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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影后u0026重度抑鬱症

2024-09-21 12:21:39 作者: 夫人.W

  「我說過,我喜歡前輩是我的事情,與她無關,我不管她是否在乎我,我心裡有她就可以了,我們無法成為被人祝福的情侶,但我能成為祝她幸福的那個人,我可以守護她的一切,即便她一丁點兒事都不知道,我不悔。」

  餐廳里靜得如同一灘死水,一切都顯得那麼安謐。

  許奈奈在房間看準了時間,出了房間剛走到樓梯,就聽見餐廳里傳來別人聊天的聲音,她踩著台階,故意放低了聲音。

  「江雅,資料袋給我吧,我來保管。」

  「顧姐,這件事情我不能聽你的。雖然齊影后對我們很好,剛剛還給了我們去她工作室的機會,但這算是她的把柄,若有一天,我們出事了,這個會有用的。」

  「我不想跟你吵架。你都說了,前輩完全可以把自己的病歷銷毀,可她為什麼留著?這就代表病歷對她造不成什麼威脅。」

  「姐,抱歉。」江雅說著,帶著資料袋走出了餐廳,既然齊影后並不在意自己的病曆本,那顧姐為什麼還要把它燒了呢?說到底,有沒有用,根本不是她們兩個人說了算的。

  許奈奈把兩人的對話一字不落地聽進了耳朵里,她慢悠悠地從二樓走下來,江雅迎面而上,她被嚇了一跳,手拿著的資料袋下意識地往後藏。

  「怎麼?那麼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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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雅搖了搖頭,「沒事。」說著,她從許奈奈旁邊留著的縫隙穿了過去,神情緊張,手心冒著冷汗。

  「真是沒腦子。」許奈奈嘲諷道。

  陽城的天氣變化莫測,前兩天還是陰沉沉的一片,今天的天空是那麼的湛藍,晴空萬里,秋高氣爽。

  片場的人忙碌著,幸好酷暑還沒有來臨,不至於像烤地瓜那樣,太陽底下全是熱烘烘的,燥熱難捱。

  「珞非,清言,準備好了就到你們了。」導演揮著劇本招呼道。

  齊珞非的秀髮被綰成流蘇髻,僅插了一支梅花白玉簪,著一身深藍色織錦的長裙,裙上梅花朵朵點綴,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她的細腰束住。

  她的妝容本就有些妖嬈,淡然一笑之時,所有人的眼光都被她吸引了。

  司清言挽著她走到劇中男女主初時的那條小溪邊上後,朝著導演比了一個「ok」的手勢。

  齊珞非入戲很快,也不會因為誰做得不好而笑場,司清言鬆開了挽著齊珞非的手,一副翩翩公子的姿態,離她有一米之遠。

  「你真的要走了嗎?」齊珞非懷著沉重的心情問道。

  這樣的心情,她曾刻骨銘心地經歷過,明明捨不得,卻還要露出一臉「你可以走,我沒事」的表情,她不禁回憶起當初他們分手的時候,司清言的決絕。

  司清言伸開腿,向前邁了一步,溫柔地牽起齊珞非的手,眼裡愛意纏綿,不舍的話卡在喉嚨里,他說不出來,他也不能說。

  身為帝王的他,不能有任何軟肋,可是……眼前這個人,不知何時,竟成了他從今往後不堪一擊的軟肋。

  「走之前,我想為你跳最後一支舞,當作是我送你離別的禮物。」

  「好。」

  得到回應的齊珞非開始起舞,被衣袖半掩的側顏被完美勾勒出來,輕步曼舞,妖嬈的身段讓人沉淪,目不轉睛。

  沒有曲子為伴的舞姿,一點兒也不覺得有些許單調,她的舞有林中的風相伴,湍湍地河流聲相隨,完全與自然融為了一體。

  舞畢,齊珞非沉浸在離別的傷痛中,她轉過身,背對著司清言,順著小溪往前走,不再回頭,連一聲真正的告別都未曾說出。

  她的背影落寞孤獨,風撫著她的秀髮,宛若是在安慰她。

  司清言站在原地,深情地目送著那個單薄的背影,背影逐漸消失,他的淚從眼眶裡落下,兩人之間無聲的感情交流,勝過了有聲的告別。

  在《長恨歌》劇中,他們下一次再見時,早已是身份懸殊,一人為萬人敬仰的帝王,一人為自己曾心動之人的兒媳婦。

  想想也是有夠虐的。

  「卡!」

  「不錯啊,你們倆今天表現得挺讓我大吃一驚的。」導演心滿意足地說道。

  齊珞非扯了扯嘴角,很是不爽,「之前我哪一幕讓你不滿意了?重來一遍?」

  「哎喲我的祖宗,我不是那意思。我就覺得吧,今天你和清言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好像更加真實了點。」

  「導演,你這話是說我們之前不真實嗎?」這回答話的是司清言,他挑著眉,也很不爽。

  這夫妻倆一唱一和的,讓導演頓時有苦說不出,他也沒那意思,這兩位小祖宗怎麼就拽著這點兒不放了呢?

  有進步,更真實,難道不是好事兒嗎?

  「你們別鬧導演玩了,小心導演罷工不幹了。」李婧好聲提醒道,隨後遞了兩瓶礦泉水給他倆,今天傅橙不在,照顧齊珞非這件事情自然而然就落在了李婧的身上。

  反正傅橙在的時候,也沒幫多少忙,大多還是李婧在忙活。偶爾李婧都不知道傅橙是來幹嘛的?

  「嘿。」司清言傻笑著,目光直盯著齊珞非看,似乎生怕這人下一秒消失了一樣,半秒都不敢離開。

  「我說言哥,你別這麼赤裸裸的,行不?」李婧有點兒看不下去了。

  雖說兩個人和好是件好事兒,但光明正大地不停撒狗糧就不太好了。

  更何況非姐說了,這件事情要保密。

  要是讓導演還是其他人察覺,她免不了得找個原因去堵住那些人的嘴巴。

  齊珞非擰開了瓶蓋,喝了一口水,喉嚨潤了不少,司清言沒有開自己手上的水,而是拿過了齊珞非的水後,咕嚕咕嚕地喝了大半瓶水。

  「言哥,水好喝嗎?」齊珞非無語道。

  「瓶口有你的味道,好喝。」

  這話聽著怪瘮人的,齊珞非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現在只覺得司清言的臉上、頭上、身上都寫著「幼稚」兩個大大的字體。

  李婧受不了兩個人恩恩愛愛的場面,灰溜溜地進了帳篷,獨自休息去了。

  「對了。」司清言好似記起了什麼,拉著齊珞非往沒人的林子走去,他把齊珞非困在自己懷裡,手緊緊握住。

  「什麼事兒?」

  「微博的事情。」

  齊珞非抬眸,正對著司清言那雙乾淨的眼睛,他的眼睛仿佛有種魔力,只是一眼,她不想再把視線轉移。

  「那算是我對你那個問題的回應。」

  「我不懂。我們可以一起走向巔峰,你為什麼要離開?」

  「言哥,這個問題以後你會知道的,你可不可以選擇相信我,並且支持我的做法呢?」她誠懇地詢問道。

  司清言一愣,眼神驟然空洞起來,他不知道該不該選擇支持齊珞非的做法,但他知道,一旦齊珞非下定決心要做什麼事情,不管有多少匹駿馬,都無法將她拉回來了。

  這時綠都雅園,今天許奈奈請了一天的假,聽說是因為身體不舒服,難受得要緊。

  別墅里除了她,一個人都沒有留下,她一心在意今天早上江雅和顧清杉的對話內容,她趁著兩人還沒有回來,偷偷潛入了她們的房間。

  房間裡整潔乾淨,顧清杉和江雅的東西都有條不紊地擺放著,一下子就能分辨哪些是顧清杉的,哪些是江雅的。

  她記得最後拿文件的人是江雅,隨後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江雅的東西上,她仔細地打量著桌面上,如她所想,江雅還沒有那麼傻,把東西明晃晃地放在桌面上等著人來拿走。

  許奈奈輕笑一聲,慢條斯理地走到那個木製的衣櫥前,她用力推開,資料安安靜靜地待在那裡,擺放整齊。

  「那麼重要的東西,可真是一點兒都不上心啊。」許奈奈伸手拿出了資料袋,拆開之後,那本複印版的病歷讓她不禁倒吸了口氣。

  她快速地翻閱了幾頁,內容相當的豐富且複雜,醫生的字體難得工整清秀好看,一看就是與齊珞非之間有著些不同尋常關係,否則沒有哪個醫生願意在這份病歷表上花費那麼多的時間。

  當然,這僅僅只是她因為妒忌心所引起的猜疑。

  「重度抑鬱症,這可真是個好話題。」

  許奈奈順手那份資料,大大方方地回了自己的房間,她完全不在乎這件事情會被顧清杉知道後而控訴她。

  因為在控訴她之前,顧清杉得保證能夠回答齊珞非的問題,例如為什麼調查她?

  許奈奈突然有點兒好奇這問題了,顧清杉為什麼會去調查齊珞非的事情?難道是因為她喜歡司清言?

  安靜的別墅里,某個房間的某個女人正對著病曆本的內容有了一番計劃,她撥打了一家媒體的電話,把消息透露了出去,並且附上了照片,可信度立馬提高了幾十倍。

  ……

  「不好了!」李婧忽然急匆匆地拿著手機小跑到司清言和齊珞非休息的小溪邊,她的舉動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其中包括顧清杉和江雅,她們相互對視了一眼。

  齊珞非皺了皺眉,往常會這般毛毛躁躁的都是傅橙,她很少看見李婧會這般激動。

  「怎麼了?」司清言不解問道。

  李婧微微喘著氣,手握著手機,猶豫了一會兒,最終咽了口口水,把手機遞給司清言,屏幕里是剛剛被頂上去的熱搜「影后&重度抑鬱症」。

  評論千奇百怪,有冷嘲熱諷的,也有心疼安慰的。說來也奇怪,齊珞非在接《長恨歌》這部戲前,基本沒有黑粉,這一開拍,黑粉的數量倒是不斷往上漲。

  司清言打開了點擊量最高的那條動態,動態除了文案,還附加了圖片,圖片不是合成的,真實度很高。

  「這事兒還能被爆出來,我也是挺意外的。」齊珞非掃了手機屏幕一眼,話裡帶著一絲的嘲諷之意。

  周圍的劇組員工應該是看到了熱搜,時不時地朝他們這邊投來奇怪的眼神,竊竊私語。

  「所以是真的?」

  齊珞非沒有否定。

  「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司清言的話語激動,雙眸里血絲蔓延而上,他握緊了手機,青筋暴起,原本冷靜的他已經完完全全成了一個隨時會爆的炸彈。

  齊珞非沒有想到司清言的反應會這麼大,「言哥,我已經好了,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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