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方臘登基

  三日時間很快過去，這一日，杭城萬眾矚目，因為今日聖公方臘將要正式登基，以杭城為都城，建元「永樂」。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永樂朝堂之上，文武大臣齊聲高呼，行九五至尊跪拜禮。

  「眾卿平身！」

  方臘面帶笑意，心中早已經狂喜，謀劃多年，終於等到這一日了，終於登上皇位了，終於成了九五至尊，方臘野心很大，下一步他的打算就是北伐，直取汴梁。天數有變，神器更易，皇位應歸有德之人，他方臘為何不能取代趙家王朝？

  方臘登基第一件事，自然就是封侯拜相，邵氏被封為皇后，方書、方亳被封為太子、二太子，方金芝為公主，宰相：方肥，王寅被方臘加封做了文職，官爵是兵部尚書，管領兵權之事、寶光如來鄧元覺被封為國師，石寶被封為南離大將軍元帥、司行方被封為護國大將軍、方傑被封為第一將軍、厲天閏、龐萬春、呂師囊、八臂龍王等都被封為大將軍……

  還有一件特別奇怪的事情，那就是永樂帝想要給金芝公主招駙馬，凌風據方臘體系的人員說，皇帝知道金芝公主喜歡一個叫凌風的小子，有意想要招凌風為駙馬。

  凌風聽到這個消息，嚇得一身冷汗，拋開兒女私情不說，凌風清晰的記得歷史上的方臘最後是失敗了，如果自己是永樂朝的駙馬的話，到頭來絕對會死，還有凌風清晰的記得《水滸傳》中曾經提到的金芝公主嫁給了柴進，怎麼會是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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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一定要想辦法脫身！」凌風心裡雖然欣賞金芝公主的人格，但是對她還沒有那種愛慕之情。必須想辦法離開。

  宣和三年元月，齊魯大地之上，宋江一直轉戰於山東青、齊與河南、河北一帶，毫州知州侯蒙上書宋徽宗，認為宋江能如此橫行天下，官軍奈何不得，其才能必有過人之處，不如把他們招降。徽宗隨即任命侯蒙知東平府（今山東東平），負責招降宋江起義軍。但侯蒙未來得及赴任就病卒。而宋江起義軍卻移軍南下，轉戰於黃淮之間。

  「哼！大當家當初怎麼說的，跟著他起事能夠吃香的喝臘的，現在倒好，兩年過去了，我們現在天天見了官軍就跑，跟條喪家犬一樣，已經好幾天沒吃肉了！嘴都要淡出鳥來！」

  宋江大軍之中一名手提大刀的大漢不滿的說道。

  「大豆子，你小心點，要是被上面的人聽見了，咱們兩都沒有活路了！」

  另外一名拿著長槍的矮小士兵輕聲說道。

  「怕什麼！上面的人現在估計已經焦頭爛額了吧！嘿嘿，我聽說啊，最近，咱們有好些兄弟都覺得跟著大當家必死無疑，不少弟兄已經悄悄過河投降了！」

  大漢大大咧咧的說道。

  小個子士兵想想也是，天天被官軍追的像一條狗一樣漫山遍野的跑，心裡那股怨氣沒出發泄：

  「唉！可不是嗎，我聽說啊，朝廷的大官說了，只要我們繳械投降，不僅朝廷不怪罪，從此還可以進朝廷軍隊，做一名官軍！」

  「哦？是嗎！這個消息你確定嗎！」大漢連忙問道。

  「可不是真的嗎，聽說現在大當家已經在奔走，據說已經派了人去汴梁尋找李師師，想求李師師在皇上面前求情，希望投降後能有一個好的歸宿。這些也是我昨晚值夜悄悄聽到的，你不要告訴別人！」

  小個子士兵慌張的看了一眼四周，然後鄭重其事的說道。

  「放心吧，不說了，小個子，你慢慢看著，老子不幹了，我要去投降！告訴你，這樣下去必死無疑，我走了！」大漢說完，徑直朝河對岸走去。

  小個子一聽慌了神，連忙追上：

  「大哥，你帶上我啊，我他媽早就不想呆著這個鬼地方了，你要去投降，兄弟我也要隨你去，誰叫咱們是兄弟呢！」

  「行，那好，走！咱們悄悄的！」

  宣和三年（1121年）二月，宋江率著殘軍從江蘇沭陽乘船進攻海州（今連雲港），被海州知州張叔夜所派伏兵包圍，損失慘重，退路又被切斷。在這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宋江不得不率眾投降，接受朝廷招安，成為宋朝官軍中的一部分。

  而杭城失陷，方臘登基，方臘軍在極盛，建立了包括江蘇、浙江、安徽、江西的六州五十二縣在內的政權，對宋朝威脅極大，趙佶被這個消息震驚的無以加復。朝堂之上，趙佶龍顏大怒。

  「怎麼會這樣！你們不是說方臘乃是區區小賊嗎！現在怎麼會這樣，杭城都已經陷落了，那賊子居然敢登基稱帝！這是在藐視朕的權威嗎！」

  趙佶怒髮衝冠，對著一群大臣大罵道。

  但此時此刻，王黼、梁師成、朱勔、高俅等人都默不作聲，因為他們也沒想到事情會大到這樣的地步，杭城的陷落，預示著大宋失去了錢袋子，在這北伐的緊要關頭，出了這樣的事情，還談什麼收復燕雲十六州。

  「朱勔你說，怎麼會搞成這樣子，方臘打著是誅殺你的旗號，你說不是不是在東南犯了了天怒人怨的事情！」

  趙佶對著朱勔嚴厲呵斥到。

  朱勔一聽，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但作為一個老謀深算之人，他立馬跪倒在地，大哭到：

  「皇上，冤枉啊，微臣在東南一直本本分分，一直都是按照皇上給的銀錢按照市價購買老百姓的花石綱啊！不曾有任何巧取豪奪！老臣冤枉啊！」

  朱勔一直在地上大哭冤枉，看的趙佶也相信了很多，但是事實是這些東西基本都是他搶來的，而趙佶的錢基本都被幾大奸臣瓜分了，所以他們自然不會出來揭穿這一件事，可憐的趙佶一直被蒙在鼓裡。

  「起來吧！起來吧，你對朕的忠心，朕是知道的，這些東南刁民，朕只是買了他們一點奇花異石而已，他們居然就造反，他們心中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君父，真是豈有此理！」

  趙佶不滿的說道。

  王黼見狀，立馬說來說道：

  「陛下宅心仁厚，以至於造成了這些刁民現在無法無天！」

  「唉，算了，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們說該怎麼辦！」趙佶問道。

  但是當問道怎麼辦的時候，這些人又不說話了，其實也不能怪這些人，這些文臣耍耍嘴皮子，玩玩心機還可以，但是論到帶兵打仗，沒一個管用的，趙佶不得不感慨：

  「還是只有靠童貫啊！」

  想到童貫，趙佶立馬問道：

  「童愛卿那邊可有消息傳來！」

  王黼一聽趙佶詢問童貫，立馬站出來說道：

  「啟稟皇上，童太尉已經兵過山東，並且接收了投降的梁山草寇，此刻正前往杭城，再過幾日，相信童太尉就能抵達杭城，到時候方臘賊子定當伏誅！這是他剛剛送來的八百里加急，請陛下過目！」

  「哦，快快呈上！」趙佶連忙說到。

  只見一封加密信件擺在了趙佶面前，趙佶急忙打開，認真看了起來。

  「陛下萬福，微臣童貫已收宋江等降兵，目前正赴杭城，但聞方臘賊勢，賊已有百餘萬，雖都是些鄉野村夫，但我等不能大意，今臣懇請陛下頒兩道命，第一：下罪己詔，罷花石綱，第二：暫罷朱勔父子官，兩條舉措以解人之志，臣復率大軍攻，信定能復杭城！」

  趙佶看完，心情甚是不開心，要自己下罪己詔，在趙佶看來這簡直就是一種對自己的羞辱，在趙佶眼裡，自己明明就是文韜武略的帝王，還有一點不能令他忍受的就是，居然要廢除花石綱。

  「花石綱可是朕花錢買來的，朕的後花園艮岳現在還沒有完工呢，現在就要廢除花石綱，這如何是好！」

  趙佶心中不滿的說道，但是面對百萬的方臘賊軍，他的心裡還是有一種擔心，於是他對著太監梁師成說道：

  「念！」

  「是，陛下！」

  梁師成尖嗓的聲音，緩緩念完，趙佶立馬問道：

  「諸位愛卿怎麼看？」

  眾位大臣低著頭，王黼知道趙佶心中的想法，要是按照童貫所說，趙佶肯定不開心，但是王黼也不敢亂來，身為宰相，他自然知道，百萬敵軍意味著什麼，還有失去杭城對大宋意味著什麼，所以他一直沒有說話。

  「微臣陳東有話要說！」

  趙佶看見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也記不清這人具體官職，只知道這人跟李綱一個脾氣，於是說道：

  「你說吧！」

  「啟稟皇上，賊軍勢大，已過百萬，而江浙宣撫使童貫，兩浙路制置使譚稹所統領之軍不過十五萬，雖敵軍大多數都是些鄉野村夫，但是勝在數量，我等不能掉以輕心，所以應當採納童太尉的建議，攻其身則先奪其心，只要陛下廢除花石綱和罷免朱大人，那些鄉野村夫所求自然是土崩瓦解，童太尉再以精兵破城，剿滅方臘則指日可待！」

  「啟稟皇上，陳大人說的不錯，微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你們！皇上，老臣冤枉啊！你要為老臣做主啊！」朱勔此刻已經在地上痛哭流涕了，革了他的官職，比殺了他還難受。

  趙佶氣不打一處來，但是此刻也毫無辦法，王黼、高俅等人此刻都保持了沉默，其餘大部分大臣都贊成童貫的做法，雖然趙佶身為皇帝，但是大宋是天子和士大夫共治天下，所以這麼多大臣都贊同，他也不得不做出讓步。

  「好吧！好吧！隨你們！叫童貫去處置吧！朱愛卿，暫時委屈你一下！」趙佶說完就氣沖沖的走了，只留下一群沉默的大臣，還有哭天搶地的朱勔。

  就這樣，朝廷急忙撤銷蘇、杭造作局和停運花石綱，罷黜朱勔父子兄弟的官職，一方面童貫已趙佶的名義發布了罪己詔。

  這兩件事情過後，杭城之中的農民軍們果然有一些人開始鬥志搖擺，童貫抓住機會，快馬加鞭，宣和三年（1121）正月，童貫、譚稹分兵兩路，由王稟、劉鎮等分別率領，向杭州和歙州進發，企圖在睦州會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