」

  顯然現在卻不是讓這兩個人追憶往昔的時候，讓周斌這個人的名字重現出行在世人的眼中卻就像是有個人設下的華麗陷阱逼迫他們不斷的去想起當年的事情，季如風看著那報紙苦笑道：「上一次關於他的緬懷報導還是我們寫的呢？」

  季如風又繼續說道：「其實我們也年輕過，有些事既然被重新提起，那就讓真相浮現吧。」

  沈棠看著季如風陷入了沉思，真相？真相卻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卻是那些往事和人舊事重提目的卻更明顯不過了，過了這麼多年了緣起緣滅無非都是因為那本書，但是那書究竟在哪裡呢？這個世間知曉的人卻已經都死了。

  季如風這廂頭疼，那廂自己家的家務事卻還是頭疼。

  自己那三個兒子都不讓自己省心，當初的時候帶著人說私奔就私奔了，現在卻又把帶著肚子的人帶回來，他倒不是氣其他的，氣的是自己這個兒子的不爭氣，當初的時候賭氣帶著人出去，季如風還想著這好歹還是有他季家人的樣子，但是現在卻才幾個月就回來了，季如風這實在是氣不過，說什麼也不讓人進門。

  季夏如從回到上海之後每日都在這季家門口等著自己的父親回來，這季家的下人自然是認識大少爺的，但是每次回去跟老爺回報，老爺都說不見，這些下人卻也不會自討沒趣的再去通報老爺去了。

  這樣往復幾日，季夏如也泄了氣，他這幾日都住在永樂那裡，一開始在永樂遇到季夏靈卻還很震驚，但是後來季夏靈告訴了他，許墨文是季家的私生子跟他自己反抗季如風離家出走的事，季夏如跟自己這個弟弟卻還是兄弟情深的，現在在永樂卻不知怎麼的生出了一絲同病相憐的意味來。

  季夏靈心裡想的卻是可不是同病相憐嘛，都是為愛痴狂罷了。

  這許亦然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來，這事情卻一天天拖下去，季夏如的面子上也過不去，何況如果許亦然生了永樂這個地方卻不是什麼坐月子的好地方。

  許墨文想了想這終究還是關乎到自己的小姨，自己還是要去跟季如風談一談，許墨文跟季夏靈到上海之後卻也是刻意的隱瞞，沒有讓季家知道他們兩已經回到了上海，許墨文當初跟季夏靈義無反顧離開季家的時候沒有留下一句話，雖然在季家的其他人看來自己也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即使自己走了也沒什麼，但是季如風是個老狐狸，許墨文現在拿不準季如風是不是有所懷疑自己跟季夏靈的關係，季夏靈回到上海之後本也不想回季家去，他早就做好了打算跟那老頭子斷絕關係，所以季夏靈跟許墨文都心照不宣的儘量讓別人知道他們跟季家的關係。

  許墨文跟季夏靈說起要去跟季家跟季如風談一談的時候，季夏靈卻還是有些擔心，但是季夏靈卻也知道這不單單是季家的事情，這還是關於許墨文的小姨的事情，而這個小姨卻是許墨文最在乎的人。

  季夏靈想對許墨文說什麼但是卻欲言又止，其實他知道許墨文一直忌憚著別人知道他們兩個的關係，他自己卻不在乎，他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許墨文是他的，他只是許墨文當初的時候答應跟他去杭州便是對自己心意的最大的表達，但是季夏靈的心中卻還不是滋味，就像他不在乎世人的看法一樣，他希望許墨文也跟自己一樣。

  許墨文卻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樣對他說道：「回到上海之後我也想了很多，其實我們之前那樣的逃避卻也不是辦法，所以我去季家不止是因為小姨的事情，更是因為我們的事情，我要我們堂堂正正的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