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調查資料
2024-09-21 12:21:35
作者: 夫人.W
鬧鐘響起,強行把兩個人從夢裡拉了回來,齊珞非感覺自己的腰間有雙手,緩緩地睜開惺忪的眼睛,笑意從眼底流露。
「我愛的人,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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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司清言睡意朦朧,輕柔的聲音里夾著撒嬌的意味。
「起了,別睡了。」
「我再眯一會兒。」
齊珞非揚起嘴角,任由司清言繼續躺了會兒,她下了床,拖著拖鞋去了衛生間洗漱,她剛剛打開了水龍頭,司清言就在她的身後出現,頭抵著她的肩膀,眼睛依舊捨不得睜開,爭分奪秒地睡著。
「言哥,你很幼稚。」
「不幼稚,就是想跟著你,一秒都不想分開。」
「幼稚鬼!」她無奈笑道,繼續手中的動作。
原本只要五分鐘就能搞完的她,硬生生花了二十多分鐘,身上掛著只樹袋熊,行動起來很不方便!
齊珞非打開了門,腳還沒有踏出去,就看見許奈奈出現在她的跟前,許奈奈挑釁一笑,「喲,齊影后在呢。」
「你怎麼在李婧的房間?」
「導演讓我搬進來的,怎麼?你沒收到通知嗎?」
「沒怎麼消息。」齊珞非平淡道,少了犀利。
許奈奈有些意外,「你不生氣?」
「換作之前,興許會。」
「轉性子了?齊珞非,這可不是你啊。這麼些年,不是對我跟蕭妍一都恨得牙痒痒的嘛?」許奈奈追問道。
齊珞非今天的心情極佳,所以許奈奈的話對她起不了什麼干擾作用。
更何況,她已經選擇試著邁開那一步,自然不會輕易放棄。
但,若是許奈奈沒事找茬,那也怪不了她,純粹是許奈奈自己作的。
「許奈奈?你怎麼在這兒?」司清言手拿著白色的鴨舌帽,他從齊珞非的身後探出個頭,滿臉疑惑。
「導演叫的。」齊珞非回答著,拿過了鴨舌帽,往自己的頭上一戴,大大方方地從許奈奈跟前走了過去。
司清言跟隨在後,兩人有說有笑的,背影逐漸消失在她的跟前,她不禁妒忌起來,跺了跺腳,「有什麼了不起的!」
餐廳里,江雅和傅橙他們自成一派,中間隔著一條不存在的三八線,各吃自己的,沒有打招呼,也沒有像往常那樣八卦。
「早啊。」司清言笑意滿滿,心情像是被抹了幾罐蜜一樣,美滋滋的。
傅橙是第一個發掘司清言的心情跟往常不一樣,不禁露出八卦的神態,「言哥,你中彩票了?」說著,她還偷偷地掃了齊珞非一眼。
齊珞非恰好對上了傅橙的視線,意味深長地一笑,傅橙咽了咽口水,打了個冷顫。
什麼情況?非姐這笑不太正常啊?該不會有什麼貓膩吧?
「中彩票這種事兒有什麼值得開心的?」司清言反問。
「中彩票還不開心,那這世界上就沒有開心的事兒了!」傅橙又說。
「言哥,高中的時候,確實中過彩票。」齊珞非一句話堵住了傅橙的嘴,她邪笑著。雖然這事兒換誰聽了都不信,但有什麼關係?他們並不需要誰相信。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傅橙目瞪口呆,就連李婧也有些詫異,她抬眸。
「你們真的很膚淺。」司清言翻了個白眼,然後當著眾人的面牽起了齊珞非的手,她的手修長而又白皙。
正在喝牛奶的傅橙被狠狠地嗆了一大口,不聽地咳嗽,「咳咳!咳咳!」
李婧趕忙幫著傅橙順了順背,傅橙卻還是不消停,指著他倆,吚吚嗚嗚了半天,說不出個字來。
顧清杉是背對著齊珞非他倆而坐的,所以沒有看見他們的十指相扣,只是從傅橙的反應里,感受到了慌張,她利用餘光去偷偷地瞄了兩人一眼,緊緊牽在一起的手像零下三十多度的天氣直接把她的心凍成了冰塊。
「別激動,好好喝奶。現在我們要去外面吃早餐了。」司清言欠揍地說著,表情浮誇,似乎恨不得每個人都知道他和他的愛人已經和好了,並且感情深沉。
齊珞非無奈地一笑,卻沒有拆了司清言的台,順著他的意思往下說:「待會我和言哥自己會去片場,你們不用等我們了。」
「我真是要瘋了,言哥,非姐,你們倆那大起大落的感情能不能穩定點,別再折騰我們這些上了年紀的人了,心臟經不起嚇。」
「暫且答應了。」齊珞非回答。
傅橙發自內心地笑著,「那現在非言cp是磕真的咯!」
「我和言哥是和好了,但這件事情先不要散播出去。」齊珞非說著,視線轉移到了江雅和顧清杉那邊。
江雅因為昨天的事情,有點不好意思面對齊珞非,頭埋得特別地低,就差鑽進桌底下了。
「嘖,為什麼啊?這消息一出去,熱搜肯定得爆。」
「我有自己的想法。」
司清言也有些不解,他不明白,忽而又想起了昨天在休息室齊珞非對他說的話。
齊珞非說,他們都有自己的未來……
想著,他決定找個機會跟齊珞非說清楚。
「也行。那官宣的事情,你們自己決定什麼時候。」
「辛苦了。」齊珞非回答道。
傅橙又說:「對了,非姐,今天我要去這邊的工作室,莜羊今早過來。」
「她來做什麼?」
傅橙扯了扯嘴角,好歹是工作室的老大,怎麼就一點兒都不上心呢?啥事兒都往莜羊和她的身上扣,也不見漲工資!
真是要命了!
「哦,我記起來了。」齊珞非恍然記起,「今天有一批新人要面試。」
「非姐要給工作室注入新血液了啊。」李婧笑道。
齊珞非點了點頭,而後對著傅橙說:「我記得閆綺和她所在的公司合同要到期了,到時候去把人挖過來。」
「閆綺?誰啊。」傅橙不解。
李婧無語了,好歹是同個劇組的。
「原女二。」她說。
「哈哈哈,她啊。」傅橙乾笑一聲,她也沒見閆綺幾面,哪能把人記住,更何況她倆也沒什麼交集,「行,我知道了。」
「還有她。」齊珞非邊說著邊把目光放到顧清杉的身上,上下打量,顧清杉的自身條件一般,但有巨大的進步空間,她很惜才,自然不會放走那麼個寶貝。
傅橙驚訝地看向顧清杉,滿臉困惑,卻還是答應了。
「那我們先走了。」
「嗯。」
終於被注意的司清言癟著嘴,委屈地撒著嬌,軟綿綿地把腦袋靠在齊珞非的肩膀上,真是有了媳婦,連走路的樣子都千奇百怪,各種奇葩。
在場的四個人又默默地吃了一把狗糧!
「我也走了,時間差不多了。」傅橙看了一眼手機,伸手拿了一顆葡萄,塞進嘴裡後邊說邊站了起來。
「我送你。」說著,兩人並肩走出了屋子。
餐廳這時只剩下江雅和顧清杉兩個人,沉默不語的顧清杉面前的早餐一口沒動,手裡只是握著一杯牛奶。
江雅和顧清杉是面對面而坐的,她湊近了顧清杉,「顧姐,你說齊影后剛剛什麼意思?她是要把你挖到她的工作室嗎?」
顧清杉如同機器人般,僵硬地搖了搖頭。
「我看她就是那個意思。我還以為昨晚的事情會讓她心情很不爽呢,沒想到居然準備向你拋出橄欖枝。」
顧清杉依舊不語。
「顧姐,我說你也別不說話。要傅橙真讓你去她們的工作室,你會不會去呀?」
「我、不知道。」顧清杉的聲音有些沙啞。
「怎麼就不知道了?顧姐,你不會不知道齊影后的工作室有多厲害吧?簡直跟Fog有得一比。」
「她和司影帝、和好了。」顧清杉忽然說出了一句與話題無關的話,江雅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顧清杉的腦海里居然一直在想的是齊珞非和司清言和好的事情!
其實在江雅眼裡,齊珞非和司清言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憑他們倆對彼此的感情,和好是遲早的事情,只是她不敢直接對顧清杉這麼說罷了,但她猜,顧清杉的心裡是知道的,只是不願意承認,還抱著一絲幻想。
江雅嘆了口氣,從自己的斜挎包里拿出一份被資料袋裝起來的文件,她遲疑了會兒,最終還是放到了顧清杉的跟前。
這份文件是昨天燒烤攤結束後,她雇的偵探送過來的,因為昨晚那些事情,顧清杉一個晚上沒跟她說話,她也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顧姐,文件……」顧清杉抿著嘴,似乎有點不安。
顧清杉拿起了資料袋,拆開了纏著的那條線,她迫切地想知道關於齊珞非的所有事情,她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們的和好是既定的現實,那她就只能選擇接受。
放在最上面的一本複印病歷表引起了顧清杉的注意,她蹙著眉,手有些顫抖,病歷表是齊珞非的,齊珞非的名字被工工整整地寫在封面的那行姓名上。
「我看到的時候也有些意外。齊影后之前患有重度抑鬱症,有自殺的傾向,這些資料是從精神科醫院找出來的,是真實的,病歷後面還有照片。」江雅的心情多少有些沉重,她從來都不知道一個外表光鮮亮麗的人,曾經得過那麼重的病,受過那麼多傷。
顧清杉也不例外,她心揪成了一團,看著那一張又一張自殘的傷口照片,心如刀割,她的身子不停地在發抖。
「你讓我查的關於許奈奈和齊影后的事情,沒能查出來,據偵探說,已經被盡數銷毀了。」
「江雅,這件事情不能讓別的人知道。」顧清杉發出顫音。
江雅點了點頭,語重心長地說:「顧姐,我不得不多嘴提醒你一句,這件事情,我能查出來,就代表別人也能查出來。其實以齊影后的能力,完全能把自己的病歷瞞住甚至是銷毀,可是她並沒有那麼做。」
「不管怎麼樣,消息絕對不能從我們這裡走出去,這份病歷拿去燒了。其他的事情,我會看著辦的。」顧清杉的臉慘白慘白的,她說著,手忙腳亂地把病歷重新塞進資料袋,遞給江雅。
江雅接過了資料袋,眼睛裡黯淡無光,「顧姐,你在乎齊影后,我知道,可齊影后在乎你嗎?你在她心裡,一直都是個路人甲。」她的聲音不小不大,手緊緊地握著那份文件,很明顯,她並不想把東西毀掉。
有些東西,留著,總會有用處的。這句話,是顧清杉對她說的,她每個字都記得清清楚楚。
這麼有料可爆的消息,她怎麼可能捨得就這樣銷毀,更何況,這東西幾乎花了顧姐這些年所有的積蓄。
人總歸是自私的,她承認她有那麼一瞬間心疼過齊珞非,但她也承認,她是個小人,她做不到像顧姐那樣,懷著一顆真誠的心去擁護和愛戴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