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柯引

  宣和三年（1121）正月，方臘派遣方七佛領兵北伐，一舉攻下崇德縣，進圍杭州東北的秀州（今浙江嘉興），並分兵進入湖州（今浙江吳興）境內。正值王稟率領東路宋軍從北而來，方七佛義軍迎戰，不勝，退守杭州。同時，方臘主力南征，相繼攻下婺（今浙江金華）、衢（今屬浙江）兩州。義軍別部北上攻克宣州寧國縣（今安徽寧國西南），進圍廣德軍（今安徽廣德）。

  宣和三年正月中旬，官軍從北而來，掄先占領了江寧（今江蘇南京市）、鎮江（今江蘇）等長江沿岸軍事重鎮，以防止起義軍占據長江天險。

  事情正如歷史記載的發生那樣，永樂帝手下大將方七佛北伐失敗，此刻已經退守杭州，而凌風給金芝公主所講的的《笑傲江湖》已經接近了尾聲。

  「……杭州西湖孤山梅莊掛燈結彩，陳設得花團錦簇，這天正是令狐沖和盈盈成親的好日子……當世皆知令狐沖劍法精絕，賀客中卻有許多人未曾見過。令狐沖笑道：「今日動刀使劍，未免太煞風景，在下和新娘合奏一曲如何？」群豪齊聲喝采。當下令狐沖取出瑤琴、玉簫，將玉簫遞給盈盈。盈盈不揭霞帔，伸出纖纖素手，接過簫管，引宮按商，和令狐沖合奏起來。兩人所奏的正是那《笑傲江湖》之曲，……」

  「從此令狐沖就和任盈盈永遠的生活在了一起！好了，金芝公主，我的《笑傲江湖》講完了！」

  凌風看著愣神的金芝公主笑著說道。

  「啊！就結束了！」金芝公主喃喃的說道：

  「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皇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

  「呵呵！好羨慕魔教的聖姑，人生自是有情痴，恨無關，清風明月。天上人間，共嬋娟一片！她終於和令狐沖在一起了！」

  說到這裡，在外人眼中一向霸道的聖姑竟然留下了些許眼淚，看著摩尼教聖女流淚，凌風有些不知所措，只有安慰道：

  

  「好了，別哭了，這都是故事而已！你也是聖姑，可不能讓別人看了笑話！」

  「那我能跟我的令狐衝浪跡天涯嗎？」金芝公主又問道。

  凌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他知道金芝公主最近對他的態度已經變得有些太好了，恐怕對方對自己有一些情愫，如果是在前世，凌風作為一枚屌絲，估計會開心，但是現在他身處方臘體系之中，心中每天最想念的只有姚靈兒和柳兒。

  「你是永樂朝的公主，你想幹什麼都可以！」凌風安慰道。

  金芝公主止住了眼淚，眼圈發紅的問道：「凌風，你可以帶我走嗎，我並不想做什麼公主，我只想過仗劍天涯的生活！」

  「我討厭摩尼教，我討厭聖女，我討厭殺人！我討厭鮮血！」金芝公主激動的說道。

  凌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金芝公主隨後又說道：

  「父皇說要給我選一個駙馬，我已經提了建議，要你當我的駙馬！你怎麼看！」

  凌風沒想到，今天還是捅破了這層窗戶紙，面對金芝公主的表白，凌風有點凌亂，因為他還沒想好該如何回答，所以只有保持沉默。

  金芝公主見凌風沒有說話，仿佛已經知道了他內心的想法，輕輕的擦乾了眼角的淚水，金芝公主輕輕說道：

  「我知道了，你的故事已經講完了，我會安排你離開，我的承諾依然有效！」

  看著落寞的金芝公主，凌風的心中仿佛被什麼刺中了一般，有一股莫名的痛，正當凌風想要開口的時候，一名年輕男子突然跳了出來。

  年輕男子一身勁裝，看見凌風就是一拳打出，凌風避之不及，胸口正中一拳，不由的節節退後。

  「你這該死的書生，公主對你青睞有加，你居然這麼傷他的心！今天我就要打死你這個無情無義的薄情郎！」

  年輕男子不斷罵道。

  凌風正要辯解，只見金芝公主忽然說到：

  「好了，柯引，感情的事不能強求，我們走！」

  金芝公主說完，徑直走了出去，名叫柯引的少年見狀，冷哼一聲，瞥了一眼凌風，隨後跟著跑了出去。

  凌風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腦中感覺亂糟糟的，突然，他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這個叫柯引的人，但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了。

  「柯引！柯引！究竟是誰呢，為什麼我感覺這麼熟悉，唉，當初應該好好讀書的，怎麼就想不起來了呢！」

  凌風的喃喃自語的說道。

  「聽說了嗎？皇上已經下令廢除花石綱了！」

  杭城之中，一名永樂朝的士兵輕聲說道，他口中的皇上當然是指的大宋皇帝趙佶，雖然方臘已經稱帝了，但是在大部分士兵和老百姓眼中，真正的皇帝只有一個，那就是大宋皇帝趙佶，永樂帝怎麼都感覺名不正言不順。

  「哦？你說的是大宋皇帝？」另外一個士兵悄聲說道。

  「那可不是！」

  「是啊，是啊，我也聽說了，聽說皇上還罷免了朱勔父子的官職，據說這一切的禍事都是朱勔父子搞出來的，皇上被他蒙蔽了，所以一聽說東南大亂，皇上立馬就出來廢除了花石綱，罷免了朱勔！」

  「唉，是啊，君父心中還是有我們老百姓的！」其中一名士兵嘆著氣說。

  「是啊，我們跟著永樂帝起事，說著是誅殺了朱勔我們就罷手，可現在永樂帝自己當了皇帝，我們還要在這裡當兵！」

  「可不是嘛，我不想當兵，我還是想回我們青溪縣，俺家還有好幾畝地呢！」其中一名老士兵說道，他本來就是青溪縣的老農，當初也是摩尼教逼著他加入的，他沒辦法，現在聽說也沒花石綱了，所以他還是想回去務農，更重要的是，他私下聽到一個消息，那就是朝廷大軍要來了，到時候誰跟著永樂帝，誰就要死，現在他十分懷念家裡的幾畝田地。

  「現在你只有想想了！」

  杭城之中不少地方都在悄悄議論，很多人已經有了想逃出杭城，回家種地的念頭，而此刻杭城之外，童貫率領的大軍，還有數十里就要抵達杭城。

  「啟稟宣撫使，大軍還有五十里達到杭城，預計今日下午即可達到！」一名軍官向童貫稟報導。

  童貫此刻正在與眾多將官研究作戰策略，聽到下屬的稟報，略微沉吟，隨後吩咐道：

  「繼續前進，下午抵達杭城，城外紮營！」

  「是！」

  不得不說，童貫雖說乃一宦官出身，但是在帶兵打仗上面還是有那麼一定的經驗，在童貫看來，前幾日，王稟率領東路宋軍大敗方臘手下大將方七佛，方七佛退往杭州，在將到杭州的路上，方臘軍與追擊的官軍大戰六天，損失慘重。這無疑是給敵軍當頭一棒，方臘秀州戰敗，杭州也失去了屏障，此刻方臘大部分生力軍全在杭城，只要攻破杭城，方臘賊子就可以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