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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熟人

2024-09-21 23:37:16 作者: 牧歸人

  「徐桑,昨天真是麻煩你了。」

  第二天一大早,小島正夫禮同家人招待了徐陽,日式部屋裡擺滿了各式餐點,雖然這個時間段並不適合開宴,但一心想把這個便宜女婿捆在小島家戰車上的想法,像團火似得燒灼著內心。

  本章節來源於𝒃𝒂𝒏𝒙𝒊𝒂𝒃𝒂.𝒄𝒐𝒎

  昨日徐陽休息了之後,家中陸陸續續來了不少撥客人。

  無論是想撿便宜的商人,亦或是為他人代言的掮客,還是zf機關過來調查的公務人員,統統擺出了之前從未有過的重視程度。

  圓谷家崛起於十五前,一開始本是小打小鬧,從街頭的暴走族起家,突然搖身一變,吞併了附近首屈一指的北條組,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經過十幾年的鯨吞蠶食,如今,不,昨天的圓谷家在東京,已是擁有了多家實業公司,從手機到電器,就連松下企業也有參股,另外還兼理大型港口業務等暴利行業。

  光是不動產就高達上千億日元,可以說是一個龐然大物。

  而這三兄弟卻依舊不改本行,不光是走上層建築,就連最低級的電話詐騙也多有涉及。

  走在東京地面上,若說去哪兒都能碰到圓谷家的業務,那是誇張。可若是圓谷家想要盯緊誰,數萬各級別的家族成員,都能很完美的完成這個任務。

  你可以不和他們合作,但你不能得罪他們,這就是圓谷家的信條。

  曾經北澤地區有個老牌家族,自幕府時代傳下已有多年。根深蒂固關係盤結,上到國會議員下到街頭雅庫扎,都說的上話。

  可只是茶餘飯後喝多了,說了句瞧不起圓谷家的話語,當晚就被人剝了皮吊在家門口,全家老小更是無一生還,統統封進水泥柱丟下了東京灣。

  事件發生後,掀起軒然大波,當時真是令秋蟬都要噤聲,沒人想惹上這麼一個瘋子家族。

  從地頭蛇到座山雕,都可以用來稱呼圓谷家。

  小島家也是一樣,雖然故老相傳了數百年,和各行各業也有緊密接觸,可面對圓谷家,還是不禁氣短。

  所以當圓谷佳地突然提出,要迎娶小島涼子時,小島正夫差點暈了過去,而妻子更是突發疾病橫死當場。

  要知道圓谷佳地這十幾年來,已經娶了不下於十位妻子了,每一個到最後都不知所蹤,就連女方家裡也很快衰敗,背後隱隱有圓谷家的影子。

  從小捧在手心裡的涼子,如果逃避不了這種命運,還不如一死了之的好。這也是小島正夫當時的想法。

  索性在付出一系列的代價之後,圓谷家同意,將婚期延長到涼子成年,也就是16歲之後。

  而涼子本人也爭氣,考去了亞洲武道的中心,圓谷家再有能耐也去不了那裡找場子。

  直到最近,圓谷家下了最後通牒,再不交人就要拿小島家開刀。深思熟慮之後,小島正夫還是決定讓女兒回來,為家族的延續犧牲自己。

  沒想到,歪打正著,本來以為危在旦夕的大難題,在面前這個年輕人手裡,三下五除二輕鬆解決。

  回想起昨天,戴著眼鏡的工業省輝原一郎部長,緊緊握住自己的雙手,那副和顏悅色地,和自己探討關於東京都未來工業結構的態度,自己仿佛年輕了十歲!過去的謹小慎微,一下子化為了漫天飛灰。

  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

  看到徐陽把餐具丟在一邊,直接拿手撈著吃的模樣。好!大丈夫不拘小節!

  看到餐盤堆成小山,猶自不覺飽的樣子。好!男人能吃才能幹!

  看到女兒細心地幫他擦著油漬,那副含情脈脈的小兒女狀,小島正夫更為滿意。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女兒的肚子,好像還沒有氣色的樣子?

  咳咳,身為人父,關心女兒的幸福是應該的。

  想到這裡,小島正夫笑呵呵的開口說道,「涼子,你可有身孕了?」

  左手一條醃漬大馬哈魚,右手一塊頂級和牛肉排,吃的正開心的徐陽,聞言差點嗆死。

  涼子的父親這是什麼腦洞?還沒有結婚就談及這個問題會不會不大好?莫非是什麼東桑習俗?

  作為華國傳統教育下的徐陽,面臨這突如其來的問題,窘迫地張了張嘴,不知如何開口。

  還好,善解人意的涼子,出言避過了這個話題,「父親大人!人家還沒有結婚呢,說這些幹嘛?」

  「呃,就是嘛,,」小島平治在一旁吩咐著傭人,一邊回頭幫腔,「還是讓年輕人先完婚再說吧,你看怎麼樣父親大人。」

  「呵呵,怪我怪我,」小島正夫老小孩似得作勢掌嘴,緊接著又來一句,「那麼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完婚?不如今天吧?」

  咳咳,這下徐陽是真嗆到了,涼子趕緊給他遞水捶背,嘩啦啦幹完一壺茶,徐陽擦擦嘴正色道,

  「小島先生,在下早有意迎娶您的女兒,但現在雖然不再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事先讓兩家坐在一起,商量商量也是情理之中。」

  「待晚輩回國,請家中父母前來與您商議,您看如何?」

  「那怎麼行,還勞煩親家舟車勞頓,來這裡看我這個老傢伙?不行不行,」小島正夫真是驚語一句接一句,「不如這次賢婿回國,我也跟著一起去好了,啊?哈哈哈!」

  被雷的不輕的徐陽,聞言只好點點頭,這個未來老丈人的做派還真是……怎麼說呢,雷厲風行?

  早已羞煞人的涼子更是不依,父親這是把她架在火上烤嗎?真是,真是太……

  「嚶嚶嚶!」涼子嬌哼一聲,碎步跑了出去。吳服的一步裙步子太小,險些跌倒,看到自己又出了糗,臉色更是紅的像蝦似得。

  「哈哈哈哈,」屋中幾個惡趣味的男人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中。

  定了定神色,徐陽出聲道,「不知小島先生可聽過八咫鏡?」

  小島家主聞言大驚失色,急忙揮退左右,「出去!在門外守住,任何人不得接近!」

  待旁人離開,小島正夫伏低腰身,用比蚊子哼稍大點的聲音詢問道,「賢婿,不知你所說的,可是保存在尹勢神宮,鎮守東桑氣運的八咫鏡?」

  「正是,」徐陽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舌尖的苦澀味讓人心神一振,「小島先生也有耳聞?昨日我饒了圓谷那代,原因正是於此。」

  清清嗓子,「他說他們兄弟幾人,幼年時期曾經被當做試驗品,注射了很多外來基因,在實驗失敗後,行將崩潰之際,被八咫鏡所救活。說是要帶我去,把這個八咫鏡,拿到手!」

  「哦?」小島父子對視一眼,「可是圓谷那代此人……」

  「呵呵,不必困擾,」徐陽微笑,「就算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耍我。」

  「嗯,」小島正夫點點頭,「雖然沒親眼見過,可是相傳尹勢神宮守衛森嚴,其中更有世代守衛,掌握了神秘力量的高手,在裡面看護這秘寶,恐怕……」

  「毋庸擔心,」徐陽手指扣著桌面,發出嘟嘟聲,「到時候就算打不過,晚輩也能逃走,更何況……哼哼,小島先生,不,伯父還請安心。」

  「唔……也好,」小島正夫頷首,年輕人自有路子,「既然這樣的話,我就不勸阻你了。不過還請看在涼子的份上,以保全自己為主,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呢。」

  「多謝伯父,」徐陽雙手扶桌彎腰行禮,「這件事還請暫時不要告訴涼子,我怕她會擔心。」

  「嗯,這是自然,」小島正夫做出個明白的手勢,「你什麼時候去?我派家裡的飛機送你。」

  「不必,」徐陽起身束好腰帶,「這趟行程低調為妙,坐飛機的話難免留下證據,還是開車算了。」

  「嗯,可是開車的話目標也比較顯眼,不如坐船去,不會留下記錄。剛好家中有一批水產要發往四國島,途中會經過尹勢市,你跟船去好了。現在出發的話,夜裡就能到。」小島正夫托著下巴沉思。

  「既然這樣,那就拜託了。」徐陽點頭。

  ※※※

  見鬼,早知道寧肯坐飛機算了。

  後悔不迭的徐陽站在船舷,此刻真想找塊豆腐撞死自己。

  長期捕撈魚獲的工作船,魚腥味漫溢。到處都是各色魚血留下的斑跡。

  再加上臨近冬季,西北風呼嘯的捲起,自東向西的洋流波濤洶湧。二十來米的小船,在這大自然的威力下,顛來倒去得好似在坐過山車。

  滾滾烏雲把月色遮得看不見光,小船像是被關在密不透風的棺材裡,左搖右晃隨時傾覆。

  徐陽和趙明月二人,此刻抓住欄杆不時地乾嘔著,自上船後半小時,上吐下瀉沒個完的徐陽,後悔的苦水都吐不出了。

  趙明月更是搖搖欲墜,靠在一旁,恨恨地看著他,恨不得一口咬死。

  倒是獅子頭好似坐在家裡般,左手拐著大瓶清酒,右手指甲熟練的分割著剛蹦上甲板的金槍魚。

  悶口酒食片魚,時不時吟誦著新鮮出爐的俳句,這傢伙真當自己是來度假的!

  ※※※

  老娘怎麼那麼倒霉!

  白石愛理喝下最後一杯酒,「老闆,再來一杯!」

  「不可以,今天不能再喝了,」套著件深藍色工作服,左眼帶著道刀疤的居酒屋老闆,笑呵呵端出一碗素蕎麥麵,「吃了這個暖暖胃,就回家吧。」

  「才不要!」年近三十的白石愛理,臉色紅撲撲的,借酒勁發著牢騷,「憑什麼讓我去站崗,老娘可是法律系畢業的高材呃……生!」

  「蛇鼠一窩!沆瀣一氣!」白石愛理朦朧著醉眼咒罵著徐陽和同僚,「這種人也能當上巡查長,東桑要完了!」

  邊罵著邊吸了口面,「滴溜溜……」

  「嗯嗯,好吃,老闆手藝進步了哦!」

  看著醉的越來越厲害的白石愛理,老闆苦笑著搖搖頭,「太晚了,你媽媽該想你了,難得回來一趟,唉。」

  「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白石愛理越想越氣,「憑什麼處罰我!老娘不幹了!」

  「不行,絕對不能讓那個混蛋好過!」

  「還有同流合污的巡查長,你們等著吧,我白石愛理呃……將會化作正義的呃……化身,把你們繩之以法的!哼哼呃……哼哼!」

  從包里掏出張千円紙幣放在桌上,擺擺手,「老闆我走啦,下次再來呃……看你。」

  「混帳東西混帳東西!」開著黑色桑尼,左搖右晃地行駛在路上。

  所幸這是個海邊小村,否則這個醉醺醺的女司機,分分鐘化身馬路殺手。

  「御神尊大人,求求您保佑我,我發誓再碰到那個混蛋,一定要好好懲罰他!」

  昏暗的路燈下,突然竄出一道巨大的黑影,迷迷糊糊的白石愛理,酒勁頓時消散大半!

  慌里慌忙地踩著剎車,輪胎『吱』一聲在地上留下道痕跡,可去勢依舊不減地撞向對方。

  嘣,一陣悶哼,前行的車輛終於停住了,可車上的白石愛理,卻是心中驚惶不定,「完蛋了,撞死人了,而且還是酒駕,怎麼辦,會坐牢嗎?我不要我不要這樣……」

  心情低落之際又遭大難,白石愛理一下呆了,轉瞬間趴在方向盤上痛苦失聲,「嗚嗚……為什麼會這樣……嗚嗚。」

  「我說,小姐,」耳邊突然傳來讓她魂牽夢繞,直恨得牙痒痒的可惡的聲音,「明明是你撞了我的手下,怎麼自己先哭上了?」

  白石愛理猛地抬起頭,不顧此刻哭花了妝容的臉,伸手指向徐陽尖叫道,「是你!!!」

  「沒錯,是我,」

  徐陽笑了,

  「我,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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