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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自輕自賤

2024-09-19 17:53:50 作者: 易化才

  馬上就要進行科目二的場地考試了,這意味著劉教練對美女薛平的教練工作將告結束,但是迄今為止,劉教練能在薛平身上做的,僅限於靠一靠,摸一摸,吃吃豆腐而已,並沒有達到實質性的目的。對於劉教練來說,這簡直是一次獵艷失敗的經歷,如果就這樣結束了,他實在不甘心哪。

  「你知道場地考試有多難嗎?」考試前兩天的晚上,劉教練主動邀約薛平吃飯,說要給她傳授通過場地考試的「秘訣」,吃飯過程中,他故作神秘地說,「如果完完全全扎紮實實來考,沒有幾個人能通過。以你現在的水平,『壓餅子』經常騎上去了,『半坡起步』老往下滑,如果不想辦法,貿然去考,我估計十有八九通不過,就得再交補考費,還不知道拖多長時間才能安排下一次考試。你說說,該有多麻煩!」

  「你說怎麼辦呢?我聽說每次場地考試,都有好多人過不去,能考過去的不見得憑真本事,很多人靠走後門兒。我沒學好是你的責任,你當教練不好好教,光想在人家身上占點小便宜,反正我考試通不過,補考費得由你來交,誰讓你教練任務沒有完成好呢?不想替我交錢,就得想辦法讓我通過,誰讓你是我的教練呢?」薛平心裡明白劉教練想什麼,但她故意不點破,虛與委蛇。

  「我當然要給你想辦法啦,只不過缺少點精神動力和積極性,需要小薛你給鼓勵鼓勵,調動調動。」

  「沒問題呀,這頓飯我請,還想吃啥儘管點,揀貴的。」

  

  「哼,裝傻呀?飯我請,吃完飯後你得請我到你家去。」

  「到我家幹啥去?你難道不怕我老公在家,看見你色迷迷的,你倆打起來了怎麼辦?」

  「裝,你就給我裝!你以為我不知道呀,你早離婚了,連你現在住哪兒我也一清二楚。只不過明人不做暗事,我並沒有到你那裡去騷擾。情分不到,自討沒趣也不對,除非小薛你主動邀請。」

  「好好好,我邀請,我請你今天吃完飯後到我家去做客。你聽清楚了,是去做客,我那兒有好茶好酒,包您滿意。」

  「只有茶和酒呀?」

  「還想要啥好吃的好喝的?一會吃完飯我去買。」

  「又裝!我想要啥你知道。後天考試想不想通過了?」

  「當然想啦,要不然我會邀請你去我家?」薛平說罷拋給對方一個媚眼。

  「好好好,一切等去你那兒了再說。來來來,喝酒喝酒,酒喝好了才有興致。」劉教練的骨頭酥了。

  「喝就喝,再拿一瓶紅酒,別以為我是女的,喝不過你。」薛平預估了一下,覺得今天在劫難逃,大不了讓這個色鬼得逞一次,考試的事情就不用愁了。劉教練說過,場地考試目前還是人工操作,完全由考官說了算,而他在交管所、交警隊有好幾個熟人,到時候通融一下肯定就過去了。

  活該薛平倒霉,就在她和劉教練做過好事,戰場還沒來得及打掃的時候,曹建輝竟然來到了他親手建造的「金絲雀籠」。他有鑰匙,打開門徑直進來了。而薛平事先掌握到的信息是,曹建輝到省城出差,大概要三、五天之後才能回來。曹建輝之所以比預定時間提前回來,除了事情辦得順利節省了時間之外,也想給老婆打個時間差,留出一點與情婦單獨相處的空間。

  曹建輝開門進來的時候,薛平剛剛和劉教練做完事情,兩個人仍赤身裸體共枕同眠,衣服亂七八糟扔得到處都是。曹建輝看到了十分不堪的畫面,心中難免慍怒,故意咳嗽一聲,然後摔門而去。

  與駕校教練為了科目二考試通過亂搞,竟然被曹建輝撞破,這對薛平來講顯然是一件窘迫之事,但她並沒有驚慌失措,心想,你姓曹的給誰摔門哩,我又不是你老婆,我的身體我做主,想跟誰睡跟誰睡,你以為你是誰呀?倒是劉教練慌神了,趕緊扯過被子捂得嚴嚴實實,聲音顫顫地問薛平:「這不是你獨居的房子嘛,咋有個男人隨便闖進來?剛才那人是誰呀,會不會把咱倆的事情說出去?你說說,這事情要傳出去,被我老婆知道了,我不得吃不了兜著走?」

  「滾,你趕緊滾,滾得越遠越好!」薛平一下子覺得劉教練好討厭,遇見事情沒一點兒擔當,只想自己不想別人,更不要說主動保護女人了。她一腳將劉教練蹬到床下面,然後用被子蒙了頭哭泣,心想我這不是自輕自賤丟人現眼嘛,為了駕校的科目考試竟然讓這個啥也不是臭男人占了這麼大便宜……

  第二天,薛平主動去找曹建輝,搪塞說:「劉教練說科目二考試要給我找個車管所的人通融通融,我只不過請他吃頓飯,喝點酒。大概酒喝多了,後來的事情我不知道怎麼就發生了。曹哥您甭往心裡去,我不至於對一個教人開車的破司機怎麼樣。您原諒我酒後亂性,我對您的一片真心不會變,再說我身上也沒少了啥,今天上午的考試也通過了。那件事就算過去了,您別再計較好不好,曹哥!」

  曹建輝臉上的表情冷冷的,將主動靠到他身上的薛平推開:「你還知道他不過是個破司機?為考個駕照你至於嗎?辦啥事都靠陪亂七八糟的男人睡覺,你也太沒出息了吧?反正我不是你老公,管不了你,你非要隨隨便便,你我之間也該結束了。」

  薛平面子上掛不住,哭了:「曹哥,你非得這麼狠心,非得跟我斷,我也沒辦法。不就是喝了點酒,喝醉了才讓別人占了便宜嘛,您至於這樣對我?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雖說看到薛平傷心哭泣,曹建輝難免心生憐憫,但他這一次並沒有主動安慰,心想我得讓你長點記性。薛平看到曹建輝沒有哄她高興的任何表示,只好擦了擦眼淚,給曹建輝摔了門。回到住的地方,仍覺得很委屈,傷心流淚了大半夜。

  嘴上說要和薛平斷開,但曹建輝實際上做不到,不知為什麼,這個女人對他來說具有特殊的吸引力。以曹建輝的富有,在沙棗花市找多少個女人找不來?找什麼樣的女人找不來?可是,不管通過什麼渠道,不管找過多少在他看來並不比薛平差的女人,只要拿來和薛平一比較,曹建輝難免喪氣。這都是些什么女人啊,和薛平簡直沒法比!薛平除了長相出眾、是一位絕色美女之外,她身上還有一種健康美活力美野性美,曹建輝接觸過的其他女人並不具備。正因為如此,自打發生駕校教練事件以來,曹建輝仍會來找薛平幽會,只不過頻密的程度和過去比有所降低。女人為了考駕照竟然陪教練睡覺,這得多不要臉呀。這件事成為留在曹建輝心中揮之不去的陰影,導致他對這個女人的心慢慢變淡了。

  畢竟考駕照過程中發生了讓雙方都感覺不堪的故事,所以拿到駕駛本之後,薛平不好意思在曹建輝面前提買車的事。後來還是曹建輝主動提及:「怎麼啦,考完駕照也不說買車的事兒了?不想要車你考駕照幹什麼?」

  「我薛平不至於這麼沒皮沒臉沒羞沒臊。當初是誰鼓勵我學開車考駕照?說誰主動說過要給我買車?既然人家不想買,我主動去要,又有什麼意思?多少年了,沒有車我照樣上班,照樣過日子,再說,沙棗花市這個地方,沒有車的人多了,別人能活,我照樣能活,別以為拿買車的事可以把我當猴兒耍。」薛平在這件事上也頗有怨氣。

  「吆嗬,氣性還挺大?誰把你當猴兒耍了?我今天問這事兒,不就是想給你買車嘛。薛平,我說過的話肯定算數。咱倆之間,不是我對不起你,而是你對不起我。你說說,我對你這麼好,你竟然背著我找別的男人,你找個誰不行,連駕校教練那樣的爛人都能看上,你簡直太沒出息了,太讓我瞧不起了。」

  「曹哥,咱倆之間不要說誰對得起誰,誰對不起誰。你真想對得起我,先把你老婆休了,讓我嫁給你,我會死心塌地伺候你一輩子,絕對不找別的男人,哪怕你老了干不動了,我守活寡也要當一個忠於你的妻子。可你做得到嗎?你不過把我當成生活中的調味品,卻非要讓我像妻子一樣為你守著,你說說,這公道嗎?我說要嫁給你,也不是貪圖財產,只要個名分,你能給我嗎?」薛平據理力爭。

  「好了,不說這個啦。我有家,婚也離不了,這個你知道。除了不能給你婚姻,我一直對你很好是事實吧?我剛才說要兌現承諾,給你買台車,你卻東拉西扯這麼多,難道車不想要了?」

  「憑什麼不要?沒有車我辛辛苦苦考駕照幹什麼?再說啦,給我買車是你主動許的願,我不讓你兌現豈不是不識好歹。買,快買,趕緊買,明天就買!」

  「那好,車子隨時都能買。薛平妹妹,今天話趕話,又扯到婚姻、名分這些事兒上去了,我不妨告訴你,我有個想法。這件事想好長時間了,我想問你,能不能生一個咱倆的孩子呢?相互有真愛的人在一起,生出來的孩子肯定聰明,而且漂亮。雖說我有兒子,可這個孩子有心理疾患,恐難以造就,和你再生個小孩,將來也會成為曹氏家產的合法繼承人。只要你能答應我這件事,並且做到了,到那時候我可以考慮為你去離婚,給你婚姻,也給你名分。你能答應我嗎?」

  薛平想了想,說:「曹哥你弄顛倒了。要我給你生孩子可以,但前提是你娶我。沒有婚姻,生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孩子,這種事兒我薛平絕對不干,因為我不想孩子將來被人叫成『野種』。」

  聽了薛平給出的回答,曹建輝心涼了。你竟然拿生孩子來要挾我娶你,薛平你的野心太大了,我不需要身邊躺著一個危險品……

  「好吧,剛才的話算我沒說。明天你到賣車的地方看看,選一款自己喜歡的。不過我得告訴你,最近我手頭可以隨便花的錢不寬裕,買一輛十萬元上下的車就行了。這個價位的車子性能、安全係數都沒問題,再貴就只是面子問題了。」其實,曹建輝並非連買台好車的錢都拿不出來,而是不想在薛平身上花更多的錢。

  「你說買什麼樣就什麼樣兒吧,反正對車我也不大懂。」薛平並不挑剔。除了心裡覺得理不直氣不壯之外,她認為自己不過是沙棗花市的普通工人,能有車開已經很有面子了,買得更貴一些意思並不大。

  薛平想讓最好的朋友李霞陪她到沙棗花市最大的汽車經銷商家看車,李霞說:「平你先告訴我,買車的錢哪兒來的?是不是又賣身投靠哪個有錢人了,還是從曹老闆那裡敲詐的?」薛平說:「曹建輝給我買台車不應該嗎?還用得著敲詐?」李霞說:「平呀,你就糟踐自己吧!這兩天我感覺杜志剛和往常不一樣,我對他說話好像能聽得進去,吃飯也特別好。我得好好照顧他,買車你找別人參謀去吧,我又不懂。」薛平後來一想,讓一個「野男人」買車,李霞那裡觀感肯定不好,何況她對植物人老公很用心,簡直都產生幻覺了。再說她對汽車同樣不懂,硬叫她去似乎有炫耀的意思。

  於是,薛平從單位叫了一位給領導開小車的司機,讓他給參謀參謀。

  在小車司機的指導下,薛平看中了一款上海大眾POLO。回來對曹建輝一說,曹很不以為然,說:「你不怕別人說你是二奶呀?這款車在大城市被叫做『二奶車』,好用不好聽。再說,你挑的這一款略顯貴,會超出我給你的買車預算。再去選選別的吧,把握住十萬,可以稍稍超過一點,但不要超太多。」

  曹建輝這樣說,薛平不愛聽,但也無可辯駁,只能撇撇嘴。

  再去選車,薛平退而求其次,看中了一款福克斯兩廂車,而且選擇了激情紅色。回來再向曹建輝匯報,曹說:「紅色?還『激情紅』?我的薛平妹子呀,你咋這麼愛招搖呢?福克斯兩廂適合你,價位也合適,但買成紅色我不贊成。你實在想買紅顏色的也行,不過我認為低調些好。」

  曹建輝一番話,說得薛平滿心不高興。一賭氣,她最終買了一款灰色的,規範名稱叫做「鈦晶灰」,看上去老氣橫秋,心中並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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