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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戰鬥與秘寶

2024-09-21 23:37:13 作者: 牧歸人

  徐陽殺的興起,在這數百人的包圍之下如履平地,雙錘帶起腥風血雨!

  被其氣勢所攝,嘍囉們大叫著要麼丟下武器四散逃跑,要麼坐倒在地尿了褲子。

  

  這就是華國的頂級武士麼?眾人心中一片冰涼。

  與之前膨脹成巨人的狀態不同,徐陽此刻雖然是「普通」人身,卻早已強的不像個人!

  閒庭信步地殺戮……不,應該說就像的農夫一樣收割者農作物,平淡自然,不留一絲煙火。

  當!獅子頭瞅準時機揉身撲來,火紅的內氣猛然暴起,渾身精力匯聚在刀尖刺向徐陽。哪怕是輛主戰坦克,也要被這一下刺個通透!

  但坦克並不是徐陽,灌注了全身內力的刀刃只是刺破了他的表皮就停滯不前,連滴血都沒流出!

  有意思,徐陽笑了,反手一錘擊打在刀刃上。一碰,刀身猶如冰塊似得爆裂開,呼嘯的錘面砸向獅子頭!

  我要死在這裡了嗎?獅子頭閉上了雙眼。

  忽然,腰間傳來一股大力,蜥蜴人表皮厚實的尾巴將他拉了回來,錘鋒只是擦了下肩胛骨,半邊身體像是被火車撞過似得暴起血花!

  咳咳,混帳!

  獅子頭搖搖晃晃地直起身,半人半獸的身體快速恢復著。只是流失的血液卻不能一下補充,眩暈感和接近死亡的那一瞬間使他直欲作嘔。

  嗷!他狂吼著拉過一旁的手下,雙手猛一用力將其撕成兩半,大把大把地從斷口處掏食著內臟!

  我需要時間回復!獅子頭給了蜥蜴人一個眼色,後者點點頭,伏低身體小心翼翼地接近徐陽。

  而場中的槍手們早已被殺散大半,剩下抖抖縮縮地人圍擠成一團,等待著審判的時刻到來。

  徐陽渾身被血浸透了,大塊結了痂的血皮叮在身上,就像是剛在血池裡遊了個泳一樣,還掛著各式各樣的零碎部件。

  呸,口中突出一團不慎進入口中的內臟,鮮血厚厚地一層鋪在地上,沒過了腳面。刺鼻的腥味混合著花香鑽入鼻中,膩的煞人。

  他累了,趕了一整天的路,剛下飛機就連番大戰,是個人都會累。

  殺人對於自己來說不會比吃飯更累,可如果只吃一道菜,吃個三五百次也會覺得膩歪。

  所以他累了,身體自不必說,主要還是心累。所以他一直等待著,等待來點刺激的有意思的東西振奮下精神。

  他等來了,就在徐陽放下錘子微微喘氣的時機,在陰影中逐步貼近的蜥蜴人猛地跳起,像條真正的爬行動物一樣,尋覓時機,一擊致命。

  嗖!比風更快,伏在地上的蜥蜴人四肢猛地繃緊,藉助尾部的彈力射向徐陽,長顎緩緩張開,露出口裡密布的碎齒,如果讓他咬實了,後果不堪設想。

  不得不說,蜥蜴人潛行、接近、出手的時機都把握地相當到位,如若對手不是徐陽而只是同等級的武者的話,恐怕這一下就能要了老命。

  可惜的是,他面對的是徐陽。

  就在那股帶著腐蝕氣息的巨顎接近的一剎那,徐陽回頭了,一手捏住蜥蜴人的胳膊,硬若蒙皮的厚實體膚在這鋼鐵一般的指力下一捏即碎。

  一拉一扯,蜥蜴人的手臂被整個扯下,帶起一片血光,正常人絕對經不住這一下,劇烈的疼痛足以淹沒任何人的思維。

  而蜥蜴人也不該化為「任何人」的範疇之內,獸化改造不單使他擁有了過人的體魄,就連痛覺神經也都被獸性所遮蓋住了。

  蜥蜴人的血盆大口繼續張大,之前的動作不過是為這記攻擊所做的鋪墊罷了。

  一條粗壯有力的舌頭像是離弦之箭般彈出嘴裡。

  致命的舌頭猛地鑽出口中,掛滿了金屬光澤的倒刺!不難想像,若是被其舔上一下,恐怕連皮帶骨都要沒了。

  既然他想舔,那就不能讓他舔。徐陽只是微一愣神,左手便忽地抓住這條舌頭,腰間發力,眼看著就要將其連根拔出!

  此時此刻,雙方能看得清戰況的人鬆了口氣,小島家主微微一笑,如今圓谷三兄弟已廢其二,剩下那位不過是冢中枯骨,這位客人來的可正是時候!

  獅子頭也鬆了口氣,深知自己弟弟秘密武器的他,不禁仰頭大笑!

  蜥蜴人也笑了,生死大敵的雙臂暫時都用不上,就算人盡敵國又如何,還不是要被我圓谷雅蓋斬落馬下!

  只見他口腔中兩處包裹著血管的薄膜甫一揭開,渾黃的毒液猛地泵向徐陽的面部,混合著惡念和毒素的汁液只要粘上一點,哪怕高性能的合金也要被腐蝕殆盡!

  怎麼樣,這才是我的殺手鐧,希望你能喜歡。

  眼看奸計就要得逞的他,雙眼流露出的喜意再也掩蓋不住。我倒要看看誰還敢跟我們圓谷兄弟作對!

  徐陽也想笑,可怎麼也笑不出。如果你期待已久的劇情沒能像想像中那樣發展,而只是和你開了個類似孩童般的玩笑,你也會失望的。

  就像是一聲戛然而止的屁。

  「哈!」徐陽猛地張口,一股沛莫能當的颶風從口裡宣洩而出,比照著戰鬥機矢量發動機般的強力風速忽地吹向蜥蜴人。

  那一刻,蜥蜴人臉上的肉都要被吹散了。

  更要命的是,他噴出的毒液也在瞬間倒卷回來,滴滴點點地濺射在其身上。

  「啊!」一聲慘絕人寰的哭嚎聲從這怪物的嘴裡吼出,根本想不到這具不算高大的身體居然可以發出這麼震天動地的聲音。

  下巴在這嚎叫聲中啪啦一聲繃斷,僅剩的單手扑打著已鑽入體內的毒液,一個個滲人的洞孔冒出刺鼻的輕煙,鑽入骨髓,痛徹心扉。

  整個人像是被丟進鐵水池中一般,膨脹的肌肉噗呲地響起,隨著毒液的腐蝕化為一灘灘膿水。

  只是過了數秒鐘,剛才還活蹦亂跳張牙舞爪的蜥蜴人,變成了地上那一堆分辨不明的物體,隱隱的散發出惡臭。

  觀戰者看到這急轉直下的形勢變化,只感到之前的經驗都白學了。

  圓谷那代看到處於上風的弟弟轉眼間死於非命,對於死亡的恐懼,瞬間占據了整個心靈。

  「等,等一下。」剛一出聲便看到徐陽那雙布滿殺氣的雙眼轉來,只覺亡魂一冒,獅子頭差點軟倒在地。

  「求求您,饒了我。」冷汗從額頭大滴大滴地往下落,可獅子頭就像是被萬獸之王盯住的家禽一般,動也不敢動。

  「哦?我為什麼要饒了你呢?」徐陽愈來愈失望了,本以為能酣戰一場,誰知道外表兇惡無比的敵人打起來卻是那麼的無聊。

  是的,無聊,無味,無趣。

  若不是自己真的乏了,根本不會給這個懦夫說話的機會。

  「我,我會很有用。」獅子頭快要哭出來了。得知兄長被人打死,急不可耐地喚來手下便趕過來報復。

  誰知仇還沒報,轉眼間又死了個弟弟。看到無心戀戰的手下和地上那具屍體,久別多年的哭意湧上心頭。

  「我們圓谷家族的勢力遠比小島家強得多,就算不能幫您解決大問題,也足以讓您在東京,不,東桑無有後顧之憂……」

  獅子頭磕磕絆絆地說完,一邊觀察著徐陽的神態,見其眼神中的寒意愈來愈重,膝蓋一軟差點跪下。

  「求求您,我還知道一個天大的秘密!」獅子頭搗蒜似的磕頭求饒,拿出了壓箱底的保命絕技。

  「哦?」徐陽的眼色終於鬆動,對於神秘的東西,他一向很有興趣,特別是在獲得了系統之後,「說來聽聽。」

  「如果我聽了之後不感興趣,或是覺得你有什麼欺瞞我的話,那麼你就可以到地獄裡一家團圓了。」徐陽冷聲說。

  獅子頭得到首肯,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小聲說道,「大人,您可知道東桑三神器麼?」

  咚的一聲,戰錘砸向獅子頭面前的柏油路上,濺起的石屑蹦在其臉上擦出一道道血痕。

  「你以為我是在聽你講課嗎?趕緊說!」徐陽冷著臉,他的耐心快要消耗光了。

  「對不起大人……」獅子頭嚇得差點哭出聲,「大人,東桑三神器不是傳說中的神秘器物,而是實實在在存在的,可以改變力量的神物!」

  「小人兄弟幾人幼年時期被抓去做人體實驗,注射了上百種野獸基因,可基因相互衝突紊亂的差點崩潰,直到東桑zf把我們送到了尹勢神宮……」

  獅子頭回憶著,「當時宮裡的人取出一面鏡子在我們身上照了照,崩潰的基因鏈瞬間就好了!」

  「事後才得知,那面鏡子原來就是東桑神器——八咫鏡!傳說中可以照陰陽辯鬼神,生死人肉白骨!大人,您一定需要那個吧?」

  徐陽低頭沉思,聽這個怪物說的好像煞有介事的樣子,如果真的有這麼個東西,拿過來研究下,有些用處也說不定。

  「我知道了,你還有什麼遺言嗎?」徐陽冷笑著看向他。

  「等一下,大人,大人!」獅子頭膝行後退了幾步,「大人您說了會饒過我的!而且八咫鏡在什麼位置只有我知道!大人您不能殺我!」

  「我說了嗎?」徐陽托著下巴裝作沉思狀,「我說的是『覺得你有什麼欺瞞我的話』,那這個交易就不成功了哦!」

  「你看你,是不是還隱瞞了位置?哈哈哈,去死吧。」

  說著便舉起戰錘,作勢要砸。而獅子頭怎不知大難臨頭,雙手抱緊徐陽的大腿苦苦哀嚎,「大人,我沒欺瞞你啊!那個地方只有走過才知道!我真的說不出來啊!」

  真特麼慫卵……沒意思。

  徐陽興致缺缺地收回手臂,伸腿踹開鼻涕眼淚一把抓的獅子頭,

  「閉嘴,明天帶我去取,若是敢耍什麼滑頭,仔細你的小命!」

  獅子頭如蒙大赦,縮手縮腳地跟在徐陽身後,三米高的身體佝僂著腰,場景極為滑稽。

  眼見敵人死的死,降的降,東京警視廳的幹才們紛紛從躲藏的地方站起,涌了過來。

  「徐殿,」池田義男率領手下深施一禮,「感謝您為百姓所做的一切,我在這裡代表警務人員向您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徐桑,快,快回去梳洗吧,今日真是辛苦你了。」一反剛見面時緊繃的臉色,小島正夫老懷大慰。

  沒想到,自己那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女兒,給自己拐來個這麼好的『女婿』,小島家振興有望!哈哈哈!

  「您太客氣了,」徐陽笑呵呵地點頭致意,回頭跟池田義男說道,「池田先生,今天所發生的一切,跟在下沒有任何關係,你們明白嗎?」

  聽完翻譯,池田義男理解的點點頭,「當然,鄙人回去之後就會下封口令,封存今日的影像資料,絕不讓徐殿的個人隱私曝露於眾,您請務必放心!」

  交待完畢,徐陽正要隨著小島正夫往回走,身後突然又響起了個討厭的聲音,

  「站住!」白石愛理穿著高跟鞋小跑過來,臉上腫起的掌痕在燈光下異常顯眼。

  警服剛才在躲避過程中繃壞了胸前的紐扣,兩坨碩大的玉兔露出深不見底的山溝,隨著步伐一蹦一蹦的……

  肉色絲襪滿是被扯爛的洞孔,露出兩條標緻的大白腿。

  越過碎石和瓦礫,白石愛理氣喘吁吁地停在面前,指向獅子頭嬌喝道,「站住!這是當街殺人的罪犯!」

  「你要把他帶到哪裡去?難道是要包庇他嗎!」

  在場所有人都被她的舉動震懵了,警視廳的同僚們更是心底暗罵,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回去一定要把她派去看大門!

  「神經病,」

  徐陽白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弱者沒有說話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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