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關聯
2024-09-22 02:27:38
作者: 楚歌
唐蘊玉對夜秋霖說道:「這書在十年前提前卻絕對不是巧合,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但是卻也只有在十年前提起過,之後又無聲無息了,我卻一直之後在找它,但是卻也悄無聲息,我本以為義幫大概對於這種隱秘的事情會更知曉,所以那個時候我才用這機械論做條件,而且之前那重新提起機械論的報紙後續便對大面積的人為銷毀,那指示銷毀的卻不是其他人,正是你們那幫主沈棠。」
夜秋霖聽唐蘊玉這麼說有些震驚,但卻也知道為什麼唐蘊玉跟義幫談條件的時候二話不說便要這機械論了。
唐蘊玉看著夜秋霖說道:「之前的時候我沒說是覺得這件事告訴你卻也沒必要,但是現在可不同了,你現在可是義幫的幫主,機械論的事情我可是靠你了,它可是我夢寐以求都要的東西。」
夜秋霖卻沉思著想著沈棠的身上卻究竟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秘密,還有多少對他的利用在裡面。
唐蘊玉卻也好奇的問他:「怎麼對機械論這麼感興趣了,雖然你是義幫的幫主,可是我可是看好你的,來加入我的飛行隊伍,保證你過的比義幫自在許多。」
夜秋霖卻笑也笑不出來,這次過來找唐蘊玉卻像是找對了,但是卻還有更大的謎團沒有辦法解釋,
夜秋霖本想著問好這件事便走,但是奈何跟許墨文也好久沒見,聊著聊著也卻到了傍晚,回上海許是來不及了,夜秋霖想著卻還是住一晚再說。
夜秋霖吃了一段心不在焉的飯,許墨文卻一看便知道他有心事,多年的兄弟對於夜秋霖他卻再了解不過了。
夜秋霖看著天上的月亮,想是十五要到了,這月亮卻是很圓,許墨文坐到他的邊上拍了拍他的肩膀。
夜秋霖卻嘆了一口氣。
許墨文對他說道:「我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雖然我現在卻也幫不到你什麼的,但是聽你訴訴苦卻還是可以的。」
夜秋霖想著若是以前他早就把整件事告訴到許墨文了,但是這其中牽扯到太多,他卻不想把許墨文也牽扯進去。
夜秋霖便搖了搖頭說:「沒什麼。」
許墨文輕輕笑著說道:「你以前的時候常跟我說凡事總要往樂觀的地方想才是,我現在卻也把這句話送給你,凡事不要一個人放在心裡,即使再大的事情總能解決的。」
夜秋霖聽了他的話卻問道:「如若有件事你明知道說出來會傷害他人,並且會讓兩個人陷入尷尬的境地,你卻還會把這件事說出來嗎?」
許墨文聽了他的話卻笑了說道:「如果是你在乎的人,我卻覺得還是儘早說出來比較好,畢竟如若拖著這件事不告訴她,那傷害必定是會成倍的增長,因為你現在的隱瞞便是之後的傷害。」
夜秋霖聽了他的話卻陷入了沉思,許墨文說的沒錯所謂慢的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這件事他卻又必要告訴陸芸裳。
夜秋霖笑著對許墨文說道:「兄弟,謝謝你,我卻希望我做出的決定不會讓我後悔。」
夜秋霖第二日便回到了上海,夜秋霖又是這樣一夜未歸,當陸芸裳看到夜秋霖歸家的時候難免有些生氣。
夜秋霖剛一踏進門,便發現陸芸裳氣鼓鼓的坐在那裡。
陸芸裳對夜秋霖說道:「你答應我的,去哪裡都會跟我說的,你知不知道你一夜沒回來我有多擔心,我以為你出了意外。」
陸芸裳在那裡說著本來情緒很激動卻說著說著的聲音哽咽了起來,夜秋霖總是這樣讓她患得患失,她不是不知道現在夜秋霖所處的地位是多麼的危險,但是夜秋霖卻還是不當回事一樣。
夜秋霖本來回來就想跟她談木一鳴告訴自己的那些事的,但是看著自己的愛人這樣為他擔心的模樣,到嘴邊的話卻又說不出口了。
他只緊緊的把陸芸裳抱在懷裡,這樣的幸福哪怕是貪戀的也好,他也想多擁有一會兒,即使只有幾天,也讓他擁有下去吧。
所謂的三鑫的事情,夜秋霖卻還是去做了,夜秋霖現在卻還對沈棠言聽計從卻不是其他的,只是他想找出老爺子的破綻來,現在他在義幫的地位找到老爺子的破綻卻要輕易的多,更主要的是他要親手摧毀這個沈棠建立起來的王國。
夜秋霖第一次進三鑫內部的時候,接見他的是義幫的幾個長老卻還有一個他從未見過的人,看著那人的樣子卻不是什麼普通人。
果然一會兒沈棠便給夜秋霖接受,那站在那裡的人便是魏將軍。
這卻也是夜秋霖第一次見魏將軍,那魏將軍跟唐蘊玉的感覺卻不一樣,那魏將軍站在那裡就讓夜秋霖感受到了壓迫的威嚴。
魏滿江對夜秋霖說道:「你就是夜秋霖?」
夜秋霖卻禮貌的跟那魏將軍握了一下手。
魏滿江上下打量著夜秋霖,似乎是對沈棠把整個義幫交給這麼個小毛孩非常的不解。
魏滿江對他說道:「既然沈棠把義幫交給你了,以後我們打交道的地方便會很多,你不必拘謹,只坐便可以。」
夜秋霖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他卻也不是拘謹,只是拿不準現在是怎樣的情況。
那魏將軍倒也不把他當外人只是對沈棠說道:「現在的情況我想在座的也是清楚的,我想馬思德那邊怕是有所察覺,現在幾個關口都緊的很,專門挑我的那幾個關口跟我作對,還需要在座的協助才是。」
夜秋霖雖然聽的雲裡霧裡,但是卻見旁邊的幾位長老跟沈棠都沒有說話,他便也識趣的沒有開口說什麼。
沈棠卻對魏滿江說道:「上海這邊的部分我自會打理清楚,那馬思德的一個手下已經被我們收買了,我想您那邊要打敗他卻只是早晚的問題,再加上您在上海這邊的精心部署,上海這邊總有一天會是您的天下,只是我的那貨還需要您那邊多多關照才是。」
魏滿江聽了他的話卻笑了出來說道:「我們合作這麼久了,我你還信不過,你放心只有你辦好我讓你辦的事情,你的事情我自然是不會怠惰的。」
夜秋霖就這麼聽完了他們的對話,卻覺得沒有自己的什麼事情。
等到那魏滿江跟那些長老走了之後,這偌大的房子裡卻只剩夜秋霖跟沈棠兩個人。
沈棠卻對夜秋霖說道:「三鑫便是義幫最大的秘密,我想卻是時候告訴你了。」
沈棠跟夜秋霖說著三鑫便是義幫最大的地下產業鏈,所有人看到的義幫的生意都是明面上的,只有這三鑫是地下的,這三鑫所做的一方面是賣粉,這粉卻不是隨意賣的,三鑫賣的粉卻全都是從馬六甲那邊運來的上好的貨,這些粉全部都賣給高官達貴,以換取義幫所需要的一些東西,自然也是跟那些高管打好關係,另一方面便是通過三鑫可以為那些個高管做任何的事情殺人打劫什麼都可以,但是代價卻很昂貴,沈棠接手這三鑫以來這幫助高管殺人放火的事情卻是做的少了,但是像魏將軍這種無非要的是權,越來越多的至高無上的權。
義幫卻也可以提供,義幫可以幫助魏將軍那邊去對付他想對付的敵人,反之從馬六甲那邊把貨運過來神不知鬼不覺卻也需要這些人的幫忙,所到底這三鑫就是個循環的產業鏈,每個人各取所需罷了,而義幫需要的無非就是錢。
夜秋霖聽了沈棠的話卻是理解了幾分,但是他的心中卻想的是這是沈棠的命脈中心,如若自己毀了這個命脈中心,那沈棠會怎麼樣呢?
夜秋霖這麼想著卻覺得是時候做出一些計劃來。
陸芸裳在公報裡面除了完成自己的工作外,其他的一些事情如若公報那邊需要幫忙,陸芸裳也是順手幫著的,畢竟自己是拿人工資的,如若自己只是做個翻譯就在公報內混個職位太像是吃乾飯的了,所以公報裡面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不管大小陸芸裳總是第一時間出頭看有沒有什麼自己能夠幫上忙的地方。
公報里的人卻還是蠻喜歡陸芸裳的,陸芸裳不是那種扭捏的性子,也是知道陸芸裳想著幫助他們也是熱心腸,公報最近卻還正是缺人手,有一個姑娘卻因為家裡出了事故沒有辦法從公報請辭了,還有個青年因為要回老家娶妻,家裡人覺得公報這裡沒有什麼前景在也主動請辭了,因為這兩個人一走,公報的人卻是一個頭比兩個大,忙的很,有些出外的任務卻也不客氣的讓陸芸裳去幫忙。
陸芸裳自然是樂意的,卻也樂的自在,公報這種紙媒是需要出去跑新聞的,跑新聞這種事情卻也落到了陸芸裳的身上,莫少卿本來想跟她說不必什麼事情都攬到身上,但是看到陸芸裳這麼熱衷的樣子他卻也沒辦法再說什麼了。
公報最近突發奇想想做一篇專訪是關於那些被埋沒的英雄們,有些英雄雖然人們從未聽說,但是卻在有形或者無形當中做出了貢獻,陸芸裳便帶著這個任務出去跑新聞去了。
本來應該是配給陸芸裳一個專門攝影的助手的,但是奈何公報確實人手緊缺,卻連這拍照的事情陸芸裳也自己來了。
這照相機卻是莫少卿乃至整個公報的寶貝,陸芸裳帶著它卻還是有些忐忑不安。
奈何陸芸裳在外面跑了一天卻也沒什麼收穫,轉眼卻到了中午,陸芸裳想著卻先找個地方坐下來填飽肚子才是,跑了一個上午,陸芸裳卻是有些餓了,她想著隨便找個地方填飽肚子便可以便找了一個路邊的攤子坐了下來要了一碗麵,因為帶著把那照相機綁在身上實在的不舒服,陸芸裳便把那照相機放在一邊自己吃起面來。
陸芸裳吃完剛起身付帳,轉身就看到一個人拿著她的照相機拔腿就跑,陸芸裳看著那小賊便追了上去,邊跑卻還喊著:「抓賊啊!!!」
但是旁邊的人卻只顧自看熱鬧沒有一個上前幫忙的,陸芸裳追了那小賊一陣子,前面是個岔路口,那小賊眼看著就要從岔路口溜到大路去,陸芸裳心心念念著那照相機,心想著這照相機可不能丟,便跟了上去。
卻沒想到那小賊卻這麼的倒在了地上,陸芸裳看著前面有個人,陸芸裳看著那小賊倒在了地上,卻還好那照相機被他抱在了懷裡,陸芸裳趕緊的搶過那照相機,卻也覺得幸好有驚無險,前面那人上前有踹了小賊一腳,那小賊自認不是那人的對手便灰溜溜的走了。
陸芸裳抱著那照相機卻還驚魂未定,她只聽到耳邊傳來一個聲音說道:「姑娘你沒事吧。」
陸芸裳剛想道謝,抬頭卻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她在江都遇到過的人。
陸芸裳卻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跟這人到這咖啡廳里來,木一鳴給她叫了一杯咖啡,卻對她說道:「女孩子卻不要一個人在外面逛著,這樣太危險了。」
陸芸裳喝了一口咖啡說道:「剛剛謝謝您。」
木一鳴對她說道:「不必謝,本來這樣的事情就應該見義勇為,更何況你還是那孩子的人。」
陸芸裳上次在陸家的舊宅見過木一鳴,但卻也只有匆匆的一面,她只知道這個人是幫陸家修舊宅的人,聽夜秋霖說卻也不是什麼壞人,但是陸芸裳卻也是長了幾個心眼。
木一鳴看著她拿著照相機說道:「沒想到你是記者嗎?」
陸芸裳點了點頭。
木一鳴笑著說道:「那可真是優秀啊,在這個年代優秀的女性難得,優秀的女性記者卻更難得了。秋霖找到了一個好的對象。」
陸芸裳聽他這麼說卻有些不好意思,她聽夜秋霖說過這個人是自己父親的朋友,看上去卻是溫文爾雅的樣子,卻像是父親會結交的那類人。
那人看著她說道:「我還沒有自我介紹吧,在江都我卻也沒有跟你好好的介紹,我叫鈴木一郎,或者你也可以叫我的中文名字木一鳴,我算你的長輩了,不介意的話可以叫我木叔叔。」
陸芸裳卻也禮貌的喚了聲:「木叔叔。」
這對木一鳴似乎很受用,卻也很欣慰的樣子。
木一鳴對陸芸裳說道:「我看你帶著個照相機是準備去做採訪嗎?卻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我能幫的了忙的地方,我雖然才回來上海不久,但是因為我是做生意的,朋友也是有一些的,你既然是我老友的媳婦兒,在我心中便也是我媳婦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儘管的開口便是。」
陸芸裳看著眼前這個人,卻想著人家也是好意,自己現在卻也沒什麼頭緒便也死馬當活馬醫的說道:「我是在準備一個專題,一個隱藏的不為人知的英雄專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