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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下藥

2024-09-21 18:29:07 作者: 荷蘭沒有風車

  自從上次提議玉妃娘娘給皇上下藥的宮女,被剛從牢里放出來的上官玉兒私刑處死之後,宮女們越發不敢多說一句話,多做一件事,生怕這位祖宗娘娘一個不順心,就拿小的們開刀。

  這時,太醫和蕭懷琛風塵僕僕地齊齊趕到。

  

  蕭懷琛大手一揮,免了諸多禮數。

  「玉妃娘娘怎麼樣了?」

  宮女頂著欺君之罪嚇得半死,也不敢說出上官玉兒是自己服毒,左右為難,都哭了起來。

  太醫皺著眉,給上官玉兒把了把脈。

  「太醫,玉兒的情況怎麼樣?」

  太醫搖了搖頭:「陛下,玉妃娘娘恐怕是熱毒侵襲,進而導致……」

  蕭懷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說重點。還有得救沒有?」

  太醫遲疑了一會兒:「難說。臣這就開方,但求娘娘能夠挺過此劫。」

  蕭懷琛眉頭緊鎖,薄唇緊繃。

  這時,奄奄一息的上官玉兒突然氣若遊絲地說了一句:「淮夜哥哥……」

  蕭懷琛急忙坐在她身旁,握著她的手:「玉兒,我在這兒。」

  上官玉兒微微張開雙眼:「淮夜哥哥,很抱歉,纏著你這麼久,你一定很辛苦,很討厭我吧。我走了,你和夏璃珞姐姐,就能……白頭偕老,再無間隙。」

  蕭懷琛也傷感起來,忙搖頭否認:「沒有,玉兒,我們都很愛你。」

  上官玉兒輕笑:「只可惜,我走了,倘或和夏璃珞姐姐吵架,或者……咳咳,或者夏璃珞姐姐與二哥哥重拾舊好,恐怕再沒有人……沒有人心疼淮夜哥哥了……」

  蕭懷乾……

  說道這個消失已久的二哥,蕭懷琛握著上官玉兒的手,攥得更緊了。

  那些自己默默愛著夏璃珞的日子,一直都是上官玉兒陪伴左右,不離不棄。

  「淮夜哥哥,很抱歉,此生,我沒能為你生下……一兒半女……只盼來生……」

  情到深處,蕭懷琛脫口說道:「玉兒,若有來生,我定娶你為妻!」

  傳話的小廝來到夏璃珞的寢宮。

  夏璃珞焦急地等待著,見來人忙問情況。

  「玉妃娘娘怎麼樣了?」

  小廝苦惱地搖了搖頭:「怕是不中用了。玉妃娘娘和陛下,剛剛在病榻前,已經互許來生了。」

  夏璃珞的腦袋裡,仿佛劈開了一道悶雷。

  她抓住小廝的衣領:「什麼叫互許來生?」

  小廝不敢隱瞞,將情況一五一十地敘述給了夏璃珞。

  夏璃珞衣服都沒來得及披上,瘋狂地跑去了上官玉兒的寢宮。

  這邊。

  緩緩交代了後事的上官玉兒流著淚,請求蕭懷琛給自己最後一吻。

  蕭懷琛自然沒有拒絕。

  四片唇瓣輕觸彼此的瞬間,夏璃珞推門而入,剛好看了個正著。

  又羞又惱,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夏璃珞姐姐嗎?」

  聽見上官玉兒氣若遊絲的聲音,夏璃珞安耐住心中的怒火,走了過去,卻發現,踩到了什麼。

  低頭拾起,是一個古怪的瓶子。

  這瓶子……好像是西域蠻族的產物。

  古怪的病,古怪的瓶子,互許來生……夏璃珞的知覺告訴她,上官玉兒的病另有蹊蹺。

  她悄悄把瓶子收入袖中。走到上官玉兒的病榻前。

  上官玉兒拉住夏璃珞的手:「姐姐,對不起,千不該萬不該,我不該和你搶男人……我上官玉兒生是淮夜哥哥的人,死是淮夜哥哥的鬼,我死後,定會抱有你們二人,白頭偕老……」

  上官玉兒的話聽來悲痛,卻句句宣誓主權。

  夏璃珞心中冷笑——演戲這種事情,誰不會呀?

  假裝掩面哭泣,夏璃珞轉身去了外屋。朝婢女要了一碗紅糖水

  聽著臥房裡,蕭懷琛對上官玉兒百依百順的應允,夏璃珞越發不爽。這時,另一個婢女正哭哭啼啼地端著藥進來,夏璃珞看了一眼自己碗裡的紅糖水,心生一計。

  上官玉兒喝了藥,便昏昏睡去。眾人留下看守。

  第二日,上官玉兒伸著懶腰起身。

  臉上的燥熱潮紅褪去,精神也恢復了。

  一旁的蕭懷琛和太醫,以及一眾下人無不歡呼。

  「不愧是太醫,您的藥方還真是管用呢!」

  上官玉兒不忘拉攏太醫,年長的太醫摸著鬍子,欣慰地笑道:「多謝玉妃娘娘誇獎。老夫粗鄙,想必是娘娘吉人自有天相,才躲過此劫。」

  「當然,」上官玉兒一把抱住身邊的蕭懷琛:「因為我身邊有會淮夜哥哥!」

  這時,一夜未睡的雨城幽幽走來,朝上官玉兒冷哼一聲。

  上官玉兒可憐兮兮地鬆開了抱著蕭懷琛的手。委屈地嘟囔著:「還是生病的好……」

  蕭懷琛有些不滿地皺起了眉頭:「城兒,你這是做什麼?玉兒康復,你難道不開心嗎?」

  夏璃珞不慌不忙地從袖子裡拿出西域小瓶子:「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上官玉兒真是嚇壞了。

  「我怎麼會知道?」

  夏璃珞看她樣子,就不舒服,宮中怎麼都會有個她,因為對蕭懷琛的貢獻不少,如果她出了問題,蕭懷琛難免要落得一個昏君的名頭,不如什麼都不想,不為難自己,也不為難她人,是最好的選擇。

  「行了, 你在這裡安心的養著吧,讓你的夜哥哥好好看著你。」

  夏璃珞的話中有話,蕭懷琛聽著難免的難受,可他如今什麼都做不了。

  「你如果嫌棄宮中悶,就出去走走。」

  這已經是他能為她做到的最好了。

  如果出去走走,心情很好,不會讓倆個人之間有隔閡,蕭懷琛想,他會去做的,而且很願意去做。

  「我知道了,你們在這裡先混著,我先走了。」

  她說走就走,一點都不想要多停留。

  出去見黯然,是她最好的解壓方式,黯然天南海北都去過,見過太多的人和事兒,所以講的東西,都是夏璃珞喜歡看的。

  更是夏璃珞喜歡聽的,自然會感覺,很解悶,而且她就給他當做是姐妹了。

  雖然黯然很偉岸,不過在她的眼中,也就是那麼一回事兒。

  自然是好朋友的待遇在相處。

  …….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夏璃珞只覺得黯然的手法如同父親摸仔的錯覺,比起摸頭髮,更像是在摸一隻動物,手法嫻熟的像是在擼一隻貓一樣。

  也許真的如同她想的那樣,黯然家裡一定養了貓之類的吧。

  雖然自己年代很多人都喜歡貓,動不動就說要擼貓,不少因為有一隻長相貌美的貓咪靠此火起來的,甚至還利用這一個機會大賺了一筆。

  摸不准黯然真的把她當做一隻貓了?

  當貓也挺好,至少也算是誇她可愛吧,夏璃珞想著略微抬頭用一種稍較期許的眼神望著黯然,黯然置在頭頂的手一僵,夏璃珞忍不住笑。

  黯然看了一會,「你是不是在想什麼奇怪的事情?你腦袋還挺舒服,像極了大黃!」

  夏璃珞嘴角一陣抽搐,這名字取得真是壞了夏璃珞的風格,太接地氣了。她明知故問道:「大黃是誰?」

  黯然一笑有些不懷好意的意思,手上動作也不提停下來,「是我小時候的條大黃狗,長得很大一隻比,見到熟人就不停的搖尾巴,那屁股後時常帶風尾巴更似要搖斷了一樣。」末尾還補上一句,「這一點跟你倒是有點相同之處。」

  「……哦」真是低估了黯然的毒舌,她慪氣般的抬手拍開黯然在她頭頂上作祟的手,瞪圓了眼睛溫怒到,「我又沒有尾巴!你悠著點差不多得了,要你把我巾帽弄下來別人定會發現我的身份,你可別害死我!」

  黯然擺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夏璃珞看了到叫人火上澆油。

  「你還沒有所你來這幹嘛呢。」

  他不可能那麼巧合的來這偶遇,定是有什麼事和她商討,一般來說都是讓她給她做一些事情,哦一些她不願意的事情,有的時候的事情害人的意思如此分明,卻對此一句不提。

  「這煙花會是我舉行的,為何不來?」

  夏璃珞心裡咬咬牙,對此藉口一副不耐的樣子,又不好點破口,既然他這麼說了她也懶得接,要真是什麼事也沒有那可好。

  「這邊人太多了,還是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吧,我到是有一個地方可以推薦一。」

  她狐疑了一會,跟著黯然上了一家吃食店的二樓賓座,透過窗戶就可以看到天上絢麗的煙花,雖然和客棧里的不一樣,客棧里的窗戶很小,距離放煙花的地方也有一段距離,沒有這裡看的清晰。

  窗外樓下一片黑壓壓的人頭,有老有小有男有女,擠在河邊,河的中央有一艘小船,相比煙花都是從那艘小船放出去的,這底下的人挺多還相圍在河邊,她真怕有人落水裡。

  相比起下面擠來擠去的人,她坐在金絲楠木椅上捧著一盤花生米的待遇不要太好,桌上擺的都是各種各樣的糕點,雖比不上宮裡,在平民中確實是不可計量的。

  這家可以說是豪華客棧的翻倍版,就從屁股底下的金絲楠木椅上來說,就知道這家店也不是平民老百姓掏得起銀子的地方。

  黯然看著夏璃珞略有心疼的摸著椅子的把手位置,笑了笑,「你喜歡?喜歡就拿去吧,我店裡多的是,也不缺這麼一把木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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