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表明心意

2024-09-21 12:21:33 作者: 夫人.W

  傅橙和李婧張大了雙眼,心裡默默地為她們的直男言哥哀悼,這話如果沒有炸到非姐,那她倆就原地自殺!

  林未澤抱著看戲的心態,聽見這話,也不禁把目光方向司清言。

  「言哥。」齊珞非的聲音沒有任何溫度。

  顧清杉的心狠狠地打了個冷顫,她似乎又做錯了事情。

  「欺負人,是我的人生樂趣。欺負小綿羊也好,江雅也好,言哥都會替她們出氣,一直都很熱心腸。」

  「不是。你……」司清言欲言又止。

  「顧清杉,今天的事情跟你沒關係,你不需要跟我道歉,還有,江雅,你也沒錯,你說的都對,我承認,可那又如何?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最後,我勸你,和人吵架,別想著拉其他人下水,這樣的行為,很讓人討厭。」

  果然,跟女人相處,總是麻煩的。尤其是矯情的女人。齊珞非起了身,拍了拍身上沾到的草屑,目光中略帶一絲傲意,給了別人一種可望不可及的感覺。

  記住全網最快小説站𝒷𝒶𝓃𝓍𝒾𝒶𝒷𝒶.𝒸ℴ𝓂

  說句實在話,司清言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狀況,他傻愣了一會兒,回頭只見洛姝晨和林未澤已經結伴離開了,原地只剩下他們劇組幾個人。

  「言哥,你沒事吧?」傅橙擔憂道。

  司清言搖了搖頭。

  「你不該那樣對非姐說話的。」傅橙又說,其實這件事情是因她而起的,多多少少她還是有點自責。

  非姐的心思,沒多少人能猜懂。今天若不是江雅把事情甩到非姐頭上,非姐絕對不會出聲說半句話,只會聽著她們吵,當作趣事玩兒。

  但現在不一樣了。

  「你們在我來之前,聊什麼了?」司清言後知後覺問道。

  李婧沒有猶豫,直接回答:「江雅說非姐喜歡你,明面兒不敢說,聽著別人八卦的時候,卻默認了。」

  司清言頓時呆滯住了,他聽見什麼了?珞非喜歡他?而且還默認了?剛剛似乎珞非說了一句承認江雅所說的話,所以言下之意就是,珞非心裡還有他?還愛著他?那個吻……

  他早該明白珞非對他的心意了!明明珞非已經那麼主動了,他自己還在彆扭個什麼勁兒?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時、氣不過。」江雅終於捨得解釋了,她窘迫道。

  「晚了。人都走了。」傅橙很不客氣地回應道。

  李婧拍了拍傅橙的肩膀,示意她別再多說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言哥,你去找非姐吧。剛剛非姐確實沒做錯什麼,一開始是傅橙先開的頭,江雅氣不過,就往非姐頭上甩事兒,非姐、算是個躺槍的。你也知道非姐的脾氣。」李婧解釋著,她難得說那麼多話。

  司清言點了點頭,起了身立馬往別墅的方向大步走去。

  導演見狀,不禁問:「珞非跟清言怎麼先後離開了?」

  眾人搖了搖頭,「興許去過二人世界了。」其中一人說道。

  而後導演好似記起了什麼,對著傅橙招了招手,「傅橙,明天許奈奈會搬進你們那邊別墅,你們自己安排一下。」

  「什麼?」傅橙震驚萬分,怒氣沖沖地往導演的方向走去,李婧跟隨在後。

  傅橙又說:「導演,你搞事兒吧?讓許奈奈過來,你是要把別墅給掀了嗎?更何況非姐剛和言哥有點不對付,你這一來,不是給人添堵嗎?」

  「你去看看許奈奈跟珞非的戲,你就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安排了!許奈奈根本配合不了珞非,她們需要一定的相處時間去融合融合感情。」

  「導演,你這安排真的太不人道了。非姐要知道了,直接甩鍋你信不信?」

  「所以我這不是跟你提前說一聲嘛?你去跟珞非談談唄。」導演訕訕一笑,雙手獻上一根烤串賄賂。

  傅橙猶豫了會兒,她回頭看了一眼李婧,李婧沒有反對,似乎挺認可導演的安排。

  「李婧,你沒啥要說的?」

  「沒有。」

  「我說李婧你別這樣啊,要是真讓許奈奈住進來,會發生什麼,就非姐的脾氣,可想而知了啊。」

  李婧嘆了口氣,安慰性地揉了揉她的腦袋,解釋道:「放寬心吧,剛剛許奈奈不也好好地在這兒吃燒烤了嗎?」

  「那就這麼定了!」未等傅橙同意,導演興奮道。

  傅橙無語地扯了扯嘴角,這算什麼事兒?一天天的,好事兒沒有,破事兒一大堆,她忽然開始想念休假!

  「房間就四個,我不跟許奈奈一起,你跟她住。」傅橙放出話。

  李婧沒有回答,微微一笑,心裡暗想:真是個呆瓜。

  此時別墅那邊,司清言急匆匆地趕了回去,別墅里的燈沒有被打開過,黑漆漆的一片,他摸著黑打開了燈,一樓沒有半個人影,他喘了口氣,焦急地跑上二樓。

  「珞非!」司清言打開了門,撲了個空,他原以為齊珞非會在房裡的。

  難不成珞非沒有回來?司清言抓著門把的手握緊了幾分,他回憶著方才他所說的話,每一句都像根針一樣,扎得他的心生疼。

  他總是腦子一熱就把話說出來,從來也沒問過珞非做了什麼,就把錯往她身上推。

  「啪嗒!」走廊的燈瞬間被打開了,腳步聲慢慢靠近,司清言緩緩回頭,見齊珞非手捧著一束包裝精緻的白玫瑰,嘴巴張合著,半天都沒說出個字來。

  「你怎麼回來了?」齊珞非表情凝重。

  「我都知道了。」無厘頭的話讓齊珞非微微一愣。

  司清言生怕齊珞非不明白似的,耐著性子解釋,「我知道你心裡有我。剛剛的事情,是我錯了,我不該什麼都不問就怪罪你。」

  「言哥,你說笑了。你的怪罪對我來說,就像一陣風吹過,我不會在意。你擔心顧清杉,怕她受傷,怕她受欺負,我能理解。」

  「你在說什麼?」司清言有點雲裡霧裡,聽不懂齊珞非的意思。

  齊珞非淺笑,凝重的表情隨之散去,她慢慢走近司清言的身旁,把那束白玫瑰送到了他的手裡。

  「白玫瑰的花語是純潔的愛,五十朵白玫瑰代表著邂逅,不期而遇。言哥,你還記得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嗎?」

  司清言是公認的死腦筋,直男癌,他茫然失措,完全不明白齊珞非要說什麼?

  「八歲那年我搬到了東景雅苑,我們是鄰居。」司清言帶著一絲疑惑回答道。

  齊珞非抬眸,眉角含笑,薄唇輕啟,「其實我們第一次見面,不是你按了我家門鈴,而是在最浪漫的國家,最浪漫的湖區、邂逅。數眼,我就把你的樣子清清楚楚地刻進了自己的腦子裡,心裡。」

  「溫德米爾湖。」是個肯定的答案,司清言捧著的那束白玫瑰,花香縈繞在他的鼻尖。

  他是在英國倫敦出生的,八歲那年,他的父親司子揚準備回國發展,所以才從倫敦回了寧城。

  溫德米爾湖是他最喜歡的地方,每周都會去一次,聽著音樂,欣賞著美麗的自然風光。

  回國的前兩天,他去告別了溫德米爾湖,那天罕見的沒有幾人,可是在他的印象里,並沒有齊珞非的身影。

  「是溫德米爾湖,我很喜歡那裡。」

  「可是……」

  齊珞非打斷了司清言的疑惑,繼而解釋道:「那天的溫德米爾湖很少人,我待在一個很安靜的地方,看著你對它露出不舍的神態,聽著你對它的告別,而它卻沒有回應你,一動不動。那樣的場景,讓我想起了和羊羊的分別,她也是,不管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她都沒有辦法對我做出回應。我從你的身上看到了我自己,所以我忍不住就多看了你幾眼。」

  玫瑰花灑落一地,齊珞非被人攬進了懷裡,深情地擁抱著,不舍和害怕統統湧上了司清言的心頭。

  老天明明給了他們那麼多機會,為什麼他們都無法牢牢地抓住呢?

  人是矛盾的個體,總是糾結和執著於某些事情,因此錯過了許多本該擁有的東西。

  齊珞非的愛意再也藏不住了,滿心的委屈。

  「言哥,我喜歡你。從小到大,我都很喜歡你,刻進骨子裡的喜歡,我忘記了自己是怎麼樣一點一點地把你融進自己的生命里,可我沒忘的是,我對你的喜歡,至始自今,從一而終。」

  她的臉埋在司清言的懷裡,紅腫的眼眶,濕潤的臉頰,沒有人能夠看見,她卸下了防備,肆無忌憚。

  抽泣聲一聲接著一聲傳入了司清言的耳朵里,聽得他的心疼得要命,他輕輕地撫摸著齊珞非的腦袋,溫柔的動作,安慰的話。

  「沒有你的那兩年,很難熬,時間又長又慢,總以為一晃時間就過去,可是沒有,在我心裡,你依舊是我愛的人,而我也依舊是你愛的那個人。」

  「嗯哼。」齊珞非哼了一聲,鼻音略重,她推了推司清言的胸膛,抬頭與他對視,從高冷的女王榮升為傲嬌女王。

  「你不是喜歡小綿羊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喜歡她了?」司清言皺眉反問。

  「你跟她走得近,談笑風生,每次不都是幫著小綿羊來問我情況。」齊珞非說得有理有據。

  司清言頓時覺得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都什麼玩意?他跟顧清杉就是普通的同事關係,再多也就是朋友!

  「我沒有喜歡她。」我只是借著她的名義關心你,僅此而已。

  齊珞非嘴角上泛起一陣漣漪,微紅的眼睛半眯著,明顯對司清言的話很不相信。

  「乖。信我,我這輩子也沒騙你什麼。」

  司清言說著,還不忘蹂躪著齊珞非柔軟的發。

  「言哥,我們這算和好了嗎?」

  「你說呢?」

  「算吧。」

  「嗯?」司清言不解地挑著眉。

  「言哥,你是好人,而我、不是。」齊珞非頓了頓,抿著嘴巴,努力讓自己說完這句話,「你是善良的,對誰都好,對我而言,你是天使,你曾拯救過我,我也願意被你拉著。」

  「你不要胡說八道。」司清言有些心慌,他怕了齊珞非變幻莫測的心態。

  齊珞非深呼吸了口氣,蹲下身,撿起了被遺忘在地上的五十朵白玫瑰,她左手捧著花,右手朝司清言伸出,「言哥,繼續拉著我吧,不要再放手了。」

  司清言忍不住落下淚,他的擔心是多餘的,害怕亦是。

  兩隻白皙的手十指相扣,緊緊地,誰也不願意鬆開。時間宛若靜止了般,畫面定格。雖然如此,但他們的內心卻不停地澎湃著,叫囂著。

  兩年後的第一個夜裡,他們睡在同一張床上,不再背對著背,兩個人往著角落挪去,安靜的房間裡,淺淺的呼吸聲,相擁入夢,甜蜜而美好。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