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尋找
2024-09-22 02:27:34
作者: 楚歌
陸芸裳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夜秋霖趴在她的床頭睡著了,想來這些日子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他卻也是累了,陸芸裳愛意的撫摸著夜秋霖額頭前的碎發,卻不想夜秋霖就這麼醒了過來。
夜秋霖一醒來陸芸裳就充滿抱歉的看著他,似乎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吵醒他。
夜秋霖看著醒來的陸芸裳卻感慨萬千的一把抱住她,陸芸裳卻有些懵。
夜秋霖在她的耳邊說道:「答應我,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一定要在我的身邊。」
陸芸裳覺得才經過了一夜夜秋霖怎麼變的跟小孩子一樣,她卻像是安慰小朋友般的對他說道:「好,我答應你。」
夜秋霖有千言萬語想當面的跟沈棠對峙,夜秋霖跟陸芸裳提起,陸芸裳卻也不想待在江都了,畢竟這個地方她來了便也足夠了,再多待下去只會增添悲傷的記憶罷了。
夜秋霖跟陸芸裳一大早便告別了保長準備回上海去,保長自然也是不敢多留,只是叮囑他們常回來看看。
在回上海的船上陸芸裳明顯的感覺到夜秋霖的心不在焉。
她了解夜秋霖,夜秋霖的臉上卻布滿了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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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芸裳對他說道:「如果你覺得累了,有些事情也可以跟我說說的。」
夜秋霖看著陸芸裳欲言又止,卻良久才對她說道:「我是想本來是想跟你有一個只屬於兩個人的時間的,卻沒想到卻還是讓你想起了那些事情。」
陸芸裳輕笑說道:「傻瓜,江都是我要你帶我來的,更何況我們以後有好多好多的時間可以兩個人獨處,可以創造太多屬於我們兩個人的秘密。」
陸芸裳只緊緊的握住了夜秋霖的手,夜秋霖卻也反握住她的手,心中卻湧起莫名的情緒,如若陸芸裳知道真相又會不會原諒自己呢,不管是周斌還是義幫,陸家卻永遠是被連累的一個。
夜秋霖對陸芸裳說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我隱藏了一個巨大的秘密,你會不會恨我。」
陸芸裳只覺得夜秋霖說這話的時候都在顫抖,陸芸裳卻開玩笑的說道:「你能瞞著我什麼,你從小到大,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卻有什麼是我不清楚的。」
夜秋霖苦笑著想著是啊他們是一起長大的,所謂的青梅竹馬。
陸芸裳認真的沉思了一下對夜秋霖說道:「那要看你瞞著我的是什麼,如果是不想讓我擔心不想讓我難過,我想我也是能理解你的,但是有事情不准瞞著我。」
陸芸裳卻又恢復成了她姐姐的身份,就這麼跟夜秋霖說著。
夜秋霖卻靜靜的把她的手握的更緊了,夜秋霖想著現在我卻還沒有勇氣去告知你這件事,但是等到我有勇氣的那天我卻希望你原諒我。
卻還好夜秋霖回來了,沈棠這些天卻差點派人把上海灘翻過來了也沒找到夜秋霖,夜秋霖一到公館的時候就發現氣氛的不尋常。
沈棠對夜秋霖說道:「我倒是後悔放你這個假了,你這一走還真的是了無音訊,我怎麼都沒找到你的人。」
夜秋霖看著沈棠各種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他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走到沈棠的身邊說道:「這是出了什麼事?」
沈棠對他說道:「那些個老不死的竟然還真的把注意動到了我的頭上,他們竟然敢動三鑫,我看是一個個都活的不耐煩了,本來我想著不能這麼早把三鑫交給你,但是現在卻不得不先讓你進三鑫去了,因為跟魏將軍的合作那塊,三鑫這邊也是必不可少。」
夜秋霖只靜靜的聽著,他想著眼前這個人本來就是這麼暴虐的性子,他在之前不就已經清楚了,自己卻為何因為他的一些舉動,他的一些話語會覺得他值得敬佩,改邪歸正了呢,夜秋霖心想著一個人的本性怎麼會輕易的改變呢,是自己太傻太天真。
沈棠說了什麼夜秋霖卻也沒怎麼聽的進去,倒不如說他現在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面對沈棠真是一件太考驗的事情了,如果可以他卻只想狠狠的揍他一拳。
夜秋霖只是被沈棠吩咐著近期試著接觸三鑫那塊,只是夜秋霖心中卻想著自己這什麼幫主的位置卻也當的可笑,這個義幫毀了自己的親生父親,毀了陸家更毀了自己。
沈棠見夜秋霖走神走的厲害,卻對夜秋霖說道:「我看你心不在焉的樣子,幾天的假期卻不能讓你收心嗎?」
夜秋霖卻鬼使神差的對沈棠說道:「其實前兩天我去了我的家鄉。」
難得沈棠會聽到夜秋霖跟自己訴說自己的私事便來了興趣的說道:「哦,卻從未聽你說過。」
夜秋霖直直的看著沈棠說道:「我的家鄉是江都,說來也巧,上一次您讓我去辦事的時候正好去了江都,我卻是那次多年之後再次回到那裡,那裡的一切都變了,不管是人還是物都變了,其實我在那裡也沒有什麼好的回憶,我五歲那邊被我的養父帶到了江都去,在那個家裡雖然養父母對我很好,但是我卻感覺到的只有冰冷,可惜的是最後卻連我的養父母都不在了。」
夜秋霖靜靜的看著沈棠聽他這番話的反應,可惜的是沈棠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就好像很平常的在聽夜秋霖訴說一個故事。
不知怎的,夜秋霖覺得沈棠這樣的臉真是可恨,明明當年的故事卻有他的存在,但他卻表現的跟個沒事人一樣。
夜秋霖不死心的繼續說道:「這些事我好像從未跟您提過,您也從未問過我。」
沈棠卻對他說道:「你不用跟我提,在這義幫的哪個不是心中有幾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如果每一個我都要去了解的話,那我豈不是很累。」
沈棠說的雲淡風輕,夜秋霖卻心內恨之入骨,他卻對沈棠說道:「那您的心中也有不為人知的秘密嗎?」
沈棠聽夜秋霖這麼問卻是愣住了,在夜秋霖看來沉默便是最好的答案。
夜秋霖卻又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對沈棠說道:「對了,之前我就想問您,在江都那個地方怎麼會也有義幫的堂口,據我所在那裡雖然只有水運,但是那碼頭卻沒什麼用,當地自給自足的生意多,卻很少跟外界做買賣。」
沈棠卻故意的避開他的視線對他說道:「一些事情一些人待在一些地方總會有用的,你現在不明白以後也會清楚的。」
夜秋霖想著我怎麼會不清楚,真是太清楚不過了,如果之前的時候他對義幫在江都有堂口還有疑惑,那跟木一鳴的那席話之後,他卻想清楚了,這個堂口的存在不過是監視,監視陸家的一舉一動,即使陸家早就不存在什麼威脅了,但是他就是害怕,這就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釋。
夜秋霖從公館出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從未如此的沉重過,他恨不得親手殺了那個人,但是他卻不能,至少不是現在。
夜秋霖想著這機械論的事情除了他父輩的那幾個人外,唯一有研究的便是唐蘊玉了,夜秋霖想著卻是要去杭州一趟了。
夜秋霖這次去杭州去的匆忙卻也沒有提前的告知唐蘊玉,當唐蘊玉接到手下通報說是有一個叫夜秋霖的來找他的時候他還嚇了一大跳,畢竟算起來他們卻是很久沒有見面了。
卻是有一種老友重逢的感覺,唐蘊玉急忙讓人把夜秋霖叫了進來,卻也去那訓練場上叫回了季夏靈。
當初的時候夜秋霖一封信把季夏靈跟許墨文託付給唐蘊玉的時候,唐蘊玉還老大的不樂意,當初在上海的時候見過季夏靈那下子,雖然知道他確實對飛行機十分的熱愛,但是唐蘊玉卻嫌棄他貪玩不定心,這個夜秋霖自己當初明明看中的是他這個苗子,可夜秋霖倒好,自己在上海不來幫他就算了,還送了兩個孩子過來讓他十分的頭疼。
卻也好在那季夏靈肯學,季夏靈的底子並不差,加上他有一心的想學飛行機,在幾個月之後這孩子卻學的還可以,平常人學習兩年才能學會的東西,他卻兩個月琢磨的七七八八了,但是這卻只是開始,季夏靈這小子卻還是要磨練磨練。
倒是柳如塵有了伴,顯得很開心,看著柳如塵天天跟許墨文稱兄道弟順便研究菜譜啥的,唐大將軍更不開心了,奈何許墨文跟季夏靈之間的那種感覺他太熟悉了,而且這兩人在自己面前毫不避諱,天天卿卿我我的,唐蘊玉漸漸的也知道了他兩的關係,但是卻驚異於他們兩個是兄弟,想著大概是知道夜秋霖把他們兩個送到這裡來的用意了,所謂同是天涯淪落人,他們所經歷的怕是比自己跟柳如塵經歷的要多的多,漸漸的也生出了幾分的心心相惜了,許墨文那小子平常跟季夏靈在一起的時候便什麼也不做只是在那裡陪著他,聽他講一天中所發生的那些瑣碎的事情,許墨文也就在一邊靜靜的聽著。
等到季夏靈白天去訓練的時候許墨文便纏著柳如塵讓自己有事做,即使唐大將軍在吃醋,但是柳如塵一句人家只是正經的跟我學做菜,唐大將軍便沒轍了,漸漸的唐蘊玉卻也習慣了這四個人在一起的日子,想必是自己之前太冷清了啊。
許墨文知道夜秋霖來了更是高興,他便早早的在那大廳內等著,只是季夏靈今天卻還有培訓,是不能脫身的,夜秋霖一大唐蘊玉熟悉的府宅上,就看到三個人在那裡等著他。
夜秋霖看著許墨文像是瘦了些卻也是黑了些,但是看著他笑容滿面的樣子卻也知道他這些日子過的很幸福,夜秋霖上去緊緊的擁抱了一下老友。
唐蘊玉在一邊說道:「大忙人難得來我這裡,我想不是敘舊吧。」
唐蘊玉卻也算是了解夜秋霖,夜秋霖沒什麼事卻也是不會往他這裡跑的,那義幫那麼多的事情需要他去做,他卻也沒有時間過來。
許墨文看著夜秋霖說道:「我聽說你繼任了義幫的幫主。」
唐蘊玉跟許墨文這邊不會因為遠在杭州就滯後了消息,夜秋霖繼任義幫幫主這件事,他們在第二天便得知了消息,雖然許墨文有心理準備,但卻還是嚇了一跳,那個時候夜秋霖那麼討厭的義幫,現在卻又交到他的手上來了。
夜秋霖點了點頭,卻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卻寧願沒有接受這個義幫的幫主。」
夜秋霖難得有什麼推心置腹的人,而正巧在這裡的三個人卻是可以讓他推心置腹的人,許墨文聽他這麼說便知道出了什麼事,而他這麼匆匆的來杭州,想必肯定也是有事。
夜秋霖對唐蘊玉說道:「我這次來是找你的,關於機械論。」
唐蘊玉吃了一驚,從上次從上海回來,他還覺得自己這輩子都聽不到機械論這三個字了。
許墨文跟柳如塵卻去準備飯菜去了,想來夜秋霖好久才來自然要好好的招待他才是。
夜秋霖跟唐蘊玉坐下,面前的那杯水他卻一口沒喝,唐蘊玉看到他這個樣子便對他說道:「我想你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夜秋霖卻對他詢問道:「我知道你之前的時候一直對機械論有研究,所以我想問問你,關於周斌先生你那邊又知道多少?」
夜秋霖卻是是問對人了,對於機械論唐蘊玉確實下了一番研究的苦工,當然也調查了包括周斌。
唐蘊玉對他說道:「我只知道這周斌先生並不是什麼專門的飛行員,而是在學堂內激發了對飛行的興趣,說實話像周斌先生這種不是飛行員出身,卻能寫出機械論這樣文章的只能用天才來形容。」
跟上次從唐蘊玉的嘴裡聽到周斌的感覺不一樣,這一次夜秋霖卻有一種複雜的情緒在裡面,上一次他聽周斌先生的故事,他只是個聽眾,但是現在卻不一樣,那個周斌先生是他的親生父親,夜秋霖想到這塊便刺痛。
夜秋霖對他說道:「你上次說東北那邊多次找尋周斌先生無果,隨即便放棄了尋找周斌先生的想法?」
唐蘊玉搖了搖頭說道:「這麼個天才怎麼可能說放棄就放棄的呢,後來沒有再找一是因為後來東北那邊得知周斌先生的死訊,說他已經去世了,二是因為在那有一次跟日本人的對戰中這邊抓到了日本的一個空軍上將,他告知日軍那邊已經掌握了我們最得意的技術,說他們獲得了珍寶便是機械論。」
夜秋霖卻算是清楚了為什麼這一個兩個都說這機械論早就找不到了,早就賣給洋人了。
夜秋霖細想了一下卻察覺出了端疑,夜秋霖對唐蘊玉說道:「如若日本人真的掌握了機械論,就算你找到了這本書也沒有用吧,即使這書再怎麼樣有技術的見解,但是如若被一方利用了,另一方卻也只能被動的承受,因為我想最先進的技術是無法被複製的也是無法被破解的,換句話說即使你再怎麼喜歡這本書你得到了他卻也沒有用,而且如若日本那邊卻已經使用上了它,那那邊的技術早就無敵了。」
唐蘊玉笑著對他說道:「你小子不錯嘛,卻是看出來了。」
唐蘊玉繼續說道:「沒有錯,在二十年前交出的那機械論根本不是真的,或者說不是是完全的機械論,這機械都是一體的,缺了一環都不可以,我猜當初日本那邊得到的是部分卻不是完全。而且這機械論卻還在十年前重新被提起過,那是最後一次機械論被提起,因為一張報紙,報紙的內容是天才的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