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許彥洲,我下次會潑硫酸!
2024-09-21 22:51:30
作者: 唐子
舒瀾臉色煞白的尖叫了一聲。
許彥洲解開自己的安全帶,人撲過來,摁著她,野獸一樣低吼著,親吻著,甚至還去拉扯她的衣服。
她抵死掙扎,打人。
可車子晃悠的越來越厲害,又多出一段車身懸出了橋面。
舒瀾哭了。
她咬他,「許彥洲,我求你,奶奶還活著,我不能死,我還要照顧她,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你不想和我一起死?」
許彥洲喘著粗氣。
他就像是忽然變了一個人似的,趴在她身上,臉埋進她的頸窩。
香水換了一種味道。
男人很不開心,「用回以前的!」
「許彥洲,是你先不愛我的,我們回不去了。」
舒瀾停止掙扎。
她甚至抬起手,抱住了他,「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甚至厭惡我的性格,討厭我的處世之道,現在這樣也挺好,我們分開了,你也找到了真愛,也許過不了多久,我也會遇到對的那個他,我們都會幸福的,許彥洲!」
他不說話。
吹在耳邊的鼻息,熱浪般,帶了一點點潮濕。
舒瀾一怔,想去摸一摸他的眼睛,「許彥洲,你……哭了?」
「舒瀾,我為什麼要為你哭?」
許彥洲直起身子,坐回駕駛座上,把車倒回到安全的路面。
他說,「一個剛離婚就要去找男公關玩的女人,真讓我噁心!下車,別髒了這裡!」
「許彥洲,你王八蛋!」
舒瀾分分鐘被氣到七竅生煙。
她下了車,去路邊便利店買了一杯熱咖啡,一滴不剩的,全部潑到那狗男人臉上。
許彥洲被燙的不輕。
舒瀾嗤笑,「許彥洲,你以後要是再敢招惹我,我保證,下次潑的,一定是硫酸!」
放了狠話。
她打車離開。
司機大叔見她氣呼呼的樣子,問的也小心翼翼,「小姐,您要去哪?」
「去夜色。」
夜色,鳳舞開的娛樂城。
也是孟思楠名片上的地址。
他好像很受歡迎。
舒瀾在包廂里等了兩個多小時,點了幾萬塊的紅酒,才把人請來。
孟思楠瞧她一臉怒火中燒的模樣,也笑了,「誰惹你了?許彥洲?」
她捏著紅酒杯,啜一口,冷笑,「一個公關而已,敢直接叫他名字?你不想繼續留在京市賺錢了?」
「許彥洲……許彥洲……許彥洲……」孟思楠今天穿了一件純黑色襯衫,上面有明顯的口紅印,還有很多種女士香水混雜在一起的味道,有點刺鼻。
舒瀾躲了躲。
他卻拉著她胳膊,喝她手裡的紅酒,「我就叫了,你看,我是不是也沒死?」
「……」
噗!
哈哈哈——
難得的,孟思楠三言兩語,直接將她鬱悶之極的心情給逗笑了。
她換了一個杯子,倒酒,坐到遠一點的單人沙發上,說,「我和許彥洲正在辦理離婚手續,就剩下最後一個月的冷靜期了……」
絮絮叨叨的。
也不知道是說給孟思楠這個陌生人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總之,她說了很久很久,也說了很多很多。
一瓶紅酒,見了底。
她揉了揉濕漉漉的眼睛,微笑,「我現在啊,是既盼著奶奶醒過來,又怕奶奶醒過來,如果奶奶醒了,我該如何告訴她老人家,我違背了她的意願,已經和許彥洲離婚了呢?」
「如果你的這個奶奶是真的愛你疼你,她應該會祝福你。」
孟思楠又開了一瓶紅酒。
更貴。
一瓶八萬!
但舒瀾喝的起。
她笑了笑,「我知道的,奶奶愛我,疼我,也希望我幸福,可許彥洲呢?許彥洲是奶奶的親孫子,兩者取捨,奶奶她……」
頓了一下。
舒瀾一巴掌扇到自己臉上,「舒瀾,你個自私自利的壞女人!是你想離婚,你為什麼要去責怪奶奶更偏愛自己的親孫子?」
「如果偏愛,她應該會更願意看到你們離婚吧?」
孟思楠不知何時,已經坐到她沙發的扶手上了。
她歪著脖子,就能靠在他看著瘦弱,實則很有力的手臂上。
可舒瀾沒有。
只是皺了皺眉,等他繼續說。
孟思楠笑的溫柔,像一灘水,暖暖、柔柔的,「因為許彥洲不愛你啊,你那位奶奶若是更希望自己的孫子幸福,那為何要強逼著他和一個不喜歡的女人在一起?」
夜很深。
舒瀾喝的酩酊大醉。
在徹底不省人事之前,給李穎兒發了一條微信,讓她來夜色接自己回家。
「是她?」
李穎兒的車消失在馬路盡頭時。
一渾身冷氣的男人,走到孟思楠身邊。
他一隻手插在褲子口袋裡,那氣場,絕對不弱於許彥洲,「確定了嗎?」
「嗯,確定了,不過這事得再等一等,有點複雜。」
次日。
舒瀾在宿醉的頭疼中醒來。
李穎兒劈頭蓋臉的就把她臭罵了一通。
可後來聽到許彥洲駕車,要和她「同歸於盡」這件事,挨罵對象立刻換人。
等吃過早飯。
舒瀾準備去丁躍工作過的醫院打聽一下他的去向。
李穎兒說,「這事我派人去辦了,還用得著勞您大駕?那就是我這個閨蜜不懂事嘍!」
她被逗笑。
兩人去健身房跑步做瑜伽。
傭人卻忽然來報,「小姐,不好了,許家主宅那邊來人送消息,說Fendi夫人鬧自殺,都亂成一團了。」
「小姑鬧自殺?許彥洲怎麼搞的!?」
舒瀾頭還疼著呢,人就急著去衣帽間換衣服,準備去許家主宅。
李穎兒先一步把人拉住,「你幹嘛去?那是許家的家務事,你和Fendi小姑的關係再好,這也是私底下的交情,她若是需要你,肯定會聯繫你,你這會兒子去,是以什麼身份?許夫人嗎?」
「我……」
她當真是關心則亂了!
李穎兒嘆氣,「行了,律所那邊,我讓何躍過去盯著,你今天就在家休息一天,昨天那麼猛,抱著個男公關頭牌沒少喝,一晚上消費幾十萬,往後你就是夜色的親親女王了!」
「我沒抱他。」
「那你喝酒了,喝了二十三萬!」
「……」
一整天。
李穎兒都守著舒瀾,就怕她腦袋一熱,便被許家主宅每隔一個小時就來報一次信的傭人給誘惑走。
她也覺得可笑,「舒舒,你說你前公公婆婆是不是腦袋有病?你和許彥洲都在辦離婚了,他不是有一新女朋友嘛!讓白曉月去處理啊,我記得Fendi小姑爭撫養權的案子,不也是她和她哥哥在負責嘛!這多一舉兩得啊。」
「穎兒,你能不能讓我耳根子清淨一些?我在工作!」
舒瀾翻白眼,抬了抬桌面上堆積如山的案件卷宗。
她律所的生意,那可不是一般的好!
李穎兒「嘖」了一聲,就準備下樓去吃甜點。
可走了沒一會兒,又大喊著跑回書房。
舒瀾忍無可忍,「李穎兒,你給我滾回你自己家去!」
李穎兒指著門外,吞吞吐吐,「舒舒,她……她來了!她居然親自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