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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深宮慘鬥爭死活

2024-09-20 23:24:48 作者: 螢樾

  繡姑姑見洛玉瀾不聲不響,且家世也不如檀家尊榮,因此對洛玉瀾不是明欺就是暗辱,現在昀王府中傳言紛紛,明眼人都能看出洛玉瀾一腔怨恨無從發泄,就等著找出這個元兇出來算帳,雖然繡姑姑並沒有故意傷害洛玉瀾的孩子,但她心有毒念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因此看到閔婆子等人來到昀王府,繡姑姑還是有些心虛的。

  而這一切,都在簾月的掌控中,這天閔婆子來到簾月的凝妝殿裡閒坐,找些有的沒的話茬和簾月說話,簾月心知肚明,閔婆子明來閒話,實則在查看自己的房間,所以簾月給閔婆子端上茶後,就坐在椅子上動都沒動,好讓閔婆子隨便查看。

  不經意間,阿荼匆匆走著路過簾月的窗前,簾月不動聲色地遞給阿荼一個眼色,阿荼看在眼裡,難以察覺地點了下頭,繼續快步走開了。

  閔婆子一邊和簾月說閒話,一邊問著簾月床帳子上的花是誰繡的,桌案上的花瓶又是何人進貢的巧物,簾月順著閔婆子的話回答,任憑閔婆子到處搜尋,這時,就聽殿閣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訓斥聲和哭聲。

  閔婆子是個喜歡多管閒事的人,聽聞外面有人罵有人哭,立刻就和簾月走出殿來喝問誰在大呼小叫,簾月跟著閔婆子出來,就看到阿荼在訓斥一個侍女,那個侍女碰巧就是檀若霜房裡的丫鬟小琴。

  只見小琴里捧著剛剛從繡姑姑房裡打掃出的殘物,正準備扔掉,卻無意撞上了匆匆走來的阿荼,阿荼手裡正捧著嫻妃娘娘剛剛命人給冽昀梁送來的墨玉硯台,一下子被小琴撞在地上,墨玉硯台已經被摔成幾塊。

  阿荼看到硯台碎了,便厲聲喝罵小琴,小琴被阿荼罵的心驚不已,怕冽昀梁和繡姑姑會重責她,便哭了起來,閔婆子快步走過來彎腰撿起已經碎成幾塊的墨玉硯台,也十分生氣,閔婆子並不認識阿荼,把小琴連同阿荼一起罵了起來。

  簾月卻不聲不響站在一邊看著這一幕,她知道,一場好戲就要上演了,果然,閔婆子生性跋扈暴躁,一邊罵小琴和阿荼,一邊上前重重把他二人踢了幾腳,阿荼不敢和閔婆子頂撞,只能向後躲著,一個不注意,便撞翻了小琴抱在懷裡的雜物盆,盆里的破碎物件登時被拋灑出來,弄了一地雜物。

  閔婆子還在厲聲喝罵著,不經意忽然看到地上的殘雜物里有幾個奇怪的東西,像是灰塵卻又凝結成塊,不是灰塵卻又灰濛濛的樣子,閔婆子在嫻妃娘娘跟前聽說過冰散石的模樣,她看到這個奇怪東西後,心裡「咯噔」一下,暗道:「這個東西不會就是冰散石吧!」

  閔婆子狐疑的撿起哪個灰蹌蹌地小石塊,放在手裡翻來覆去的看著,眼神越來越疑惑,站在一邊的簾月卻和阿荼暗中互看一眼,彼此眼睛裡,都是不見底的深邃。

  

  閔婆子將那灰石子握在手心裡,惡狠狠盯著小琴問道:「你是誰房裡的丫鬟?」小琴還帶著哭腔,顫慄地回答道:「我是,我是繡姑姑房裡做雜活的丫鬟!」閔婆子聽到繡姑姑的名號,很是皺了皺眉頭,喃喃自語道:「繡姑姑房裡的,也就是說,你是跟著王妃娘娘來的,是王妃娘娘身邊的丫鬟嘍?」

  小琴看到閔婆子順路尋上了檀若霜,心裡更加驚恐,急忙撲身跪在閔婆子面前哭道:「請閔姑姑責罰我吧,什麼責罰我都願意受,只求別告訴我們王妃娘娘,否則繡姑姑又會重責我的!」

  閔婆子見小琴哭得厲害很是懼怕,便蹲下身放緩了語氣問道:「你先別哭,這也不是什麼要緊的大事,王爺也不會重責你的,不過你要告訴我,這些雜物,都是哪個殿閣里的,是繡姑姑的,還是、昀王妃娘娘房裡的?」

  小琴聽說冽昀梁不會因硯台重責她,才壓回一些哭腔,抽泣著說道:「我是給繡姑姑收拾房間的,這些東西也都是繡姑姑房間裡的!」

  閔婆子聽到小琴這樣說,驀地一絲狠毒之色浮上臉面,就見閔婆子一把抓起小琴的手臂,說道:「走,你跟我去見嫻妃娘娘!」小琴不知道為什麼又忽然讓她去見嫻妃娘娘,這一驚可非同小可,立刻痛哭不已。

  簾月也忙上前一步攔住閔婆子,裝作很是吃驚的樣子問道:「閔姑姑,這是為何呢?一個硯台而已,昀梁王爺回來了,就說是我無意間打碎的吧,想來王爺也不會太過生氣的,又何必因為這點小事去煩擾母妃呢?」

  閔婆子一臉得意的神色,說道:「小事?簾月,我奉勸你一句,若是不想給自己牽連禍端,現在開始就安分守己地呆在房裡,否則,我可不敢說這嫻妃娘娘的怒氣,會不會牽連不到你的身上!」

  說完,閔婆子帶著小琴就匆匆離開昀王府了。

  閔婆子走了之後,阿荼也站起身來,和簾月相互看著,阿荼看他們這一鬧已經引起不少人注意,為了不引起其他麻煩,阿荼也沒敢和簾月多說話,就躬身退下去了。

  簾月看著閔婆子逐漸走遠的身影,一絲陰狠地笑容,浮現在她的嘴角。

  很快,嫻妃娘娘就帶領數十位婆子和侍衛氣勢洶洶來到昀王府,此時冽昀梁剛剛回到王府,正在正殿和檀若霜說話,忽然聽人來說嫻妃娘不知為何帶了好多人來到昀王府,而且氣色不善,冽昀梁也摸不著頭腦,急忙和檀若霜出來迎接。

  嫻妃娘娘走到正殿門前,冷冷掃了一眼低頭站在門前的檀若霜,冷著臉面就進入正殿了,檀若霜自從嫁給冽昀宸以來,嫻妃娘娘對她從來都是和顏悅色,多加照顧的,而今卻這樣怒色滿面,檀若霜不由滿腹驚疑,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只好跟著冽昀宸回到殿閣花廳。

  嫻妃娘娘如此陣勢來昀王府,王府里的人見來時不妙恐怕惹禍上身,早都躲的不見蹤影了,簾月也安靜的呆在凝妝殿裡,她知道,嫻妃娘娘親自來昀王府,就表明繡姑姑已經無法自保了。

  嫻妃娘娘坐在正位上,喝令侍衛禁閉正殿的大門,單獨留冽昀梁,檀若霜,繡姑姑,小琴在花廳中,嫻妃娘娘先命令閔婆子去繡姑姑的房間裡在仔細搜尋一邊,很快,閔婆子不負眾望地從繡姑姑房間裡,又找出了兩三塊冰散石。

  嫻妃娘娘命人把這幾塊冰散石都仍在繡姑姑身前,冷冷問道:「這東西是從你的房間裡搜出來的,本宮問你,這是什麼?」

  繡姑姑對於冰散石這個東西,她是認識的,但是她並沒有拿出來用過,所以當繡姑姑撿起地上的冰散石仔細看過之後,不禁渾身驚顫跪倒在地,大聲辯駁這不是她的東西,她是被人栽贓陷害的。

  冽昀梁一開始還不知道嫻妃娘娘為何忽然來到昀王府,但是他得知被閔婆子仍在地上的東西就是冰散石之後,冽昀宸的目光就始終寒冰一般瞪著檀若霜,檀若霜身為檀府千金,她雖然聽過冰散石這個名字,也知道冰石散的用途,可她卻從來沒有見過這東西。

  檀若霜正滿心疑惑嫻妃娘娘為何如此盛怒,可在她親眼看到這些冰散石,是從繡姑姑的房間裡搜尋出來的時候,檀若霜真的驚呆了,她也不可置信的看著繡姑姑,不敢相信繡姑姑真的會對洛玉瀾下此狠手。」

  但是現在不管檀若霜繡姑姑藏有冰石散的事情,究竟知不知情,在嫻妃娘娘和冽昀梁的眼中,結果都是一樣的,就算檀若霜不知情,繡姑姑的所作所為也都是為了維護檀若霜,為了檀若霜在昀王府里的地位。

  冽昀梁和嫻妃娘娘看在檀司丞的面子上,是不會對檀若霜過多責備的,最多也就是訓斥檀若霜寬縱下人的罪名,但是對於繡姑姑就不一樣了,不管繡姑姑如何喊冤不是她做的,但哦那個她房裡搜出冰散石是事實,所以冽昀梁當即就要把繡姑姑鎖起來交給刑部處置。

  檀若霜素來心軟念善,怎麼忍心看著一心維護自己的繡姑姑,被送去刑部受苦,於是檀若霜舍下顏面跪地痛哭,請求嫻妃娘娘和冽昀梁網開一面,不要把繡姑姑送入刑部。

  嫻妃娘娘喝令人先把繡姑姑押下去,然後單獨和冽昀梁商議一番,現在他們大事未成,還不能沒有檀司丞的扶持,若是真的和檀司丞傷了和氣,不但沒了彼此幫持的人,反而多了更多對敵之人,更或許會危及冽昀梁將來的奪位大事。

  於是嫻妃娘娘和冽昀梁決定,把繡姑姑送回檀府,讓譚夫人自己處置繡姑姑,也順便打打檀府的臉,讓檀司丞今後少在冽昀梁面前裝腔作勢,也壓一壓檀若霜的氣焰,讓她安分守己呆在昀王府里,沒了繡姑姑在身邊,檀若霜也就沒了保護自己的鎧甲。

  就這樣,繡姑姑在檀若霜的苦苦哀求下,才保住一命,被人送回了檀府,冽昀梁等繡姑姑被人逐出昀王府之後,才冷著臉親自送嫻妃娘娘回舊王府去,簾月和阿荼在暗中遙遙洞悉這一切,看到冽昀梁去舊王府了,阿荼才悄悄來到凝妝殿,對簾月說道:「現在冽昀梁和檀若霜撕破了臉,可以進行下一步了吧?」

  簾月站在窗前,看著空無一人的庭院,今天,整個昀王府的人都寒若噤蟬,沒有一個人敢出來閒走,唯恐禍及自身撞上冽昀梁的霉頭。

  簾月對阿荼冷笑道:「還早呢!昀王府里沒了皇長孫,這口氣,嫻妃和冽昀梁都需要找個地方發泄,繡姑姑離開了,這口氣也就出來了,至於檀司丞那邊,他們不會為了這點小事和冽昀梁了傷和氣的,他們的圖謀和冽朝的江山,別說繡姑姑了,就是檀若霜,和那個被送走的孩子,在這些人眼裡,都不值一提。」

  阿荼皺了皺眉頭,問道:「那麼,接下來要怎麼做呢?」簾月臉色沉索,雙眼中泛出狡詐的目光,淡淡說道:「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我們動手了,洛玉瀾會替我們動手的,只有讓檀若霜傷得深重,檀司丞心裡,才會真的和冽昀梁有嫌隙,即便檀司丞不在乎他女兒的生死,也會因為冽昀梁的疏忽傷了他的女兒,而心生怨懟,會認為冽昀梁的心裡對檀司丞不尊不敬,檀司丞就不會處處維護昀梁了。」

  阿荼也笑著接話說道:「那時候,冽昀梁勢單力薄,我們就可以找機會動手了!」簾月看著阿荼慢慢帶了點頭,說道:「在昀王府這段時間了,你真洞悉了很多事情,又能看穿人的心思,能遇到你,得到你的幫助,看來是連老天都在幫我!」

  阿荼恨恨說道:「那冽昀梁壞事做盡,連琯楹姑娘你這樣一心為他的女子,他都能遺棄身後,足見他的薄情寡義!」

  簾月輕笑一聲,一抹孤冷的神色現出臉上,喃喃說道:「琯楹!琯楹這個名字,我都已經不記得了,我已經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卻仍然深深記得冽昀梁帶給我的羞辱和痛楚,這一輩子,我都不會放過他,我都不會讓他好過!」

  說著,簾月的語氣里儘是狠毒,阿荼便說道:「是,簾月姑娘現在休息一下吧,今後的事情多著呢!我這就去看一看洛玉瀾!」簾月無聲地點點頭,阿荼轉身便出去了。

  檀府中見到忽然被嫻妃娘娘送回來的繡姑姑,都驚訝萬分,檀夫人等昀王府的人走了之後,急忙仔細問繡姑姑被逐出昀王府的原因,繡姑姑連哭帶氣的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檀夫人聽著,不禁氣的渾身發抖,看來昀王府里是藏了什麼有手段的高人了,能這樣毫無痕跡的陷害繡姑姑,很顯然,壓制檀若霜才是這個人的真正目的,檀夫人和檀司丞不同,檀司丞在家眷子女上看的很是淡薄,也不放在心上。

  但檀夫人就不一樣了,檀若霜是她親生女兒,從小嬌養長大,現在嫁給冽昀梁本是念著日後鳳冠加身成為皇后娘娘,不曾想現在成親才一年多就已經和冽昀梁疏冷如此了。

  檀夫人大怒,立刻喝命府里的人去把冽昀梁叫過來,冽昀梁到底不敢違抗檀夫人的命令,也就來到檀府,不出意料的被譚夫人一頓責怪,冽昀梁也沒頂撞檀夫人,只是一再保證今後會善待檀若霜,檀夫人才讓冽昀梁走。

  但是檀夫人還是擔心檀若霜在昀王府被人欺辱,於是命人立刻修書送給遠在邊界的檀司丞,讓檀司丞儘快找個可靠的人,暗中送去昀王府保護檀若霜。

  檀司丞接到書信後,都已經是一個多月以後的事情了,但是昀王府里的洛玉瀾卻等不了那麼久,當她知道暗害她的人是繡姑姑之後,洛玉瀾心裡的那把利刃已經時時刻刻都瞄準了檀若霜。

  洛玉瀾當然會認為和檀若霜的指示,繡姑姑才會對自己下手,否則,為什麼繡姑姑的房間裡會有那麼多的冰散石?洛玉瀾雖然心底生恨,但她卻不莽撞,檀若霜在昀王府里的正殿,即便她身邊沒有了繡姑姑,也仍有大堆大堆的丫鬟和侍衛,洛玉瀾要對檀若霜下手,不是那麼容易的。

  皇后娘娘這邊和翁御醫也已經確定,放入冽昀蘅洗臉水中的毒,就是眠莒草的汁液,遲遠亭也暗中一直盯著給太子冽昀蘅斷送洗臉水的宮人,終於發現那個宮人是事先將眠莒草汁液的粉末粘在手指上,然後端洗臉水的時候,把沾了粉末的手指悄悄探入水盆里,就這樣把毒草的汁液混入了水中,也正因為這個宮人平時毫不顯眼,做法又如此隱蔽,所以皇后娘娘宮和遲遠亭始終都沒找出下毒的人。

  皇后娘娘聽蓮姑姑一五一十說了緣由之後,心驚不已,皇后娘娘的意思是尋一個差錯,把這個宮人遠遠的發配遠地去,而蓮姑姑卻阻攔說道:「這不妥,若是弄走了這個宮人,嫻妃那邊也會不聲不息的換別人來做,與其我們還要費心再尋找其他人,不如就留著這個宮人,我們也省些心力,也能瞞過嫻妃的耳目,不會打草驚蛇!」

  皇后娘娘擔心的說道:「那蘅兒怎麼辦,難道還要繼續每天用毒水洗臉,梳頭?」蓮姑姑說道:「那當然不行,翁御醫已經叫他的徒弟去宸王府了,借著給丫鬟看病的由頭去見雯敘姑娘了,想必是能給太子殿下解毒的草藥已經找出來了,然後讓太子殿下服下解藥,那洗臉水也是每天只沾一點點,沒人會發現的。」

  皇后娘娘才稍稍放心,說道:「只盼著故樊那邊快點找到當年給嫻妃接生的御醫,才能徹底讓蘅兒和宸兒脫離危險,否則本宮每天都為他們提心弔膽。」

  蓮姑姑也嘆息說道:「是啊,故樊將軍精明能幹,相信很快就能找到當年的御醫的,不過嫻妃這個人一向謹慎,這件事是她的要害,我們即便找到了當年的御醫,恐怕也不容易翻查明白當年的事情,就算查得出來,皇上那裡也不知道會如何決定。」

  皇后娘娘低頭深思許久,才說道:「本宮覺得宸兒和嫻妃之間,一定有什麼隱情,蓮姑姑,宸兒現在長大了倒是越來越像皇上,但是你說宸兒小時候的樣子,是不是和當年的花影有七分相似?」

  蓮姑姑聽皇后娘娘提起「花影」這個名字,急忙做手勢打斷皇后娘娘的話,並立即回頭看了看殿閣里並沒有其他的宮人是侍女,蓮姑姑才壓低聲音對皇后說道:「皇后娘娘,你怎麼能這麼莽撞說出「花影」的名字,她早就不是這個宮裡的人了,皇后娘娘說起這個名字,若是被人聽見了,會生出多少禍端呢?」

  皇后娘娘很是黯然地搖了搖頭,含淚說道:「我怎麼能忘了她呢?別人都以為她是我宮裡的普通宮女,但蓮姑姑你是知道的,花影和我從小一起長大,雖然她是我娘親的養女,可是在我們府里,她和我一樣被爹娘寵愛,只是我入宮之後,娘親為了找個親近的人陪我,才讓花影成為宮女入宮來,原本想著也不過幾年就送她出宮嫁人的,可誰知竟能發生那許多事情!」

  蓮姑姑在一旁勸道:「娘娘,都過去多少年的事情了,皇上也早把她忘了,花影出宮的時候,都沒來和娘娘你道個別,都是嫻妃做主把花影送出宮的,顯見的花影姑娘的心裡對娘娘沒有什麼姐妹情意的,娘娘你何必總是惦記她呢?

  皇后娘娘思慮地說道:「就因為花影出宮之前,和我那樣疏冷,後來她出宮的時候,都不來見我一面,我才懷疑,莫不是嫻妃對花影做了什麼,或是威脅了她什麼,她怎麼會都不來見我一面就出宮去呢?而且這麼年了,一點她的消息都沒有!」

  皇后娘娘一邊說著,忽然一把抓住蓮姑姑的衣袖,靠近蓮姑姑低聲問道:「蓮姑姑,宸兒小時候的長相真的很像花影,當年我沒有這樣想過,可是這麼多年來,我眼看著嫻妃對宸兒的歹毒,我越來越覺得,宸兒或許是花影和皇上的孩子,而不是嫻妃親生的!」

  蓮姑姑見皇后娘娘越說越多,心裡不禁又驚又怕,唯恐隔牆有耳被人聽見,蓮姑姑急忙安撫皇后娘娘說道:「我知道,我知道的,所以咱們已經在查當年的御醫了,這麼多年,皇后娘娘你也始終保護著昀宸王爺,不管花影姑娘怎麼樣了,皇后娘娘你能做的的,都在盡力做了呀!」

  皇后娘娘淚落如珠,嘆息道:「本宮既想找出真相,又怕傷了宸兒,所以不得不如此謹慎,如此小心,蓮姑姑,你說嫻妃會不會發現花影和皇上的事情,才找跟花影學繡花的藉口,讓花影去了她的宮裡?否則嫻妃明知道花影是我的心腹,怎麼會偏偏看中了花影的刺繡呢?」

  蓮姑姑看了看窗外,已經走進來好幾位宮人,蓮姑姑便對皇后飛快說道:「皇上那邊來人了,娘娘你別說了,也別露出什麼神色,這些事情,咱們慢慢查就是了,等一下,我叫人去看看故樊將軍他們已經查到什麼地方了!」

  蓮姑姑剛說完,就聽殿閣外有宮人傳旨送賞賜的東西,蓮姑姑急忙出去應酬了,接著,蓮姑姑就離開鳳儀宮,去找人傳話去了。

  蓮姑姑得知故樊將軍的人,已經在一個偏僻的村寨里找到了當年給嫻妃娘娘接生仲御醫,但是仲御醫已經年近六十了,好在身體還算康健,頭腦也清楚,故樊不敢用真正的身份和仲御醫見面,便裝成武館的武夫,來找仲御醫給自己的兄弟看刀傷。

  不料仲御醫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故樊將軍絕非尋常武夫,因此見了故樊將軍一面之後就躲藏起來,避而不見了。

  故樊是個帶兵的粗人,見勸不動仲御醫說出事情或是跟他回宮見皇后娘娘,便要動手把仲御醫抓回宮去,但是仲御醫根本沒把故樊放在眼裡,他告訴故樊道:「我一生行醫用藥,不但能給別人用藥,自己也能用藥,若是你膽敢強行把老夫帶走,老夫就會自服鴆毒,到時候你們帶回去的也是一個沒用的屍身而已!」

  仲御醫這樣威脅故樊,故樊也真的不敢把仲御醫怎麼樣,只能守在村寨里和仲御醫托時間,所以才耽擱了許久,也沒把仲御醫帶回京城。

  故樊將軍一邊盯著仲御醫,一邊早已命人去給皇后娘娘送消息,不久後,蓮姑姑就收到了故樊將軍傳回的話,得知他已經找到了仲御醫,只是仲御醫總躲著故樊,故樊也無計可施。

  於是皇后娘娘便對蓮姑姑說道:「現在普天之下,恐怕只有蓮姑姑才能勸說仲御醫了,所以,恐怕要勞煩蓮姑姑去見一見仲御醫了。」蓮姑姑當年和仲御醫是認識的,所以蓮姑姑當然應允,於是皇后娘娘便讓蓮姑姑以出宮探親為名,送蓮姑姑親自出宮去見仲御醫。

  蓮姑姑當晚就收拾一番,悄悄出宮去了,這邊蓮姑姑剛剛出宮,幾天之後,昀王府中忽然就出了一件大事。

  原來,嫻妃娘娘也有人手始終在盯著仲御醫,故樊去尋找仲御醫的事情很快便被人發覺,嫻妃娘娘聽聞故樊將軍居然千里之遙去找仲御醫看刀傷,心裡登時如驚千雷一般驚慌,當年,給嫻妃娘娘安胎問診的就是仲御醫,現在故樊去找仲御醫,怎麼可能是看刀傷那麼簡單呢?難道是皇后娘娘真的發現了什麼嗎?

  嫻妃娘娘驚慌不已,便匆匆叫冽昀梁去商議對策,嫻妃娘娘的人去昀王府的時候,冽昀梁正在簾月的凝妝殿歇息,聽到嫻妃急召,冽昀梁猜測是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不敢怠慢急忙起穿戴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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