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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妖害(四)

2024-09-20 21:31:13 作者: 啊逍

  桌上不見靈狐身影,蘇魚容還覺著好奇,不等她歡慶,靈狐便扭著婀娜的腰肢姍姍來遲,憑心而論靈狐長得不足以用美艷來形容了,嫵媚間帶著一絲高潔,火辣中還夾雜著一絲可愛,莫說裴言,蘇魚容見了都難免動心,可每每想到她與裴言這般親近,眼裡又容她不得。

  詫異自己這斷袖之心,竟斷得如此乾淨。

  靈狐手中端著一罐湯,小心翼翼的護了一路,她剛跨入門檻便高聲道「裴公子,我給你煮了罐排骨湯,你嘗嘗看夠不夠味兒?」那罐湯放在了裴言的食案上,靈狐也自然而然的在裴言身旁坐下,裴言點頭向她回了聲「多謝。」卻也沒打算要喝。

  「喲,只有齊雲尊者的啊?」景星軒在一旁冷眼瞧之,陰陽怪氣的吶一聲,莫斜月虛掩著嘴偷偷樂兩聲,轉而向景星軒道「你想吃啊,叫阿容也給你煮一罐。」

  「師姐,我不過同你的阿鴻爭了兩句嘴,你至於要我的命嗎?」阿鴻兩個字,他咬得很是重,於是話音未落,万俟宵鴻那方噗嗤一聲噴了滿嘴,怒瞪著景星軒道「你能不能說句人話!」

  

  「我說的怎麼不是人話了,師姐偏護你我就不說了,你們是同門,怎麼也比我要親近,我只是看不慣有的人,分明是個三粗鐵夫,硬要旁人捧著上九天,與月宮媲美。」景星軒邊說邊翻白眼,万俟宵鴻氣得漲紅了臉,握在桌布下的拳頭咯吱響。

  「怎的又吵起來了……」莫斜月無奈扶額,也不想再徒勞勸說,看著裴言在場,這兩位也不敢掀多大的浪。

  蘇魚容可顧不得他們這便熱火朝天,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裴言食案上的那罐排骨湯,仿佛下一刻便要將它雜碎。葉十三無言,多是不可思議為何景星軒還是那般同誰都能炸起來,脾性一點長進也沒有,兒時便被他兄長寵壞,長大要改便難了。

  果然,裴言輕輕咳了兩聲,桌上即刻鴉雀無聲,得意之人得意,憋火之人憋火,慶幸之人慶幸,總之一襲人都不再多言,只管吃自己的飯,飯桌上能聽見的也只剩碗筷碟子碰撞聲和咀嚼吞咽聲。

  氣氛十分詭異,葉十三漫不經心的嚼著嘴裡的飯,咽下後便再提了話頭「万俟師弟如何會來常州?可是鶴鳴尊者所遣?」

  万俟宵鴻聞聲,忙咽了嘴裡的食物回到「是師父所遣,說常州有妖害,叫我來相助。」

  相助這詞說的極好,悄無聲息的便給葉十三賣了人情似的,葉十三掌家六年,不至於聽不出他言中之意,但對這樣的故作聰明,葉十三也不予置之,點頭道「很好。」

  「常州妖害是何時之事?葉師兄昨日怎的不曾聽你說起,你們留在常州亦是因此嗎?那這樣說來,師父遠赴常州莫非也是這個原因。」蘇魚容的目光從葉十三身上轉一圈轉回裴言身上,那方葉十三又是點頭「不錯,五日前之事了。」

  所謂妖害,可大可小,一般指妖群作亂,持續性不長,可沒有規律,來時風雲變色,走時浩浩蕩蕩。大的妖害分三種,一種是群體多,妖力弱,這類妖害多是分批而來,一輪一輪的往上翻,另一種是群體不多,妖力強,這類妖害定然又幾個或十幾個大妖,似將帥,率妖群攻之,最後一種世間罕見,群體多,妖力強,這類妖害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生靈塗炭。小的妖害群體弱且妖力還弱,這便不難對付,一般入門的仙士體力足夠的,皆能團滅妖群。

  能叫葉十三和莫斜月留步,裴言和万俟宵鴻遠赴的妖害,定然不是小妖害,只是不知是大妖害的哪一種,只盼不是第三種,裴言如今身受重傷,頂多能坐鎮下令指揮,真同十幾個大妖打起來,不見得能討到好處。

  可第三種的可能性又實在低,近百年來仙冊未曾記載,不對,似乎有一次,三百年前的般若一戰,空前絕後的一次覆滅性的妖界大戰,那時妖害便是最厲害的,以至於死後還不甘不休,逼得林城下咒般若,困死亡魂惡鬼。

  蘇魚容納悶「那我們來這樣久,怎的也不見一隻妖,就連一絲妖氣也感受不到?」

  「妖害並非定時定點到來,全憑他們興致,你們來時剛過去一批。」葉十三解答道,末了他又補充一句「說不準今夜會來。」

  「葉師兄你就不要嚇她了,你看她臉都白了,經不得你嚇的。」景星軒在一旁看似好心的調侃,蘇魚容冷哼一聲「切,也不知是誰不經嚇。」

  「今夜不會來。」席間清寒沉穩之聲突兀響起,眾人將目光看向裴言,人人都心知那是葉十三拿來逗趣蘇魚容的話,不曾想過齊雲尊者會這樣較真的否決,很是詫異。

  蘇魚容得意道「聽到沒有,我師父說了今夜不會來!」

  眾人:我們又不聾。

  靈狐仿若身處他們世界之外,只管熱情不減的給裴言夾菜,給他倒湯,對周遭一切充耳不聞。裴言碗裡的菜堆了小山一般高,卻也不見他吃一口,筷子倒是不停往那盤青椒皮蛋伸。

  直至躺回了床榻上,蘇魚容還是恨得牙痒痒,恨歸恨,覺還是要睡的,打了個哈欠,側過身子,眼皮便越發的沉,不消片刻便入眠了。

  翌日晨起,首當其衝之事便是去看景星瀾,過了幔帳後便看到景星瀾靠坐在床頭,發現她後莞爾一笑卻是提不起精神來,那笑分明是苦的,蘇魚容上前坐在床沿處,欣喜過頭倒不知該說些什麼了,忍了一會兒還是繃不住讓熱淚滾下來。

  「別哭了,我還沒哭呢。」景星軒的音色在發抖,蘇魚容胡亂抹了一把淚,扭頭沖景星軒道「你、都跟師兄說了?」

  景星軒點頭。

  沉默片刻,蘇魚容道「說了也好,總要知道的。」

  「星軒。」景星瀾這時開口了,嗓音啞得厲害,活生生似被烈火灼傷過一般,景星軒聽到哥哥喊他,趕忙坐過去,道「我在,兄長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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