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月下幽香情暗浮
2024-09-20 23:20:29
作者: 螢樾
冽昀梁走到近前坐在琯楹身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管呆呆的相互看著彼此。
半晌後,琯楹忽然紅了眼眶,低頭輕聲說道:「王爺,你究竟要把我丟外面多久呢?你可知道冽昀宸每天來素箏小築,我也每天都提心弔膽,王爺,你心底究竟有沒有我這個人?」說著,琯楹眼中早已滴下兩滴晶瑩剔透的淚珠,掉落在墨綠色的衣衫上。
冽昀梁見此情景,早深深嘆了一口氣,伸開雙臂將琯楹擁入懷中,也輕聲說道:「放心吧!很快了,母妃已經有了籌謀,琯楹,你相信我,將來,你不僅僅是王妃之尊,更會是皇妃,或許會是皇后,琯楹,你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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琯楹掙脫昀梁的懷抱,從衣袖裡拽出一幅絲絹,試了試眼淚,說道:「你明明知道,我都不在意那些,什麼王妃,什麼皇后,我想要的,不過是留在你身邊而已!」
冽昀梁忙說道:「我當然知道,琯楹,我也是最相信你的,讓你去冽昀宸身邊,我也是迫不得已,可是天下女子中,冽昀宸他只對你肯動心,琯楹,你一定傲幫幫我,只要我們成功了,我答應你,我會把我所有能給你的,都給你。」
琯楹不屑的冷笑道:「你母妃視我如眼中釘,若不是我能被你們利用牽制冽昀宸,你母妃早就將我和瑾弦趕出去了,誰相信你的鬼話,到時候,恐怕你會把我當成殘花敗柳,丟棄一邊也未可知。」
冽昀梁用手指輕輕抬起琯楹的小巧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的雙眼,神色間有幾分淒楚地問道:「琯楹,冽昀宸,他,他欺辱你了嗎?」琯楹雙眼的眼神倏然冷下來,用力轉開臉龐,說道:「我就知道,你只會在乎這些,既然你如此在意,又為什麼一定讓我留在他身邊,他是一個王爺,我身為一個女子,我能讓自己的身子清清白白等到此時,你以為我很容易是不是?」
琯楹雙眼含淚,質問著昀梁,昀梁慌忙用衣袖給琯楹擦了擦淚痕,說道:「好了,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琯楹,你為我受的委屈我都知道,我都懂得,琯楹,我昀梁用今後的命運發誓,我冽昀梁一定會不負你一番深情,一定會對琯楹傾心相待,不離不棄。」
看到昀梁能說出這番話,琯楹的心裡才終於溫暖一些,她慢慢俯身依偎在昀梁懷中,低聲說道:「你知道我會相信你的,我也會等你的,可是昀梁......」
說著,琯楹抬頭看著昀梁,說道:「昀梁,你要快一些,冽昀宸他取回來一個悍婦,冽昀宸十分厭惡他那個王妃,整天都留宿在素箏小築,若不是有瑾弦在,我當真不知道該怎麼應付他,或許,我早就保不住這清白了。」
冽昀梁雙臂緊緊摟住琯楹,狠狠說道:「你放心,會很快的,冽昀宸取回來的那個悍婦正好可以被我們利用。」昀梁說完,低頭看著依偎在自己懷裡的琯楹,又含笑說道:「這般美人兒,冽昀宸能等著娶你的時候,也是有幾分定力的,琯楹,你不肯答應冽昀宸動,可答應本王吧?」
琯楹正和昀梁濃情蜜意說著話,忽然聽昀梁這樣說,臉龐上立刻漾起一片紅潤,低聲說道:「他不能動,你也不動,你們都是一樣,若是被你們得到手了,轉頭就會忘了我的。」
冽昀梁被琯楹這幾句話早就撩撥的心頭髮癢,又見琯楹雖然這樣說,但依舊伏在自己懷中並沒有起身的意思,也就順勢抬手將琯楹的衣領下面系的衣帶輕輕拽開。
衣帶滑落,跟著琯楹的衣領也隨之敞開,琯楹見自己衣領敞開了,壓低聲音嬌呼一聲,忙用手掩住身前領口的衣衫,擋住了冽昀梁的手。
寢殿內春色無邊,寢殿的閣廊外,冽昀宸已經走進了寢殿的院落,就在冽昀宸要走入寢殿花廳的時候,忽然覺得自己後背被誰輕輕一拍,冽昀宸忙轉頭看過去,竟然是瑾弦。
見到瑾弦笑盈盈的站在身後,冽昀宸有些意外的笑道:「你怎麼在這裡?不是在和母妃說話嗎?」瑾弦上前一步拉住冽昀宸的手臂,嬌嗔地說道:「是啊!剛才在正殿被母妃好一頓訓斥,母妃所讓我來叫姐姐也去她那裡,可是我剛才來的時候看到姐姐還在沉睡,我剛想去回稟母妃,正巧看到王爺你來了。」
冽昀宸聽瑾弦這樣說,那剛才那個丫鬟看到的自然是瑾弦了,於是冽昀宸笑道:「那好吧,你去守著琯楹,別讓她貪睡著涼,本王去給母妃問安!」
瑾弦點點頭,笑嘻嘻地看著冽昀宸去嫻妃娘娘的正殿了,然後瑾弦走入琯楹歇息的殿閣,只見殿
閣里一床春痕暖色,只是不見了昀梁,只有琯楹滿臉緋紅坐在一旁,正在整理衣裙。
瑾弦笑著坐在一旁,對琯楹笑道:「剛才昀宸王爺過來,我給你掩飾過去了,你和昀梁王爺,怎麼謝我呢?」琯楹笑著斜睨一眼瑾弦,說道:「那又如何?反正每次冽昀宸去素箏小築,也都是你服侍的,我也是在旁邊晾著呀!要不然,下次你也服侍服侍昀梁,反正冽昀梁的眼睛看到你,就挪移不開了,如何?」
瑾弦白了一眼琯楹,說道:「你們兩個情深似海的,少拿我尋開心,天色不早了,咱們入席去吧,否則冽昀宸真的會疑心的。」琯楹答應著,又細緻的理順一下鬢角和髮簪。
瑾弦說著,仔細看了看琯楹,問道:「你們兩個,真的......」琯楹含羞帶笑地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他倒是想,可是冽昀宸突然來了,昀梁怕被冽昀宸看到急急忙忙從後廊下出去了。」
瑾弦調笑道:「嗨!白讓我替你們擔心半天,弄了半天還是各不相干。」琯楹已經整理好的衣衫,隨同瑾弦一起入席,坐在冽昀宸身邊,陪著冽昀宸一起喝酒取樂,一直道到二更天才回到素箏小築。
宸王府的玹婉殿中,陌翎和雯敘也是一夜未眠,簫姑姑做事很是謹慎,一直等到天快亮的時候,才匆匆來到玹婉殿,陌翎早已困的哈氣連天,雯敘見簫姑姑來了,忙給陌翎和簫姑姑端上熱茶,然後靜靜站在一旁。
陌翎問簫姑姑道:「姑姑怎麼這時候才來?是茗婆子有什麼動靜嗎?」簫姑姑回答道:「奴婢也並沒有確鑿證據抓到茗婆子什麼把柄,只是不得不防備她,既然是嫻妃派來的人,總不會是善茬子,王妃娘娘可一定要加倍小心,這個茗婆子行事不像茹婆子那般張狂,會咬人的狗不叫,這樣的人更要小心!」
陌翎點點頭,說道:「我明白,就請簫姑姑說一說嫻妃娘娘和昀宸王爺吧!他們母子二人究竟如何?怎會讓皇后娘娘諸多疑心呢?」簫姑姑答應著,說道:嫻妃娘娘本是皇上的寵妃,尤其是在嫻妃娘娘剛剛生下昀宸王爺的時候,那時候皇上的大皇子因為體弱多病剛剛過世沒多久,如今的太子冽昀蘅當年身體也十分怯弱,因此皇上整日擔憂,但不久後,嫻妃娘娘便給皇上生下了三皇子昀宸王爺,皇上見幼兒時的昀宸王爺體健如虎,對嫻妃娘娘母子簡直是寵愛至極,那份恩寵,就連皇后娘娘都要退讓三分的。」
陌翎聽著,點點頭說道:「這也說得通,或許也正因為如此,嫻妃娘娘才對昀宸王爺寵溺無度,任由他荒唐行事,也是有的。」簫姑姑卻搖搖頭,說道:「不是的,王妃娘娘,但凡一個娘親若是真的喜愛自己的孩子,有誰不承王自己的孩子能才學兼備,文武皆能呢?若說嫻妃娘娘不懂這些道理,只是對孩兒都寵溺也說得過去,但是嫻妃娘娘奇怪就奇怪在這裡,她對昀宸王爺的觀花斗酒和恣意妄為不僅視而不見,更推波助瀾,從不加以管束,而她對四皇子昀梁就不同了,四皇子昀梁只比昀宸王爺小兩歲,但那才真的是才華滿腹,敬賢禮士,深得皇上和眾位官者的賞識。」
聽簫姑姑說到這裡,陌翎也有幾分疑惑起來,便猜測道:「或許,是因為昀宸王爺和昀梁兩個人天性不同,畢竟脾性如此,再管教也難以改變的。」
簫姑姑再度搖搖頭,說道:「王妃娘娘,可能是因為你來宸王府的時間還不算長,在我們這些舊仆看來,嫻妃對待昀宸王爺是極度的疼愛,凡是昀宸王爺要的,沒有不給的,昀宸王爺想做的事,也沒有不允許的,而嫻妃娘娘對昀梁王爺卻十分嚴苛,王妃娘娘,你也是個聰明人,你也能看得出這樣分別對待兩個孩子的後果,就是如今的昀宸王爺在眾人心中,是一個放浪形骸的紈絝皇子,皇上對昀宸王爺很是厭惡,總是橫眉冷斥的,而昀梁王爺就不同了,就連皇上都看得出來昀梁王爺更能成大事,所以很多事情,皇上都會傳召昀梁王爺去辦,而昀宸王爺在皇上面前,就是個忤逆子。」
陌翎緊鎖眉頭,大惑不解的說道:「不應該啊,按理說,是昀宸王爺的降生才讓嫻妃娘娘的寵愛冠絕後宮的,那為何會變成今天的樣子呢?」
簫姑姑重重嘆口氣,說道:「所以說,不止是我們這些看著昀宸王爺長大的舊僕人,就連皇后娘娘這些年都起了疑心。」
「還有!」簫姑姑看了看暗沉無際的窗外,繼續說道:「昀宸王爺選妃成親的時候,嫻妃娘娘寧願推絕冽朝許多侯府貴門家的閨秀,卻執意要迎娶王妃你成為昀宸王爺的王妃,這其中也是有原因的,雖然說王妃娘娘你也貴為郡主,但畢竟在朝中的權勢上呢個幫上昀宸王爺地方,還是極為有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