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漸漸
2024-09-22 02:27:44
作者: 楚歌
有了王藕清的幫忙,這公報卻總算是人手勉強,但是莫少卿卻對陸芸裳說道:「你太累了,我覺得你還是做好手上的翻譯就好了,本就是公報臨時沒人才叫你幫忙的,現在這個專題你卻不必花那麼多的心思。」
陸芸裳卻笑著對他說道:「你我也算認識一段時間了,我做事情哪裡有半途而廢的道理,更何況我沒有告訴你,我那整書的翻譯卻只剩最後幾章,然後便剩下整理就行了。」
莫少卿卻吃了一驚,那本書的翻譯工程卻是巨大,卻沒想到陸芸裳的翻譯工作做的如此這塊,但卻也證明了陸芸裳卻是是從事這塊的好苗子,也證明他沒有看錯人。
陸芸裳卻在心內想著這翻譯其實自己陸陸續續已經進行了三年之久了,這三年來她在那上面花費的心血卻是常人所未知的,其實那書只要她花點心思不出一月便能完整的翻好了,但是她捨不得,她早就想好了這書翻好的時候便是她去自首的時候,畢竟自己殺了人,再怎麼樣這卻是無法否認的事實,但是在江都夜秋霖卻向她求婚了,她看著夜秋霖跟她求婚的時候那眼睛裡的炙熱和愛,她知道自己無法拒絕也拒絕不了,但是她卻沒有把自己想自首這個決定告訴夜秋霖,陸芸裳卻想著能陪在他身邊多一天是一天。
她便把那翻譯一拖再拖卻也是自己逃避的一種方式,但是逃避久了自然是有罪惡,卻正好公報缺人,她卻也能用公報的那專題採訪來麻痹自己。
莫少卿卻不知道她的這些心思,但是卻想著陸芸裳確實不是半途而廢的人,他便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既然你這麼說我也無法拒絕,只是你卻不要累著自己。」
陸芸裳知道他也是出於對朋友的關心,便笑了笑說道:「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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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藕清跟陸芸裳一起調查這個專題,但是這主題卻比他們想像中要棘手的多,首先對於周斌這個人除了上次在咖啡廳內聽木一鳴說的一切,其他的歷史資料都一無所知有記載,按道理來說這人做了這麼大的貢獻,寫了那麼了不起的書應該有記載才是,但是奇怪的是不光是這個人卻連這本書也毫無記載。
王藕清卻也覺得這件事十分的棘手,她對陸芸裳說道:「不如我們換個人來做專題。」
現在這個方法卻是最行得通的方式,但是陸芸裳卻不知怎的越來越對這周斌感興趣,也許是自己在杭州的時候曾經親眼看到過那飛行基地,也許自己看到過夜秋霖站在飛行機旁的樣子,曾經陸芸裳以為那可以成為夜秋霖的另一個寄託,但是最後夜秋霖卻還是選擇了義幫,這些種種的因素夾雜在心裡,卻讓陸芸裳生出一私執拗來,這個專題她還非做不可。
王藕清見陸芸裳這麼堅持便也沒辦法說什麼了,王藕清卻是想到了什麼,上海有一個藏書館,平常人不知道因為這藏書館是私家的,但是這藏書館的老闆跟王藕清的父親是好朋友,她卻也是小的時候到過那裡幾次才萌生了長大要當記者的想法,最主要的是這藏書館藏著從古至今大大小小的書籍跟報紙書刊,對於王藕清來說那裡便是百寶箱,王藕清想著在那裡肯定能找到些什麼。
陸芸裳聽王藕清那麼說卻也很開心,總比她們漫無目的的好,她們便準備去那藏書館中找尋關於周斌的線索和資料。
夜秋霖雖然被沈棠委任開始著手三鑫的事情,但是卻也只是讓它先了解和熟悉一些三鑫的事情流程,卻沒有讓他真正的插手三鑫裡面的事情,夜秋霖總覺得這是沈棠對自己有所保留,但是卻更證明這三鑫便是沈棠的命門所在。
夜秋霖從接任義幫的幫主以來除了處理各種幫內的事務,卻還要參加各種各樣的飯局和舞會,沈棠跟他說這是跟上海灘的各路之流打好關係的必備過程,只是自夜秋霖進入義幫之後對舞會這種卻嫌少參加,他懶的去做那些交際,所以上海灘很多的人雖然聽過夜秋霖這個人但是卻有些並未見過他。
但是夜秋霖現在的身份地位這樣的舞會他卻是逃不掉的,夜秋霖想著既然逃不掉那便平常心對待吧,夜秋霖便赴約了一個舞會。
這舞會是上海灘的一個鄉紳舉辦的,這鄉紳跟日本人那邊有生意往來,夜秋霖剛到那裡就發現那舞會內遍布著穿著黑衣和服身配長刀的日本人,夜秋霖此次來只是混個臉熟,他卻也只匆匆的看了那些日本人一眼便走開了。
夜秋霖是沈棠帶著來的,沈棠帶著他去跟那鄉紳打了個碰面,那鄉紳知道夜秋霖就夜秋霖的時候露出了諂媚的笑來,嘴裡說的都是夜秋霖聽爛了的那套年輕有為夜秋霖卻也只是禮貌的寒暄了幾句,沈棠還有事便先走了,卻只留下夜秋霖在那舞會上,卻也得益於那個鄉紳是這個舞會的主人,不一會兒在場的所有人便都知道那個站在那裡不苟言笑的青年便是義幫的繼任幫主。
上來巴結的人絡繹不絕,夜秋霖卻也都一一搪塞過去了,但是有些他卻搪塞不掉,便是女人,各式各樣的女人,除陸芸裳外夜秋霖接觸到的女人屈指可數,他自然不知道這些女人故意的接近只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而有一些卻是暗示的挑逗行為,夜秋霖卻是裝作看不到,夜秋霖是真的不知道那些女人是在跟他調情,但是夜秋霖正襟危坐的樣子卻在那些女人的眼裡是一種欲拒還迎或者說是一種裝出來的純情。
大概夜秋霖是真的受不了這些個姑娘身上一個個濃重的脂粉氣,跟著這些個商人來到這種場合的多數是那些商人在外養的一些情人,她們除了陪著來這種場合之外卻也是為自己覓得更好的僱主,夜秋霖年輕英俊雖然是黑幫的人,但是卻有錢權利大,在那么女人的眼中就是那香餑餑。
夜秋霖卻想著這個地方還真是不適合自己,夜秋霖就這麼搪塞這一個接一個的女人,那些的女人有的識趣便走開了,但是有的人卻孜孜不倦,其中一個女子便用諂媚的聲音對也夜秋霖說道:「夜先生卻還真是冷漠呢,但是不知道夜先生是否在床上也是這麼冷漠呢?」
夜秋霖即使在義幫多年卻也沒有聽過這麼直白的挑逗,他卻漲紅了耳朵,那女子見了輕笑了起來說道:「看來夜先生還真是純情,不過沒關係我可以教你的。」
說著便用自己的手無意識的去觸碰夜秋霖,夜秋霖嚇的感覺說道:「男女授受不親,姑娘自重。」
說著倉皇而逃,那女子連帶著旁邊的人卻這樣笑了出來,大概是沒想到義幫的繼任幫主是個連葷話都聽不起的純情種子吧。
夜秋霖整個耳朵都是紅的,他只急忙的跑開,卻沒看到前面還有個人,夜秋霖就這麼直直的撞到了那人的身上,夜秋霖有些不好意思,回過神來想對自己撞到那人說對不起,卻沒想到她撞到的是一個姑娘。
夜秋霖這下卻更不好意思了,抬眼一看卻在見到那姑娘的瞬間愣住了,這姑娘眉眼之間長的卻跟陸芸裳十分的相似,夜秋霖一時愣在那裡。
那姑娘顯然也是被他看到不好意思說道:「沒關係的。」
卻在這個時候有個聲音傳了過來:「櫻子你在那裡幹什麼?」
那被喚做櫻子的女生卻怯生生的往後看了看,夜秋霖就是在這時候看到了木一鳴,木一鳴看到夜秋霖卻也是一陣的驚喜對他說道:「秋霖你怎麼在這裡?」
夜秋霖卻在見到木一鳴的一瞬間慌了生,他想著如若被木一鳴知道他是義幫的繼任幫主木一鳴會是什麼反應,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忘恩負義的一個人呢。
卻沒想到那木一鳴笑著說道:「你也是受了邀請到這舞會來的吧,我在上海也有一點生意卻也是受了邀請過來的,我們卻也好久不見了,這裡不是什麼談事的地方,我們不如換個地方坐下來聊一聊。」
夜秋霖卻也不想待在這裡了,木一鳴便帶著夜秋霖走出了這舞會去,那兩邊的黑衣人本想著跟上去,木一鳴卻對他們坐了個手勢,他們便停在那裡沒有跟上去。
那鄉紳轉了一圈發現夜秋霖不見了,不僅如此連鈴木一郎先生也不見了,那鄉紳一下子失去了兩個重要的客人,這舞會本來就是為這兩個人準備的,那鄉紳真是哭笑不得。
那夜秋霖跟木一鳴走了出去,卻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坐了下來,那女孩子卻還跟在木一鳴的身邊,木一鳴卻給夜秋霖介紹說道:「她叫鈴木櫻子,是我認的乾女兒。」
那櫻子卻還是一言不發的不說話,夜秋霖卻看著那櫻子想著她跟陸芸裳卻是太像了。
木一鳴笑著對他說道:「一開始我看到你那愛人的時候我也嚇了一大跳,她卻跟櫻子長的很像,但是櫻子卻是土生土長的日本人,我想這也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一種緣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