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軟禁

2024-09-20 06:33:06 作者: 聆春祈求

  秦嬈嬈死命掙扎,第一次使出勁兒對他拳打腳踢,從前都是順著他的,如今卻是一點也不肯裝了。

  裴辭卻愛極了她這副小野貓的姿態。

  死死地擒住她的手將她壓到窗邊,她雙手作投降狀,眼裡滿是不服氣。

  「好了,你身子不好,再這樣下去孤想忍也忍不住了。」

  她的小手軟軟地打在身上,只會讓他興致越發高漲。

  秦嬈嬈也聽懂了,她泄了氣,裴辭滿意地吻了吻她的唇角,將她打橫抱起,放到了床榻上。

  他俯身又要繼續吻她,她側過首,一臉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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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風塵僕僕而來,妾不想。」

  「好,孤去沐浴,你先睡。」

  他替她關上了門,面前的溫和一瞬間消失。

  常將軍在外面侯著,迎了上來。

  「逆賊趙氏的罪證已經被搜查出來,六皇子也配合將逆賊一網打盡了,如今已經下了詔獄……」

  「既然有膽子碰孤的人,便要承擔後果。」

  「殿下當初何不以奉儀為餌?」

  「孤的太子妃可以有很多人選,可秦嬈嬈只有一個。」裴辭淡淡道。

  常將軍同他一起馳騁沙場,算是生死之交,有過命的交情,且他武藝高強,為人正直,但是也頗有謀略,相比其他人,他最得他信任,是他的親信之一。

  這番話也在點撥他,奉儀在殿下心中的地位,他得護著奉儀。

  「你去盯緊他,看他還能如何垂死掙扎,若有同黨,格殺勿論,不必留情。」

  「他這老狐狸,不知賣了多少消息給敵國,若為他留情,便是對不起萬千死在戰場的英靈。」

  常將軍憤懣地道,然後抱拳行禮轉身而去。

  這客棧早已被穿著鐵甲的將兵包圍,若沒有太子的同意,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也飛不出去。

  裴辭沐浴過後便又去了她房前,只是那門竟被她落了栓子,他挑眉,隨手從侍衛身上取來一把劍,輕輕一挑,那門便開了。

  秦嬈嬈側著身子望過來,她穿著淡粉色寢衣,鴉色青絲乖順地垂在一邊肩側,那眸子透著水一般,她看著他手中握著劍,冷淡啟唇:「殿下提劍進來,是要罰妾不成。」

  「孤不在時你並未落栓子,既然你防的是孤,孤何必要敲門。」

  他將劍遞給侍衛,然後示意他出去。

  手指邊慢條斯理地脫著外衣,邊往榻邊走過去,秦嬈嬈握著錦被,看他露出胸膛,錯開眸子:「這可不是妾說的。」

  「你膽子不是愈發大了,怎麼,不敢看孤?」

  他脫得只剩下寢衣,烏髮並未束冠,只用一根銀絲帶隨意綁著,那寢衣的領口被他扯開,露出喉結和鎖骨。

  高挺的鼻子,薄唇漾著笑,鳳眸微眯,顯示出幾分風流,寢衣鑲著華麗的金絲邊,針線細緻,透著尊貴雍容。

  「這床榻小了些,殿下跟妾擠什麼。」

  他湊近她,眼眸相對,幾乎要碰上。

  「正好你可以暖床。 」

  她將錦被一翻:「床暖好了,妾便去再要個房…… 」

  話未完被他拉住手腕,兩人一同滾入床榻,她被按在他身前。

  「你再動,孤便真要罰你了。」

  她一時不敢亂動,只能安安靜靜地頭靠著他的胸膛。

  他的身子冰冰涼涼,而她仿佛一個火爐,十分溫暖,他抱得愈發緊了,像要把她嵌入懷中。

  「妾……快喘不過氣來了…… 」

  裴辭伸手調了位置,讓她躺在身側,手攬在她脖頸間,下巴抵著她的頭頂。

  卻也沒再做什麼其他的事,她今日睡了許久,不是很困,只聽他沒多久便傳來平穩的呼吸聲。

  她冷冷地將他的手挪開,然後披了件外衣,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開了門出去敲開了迎春的門,迎春道:「奉儀有什麼事」

  「你幫我再拿一床錦被吧。」

  迎春便去取了錦被,她抱著錦被同秦嬈嬈一起到她房門口:「天冷了,奉儀快進去吧。可要我幫你鋪好?」

  秦嬈嬈接過錦被,搖搖頭:「你去睡吧。」

  迎春睡得迷糊,一時也不知道她為何要多要個錦被。

  秦嬈嬈抱著錦被腳剛踏進去,便被抱了個滿懷。

  裴辭將她和錦被一同抱入懷中,聲音聽不出喜怒,卻隱約有一股危險的意味:「瞎跑什麼。」

  她抱緊錦被:「妾怕冷。」

  「孤應把你抱得更緊些,才不會讓你覺得冷。」

  掃了一眼她手中的東西,這才將人和被子一同放到榻上。

  一到榻上,她便抱著被子滾進裡面,然後用被子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裴辭笑了一聲,那眼裡卻沒有半分笑意。

  「你到底在鬧什麼?」

  「你睡你的,妾睡妾的,我們互不干擾便好。」

  「若不想睡,孤有的是法子讓你度過這漫漫長夜,你想清楚了。」

  他的指划過她的面,語帶威脅,秦嬈嬈躲過他的手,硬著頭皮道:「不過是件小事,殿下何必糾著不放。殿下若實在缺個可以抱著睡覺的人,倒不如去尋太子妃,妾想她定是十分願意。」

  她三番兩次挑釁,他也不惱,手指探入那錦被,看似輕輕地一扯,秦嬈嬈整個人被扯出來,他故意朝她耳朵吐氣。

  「孤今夜就只要你,看來你是想同孤溫存了,才總是氣孤。」

  溫熱的吐息在耳邊纏繞,她紅了臉躲著,他便湊過來吻住她的唇,啄了一下便停下來,故意看她又氣又惱的樣子。

  他分明是在逗小孩一樣,她使勁掙脫,憋得面紅耳赤,終於在他手指探進衣服里的時候屈服了。

  「妾同殿下一起睡便是,你莫要如此了。」

  裴辭聞言,這才收了手將她抱入懷中,蓋好錦被。

  「下次還鬧不鬧了?」

  秦嬈嬈不願同他說話,索性將眼睛閉起來。

  第二日她塗完藥,便對著銅鏡畫眉,他在旁看著,慢慢靠近,將她籠入懷中,然後取走筆,蘸了些眉墨,托起她的下巴輕輕描繪。

  她仰著頭,水靈的眼眸,兩眉彎彎,眼尾稍紅,染著幾分嫵媚和嬌弱。

  待他放下筆,卻見他低頭眼眸認真地看著她。

  「嬈嬈,當真是世間絕色。」

  「妾哪裡配得上絕色二字,殿下還是留著夸太子妃罷。」

  說著便要推開他,他握住她的腕:「怎麼孤誇你你也要惱?」

  她掙開來,理了理衣裙:「妾已梳妝好了,是時候回宮了。若殿下還有別的事,便去忙吧,妾可以自己回宮。」

  他自然聽出她的意思,伸手將她的腰攬住:「同孤一起。」

  兩人一同坐上了馬車,一路上她能避則避,坐得離他極遠,然而他一次又一次地將她又扯回身邊。

  幾次掙扎無果,她只好放棄掙扎。

  到了東宮她便帶著迎春回去梨苑,太子爺總算是未跟過來。

  回到了梨苑她第一件事便是將那鞦韆給剪了,迎春也被她拉著一同剪著。

  先前迎春又讓人修好了鞦韆,秦嬈嬈還未來得及阻止。

  親手將鞦韆給毀了,她才暢快了許多。

  這事自然被傳到了裴辭的耳朵里,他踏著月色進來,所有人自覺退下。

  他將秦嬈嬈打橫抱起。

  「既然你有意要惹怒孤,那便要承受惹怒孤的下場 。」

  將她的手扣上了鎖,他勾唇,俯在她耳邊道。

  「這是孤親自為你做的,可喜歡?」

  「放開我,這是要做什麼?」

  「罰你。」

  卻見他的眸子似乎愈發暗沉了,似乎有某種情緒翻騰,像是盯住了獵物,下一秒便要將她吞腹入骨。

  她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他朝她伸手,不容置疑地將她撈到身側,緊密相貼,不留縫隙。

  另一隻手按住她的後腦勺,貼向她的唇,貪婪地索取著屬於她的氣息,她被他逼坐到案上。

  此時的他更像是失去了理智,不再滿足於啃咬她的紅唇,慢慢地吻向她的脖頸。

  秦嬈嬈嚶嚀一聲,她開始掙扎求饒。

  「我錯了……放開我…… 」

  腳踝卻被他擒住,放在唇邊吻了吻。

  一室荒唐,這夜的他將她壓在身下肆意欺負,她到最後直接暈睡了過去。

  帳幔垂落,掩去了那一室凌亂。

  最後,他緊緊地握住她的腰:「給孤生個皇子。 」

  她的嘴唇都破了皮,身上皆是痕跡。

  等一切安靜下來,她握住迎春的手,忍著全身的酸痛。

  「把藥端來。」

  她讓迎春逼了耳目偷偷找的逼子藥,她絕對不可以懷身子。

  喝過藥她才放心下來。

  只是她不知,這一碗下去,夜裡竟發起了高燒。

  迎春進來一探,嚇得立馬驅人請了太子。

  裴辭帶著太醫前來。

  太醫戰戰兢兢地躬身,說她喝了藥性極烈的避子藥才引起的急病。

  裴辭黑眸越來越沉,心口像是被萬根綿針刺入,密密麻麻的痛傳遍周身靜脈。

  迎春跪在塌邊,顫聲說出喝了避子藥的事,太子聽完整個人面色陰沉,極其不悅,恨不得將榻上的人撕了。

  「你就這麼不想留孤的子嗣?」

  他的心中又很是慌亂,一時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

  迎春被帶了下去,不知關到了哪裡。

  秦嬈嬈醒來便沒再看到她,她撐著身子起來,卻連殿門都有人守著。

  「太子殿下吩咐奉儀不得出殿門。」

  這是要軟禁她了?

  「我要見他,你去找他過來。 」

  後來張瑾過來,他勸道:「奉儀在寢殿中安心養好身子,殿下正在氣頭上,怕是不會來了。」

  「迎春呢?你告訴他,要罰便罰我。」

  「殿下道,奉儀何時想清楚了,便將那婢女放出來。」

  他說罷便退下了,秦嬈嬈倚靠著門,眼淚不禁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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