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許伯母,您哪來的底氣?
2024-09-21 22:51:35
作者: 唐子
「誰?」
舒瀾沒太上心。
李穎兒都無語了,「舒舒,你說許彥洲一家是不是都腦子有問題?還是精神不好?」
「李律師,請你說重點!」
舒瀾看著她一張表情極其誇張的臉,就很無奈。
可這回,也不等李穎兒把話說完,書房門口就傳來傭人勸阻的聲音,「夫人,我們小姐正在工作呢,您不能進去,您這是擅闖民宅,我們會報警的!」
「給我滾!舒瀾和我兒子還沒正式離婚呢,這裡還是我兒子的家,還擅闖民宅,放屁!」
許母罵罵咧咧的闖進書房。
李穎兒不忿,挽起袖子就要幹仗。
舒瀾嘆氣,道:「穎兒,你先回家吧,我處理一點私事,晚點再聯繫。」
她和許彥洲十年。
結婚三年。
這位前婆婆到底是個什麼「狗不理」的性格。
舒瀾還是一清二楚的。
更不願讓自己朋友無辜牽扯!
李穎兒不想走。
舒瀾給何躍打了電話,讓他將人強行帶出去。
許母冷哼,「這還沒和彥洲離婚呢,你們這家,就有男人可以隨便進出了?」
「何躍是我的朋友,許伯母,請注意您的言辭。」
舒瀾將書房門關上,又禮貌性的給許母倒了一杯茶。
許母笑的更諷刺,「伯母?呵呵,怎麼?舒小姐是已經找到下家,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和我們許家劃清界限嗎?」
她說著,見茶是雨前龍井,幾萬塊一斤的奢侈品,也沒客氣,直接如牛飲水,幹了!
舒瀾忍笑,反擊回去,「許伯母,您最近是老年痴呆,還是記性不好?亦或是兩者兼備,完全忘記我和許彥洲到底是因為誰出軌,才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哼!少給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屁話!你們結婚三年,彥洲在外面的女人斷過嗎?可也沒見你這麼急著離婚啊!要我說,就是你有男人了,才如此絕情。」
許母理直氣壯。
舒瀾一隻手撐著下巴,微笑,點菸,「是啊,連伯母都知道,您那寶貝兒子太爛,不新鮮了,我想找個好一點的,有問題?」
「你……」
許母被氣狠了。
她一巴掌打掉舒瀾手中的煙,低吼,「抽什麼抽?不知道我討厭聞到煙味嗎?」
以前,只要有這位前婆婆在。
許彥洲怎麼抽菸都無所謂,可她這兒媳婦連煙盒都得扔垃圾桶里。
還得無怨無悔!
「看我幹嗎?是你錯,就是你的錯!我兒子那麼優秀一天之驕子,娶你,也是你的福氣,他能有什麼錯?就算你們離婚,也一定是你一個人的問題!」
許母蠻不講理。
舒瀾也不怒。
她是有涵養和容量的。
從沙發上站起,朝書房房門的方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莞爾,「許伯母,雨前龍井也喝了,便宜也占了,您要是沒別的什麼事,就請回吧,我不送。」
「舒瀾,你說我占誰便宜了?你的錢,不也是靠著我兒子賺的?」
許母火冒三丈。
舒瀾揮揮手,「進來個人,送許伯母出去。」
傭人正推門進入書房。
許母總算肯說來這裡的正事了,「Fendi在家鬧了一個上午了,彥洲讓白曉月過來處理,可那小賤貨一點本事沒有,Fendi越鬧越凶,你跟我回主宅一趟吧。」
完全是命令的語氣。
舒瀾蹙眉,冷笑,「Fendi小姑如果需要我,會親自給我打電話,許伯母越俎代庖,是不是有點多管閒事了?」
她說著,還是拿起手機,給Fendi發了一條微信過去——
【小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用不用我過去一趟?】
那邊沒回復。
許母嗤笑,「舒瀾,你還給我矯情上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彥洲離婚,也就是想欲拒還迎一下,讓他對你好一點,還能真離咋的?要我說,我給你一個台階,你就給我往下走,好好去勸一勸你Fendi小姑,把人勸好了,興許彥洲還能念你一份好!」
「所以,許伯母以為,許彥洲是一塊金疙瘩,人見人愛,還得非他莫屬?」
舒瀾退出微信,進入撥號鍵盤。
輸入「110」。
許母還在得意洋洋,「那不然呢?舒瀾,當初你賤兮兮非要嫁給我們彥洲當富太太,也算是無所不用其極,那白曉月也一個卑賤樣,你們都是同一貨色的……」
這邊,許母還在振振有詞。
那邊,舒瀾拿著手機說,「您好,這裡是北新路666號,我家裡被人強行闖入,請派警員過來,謝謝。」
「……」
許母愣怔。
舒瀾看著她,沒掛電話,又笑著補充一句,「我懷疑我有生命財產安全隱患,按照相關刑法規定,請你們當場緊急逮捕闖入者,辛苦。」
「舒瀾,你這死女人的心可真夠黑的!我一定會告訴彥洲,讓他和你真離婚!」
許母叫囂著,落荒而逃。
舒瀾回敬,「那敢情兒好,還真得麻煩許伯母,一定要告訴許彥洲,千萬不要在一個月冷靜期內後悔,不然我只能訴訟離婚了!」
砰!
玄關傳來摔門的聲音。
傭人怯怯的上樓來匯報,「小姐,人已經走了,警局那邊……」
「撤案吧。」
「是。」
等傭人走後。
舒瀾又看了一眼微信界面。
小姑一直沒有回覆。
這讓她完全坐不住了。
她吩咐司機,「備車,去一趟許家主宅吧。」
「是。」
等舒瀾到許家主宅的時候,也被客廳里的一片狼藉給嚇了一跳。
能砸的都砸了。
家具亂七八糟的堆放在一起。
上面還有血跡!
天台上,Fendi失聲尖叫,「你們都讓開,馬上讓開!把許彥洲那王八蛋給我叫回來,我是他親小姑,他難道要活生生逼死我嗎?啊啊啊!!!」
又是一道歇斯底里的嘶吼。
舒瀾捂著狂跳不已的心口,快步跑了上去。
她聽白曉月哭著說,「嗚嗚嗚……Fendi小姑太可怕了,阿姨,不然我們直接給她注射鎮靜劑吧!」
搬救兵不成,反惹一肚子氣的許母,用力戳著白曉月額頭,大罵,「蠢貨,簡直比母豬還要蠢啊你!Fendi是老太太的心肝寶貝,她從小就對普通鎮靜劑過敏,你給她注射,那就是謀殺!」
白曉月抹著眼淚,委屈巴巴,「可是彥洲哥哥叫我來處理這件事,若是小姑有個三長兩短,他肯定會對我的能力非常失望的,但……」她聲音開始降低,眼神飄忽,「但死了就不一樣了嘛,死無對證,怎麼說都可以的呀。」
「對啊,要是死無對證的話……」
許母看向Fendi的視線開始陰暗。
她最討厭這個總是瞧不起自己是農村出來的小姑子。
可如果死了,那她在許家的話語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