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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生死別離一紙間

2024-09-23 00:40:46 作者: 淑人君子

  北冥漓在聽到這話的時候,悄無聲息後退了幾步。

  

  隨後,他就在蕭寒驚異的目光中走了,身後留下的只有一地的清冷。只是,如果能要一個本就不懂情的人,來處理感情,他又如何能做的多好。蕭寒只希望,北冥漓能讓事情變得可控一些。

  張嫣的事情,他向來是最上心的。蕭寒命人叫來許藍意,輕聲問:「你如何能對自己的妹妹下手?朕竟然不知曉,你是這樣狼子野心的人!」

  面對蕭寒的質問,許藍意倒是坦誠許多,「臣妾以為,沒有人能夠大度的將自己的夫君送給其他女子。」

  「臣妾以為,國主應當知曉臣妾的心意,臣妾……」許藍意的眼睛之中,只有對張嫣的恨。

  事到如今,已經不用再說什麼。可,蕭寒還是想問一句,「為何?你明明知曉,朕為何才娶得你?」

  「正是因為知曉了,臣妾才不能不恨。國主輕輕鬆鬆的一句話,就能讓臣妾從地下走到天上,臣妾為何還要眷戀曾經地下的東西?」

  蕭寒心中有氣,吼道:「許藍意,她是你的妹妹!」

  「妹妹……」許藍意重複著這兩個字,身影搖晃,忽而站起來直視蕭寒,「國主,你可見過,哪個妹妹會搶了姐姐的夫君?」

  「朕當初,果真不應該娶你。」蕭寒搖著頭說。

  許藍意這才低聲道:「不管國主是何心意,臣妾已經是國主的人了。臣妾不敢要國主心中只有我一人,可臣妾卻是容不得那女子獨得國主的寵愛。」

  「你倒是坦誠的很,你可知曉坦誠的後果?朕要你為你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你就這麼想要爬上朕的龍床嗎?從今日起,你便出宮去吧!」

  蕭寒忍住立刻殺了她的念頭,看在她是張嫣在乎的人,只能將她送的遠遠的。許藍意卻在這個時候笑了,質問蕭寒,「國主為何對我冷情至此?在國主的心中,藍意就不值得被好好愛護嗎?」

  「你並非是不值得,而是此刻的你當真是不值得。在朕的心中,女子怎能這樣歹毒?」

  許藍意輕聲笑了,原來在蕭寒的心中,留下的不過是歹毒。

  「臣妾看重的其實也並非是國主的真心,臣妾看重的只是國主的權勢。所幸,國主不肯殺了臣妾,臣妾便跟國主要了這份榮華。」許藍意輕輕抹掉了眼淚,這才重新跪下,一臉虔誠。

  若真是如此,事情倒是簡單了許多。蕭寒思考了許久,不過就是一座金子造的牢籠,給了她便又能如何?

  蕭寒看著許藍意,一字一句,道:「自今日起,朕會給你無限榮華,可你永遠都不許踏出宮門一步。你我不必再見,你同嫣兒也不要再見了!」

  許藍意走出去的時候,望著天邊的月色,只覺得當真是一場虛無。

  她終於得到了年少時想要的一切,可也失去了很多東西。這一切都是拜張嫣所賜,只要她還在宮中,定然不會放過張嫣。她就想要在宮中看看,看著張嫣一步一步走向深淵。

  許藍意將自己推到了深淵之中,沒想到第二日那人就親自送上門來。望著張嫣慘白的臉色,許藍意更加歡喜,道:「在這個皇宮之中,還有誰能比得上嫣兒姑娘的殊榮。不過,我看姑娘的臉色,想必是夜夜不能寐吧!」

  張嫣從未想過許藍意會做那麼狠毒的事情,姐妹之情在她的心中,竟是一點都沒有留下嗎?

  「往日妹妹見到姐姐,總是要歡歡喜喜的跑向姐姐。沒想到,你我姐妹竟然到了這樣的地步。你害我入了心魔,差點神志不清,就是為了這數不清的榮華嗎?嫣兒始終都想不明白,在姐姐的心中,我竟是這樣不堪嗎?」

  許藍意輕笑,「在王后的心中,你更為不堪,否則當年她也不會要你去死。」

  那年,因為蘇映畫的恨意,整個杏花村都成了火海。

  至此,所有的一切都變了模樣。

  張嫣被很多人怨恨,到了這個時候自然是噩夢纏身。因而其天生體質不同,張嫣的眼前便會浮現出一些場景,就仿佛是當真發生過一樣。這樣的感覺,遲早會把她逼瘋。

  張嫣望著蕭寒的眼神,逐漸變得溫柔了些,一些敏感而又錯落的感覺也消退了。她有些驚奇,問:「國主,你為何來了?」

  她思前想後,還是覺得要把心中的想法說出來,「嫣兒看到你,心中很是歡喜。」

  許藍意站在那裡就像是多餘的一樣,她索性就不往兩人之間站。等她進了內殿,蕭寒才露出緊張,「怎麼來這兒?」

  「國主能來的地方,嫣兒自然是能來。」張嫣說話是俏皮的,可臉色卻是騙不了人。

  張嫣低聲問:「寒哥哥,嫣兒又讓你擔心了嗎?」

  蕭寒聽了這話,再也顧不得眾人的目光,抱起張嫣就往寢殿走。她將頭埋得很低,半是害羞半是期待,這樣的寵愛當真是特別。

  若是在仔細聽,就能聽到他的心跳。

  「寒哥哥,你的心跳的有些快。」張嫣明知故問,讓蕭寒抱著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的更緊了些。

  自然是柔情蜜意,少不了郎情妾意,兩顆心漸漸地都亂了節拍。隨著日頭升起,兩人才漸漸地睡下,等到早朝的時候蕭寒不肯起來。

  張嫣生氣,蕭寒才勉強自己起來,說:「看來嫣兒對我的把控欲還是蠻強的,你看我昨晚都讓你那麼累了,你還是要命令我做這做那。」

  語氣里的怨念,蕭寒都聽得清清楚楚,只是不忍在說些什麼。

  張嫣在蕭寒耳邊輕輕道:「國主還未娶我,難道國主忍心讓嫣兒當那禍國之人?」

  蕭寒算是明白了,這女子是跟她記仇呢。這段時間,北冥漓不在,他又不想讓別人算時間。

  「好了,我走!」蕭寒委屈巴巴的轉身,過了會兒,又看著張嫣,「嫣兒可要記得好生睡覺,等我下朝就過來陪你。」

  這些日子,蕭寒在她這裡的時間越來越長。可他前腳剛走出去,張嫣就覺得頭疼得很。

  莫要說好生睡覺,就是能安安心心的躺著都成了妄想。

  張嫣熬到蕭寒下朝,人已經都快暈倒了。她面上都有了冷汗,低聲道:「寒哥哥,嫣兒無事,你莫要牽連他人!」

  「嫣兒別說話了,好生休息。」蕭寒死死的抱住張嫣,心中對那個女子的恨意越發明顯。

  帝王之愛,並非是人人都能承受得起。

  「來人,讓許藍意在宮中給朕好生跪著。若是她不說出法子,朕一定會讓她求死不能。當年的事情,讓她一字不落的告訴朕。」

  蕭寒命令暗衛去做這些事情的,那些暗衛有見不得人的手段。到了這個時候,總是能把人折磨得求生不得。

  許藍意在怎麼倔強,可始終也是有軟肋。

  她將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寫了下來,蕭寒看到的時候也覺得震驚。他不知曉,原來蘇映畫也參與了這件事。

  原本算得上單純的女子,怎都變了模樣,成了他不認識的樣子。

  腦海中又想起北冥漓說的那句「人心思變」,他從未看清楚這些人的樣子,當真是身處高位被人遮擋住了眼睛。

  蕭寒守著張嫣,一刻都不肯離開,眼睛都是紅的。那股子憤怒也不知曉該怎麼消解,卻收到了北冥漓音信。

  北冥漓在信中說,許青君可能已經死了,當日離去之後有人跑到客棧血洗過。是誰?能下得去這樣的狠手?怪不得許藍意能這樣恨,想來也是沒有一個親人在世上了。

  他總以為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便不想再去查證。可,面對那麼多的白骨,他怎能做到無動於衷?蕭寒是個君主,他不能接受最心愛的女人和他要守護的子民被人這樣傷害。

  張嫣悠悠轉醒,看到他手中的信,便問:「寒哥哥,發生了何事?我說過,你不要這樣皺著眉頭,什麼事情都能過去的。」

  見她醒了,又說了這樣多的話,蕭寒才算是放心。他忍住心頭的情緒,問:「嫣兒,你可有什麼不舒服的呢?我想著,你這樣總不好,倒是讓人擔心的很。大巫師不在王都,嫣兒萬事都要小心些,以後能不出去就不要出去了。」

  「嫣兒又讓寒哥哥擔心了,只是嫣兒有件事情要問寒哥哥。寒哥哥那般緊張的出現,可是知曉了什麼事情,其實藍意姐姐也是一時被迷了心竅。寒哥哥可能不知曉,藍意姐姐待我很好的。」

  蕭寒的神色冷了,淡淡說:「嫣兒,我不想聽你說這些……眼下,只要你能好,我便能什麼都不計較了。她是你的姐姐,我會給她,她想要的一切。只是,那個宮門,她還是不要出來了。」

  張嫣知曉了許藍意性命無憂之後,靠在蕭寒的肩膀上撒嬌,「寒哥哥,你對嫣兒真好!嫣兒想著,等過些日子,我們就成親!」

  她說這些話,倒也不知道害羞了。

  「日子等大巫師回來定,嫣兒一定要是我最美的妻。我願意用這萬里的江山,換得嫣兒的一笑。等以後,我們要是有了孩子……」

  張嫣已經迷迷糊糊,聽不清蕭寒到底說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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